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男人比山水画还幽深的眼神,还有耳尖弥漫着淡淡的粉意。
沈叙白除了夏忘之外根本没有跟别的女孩子有过亲密举动。
这几次亲吻和亲密接触基本上都是他在主导,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也只是遵从本心的举动。
在恋爱方面他也算的上憨憨,要不是每晚回家恶补知识,恐怕还是一个绣花枕头。
但他会的东西也不多,也没怎么感受过夏忘主动的亲密。
单单吻耳垂就足以让他害羞半天。
(作者:想不到沈教授还挺纯情!沈叙白:人是会成长的。)
夏忘很快就将整碗面吃的连汤都不剩一滴,沈叙白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开口道:“还要吗?锅里还有。”
夏忘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摇摇头拒绝。
她平常胃口挺大的,但是大晚上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食欲。
夏忘抢着将碗收走,进入厨房洗碗刷锅。
沈叙白则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边,见没事可做,就慢悠悠的切了一盘水果。
“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今天怎么了吗?”沈叙白手上动作没有停下,突然开口道。
正在洗碗的夏忘手顿住,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光滑的水果在男人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格外听话,任由男人轻易摆布。
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
她还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不会过问她伤心的原因。
“你怎么突然问我了?”夏忘想了想开口问道,“上次我哭的时候,你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沈叙白停下手中的活,侧过身直视夏忘,语调平缓,像极了在上课时条理清晰的他。
“因为你又哭了。”
上次夏忘哭了,他觉得哭一场得到发泄就好,但是这次她又哭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让她不高兴的人是同一个人。
夏忘浓密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灯光顺着睫毛在眼睑处投射下一片阴影,像是小扇子似的闪动一直改变着形状。
“我——”
沈叙白先行打断她的话,“你不必勉强,等你愿意回答再说也不迟。”
他虽然想知道进行开解,但这是在小丫头愿意说的前提下,而不是逼着她回答。
夏忘闻言直接抬起头,直视男人温沉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
半晌,才听见一道温软的声音,“我好像跟你说过我的家庭情况。”
“有说过。”沈叙白点点头,一次吃饭的时候两人大致有了解过对方的家庭成员。
他知道夏忘跟随母亲改嫁,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其他的家庭成员差不多都去世了,只剩下一个跟随大伯搬到国外的亲奶奶。
夏忘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洗碗的手套上,抿了抿唇开口道:“其实我和我妈妈的感情很奇怪。”
“我们像是母女,却又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小时候我到她身边生活,我就想着我终于和妈妈在一起了,不再是村子里的留守儿童,即便生活中没有爸爸。”
“但自从妈妈改嫁后,一切都变了,我好像再也没有家了。”
说这个,夏忘的头更加低,恨不得埋在胸前。
沈叙白从后背拥着夏忘替她摘下手套洗了个手,顺便淋了一下他自己的手。
也没有征求女孩的意见,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坐到沙发上。
“你干什么?”夏忘伤感的回忆被打断,脑袋有些懵懵的,不知道男人的举动意欲何为。
沈叙白将人安顿好后,才在她身边坐下,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像是在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在这里说,不会那么伤心。”
他刚才看女孩越来越低迷的情绪,觉得厨房那种环境不太适合聊伤感的话题。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不该问她原因,毕竟谁都有不想说的心底秘密。
但已经开了头,在她不想停的时候,他这个提出来的人也不能打断。
只能忍着心尖隐隐作疼的感觉,听她诉说她的秘密。
夏忘闻言看向眼前还在播放春晚的电视,淡淡忧愁的眉眼顿时弯了起来。
这一瞬间好像得到了释怀一样,想到接下来要谈的话好像也不伤感。
她是没有家了,但她有他。
夏忘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春晚,细腻的小手轻轻回握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
语气不似刚才那么忧伤,更像是在叙述过去的故事。
“曾经我以为江南小镇的外婆是我家,但外婆去世了,后来我以为那间有妈妈的出租房是我家,但妈妈改嫁了。”
“妈妈不再是我一个人妈妈,她也是温瑶瑶的母亲。”
沈叙白听到这,心疼的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
夏忘感受到头顶的力道,忽闪忽闪的画面在瞳孔里放映,她也慢慢陷入以前的回忆。
她和夏清舒感情太复杂,中间横着去世的范文然,模范丈夫的温铭,贴心的温瑶瑶。
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道明,也不是几个字就能概括。
诚然夏清舒是爱她的,但是这份爱和她给温瑶瑶的爱不一样。
夏忘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絮絮叨叨跟沈叙白解释了上次在医院哭和这次哭的前因后果。
“要抱抱吗?”等夏忘的回忆一结束,沈叙白就看向她问道,黑眸中泛着心疼的柔意。
“嗯?”夏忘愣住了。
“抱抱你,你会开心一点。”沈叙白勾着薄唇对她笑了一下,像是勾人的千年男狐狸,很难让人拒绝。
夏忘见状直接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臂穿过男人的胳膊下面,下巴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第64章 你脸红了
春晚里的节日氛围越来越浓厚,主持人和明星们的互动频繁,一点点将节日氛围推向高潮。
女孩的脑袋静静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原本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不知何时发生变化,娇翘的臀骨坐在男人有力的大腿上。
男人手臂紧紧扣在女孩盈盈一握的腰间,防止从他的腿上掉下去,另一只手抚在女孩瘦削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轻柔的动作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
“沈叙白——”
相依在一起的两人能很清楚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夏忘说出这个名字之后,能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体稍稍一僵。
于是,她将脑袋从男人的颈窝处抬起来,想抬头看看男人脸上的神情。
沈叙白淡然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甚至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夏忘喊他的全名。
平时对他的称呼都是教授,或者是沈教授。
想不到从她嘴里喊出他的名字,是一件让人心底酥麻的事情。
就好像是尘埃落定一般,不是一场想象中的美梦。
“你脸红了。”夏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男人的面色,她第一次知道沈教授原来这么纯情。
光是喊他的名字都能让他面红耳赤。
沈叙白闻言垂下眸子,如墨泼过般的深眸像是一汪深潭似的,让人头皮发紧。
夏忘意识到再不做些什么,等会儿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那个,其实我以前不叫夏忘。”
女孩扯开话题的意图太明显,沈叙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生生抑制住心底滋生的欲望。
“那叫什么?”男人开口的嗓音低哑的厉害,能听得出刚才忍的有多辛苦。
毕竟腰间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反而越扣越紧,滚烫的温度渗入薄薄的居家服,腰间那块软肉隐隐有些发烫。
夏忘不自在地躲闪男人眼神,磕磕巴巴道:“范挚夏。”
“范文然挚爱夏清舒。”
“后来我妈妈不愿意跟我爸爸有任何的牵扯,就将我名字改成了夏忘,希望我也忘记过去。”
“但是有一个名字一直没有变,那就是我的小名,夏夏。”
可能是夏清舒觉得夏夏这两字与范文然也没有关系,索性就没改这个小名。
沈叙白摸了摸夏忘的脑袋,心底的涟漪慢慢平息下来,“夏夏,想去看烟花吗?”
他觉得不能跟夏忘一直待在房间里,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
尤其是两人晚上刚确定关系,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就算他自制力再强,可能都抵不过女孩的绕指柔。
夏夏两字被咬的极轻,温沉的音色好像缠绕着这两个字,飘入女孩的耳朵里。
夏忘的脸白里透红,抓着男人衣服的手指微微缩紧。
从小到大很多人叫过这个小名,男人口中的夏夏两字感觉却是不一样,温情缱绻,带着无穷无尽的念欲。
夏忘听到男人的提议,立马就同意了。
她也觉得两人不太适合再待在这个暧昧的环境中。
虽说现在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有些水到渠成地亲吻还是会让她害羞上大半天,先躲为妙。
作者:你俩没考虑过外面也可以肆意妄为?
行动派的两人穿上各自的羽绒服外套,一黑一白有情侣装的即视感。
“你换车了?”夏忘坐在车内,车顶的光线落在装饰上,这不是他那辆常开的宾利。
沈叙白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游刃有余的操纵,“没有换车,这辆是我弟弟的。”
他一下飞机就被家里的司机接回老宅,平常开的那辆车停在了碧落园。
“怪不得。”夏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叙白浓眉微微向上挑起,偏头看了眼身边摆弄手机的女孩,问道:“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内饰是红色的。”夏忘不说十分了解他的性格,但也知道他没有闷骚到这种地步。
他看着一点都不像喜欢红色的人。
沈叙白哭笑不得瞥了一眼满车的红色,他当时着急出门,根本没有时间挑选车子,这辆车的钥匙还是在玄关的台子上随便拿的。
开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抵达燃放烟花的指定地点。
视野开阔的江边,早已挤满了人。
京都作为国都,人口和建筑密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燃放烟花,要到指定的地点才可以看到。
一年四季看烟花的机会并不多,可见能观赏到烟火的最佳位置早已人山人海。
夏忘和沈叙白看到这一幕,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不清楚这种盛况,如果知道肯定是不会开车过来看。
女孩只在小时候跟着陶家一起来看过一两次,记忆早已经模糊。
男人则是对这些事物完全不感兴趣,记忆中好像从未来过。
“我们到处走走吧。”夏忘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提议道。
沈叙白没有意见,两人就沿着周边的商店慢慢悠悠的逛了起来。
没走两步,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眼看着要撞到夏忘。
身侧的男人眼疾手快立马拉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往旁边轻扯,避开急速跑过来的孩子。
等小孩子的身影从两人身边过去,夏忘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沈叙白攥着女孩的手腕,上下打量她有没有事,见她安然无恙,心缓慢的落下。
夏忘回望男人,扑闪扑闪的睫毛轻颤,“走吧。”
说着,抬脚继续往前面走。
没走两步就察觉不对劲,手腕上好像有一股力牵拉着她。
视线顺着手臂往下挪动,发现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地攥着她的腕骨,白皙匀称的指节与白色羽绒服看起来分外和谐。
男人是典型的冷白肤色,上面那枚简单的银戒在霓虹灯下熠熠发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耀眼。
沈叙白见身边的女孩停下脚步,也顺着她的目光往下,勾人的狐狸眼在黑夜中闪过一丝光芒。
动作极其自然的勾住女孩纤白的手指,娴熟且顺当的握上软若无骨的掌心,十指相扣。
“想喝点东西吗?”淡淡的语调中透着浅浅的喜悦。
夏忘收回视线,落在前方的茶水店铺,嘴角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我们去喝茶吧。”
反正晚上两人肯定是睡不着觉了,喝茶丝毫不影响今夜的睡眠。
掌心触感柔软,温热的大掌包轻而易举地包裹住整只小手,夏忘使了一分力气,轻轻的回握。
迁就女孩缓慢步调的沈叙白清冷的眉眼弥漫着浅笑,雪山的冰霜在顷刻间化成一滩名为温柔的水。
许多过年出来玩耍的小孩都围着它购买青蛙仔气球。
沈叙白见她一直盯着那边看,对着夏忘说道:“在这里等会儿。”
说着,松开夏忘的手大步朝卖“孩子”的青蛙玩偶走去。
没一会儿工夫就给夏忘拎回来一只绿色的青蛙气球。
冷峻帅气的男人拎着一只可爱的青蛙仔,短短的几十米路让路人频繁侧目。
视觉上的反差感很难不让人停下脚步看两眼,一些胆子大的女孩赤裸裸地盯着他看。
直到身形颀长的男人走到夏忘面前,将蛙崽递给她,才失望的收回目光。
俊男美女天生养眼,在看到夏忘容貌之后的一些路人纷纷收回视线,眼底有些羡慕。
“你还挺招蜂引蝶的。”夏忘嘟着嘴评价了一句,小鹿眼微微弯起,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沈叙白绷直的嘴角轻微勾起,露出只有在夏忘面前才会有的温柔,稍稍凑到女孩的耳边轻笑道:“放心夏夏,我只想吸引你。”
说着,将青蛙仔的吊环套入女孩白净的指节。
夏忘饶有兴致的勾住吊环玩了两下,嘴角浅浅的酒窝慢慢的陷下去,眉间染上几分暖暖的柔意。
她还真没有买过这种小东西,刚才看到也只是好奇,想不到男人直接给她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忘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手中的蛙崽身上,压根没有多余的目光分给身边的男人。
沈叙白看了眼玩的高兴的夏忘,又瞥了一眼丑萌丑萌的青蛙仔,有那么一瞬间心底涌上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不给她买了,他是真没有料到夏忘的玩性挺大。
把他这个男朋友彻底忽略。
男人心头浮上一抹酸涩的情绪,整颗心像是被泡在醋缸里。
两人捧着乌龙茶没走多久,江岸两边的烟花就开始燃放,这也意味着临近十二点。
夏忘和沈叙白干脆站在人行道上,朝一个方向望去。
虽然商铺两边的街道不是最佳观赏烟花的位置,但也能看见一些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属于它们的美丽。
没一会儿工夫,黑暗的夜空腾起一朵朵璀璨的烟花,五彩缤纷的烟火随着一声巨响,在空中绽放。
火星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下落,半空中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化作人间的尘埃。
拐角处百货大楼上的电子大屏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二、一。
黑夜被烟花照亮,仿若白昼。
十指紧扣的两人偏头相视,清凌凌的小鹿眼和深邃的狐狸眼像是两块磁铁,紧紧相吸,除了对方,无法容下任何东西。
“沈叙白,新年快乐。”
嘈杂的烟花爆竹声里,夏忘轻柔的声音无比清晰,甚至比爆竹声更加有穿透力。
“新年快乐,夏夏。”沈叙白浅浅勾唇,低下头颅,在女孩光洁的额间落下一吻,不带任何情欲,充满了祝愿。
大年初一的京都街道并不嘈杂,守岁或者熬夜的人都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只有零星的烟花爆竹筒遗留在街道旁。
暖光穿透云层降临人间,伸进窗帘的缝隙,爬上浅色系的床铺,洒落在女孩恬静的睡颜上。
一觉睡到中午的夏忘幽幽转醒,脑袋处于懵圈状态,慢慢回忆昨晚看完烟花后的事情。
在街边看完烟花,她就越来越困,乌龙茶都抵挡不住她的睡意。
一上车,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仅剩的意识告诉她,是沈叙白把她抱回房间睡觉。
想到这,夏忘急忙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衣服的状态。
还好只是羽绒服不见了,其他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夏忘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打开全都是拜年的消息。
有陶颜的新年祝福,陶父陶母的新年红包,还有一些比较熟的同学发来的新年快乐。
夏忘一一回复后,才有工夫接着往下翻。
一眼便看见了夏清舒的红包。
夏忘没有收红包,而是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就退了出来。
还没等她理好思绪,最上端弹出一条消息。
沈叙白:【夏夏你醒了吗?】
夏忘眨眨眼睛,心里泛丝丝甜意,盯着夏夏两字看了许久,好像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叫她夏夏。
夏忘,夏忘同学的称呼一去不复返。
夏忘:【刚醒,准备去洗漱,等会儿点个外卖。】
沈叙白:【你去洗漱吧,我给你点外卖。】
老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嘴角漾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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