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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每天都在整幺蛾子(漫步于雨中)


二号也开始向县太爷交代,“大人,您知道的,咱们县的粮店都空了,现在已经买不到米了,所以我让我经商的朋友捎来了一袋子,这是用我全部身家买的米,绝不是偷的!这人自己丢了米,看谁的米都是他的,简直不可理喻!”
县太爷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身后的师爷,问道,“都记下来了吧?”
正奋笔疾书的师爷没工夫抬头,“回大人,都记下来了。”
县太爷看向争吵的两人,板起脸道,“你们所说的每一句都会成为供词,如果你们中有人说谎,一旦查出来,本县令打他三十大板!”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一号立即跪了下来。
二号紧跟其后,“大人,草民不敢欺瞒大人!”
县太爷无奈,望向一直沉默的书生,“文宣,此事你怎么说?”
郑文宣不骄不躁,向县太爷拱了拱手。
“回大人,此事可能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判定,口说无凭,既然他们都说是自己的米,那他们应拿出证据,来证明这是自己的米。”
县太爷看向一二号的目光有些严厉,“你们听到了吗?!还不快速速招来,你们如何证明这是你们的米?”
二号这次抢先说了,“大人,我朋友能为我作证!但是他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你朋友去哪儿了?”县太爷觉得他在胡扯,“你能让你朋友给你捎米,却不知道他之后去了哪儿?糊弄鬼呢!”
二号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大人,我朋友只说会经过咱们县,没说是送往什么地方啊!”
县太爷半信半疑。
这时,郑文宣开口了,“大人,如今粮食稀缺,商队隐瞒途径路线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如果我们要找出那位证人,可能县衙的人手并不够。”
县太爷觉得有道理,这条线索断了,他又将视线扫向了一号,“你怎么证明这袋米是你的啊?”
一号理直气壮,“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来我家看看,我的米一直放在仓库里,那袋子周围都落了灰,唯独袋子放置的地方没有,反正我是绝对没有说谎!”
郑文宣看县太爷又在按太阳穴,出声反问。
“照你这么说,米袋上应该同样落了灰才对,而这米袋上并没有,你如何就说这是你的米呢?”
一号立马回道,“我扫过了啊!这可是要往米缸里倒的米,袋子上面沾满了灰,要是倒的时候那些灰掉进米缸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吃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愤怒了。
妈的,他们都快吃不起饭了,这家伙竟然还顾着不让灰尘落进米缸,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吧!
一号的样子确实就像没怎么干过活的小少爷,他说的倒有几分可信。
不过为了证明一号所说,众人随他进入他的家中。

第348章 番外11
郑文宣跨进院子,回头望瞭望乌泱泱的人群,略一思索,向县太爷提议道,“大人,草民认为,不能让所有人都进来,否则可能会销毁现场证据。”
县太爷一听,立马堵在了门口,喊住了往前挤的百姓,他从人群中挑了几个相貌周正的,让那几个人随他进来,其他人只能站在门外看。
一共选了五个人,其中包括赫连寒三人,他们的作用算是代表百姓监督县太爷办案。
赫连寒和千芫反应平淡,方为则是比较惊喜,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厮,竟然还有被看重的时候。
几个人跟一号走过院子,往前面的正屋走去。
进了屋,一号走到米缸的旁边,指着米缸前面的空地,气愤道,“大人,我就是将米袋放在了那里,回来那袋米就不见了!”
大家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地面上不太干净,除了几粒米,还落了些泥点子。
郑文宣看得比较细致,他发现那些泥点子似乎是半只脚的轮廓,再看一号的鞋子,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是沾了泥的样子,而巧的是,二号的草鞋上满是泥土。
他没急着断案,而是细细思索起来。
如果这袋米是存在的,并且真的是被盗贼偷走了,那盗贼是从何处进来的呢?
县太爷打开米缸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见底了,确实该补充米了,但这不代表一号曾放了一袋子米在这里啊!
他看了眼地面上的米粒,继续审问一号。
“你这算什么证据!就凭地上那几粒米证明你有一袋子米?说不定是你舀米的时候洒出来的,就算你真放了一袋子米在这里,那你说说,你把米袋放下后去哪儿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号更理亏些,毕竟在大家眼里,是他莫名奇妙从家里跑出来,指着路过的二号说人家的米是他的。
一号见县太爷不信自己,情绪激动地又说了一遍,“我想起仓库没关门,怕进老鼠,就去关仓库门了啊!”
县太爷问道,“仓库在何处?”
“就在前面!”一号给大家带路,跑到正屋前门的门口,“我当时就站在这个院子里,就是站在那个屋子的门口,给仓库上锁!”
大家跟他过去一看,谑!这家伙的家还不小,屋后有个院子,屋前还有个院子!更别提他还有个放粮食的仓库,也忒富了!
按理说财不外露,一号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真丢了一袋子米,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仓库,找到放那袋米的地方。
“大人您来看,这周围都是灰,只有这里是没灰的,我那袋米就是放在这里的!”
走近仓库,望着里面十几袋的粮食,进来监督的两个人开始羡慕嫉妒了。
果然越富越抠,都特么拥有这么多粮食了,还在乎那一袋子米!
郑文宣听了一号的话,并没有随他们过去,而是转身走去了正屋后门。
赫连寒三人也没去仓库,尤其是赫连寒,他更想知道郑文宣是如何判案的。
郑文宣站在屋门口,将后院打量了一遍。
勉强比人高的土墙,墙角有一滩还没干的湿泥土,院子中间有一口井,井上放着打水桶和水盆,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从后院门口延申到屋门口的小石子路。
郑文宣走到屋后的院子里,观察每一处地方,最后他在那滩湿泥土前停了下来。
湿泥土上有两个深深的脚印,看样子是从墙上跳下来时不小心踩到的,而且脚印的方向是正对着屋门的,再仔细看,能发现干泥土上也有些许脚印轮廓,一直通往正屋。
他倏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正屋,果不其然,从门口到米缸那里的地面上都有泥点子,只是米缸那里的泥点子多一些,其他地方更少更不易察觉。
如果猜测成立,那么就是盗贼在抗米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气,导致落在地上的泥点子更多了。
郑文宣走到前院,将一号和二号都叫了过来。
“你们脱下鞋来,放在这个脚印上比一比,记住,不要用力按上去,否则会覆盖掉原来的脚印。”
终于看到点苗头了,县太爷赶紧拦住一号和二号,卷了卷自己的衣袖,“你们做事毛毛躁躁的,万一把罪证弄没了怎么办?!把鞋脱下来,大人我亲自给你们比!”
一号和二号受宠若惊,在县太爷的催促下,不敢怠慢,麻溜地脱了自己的鞋。
在县太爷比较鞋和脚印的时候,郑文宣询问一号,“这里为何是湿的?”
一号单脚站着,身子晃晃悠悠的,他费劲维持着平衡,老实回道,“我洗衣服来着……洗完衣服就把水泼在这里了。”
水盆里还盛着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洗完了。
郑文宣问:“你平时在家都是自己洗衣服吗?如果不方便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家洗完衣服后,都会将水泼在这里吗?”
能在短时间内偷走一袋子米,证明盗贼对这里熟悉,但既然熟悉,又为何会不小心踩在湿漉漉的泥土上?除非盗贼也没想到一号将洗衣服的水泼在了这里。
“不是……”一号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一直是我家那位洗衣服,今天她不在家,所以我就自己洗了……平时她洗完都是将水泼到门外的……”
此时县太爷也比较完了,他站起身,将鞋还给两人,对看过来的郑文宣摇摇头,“都不是。”
似乎线索又断了,郑文宣追问一号,“你的妻子为何不在家?”
一号穿上鞋,面露窘迫,“她回娘家了……”
郑文宣看他神情,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与她一样将水泼在门外,而是把水泼在了墙角?”
从井口走到后门口的距离,明显比走到墙角的距离要近,他为何舍近求远呢?郑文宣觉得这里面大有可究。
如果是巧合,那便认了,可此处若是突破口,就绝不能放过。
一号的嘴巴张开又合上,看起来不太想说,似乎这涉及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县太爷一声呵,“大胆!竟敢知情不报!信不信本官将你打三十大板!你还不快老实交代!”
一号被他的声音吓到跪下,他瞅着门口看热闹的那群人,咬了咬牙,小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第349章 番外12
原来是他的老丈人家没粮了,他的妻子想要他给老丈人家送几袋粮食,他还没想好给几袋,第二天他那小舅子就拉着牛车来了。
小舅子看到他家有十几袋粮食,贪欲起来了,非要他分半数的粮食给他们。
这些都是一号的父母留给他的老本,他怎么可能把一半给老丈人家呢?再说现在闹饥荒,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谁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一号可不想自己饿死。
所以一号就拒绝了小舅子和妻子的要求,只给了他们五袋粮食。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号低估了小舅子的贪欲,那无赖趁着他妻子拦住他的功夫,跑去了他的仓库明抢。
一号彻底怒了,拿着大扫帚将人赶出去,连同他的妻子一起赶了出去,最后他插上了后门的门闩。
平复了愤怒后,他发现衣服还没洗,就自己去洗衣服了。
但他刚把衣服泡上,就想起平时都是妻子做这事,然后越想越气,最终洗不下去了,甚至看着盆子里的衣服和水都碍眼。
一号心里不舒服极了,打算把水倒了,他不确定门外的小舅子和妻子有没有离开,干脆将水冲着墙角泼了过去。
嫌疑人是谁似乎已经明朗了,不过郑文宣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的妻弟能爬上这么高的墙吗?”
“能!”一号这次答得很快,“他从小就翻墙跑出去玩,我老丈人家的墙可比我家后院的墙高多了!”
这次不用郑文宣再问,县太爷就明白了,他当即让一号去把那老丈人一家叫过来,未免中途有人说漏嘴以及那老丈人一家不听一号的,他们也跟着过去。
一号的老丈人家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他们过去的时候,一号那小舅子正叼着狗尾巴草蹲在家门口,行为举止完全就是一游手好闲的光棍。
见到县太爷一行人,那小舅子瞬间变了脸,他拔腿就往家里跑,还不忘在里面插上门。
这反应不是心里有鬼就怪了。
县太爷怒了,大步走过去,使劲砸门,“我!荧阳县县令!开门!否则本官就让人把你们都抓起来打三十大板!”
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县太爷是把这三十大板当令牌用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三十大板”的威慑还是很管用的,一号的老丈人颠颠地从屋里跑出来,狗腿子似的给县太爷开了门,他还指挥自己那儿子搬了个椅子放在县太爷面前。
“大人,我们都是良民,没犯法的!您可别抓我们啊!”
县太爷还没说什么,那长得贼眉鼠眼的老头就带着一家子跪在他面前,开始卖惨。
“大人,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整日待在家里,根本没功夫出去惹事,您肯定是找错人了……”
说起吃不起饭这个问题,县太爷来气了,大嗓门吼道,“是大人我让你们吃不起饭的吗?!我还愁得不行呢!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本官问你,你儿子上午去哪儿了?”
老头下意识抬头去看县太爷,他的余光瞥到旁边的女婿,眼珠子一转,就抱着县太爷的腿哭起来。
“大人啊,我儿子上午就去了趟他姐夫家,接他姐姐回来住两天而已,他可没犯事啊!请大人明鉴呐!”
县太爷把自己的腿拽出来,严肃道,“你别跟本官耍无赖!什么都用证据说话,让你儿子跟本官走一趟!”
“啊?”老头慌了神,“大人,我儿子真的什么都没做,您别把他抓去坐牢啊……”
县太爷无语,坐牢?特么在这缺粮的年代去坐牢,跟在县衙里白吃白喝有什么区别!他求他他还不乐意呢!
“你们四人都有嫌疑,都跟本官走一趟!要是真无辜,本官也不会冤枉了你们!”
一号的小舅子表情心虚,他听到这话,登时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往墙跟那边跑。
他倒是聪明,门口堵着人,他根本不可能跑出去,所以他直接去翻墙。
“你给我站住!”一号想去追,被自己媳妇死死拉住了,他回过头来,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她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快放开我!”
县太爷没料到那小子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还敢跑?
“你们谁,给本官抓住他,本官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所有人的眼都亮了,一窝蜂地涌上去。
百姓二号原本站在人群前面,他跑的最快,也最灵活,看着他很瘦的样子,力气倒是不小,在那小子爬上墙后,一把抓住了那小子的双腿,将他硬生生拉了下来。
既然好言好语不听,那只能“请”他们去了。
百姓二号抓着还想挣扎的那小舅子,押送他去了一号的家里。
一大波人又跟了回来,看县太爷亲自比较一号小舅子的鞋与泥印,结果毫无疑问,就是那小子的踩出来的。
那小子见事已至此,又听有人说要严刑逼供,吓得立马招了。
他在被姐夫赶出去后根本没走,而是听着家里没动静后就悄悄翻墙进来,原本他是想拿点值钱的东西就走,谁知看到了屋子里的一袋子米,便扛走了。
他先把米扔到了外面,随后翻墙出去的。
大概是一号的家比较大,那小子扔米袋的大动静根本没传到前院,所以等一号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扛着米走远了。
犯人已经认罪,现在还差最后一项物证,证据确凿后,这起案件就能结束了。
今日县衙内的官差去维护治安了,县太爷没人手可用,便叫百姓二号押送一号的小舅子回县衙顺便领赏,他让师爷跟一号去那老丈人家里取证,至于郑文宣,县太爷特邀他晚上到府上一聚。
交代清楚后,县太爷回了县衙,正式审理这个案件。
郑文宣在县太爷走后,也离开了,只是没走两步,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向赫连寒三人,“阁下可有事?”
话是问赫连寒的。
赫连寒拱了拱手,“唐突了,在下姓萧名清寒,来自宁菩县,带……舍妹与家丁路过此地,有幸见识了阁下的智慧,心中十分倾佩,因此想与阁下结识。”
郑文宣看他周身气度,以为他亦是书生,又见他诚意满满,心中顿生好感,便告知了姓名。
得知赫连寒三人马上就要走后,郑文宣出言挽留,“萧兄你们难得来此,不如去寒舍一坐,休整休整再启程?”
赫连寒歉意道,“按理说不该辜负郑兄好意,无奈家中长辈挂念,耽误不得,若是得空,我定前来寻郑兄一聚。”
郑文宣遗憾点头,与他告辞后,看他们离去。

赫连寒在离开前特意去了趟书肆,给千芫买了几本书。
启蒙书、有关生活常识的书、医书、史书、轶闻趣事等等各方面的书都有,所涵盖的知识面不可谓不广阔。
平时赶路的时候,千芫就坐在马车里看书,除非赫连寒叫她,否则就算外面有再大的动静,她也不会去好奇。
而赫连寒不希望千芫脱离实际,他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会喊千芫一起看,然后问她的想法,进而发表他的看法。
这样的相处模式,与其说两个人是师生,倒不如说是可以各抒己见的朋友。
他们不停地赶路,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往京城所在的方向行进。
这天,他们来到了潘云县。
刚进入这个县,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壮汉带着一群少年押着官兵进城,后面还有人拉着堆满粮食的板车,看起来像是送往前线的粮草。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但路旁的老百姓并不奇怪,甚至还在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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