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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一枝嫩柳)


嗯……?
她叫林斯年过来,是想要训林斯年的话,怎么反而变成林斯年训她的话,还要教她做事啊?
想到林念曦和林父说的事情,此刻她还没得到求证呢。
暂且不论纪家的事情,林夫人问他,“你和娄卿如又是怎么回事?”
“我听你父亲说,你跟她……你对她……”
私情那两个字,林夫人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但不提这两个字,还能怎么说,斟酌了半天,林夫人真是豁出去老脸,“你对她是不是余情未了,还打算…旧情复燃?”
说完这句话,她就一直观察着林斯年的脸色。
林斯年的状态稳如泰山,他不接话,林夫人反而急了起来,“你说话啊!”
“你是要气病你父亲,再气死你母亲吗?”
林斯年看过去,“母亲也跟父亲一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林夫人疑惑蹙眉。
“你把话说清楚。”
林斯年不说话,林夫人立马表态,“我先跟你说了,我同你父亲是一样的想法,绝对不会同意娄卿如进入我们林家做媳妇。”
“且不说娄卿如是纪家的人,就说她行径放荡,往日里不是下酒楼抛头露面,便是逛梨园点戏人听曲,真要娶她进门,咱们林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蒙羞了。”
“何况,她嫁人之后又和离,克死前夫,如今拖着一个孩子回京……简直,简直令人恐惧。”
林夫人本来还要说难听的话,林斯年看过来的眼神凉飕飕的,她瞬间便改了口。
良久之后,林斯年冷笑,“母亲只想着我们林家是高门大户,就没有想过她根本不想嫁过来,甚至看不上你儿子。”
林夫人怔了一会之后道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娄卿如还看不上你?!”
若是看得上,当初她怎么会偷偷摸摸嫁人?
至于那个孩子……
林斯年思及此,垂眸。
林夫人不可置信到发笑,甚至忘记了她提起娄卿如与林斯年旧情的初衷是为何。
“她有什么看不上你的?你在京城当中争不过温祈砚,拿不了第一,好歹也是第二啊,她凭什么看不上你?”
“她娄卿如在京城贵女里面能排上第二吗?”
看着林夫人如今的架势,倒是要去纪家吵个高低。
缓了一会,回神之后,她觉得不对劲,“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现如今不是说你跟她相不相配的事情,而是你们不能在一起!”
林斯年看向林夫人,“母亲是觉得她有了个别人的孩子,容忍不了那孩子叫您祖母?”
林夫人反问,“你都清楚还问我?”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娄卿如,喜欢到要帮她养她与旁人的孩子吗?”
林斯年轻飘飘甩下一句,“若儿子说,那个孩子是我跟她的呢?”
“你说什么?!”
林夫人闻言,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被这惊雷劈得失态愣站在原地。
原以为她听错了,可林斯年又重复了一遍,“儿子说,娄卿如带回京城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天塌了,林夫人也被气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晕倒的母亲,林斯年跟前几日一样,气定神闲叫人去找郎中来。
林家恢复宁静没有多久,又再次乱成一团。
消息传到温家的时候,温夫人疑惑不解,“这林家的人,怎么接二连三病倒了?”
她正打算偷偷去纪家呢,没想到,这都不用防备林家的人了?
温父看着御史台的卷宗,“恐怕是林斯年的手笔。”
“两人都病倒了,这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温夫人说林斯年往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润有礼,怎么下手这么狠?
闻言,温父却忍不住嗤嘲,“夫人此言差矣,祈砚你看着他不也是清冷克制吗?”
话虽然难听,温母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两人还真是……真不愧为挚友。
“到底是别家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这两日命人给纪绾沅做了几件斗篷袄裙,过纪家去时,让人送到幽州去,听说幽州很冷,也不知她的身孕如——”
温夫人说着话时,目光不经意间投向外面,惊诧道,“青菱,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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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依旧随机掉落小红包哟[彩虹屁]

温青菱连忙掩下神色之间的不自然, 接连眨眼,“母亲,您该到吃燕窝粥的时候了。”
适才在内室寻不见温夫人, 绕到南书房, 得知她在跟温父说话,隔着门扉依稀听到有关于林家和纪家的字眼, 下意识顿住脚默不作声,谁知道……竟然得知这么大的事情。
纪绾沅不在京城, 反去了幽州?
什么时候去的?不会是很早之前,跟着哥哥就去了?
难怪林家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 林念曦几次碰壁,敢情纪绾沅早就不在京城了。
怪不得母亲一直没有过纪家去,原来家中的人都知道。
不管纪绾沅是不是跟着大哥二哥一起去的幽州,他二人同行, 且都在幽州, 纪绾沅同兄长没有和离,她在幽州的事情,两位兄长一定知道。
远在京城的父亲母亲清楚, 唯独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种被人排外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温青菱愣了一会神在想这件事情, 就连温母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直到温母一直在摇晃她的手腕, 她方才回神。
“母、母亲,您说什么?”
“我说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是怎么了,唤你几声了还在走神。”温夫人问她是不是最近管着家里的事情累到了, 若是累到了,那就歇歇吧。
温青菱连忙摇头,“没有,就是……”
正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回答,错眼撞入她父亲若有所思的眼神,温青菱连忙补充转移话茬道,“就是想到家里的事情,前些时日他给我来信了……”
温青菱口中的他,是她的夫郎。
提到女婿,温夫人叹了一口气,“信中说什么?”
她拉着温青菱坐下。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起女儿的近况,又说临峡的梅花要开了。”是她最喜欢的花,往年,两人都会一起酿梅花酒。
温夫人还没有想好说些什么安抚她,温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青菱,你回京城也有些时日了,既然你的夫郎已经来信,你便回去吧。”
温夫人和温青菱同时朝温父看了过去。
温夫人神色不解,温青菱却是受伤,开口之时带着幽怨,“父亲这是在赶女儿走吗?”
温父放下茶盏,“为父不是这个意思。”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
适才意外得知的事情已经叫她觉得,家中唯独背着她一个人暗地里谋事,眼下她的亲生父亲居然要赶她走,是不是嫌弃她在家中待得太久了?
“为父是害怕你与你夫郎之间闹了嫌隙久了,伤了情意,他既然低头了,你何不如顺着台阶下去?”
话虽这么说的确没错。
可他怎么不把话说得好听一点?更何况,她就是不想回去,除非他来京城接她,那才是真的给足了脸面,她才会顺着台阶下去。
眼下她家中父兄得力,二哥哥已经任职御林军首领,大哥哥就更不必说了,她还怕什么?
但是父亲……
温青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往日里也多是惯着的,嫁出去以后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原以为回家以后,会备受优待,可家中的人也让她懂事,更没有离京去帮她撑腰。
凭什么纪绾沅嫁到她们家里来就处处做大?别说是哥哥,就连父亲母亲都站到她那边去了?她的孩子都没有生出来呢。
思及此,温青菱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父亲不疼女儿了。”
温母见她的眼眶红了,便知道她要哭,没想到这眼泪珠子果真往往顺着往下流淌了,哄都哄不住。
“你少说两句!”温母训斥着温父,领着温青菱出了南书房。
温青菱走后,想到她往日里跟林家那个姑娘交好,温父叫来守门的侍卫询问,得知温青菱来了有一会了,温父面色凝重。
因为是在家里,又是书房之内,他和温夫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想必被温青菱给听去了。
若适才温青菱大方坦荡说出她听到了这件事情,温父还不至于如此心事重重,她不说就算了,甚至开始闹脾气。
“以后书房之内,不许三小姐随意进入,她过来时,也要第一时间通传。”
“是。”侍卫领命。
温父想了想,依然觉得不妥当,他吩咐下人一会去把温夫人给请来。
这一请,就到了晚上。
温父处理完御史台的事情,回了院子,见到温夫人皱着眉头,问她温青菱怎么样了?
“青菱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闹起来也是个没完没了的。”温母摇头,说她越发像是小孩子了,哭一个下午。
“那她有没有提起在书房听到我与夫人议论的事情?”温父净手之后坐下。
温母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有。”
“菱儿只是一直在哭诉,说她婆家的人对她不怎么好,明里暗里骂她生不出孩子,老爷,你说这件事情,我要不要去临峡给她撑撑腰?”
温父摇头,“菱儿先前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你也清楚,她的性子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得好生磨一磨,这一次本来就是她的错,你再去给她抬头,岂不是助长她的威势?”
“日后真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温父让温夫人赶快打消这个念头,不能去临峡。
“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见她受苦,总是心疼。”
温青菱半生顺遂,哪里吃过什么苦,多数麻烦都是她自找的,温父知道,他若是说出来,温母又要唠叨了。
但不说也不行,便挑挑拣拣,“当初明明知道那季家子风流,她也非要嫁过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如今吃到苦头了,你顺着她,就算是了结了这个季家子,将来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季家子。”
温母叹气,“唉……”
“这三个孩子,骨子里的性子是一样的倔。”
当初温青菱出游,见到临峡郡守的公子,被他花言巧语迷得不行,非要嫁出去,怎么说都不听,现如今又嚷嚷着后悔,温母摇头,“算了,依着老爷吧。”
“对了,她果真没提吗?”温父又追着问了书房的事情。
温夫人说真的,“没有提。”
“菱儿估计没有听到吧。”
温父跟温母说起,侍卫道温青菱过来有一会了。
“咱们又没刻意避人,她怎么没听到?”
“老爷的意思?”温母不解。
“青菱跟林家那丫头走得很近,我觉得这件事情要提防一二。”
“不会吧?”
温夫人说温青菱虽然骄纵,但在大事情也拎得清楚,更何况温祈砚在离开京城之前刻意警告过她,不准再掺和他与纪绾沅之间的事情,她这些时日都非常乖觉。
“林家那丫头也是个有心眼的人,青菱单纯,恐怕被她利用。”
听着温父的口吻,似乎不太喜欢林念曦了?
温母还要追问,便听到他说,温青菱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还是让她回去吧。
“可她今日才哭成那样,我怎么劝啊?”
“京中时局紧张,夫人要为大局考虑。”温父甩了这么一句话,倒叫温夫人不好吭声了。
“那……”她犹豫着。
温父的口吻透着不容置喙,“这件事情,夫人要尽力做好。”
温母只能点头,“我知道了。”
温青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么的,四更天了,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迷雾重重。
她听到有人在哭,在叫,那哭声无比凄厉,叫声几乎要划破天际,听得原本无动于衷的她隐隐打寒颤。
她听到自己说话,说纪绾沅好像要死了?
纪绾沅?
纪绾沅怎么会死?是她在哭在叫?
梦境之内的迷雾忽而散开,她看到自己站在庭院的角落隐蔽处。
这是她家,她为何要站在角落处?虽然这地方是兄长和纪绾沅的庭院,但根本就说不清楚。
她的旁边是…林念曦,她跟她藏在隐蔽处,看着不远处的外院站满了婆子,小丫鬟们端着血盆进进出出。
的确是纪绾沅在哭在叫,她在生产。
梦中的她面色紧张得不行,说纪绾沅不会真的难产吧?
纪绾沅怎么会在京城产育,还是难产?
梦里的林念曦说,“那就讲不好了,毕竟我们不是郎中,只能多为少夫人祈祷。”
“她叫得好惨,必然很痛。”
同为经历过小产的人,听着正在产育的女子划破天际的叫喊声,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反观旁边的林念曦倒是冷静,即便她也正闭眼虔诚求着什么,可看着样子……
很快,有人前来传话,似乎是她父亲身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得纪绾沅的贴身婢女,好似叫翡翠的那个丫头在鬼叫,说着什么保小不保大。
旋即,惊雷划破天际,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叫喊声,婴儿的啼哭也随之而来。
里面的小丫鬟跑出来,“生了生了,但少夫人血崩了!!!”
没一会,纪家的下人哭着出来,说纪绾沅死了。
死了?!
因为太过于震惊,她不小心发出了声响,下人往这边过来。
林念曦似乎是偷偷过温家来的,为了不使她暴露,她只能站出去,假装问情况怎么样了?
下人哭着说,生了一个小公子,但是少夫人却死了。
她往里面去看,还没有进入内室,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纪家下人们的哭声萦绕在内院,透过屏风,她看到了纪绾沅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她怔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梦中接下来的几日,她在梦里的梦里也一直都在做噩梦,反反复复出现纪绾沅死不瞑目的样子。
几次把她吓醒,吓得尖叫,家中因为她的死闹得不安宁,尽管兄长还远在幽州没有回来,但纪家下人哭诉不休,二哥哥将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纪绾沅生下来的孩子也一直在哭,特别是到了傍晚时分,纪绾沅死的那一会,他的哭嚎十分响亮,就连母亲都被这个孩子嚷得心绪衰弱。
纪绾沅死后的几日,林家人上门,林夫人前来探望,跟家里的人提议,说怕是纪绾沅阴魂不散,不如早早下葬。
母亲却道这样不好,至少要停灵七日,“原本就是我们温家对不起她。”
纪家出事,纪绾沅被困在后宅之内,始终不能够得知外面的天气,就连纪丞相和纪夫人出事,她也不曾得见。
林夫人安抚了母亲,道这不能够怪温家,都是纪绾沅没有福气,更何况,纪家谋逆,那是纪家人自己造的孽,如今纪绾沅死了怪得了谁呢?
旋即,又劝着母亲,早点安葬吧,现如今陛下可是很不喜欢纪家的人,葬礼也尽量不要大张旗鼓,就当是为了保全纪绾沅留下的孩子。
母亲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决定给纪绾沅下葬,把她的尸体抬了出去。
林念曦带了补品来看她,两人正在内室说着话。
梦中的她很不安定,看着林斯年送来的药,问她,“念曦姐,先前你让我给纪绾沅送的安神香料,似乎没有什么用,她还是死了。”
“会不会是那个药?”
林念曦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青菱,你我相识多年,我给你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梦中的她连忙跟林念曦道歉,说她讲错话了,这些时日无法安宁,她总做噩梦,梦里纪绾沅死于非命,一直来找她哭诉,她很害怕。
林念曦安抚了她,道都会过去的。
可是根本没过去,兄长回来了,他看似什么都没做,搬了出去,却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这个孩子依然会在傍晚哭,哭得好厉害。
母亲因为兄长的冷落,二哥的离去,最终病重在床。
为了给家里冲喜,也为了能够让兄长搬回来,家里瞒着他定了亲事,迎娶了林念曦过门,最终林念曦还是成为了她的嫂嫂。
但兄长只有在质问父亲母亲为何要瞒着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回来过,其余时候就再也没有回过温家了,仿佛与家里断了亲,家中迎娶了新嫂,却冷寂得可怕。
她嫁了人,不能够在家中久留,便离开了。
尽管兄长不再回温家,与家里人断了亲,但因为他加官晋爵了,她这个做妹妹的,日子也还算好过。
她时不时会回京城,梦里母亲的身子骨越来越弱,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母亲卧病咳血,兄长明明在京城,却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更没有丝毫的问候,二哥远在关外,倒是派人送了药,却没有回来。
母亲看起来时日无多了,家里的下人窃窃私语,说她这样缠绵病榻,都是因为纪绾沅在暗中作乱,还有人说夜里总是听到纪绾沅的哭声,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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