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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手后他回国,这次她不主动了(李遇迟)


“出不出发你还要问我?油门又不在我脚下。”
“是。”吴谦面上应着心里却在想,不是看你不是很想走才问的吗?
吴谦刚发动车子,挂档,准备驱车离开,副驾的男人突然开口:“等一下,等我抽完这根烟再走。”
“好的顾总。”吴谦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重新把车停好。
吴谦打开车内的音乐。
悠扬婉转的曲调流出。
慢慢喜欢你,慢慢地亲密
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
顾墨阳手抵着太阳穴脸色更差:“切歌!”
下一首,《在加纳共和国离婚》
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你懂我会不争气想回到你身旁
顾墨阳:“你一个结了婚的老男人怎么老听这么煽情的歌?我看你是想离婚了吧?”
吴谦:“……”
明明自己心里有事,还怪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烟快燃尽的时候,顾墨阳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把烟头捻灭,拉开车门。
“在这等我一下。”
吴谦看男人离开的身影,笑了一下,口是心非的男人终于憋不住了。
“江姐,我没来晚吧。”张晚晚背着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她差点没刹住车,一头撞在大巴车上,幸好江既白把她拉住了。
“没有,你来得刚好,司机才过来,我们上车吧,占一个靠前的位置。”
张晚晚笑着说:“那我要坐副驾。”
两人说笑着上车,江既白回头发现张晚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表情是小女生脸上一贯流露出的花痴表情。
江既白扭头,发现顾墨阳迈着长腿过来,几步边跨到她面前,几乎挡住了她们上车的路。
“这车你坐得惯吗?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顾墨阳垂眸看她,脸上是一贯的淡漠。
他记得江既白第一次坐大巴车去他家找他的时候。
四个小时的车程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当时看她从车上下来,小脸惨白,人看着像瘦了一大圈,他心疼坏了。
江既白手指蜷起来,“不用麻烦顾总,再不习惯,多坐几次总会习惯的。”
就像难忘的人,时间久了,也总会忘掉。

第27章 晕车
一旁的张晚晚担心道:“晕大巴车怎么会习惯?你来的时候难受成那样我都快急死了。”
顾墨阳闻言,心像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
张晚晚怕她是因为自己才拒绝,又补了一句:“既然有车坐江姐你就坐顾总的车走吧。”
江既白对张晚晚说:“你先上去吧,占个座,我一会上来。”
张晚晚看了眼僵持不下的两人,觉得自己在这确实有点多余就先上去了。
江既白想从他面前绕过去,没想到顾墨阳不让。
她抬头看了一眼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请让让,谢谢。”
见她避之不及,顾墨阳眉眼像结了一层霜,他几乎是用几分胁迫的语气说:“跟我上车。”
“要是我不呢?”江既白瞪他,眼中透出几分倔强。
顾墨阳知道她顾虑什么,他双手插进兜里,冷峻的脸上无所谓的表情,“那我就站在这等到你愿意上车为止。”
江既白没想到他耍起无赖来,眼见团建马上结束,一会大部队该过来了。
她可不想让公司那么多人看到自己和他在这大巴车边上纠缠不清。
到时候肯定流言满天飞,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站在这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江既白无奈:“我跟你上车。”
微寒的秋风打在两人的脸上,江既白走在顾墨阳身后。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已经有些发黄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被秋风卷起。
江既白虽然愿意上他的车,但顾墨阳却并不高兴。
天边斑斓的霞光暗藏各自的心思。
她看见司机位坐着顾墨阳的助理,江既白拉开深蓝色宾利后座的车门先上了车。
她以为顾墨阳会坐在副驾,没想到见他拉开自己左手边的门坐了进来。
顾墨阳身高腿长,他一进来,后座的空间一下小了很多。
前面的吴谦表情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又很快恢复。
老板还是有魄力,还真把人家姑娘给哄回来了。
不过两个人看起来怎么像有血海深仇似的?
一人看一边窗外,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两个人。
吴谦都替老板着急,这个时候看不找找话题破冰,看什么窗外啊!
这安静到凝固的氛围他都替老板尴尬。
突然间一双凌厉的眉眼从镜子中扫过来,吓得吴谦一个激灵。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路?”
吴谦:“……”
车辆平缓驶在大路上,直至西边最后一缕霞光消散,街边路灯亮起,光线透过车窗挤进车内。
快六点的样子,这个时候是车流高峰期,路面开始拥堵起来。
车子走走停停,远没有在郊区开得那么通畅。
江既白胃又开始慢慢难受起来,随着车子每启动一次,胃里的不适感在慢慢加重。
她没有吭声,想着快到了,忍忍到家就好。
五光十色的街灯照进车里,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顾墨阳甚至觉得这种不说话的氛围要比两个人吵起来好得多。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视线往右边不经意一瞥,便察觉到她的不适。
窗外的灯光照亮了她半边脸,他见她眉毛拧成一团,细腻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还在极力隐忍。
不知道已经难受多久了?自己不舒服她就不会向别人求助吗?
顾墨阳拧着眉,心中瞬间堵得厉害,责备的语气:“长嘴了吗?不舒服也会不说。”
吴谦见老板从前面中控台的储物仓中拿出一瓶风油精,不明所以。
他都不知道车上还有这种东西:“顾总您不是不晕车吗?怎么车上还有风油精?”
顾墨阳拧开盖子:“我不晕,但是有人晕。”
吴谦通过后视镜中看到脸色苍白的江既白,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既白整个人往后靠在座椅上,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有人晕?一定是许佳曼吧,江既白想。
顾墨阳照顾人一向细致入微,这一点江既白是知道的,放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再正常不过。
突然一抹浓烈刺鼻的味道侵入她鼻尖,紧接着是太阳穴部位温热的触感。
江既白瞬间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对上顾墨阳那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
墨色的眼瞳像一口藏在茂密森林中的散上细碎光点的深潭。
这双眼睛如果画一个特写一定很好看。
不知道她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
他指尖的力道在她太阳穴处不轻不重地打圈,加上被他目光包裹住,江既白在这种突然的暧昧的氛围中有些不知所措。
她整个身子往后缩了缩,想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见她在排斥自己,顾墨阳手顿了一下,眼神立刻冷了。
江既白见他低眸,长睫盖住黑色的眼眸一瞬很快抬起,黑瞳藏在阴影里情绪不明,他很快把手收了回去,和她拉开距离。
声音不带一点情绪:“好点了吗?”
江既白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好多了,谢谢。”
一只堪称能做手模的手伸到她面前,顾墨阳递过来风油精:“自己把另一边涂一下效果会更好。”
江既白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车里的氛围更加压抑了。
车内突然冷得像大冬天,吴谦看了眼后视镜,不敢说话。
他想不通老板怎么涂个药还能把关系越涂越远了?
难不成是车里面太黑,涂人家眼睛里去了?
江既白住的小区吴谦去过一次,马上开到江既白家的小区,吴谦问:“是直接送江小姐回家吗?”
顾墨阳往前座的后视镜一扫:“不然呢?你想送她去哪?”
吴谦没说话,他的言下之意是都这个点了不应该带人家女孩去吃个饭吗?
恰巧这个时候江既白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终于发起反抗,声音虽不大,但是在车里肯定都听到了。
此时江既白已经尴尬得顾不上晕车,她只想从这台车上消失。
顾墨阳薄唇隐藏在黑暗里很轻地勾了一下,他觉得刚才的声音还挺可爱的。
“想吃什么?这次你来挑。”
江既白想起上次和他去吃饭的沉重感,还是算了吧。
不如自己随便吃点来的轻松,而且她现在身心俱疲,不想再浪费心力。
“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家随便吃点就行。”

车内的空气沉重,江既白迫不及待打开车门撕开一个宣泄的口子。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下车离开。
她前脚刚下来,没想到顾墨阳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见他几步走到自己面前,身后高大的梧桐树被秋风吹的沙沙作响。
地面的树影晃动得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他眼中是难掩的萧瑟,连同右眼睫下的那颗小痣都透着凉薄。
江既白以为他是要过来和自己说些什么,毕竟他送她回家了,直接走似乎不太好。
她站在车边,顾墨阳走到她面前的一瞬,一阵秋风吹过来,京淮十月中旬的秋风已带着寒意,江既白下意识抱紧身子,往后缩。
见自己靠近她时的反射性动作,顾墨阳眉心跳了跳,眼里深黑得不见底。
“别想太多,我可不会碰你。”他眼神和声音的的凉意直达她心底,“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一点值得我碰?”
顾墨阳转身掀起一阵萧索的秋风,江既白身体在秋风中一抖,眼前顾墨阳上副驾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
对,是她的错,她,不值得。
在车轮碾过马路的轰鸣声中,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分手吧,江既白。”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不值得。”
“顾墨阳,你爱过我吗?”
“不过是玩玩而已,说爱是不是太过了?”
“砰!”
一辆小车被一辆大货车撞出几米远。
女司机倒在血泊中。
是妈妈,江既白冲上去,哭喊着,“妈!你能不能别走?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走?别丢下我,别留下我一个人。”
“病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请节哀。”
“暖暖,这是你秦阿姨,我们已经领证了。”
“江既白,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往我身上扑吗?你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哪一点值得我碰!?”
滴答声停止。
江既白猛然睁眼,洁白无瑕的环境中,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
刚才脑中那些片段的压抑感还萦绕在心头,江既白紧抓自己的衣角深吸一口气来减缓这种不适感。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坐在对面,看面的美丽女子目光中带几分怜惜。
“江小姐,你的病情似乎比一年前更严重了。”
安曼达是江既白的心理治疗师。
安曼达记得江既白上一次来这里是一年前,一年前最后一次治疗后她病情基本稳定下来。
她如今状态似乎回到了最开始来的时候,甚至比之前更差。
江既白不语,她抱着膝盖,盯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梧桐树,眼神涣散而凄凉。
安曼达循循善诱:“这一次江小姐似乎看到了些新的东西。”
“嗯。”江既白点头,眼睫垂下来,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安曼达继续试探,“是因为他吗?”
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往往会极力回避与创伤相关的人物、感受、对话。
但这往往很不利于治疗,很多事情一直憋在心里得不到根治就会憋出病来。
安曼达的任务就是慢慢帮助这些患者能直面痛苦,让他们知道那些记忆虽然痛苦但并不危险。
从而慢慢打开心结,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
安曼达知道她的过去,也知道她的症结所在,心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触及到过去的人和事病症很容易复发。
江既白说她近段时间夜里多梦、失眠、头痛、食欲不振、心情低落等症状都是病发的征兆。
她需要鼓励她把那些难受的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林闪闪的升职请客吃饭。
还得是请客吃饭,连刘亚楠这个大忙人都来了。
吃饭地点定在一家女生都爱去的漂亮饭餐厅,发朋友圈必备的那种。
程露依旧是只能隔着手机看她们吃,“好羡慕你们可以一起吃饭。”
林闪闪打趣道:“干脆把你把王浩拐到京淮来算了,这样我们四个可以经常聚。”
程露在手机里笑得很灿:“他就在边上,要不你们问问他?”
林闪闪和刘亚楠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头去看手机。
“王浩在哪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程露:“他躺我腿上呢。”
林闪闪嗓门直接高了八个度:“滚吧,女人!”
说着就要和她挂视频,程露偏不,三个人嘻嘻哈哈很久,江既白在边上看着嘴角露出浅淡的弧度。
闹够了之后,程露冷不丁说:“我们明年年初准备结婚了。”
虽然程露和王浩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大家还是免不了一阵骚动。
有情人终成眷属,听到闺蜜的爱情长跑马上到终点,她们都很高兴,又笑闹着聊了很久。聊计划到时候去苏城哪里玩,聊到时候要准备什么样式的伴娘服。
江既白也替程露高兴,也很羡慕她,她用勺子搅拌着小碗里的抹茶奶布丁,高兴过后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和程露挂了电话后,林闪闪和她们聊了上次她出差的见闻。
林闪闪兴头十足,“有个男人在高铁上和我搭讪,他问我‘你知道我信什么吗?’你们猜他说什么?”
刘亚楠卷了口意面送进自己嘴里,“什么?”
江既白:“你的微信。”
林闪闪的眼睛瞬时瞪得老大:“宝子,你怎么知道?!”
江既白哽了一下,随即垂眸笑笑:“网上看到的。”
“宝你这每天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林闪闪叉起块烤羊排,“我本来想说我信尼玛!但是他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我想给他两巴掌,狗日的地沟油都比他清新!”
笑点低的刘亚楠笑得嘴里的面都快喷了。
江既白扯了扯嘴角,没继续这个话题。
吃了一会,林闪闪突然微眯着眼上下打量江既白,“宝,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刘亚楠也停住嘴里的动作朝她看过来。
江既白微怔,她没想到林闪闪的第六感这么准。
这段时间和顾墨阳的交集和重新去心理治疗的事情她都没和她们说过。
她怕她们担心不敢和她们说,也不敢再次把自己的伤口撕开。
“没有,可能是最近工作上有些累。”江既白舀起一勺抹茶布丁送进嘴里,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掩盖过去。
林闪闪点头,没有纠结太多。
“那你多吃点这个。”林闪闪把一碟甜品推到她面前。“特意给你点的布朗尼,你不是喜欢吗?多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江既白手一顿。
又是布朗尼,上次和顾墨阳去吃饭他也点了,一样地推到自己面前。
一想到那个人,江既白心里就堵得慌。
林闪闪见她不动,担心道:“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再瘦下去该影响你的神颜了宝子。”

“好。”江既白应着,听话地接过桌上的布朗尼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饭吃到一半,江既白看了林闪闪和刘亚楠一眼,还是决定和她们说一下自己想做自由插画师的想法。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我最近开始想接一些私活,就是你们如果身边有插画方面需求的同事或者朋友可以叫她们找我。”
林闪闪和刘亚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宝,你很缺钱?怎么突然开始接私活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工作忙吗?”林闪闪问出疑惑。
江既白把自己的想法和她们说了,她想慢慢从公司脱离出来,做独立插画师。
林闪闪和刘亚楠听了表示都很支持她,这确实要比给公司打工强。
刘亚楠:“以你的绘画能力等名声一打出去肯定能成。”
林闪闪开始天马行空:“到时候我们既宝直接成了国内最具人气的独立插画师,然后你就可以开一家自己的插画工作室,我们就把工作辞了给你打工好不好?”
江既白抿嘴笑起来:“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了。”
林闪闪:“这叫望闺蜜成龙。”
林闪闪提起杯子:“来祝我们既宝一夜成名,一飞冲天,早点当老板收下我这个可爱的小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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