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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七七笙)


“在你醒来的十几分钟前,我也刚醒。”顾云拙冷静道。
“哦,那个姓侯的迷药还挺多。”姜颂禾揉着自己的手腕,感叹了句。
“而且,目前我没觉得他会想伤害我。”顾云拙继续帮她解着脚腕上的麻绳。
“你以为他费劲心力抓你,就只是想请你过来喝杯茶啊。”姜颂禾翻了个白眼道。
“你有手电筒吗?”顾云拙询问了句。
“有。”说着姜颂禾从鞋后跟的位置上拽出一个小型银色手电筒。
顾云拙默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我就随便一问,你还真有?
姜颂禾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她嫌弃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设备齐全,怎么了?”
顾云拙顺手从姜颂禾手里将手电筒拿过来:“抓紧我胳膊。”
“小孩,你真把我当成小女生了?”姜颂禾嫌弃地看着他立起的胳膊道。
顾云拙道,“前面可能有尸体,我怕你破坏现场。”
姜颂禾不由得想起之前他闻出罐子里的血腥味那次经历。
这次,他又在她满鼻子都被土气填满的时候,又闻出了腐朽味。
“你属狗鼻子的啊。”姜颂禾瞅着他。
“要不你站这儿等我。”顾云拙道。
“没可能,”说着,姜颂禾挽上顾云拙的胳膊,她催促道,“走吧。”
顾云拙应声,然后他用手电筒在前面开着路。
这里估计是个地窖,面积很大,地上和墙上全是土砾。
“这个年代的人好像挺爱挖地窖的。”姜颂禾感叹道。
“你说什么?”顾云拙没料到她会突然跟自己说话,他好奇着侧头问了句。
“没什么,你继续往前走。”姜颂禾催促着。
“唉?那是什么?”姜颂禾指着前面说了句。
顾云拙把手里手电筒的灯光打过去,果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些骨头状的东西。
是一堆白骨!
姜颂禾和顾云拙两个人渐渐走近,齐刷刷地,俩人被吓了一跳。
是人骨,而且是腐化了的人骨。
顾云拙俯身刚要蹲下去,姜颂禾拦住他:“等会儿。”
“怎么了?”顾云拙疑惑问。
“手套。”姜颂禾从兜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递给他。
顾云拙愣住了片刻:“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你别管了,赶紧。”姜颂禾催促道。
顾云拙把手电筒交给姜颂禾,自己则蹲下身子认真检查着人骨表面。
他念叨道:“夏天的时候,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大约需15-30天,可以彻底白骨化。而裸露在地面上的尸体通常需要1年左右,这里阴暗潮湿,差不多需要一年多一些。”
“也就说死者死了至少一年以上。”
“但是其表面的灰尘挺厚重的,估计得一年多吧。”姜颂禾问了句。
“对,差不多。按照灰尘厚度判断,我也觉得死者应该死了很久了。但具体死亡时间,还需要回法医室做进一步推断。”顾云拙回答道。
“盆骨宽大,骨盆壁薄弱,骨质较轻,应该是女性,”顾云拙念叨着,“通过牙齿磨损程度判断,应该是10-20岁之间,但具体年龄还需要等我回去给她做骨头切片。”
“怎么死的?”姜颂禾追问了句。
顾云拙掰过头骨,亮出后脑勺的疤痕,道:“重物撞击头部而死。”
“但小腿腿骨有明显断痕,说明死者生前曾经骨折过,并且确认死亡的时候,都没有痊愈。”
“哦。”姜颂禾应了声。
顾云拙起身,他摘下手套道:“基本只能看出来这些,多余的看不出来了。”
“知道了,”姜颂禾用手电筒扫了下四周,“接下来我们就应该考虑怎么出去了。”
顾云拙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地下躺着的尸骨,问道:“她应该就是当初给我指路的那个女生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姜颂禾不怎么在意地说了句。
“我都能猜到,你怎么可能猜不到?”顾云拙反复确认着,“你告诉我,是不是她。”
姜颂禾与他拉开距离:“喂!你过界了啊。”
顾云拙不依不饶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她。”
“你怎么突然这么信任我了?”姜颂禾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信!”顾云拙道,“要不你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我觉得你什么都是对的!我觉得你查案就是很厉害!所以,请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为给我指路才死的?”
姜颂禾害怕的就是这个。
她就害怕这个小孩把所有过错归在自己身上。
她目光落在顾云拙身上,她道:“她不救你也得死,她大伯就是个变态。”
“他老爹是个赌徒加酒鬼,她大伯呢,又觊觎他妈妈,不仅杀了他老爹,还杀了一群知道他秘密的人。”
“所以侯彩兰活不长,当年案子未破,就注定了侯子平会亲手杀了她。”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她死多久了?”顾云拙追问道。
“你不是判断出来了吗?”姜颂禾无奈道。
“我想听你说。”顾云拙无力道。
“那你希望我骗你,还是说真话?”姜颂禾询问道。
“讲真话。”顾云拙道。
姜颂禾长叹一口气,他缓缓道:“你判断的一点都没错,死者的年纪在10-20岁之间,从尸骨化程度来判断,她应该死掉有些年岁了,我们算两年。从上面的灰尘、以及尸体附近的灰尘判断,这具尸骨摆在这里至少三年了。如果她真的是侯彩兰,那么她大概率是——”
姜颂禾难以启齿,她观察着顾云拙,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后,才说:“大概率是在救完你以后,就死了。”
“所以,与其说,当时你看到凶手在鞭打一个女人,倒不如说是看到凶手在鞭打她。”
“只不过你的大脑处于对你的保护,所以才营造出了那么一个虚拟的女人,以此来让自己逃避现实。”
顾云拙沉默着,没有多开口,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动气,他身体颤抖着,上下牙齿止不住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喂喂喂喂!你冷静点。”姜颂禾扶住顾云拙的胳膊,“你别这个时候自暴自弃啊,你自暴自弃说不定咱俩都要死在这儿。”
“凶手是她大伯,我哥哥他们知道吗?”顾云拙问。
“他们如果看了侯家摆着的那具人皮估计能猜到吧,”姜颂禾道,“要不是跟着你误打误撞来到侯家,偶然看到了侯彩兰妈妈的人皮,我也猜不到凶手是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顾云拙缓了好一会儿,求生的本能让他询问道。
“等着他们来救我们吧。”
并非姜颂禾自暴自弃,而是她昏迷的时间太久了,自己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间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被移动了多远。
让她毫无根据的想办法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唉?”姜颂禾问,“你醒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只有我一个人。”顾云拙回答。
“你是怎么被抓的?”姜颂禾询问道。
“当时我看到照片,就想起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就想来找她,确定她没事,结果,我刚来到这里,就被抓了。”顾云拙如实道。
“等会儿。”姜颂禾像是发现了盲点,她道:“也就说,五年前,你被抓,也是在这里。”
“嗯,当时杨保国先带我来的这里,后面才带我去的煤炉厂。”顾云拙回答。
“那你为什么,在看到照片后,第一反应是往这边跑?”姜颂禾询问了句。
“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我应该来这里。”顾云拙回答。
姜颂禾十分肯定地说:“你还有记忆没有恢复起来。”
“趁着现在没什么危险,你赶紧想想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云拙:“哦……好。”
顾云拙坐在太阳缝里细想了好久,姜颂禾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中途无聊了,她还会在地上画着圈圈。
许久,悄无声息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姜颂禾赶紧拿绳子假装绑住自己,并对旁边的顾云拙道:“有人来了,赶紧睡。”
顾云拙不敢多拖延,在姜颂禾说完的空儿,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药劲挺大的啊,还没醒。”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姜颂禾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杨保国。
“带走吧。”紧接着是一个粗粝的声音。
是侯子平。
“你需要那个男孩,这小丫头片子留这儿呗。”杨保国建议道。
“带走吧,有用。”侯子平的声音继续说。
“话说几年没见,你声音怎么粗成这样了?”杨保国好奇问。
“遇到了场意外。”侯子平简单地回答。
“带去和那群人汇合?”
“嗯。”
“行嘞……唉……不需要你帮忙,这俩小孩,我两只手一手一个。”杨保国说着,还真拎着姜颂禾和顾云拙的衣领把俩人拎起来了。
“走吧。”侯子平阴沉着嗓音回答。
“车牌按好假的了吗?可别刚出门就被抓到。”杨保国问。
“不会。”侯子平保证道。
杨保国一边走着一边问:“上午跟在这小丫头后面来的警察怎么样了?”
“支走了,”侯子平道,“关心则乱,他们没那么多心思思考细节。”
“这小丫头怎么找来的?”杨保国好奇问,“你不是说没留下什么线索嘛。”
侯子平沉默良久,半响,他才缓缓道:“这小孩——我认识。”
另一边,叶浦岚和何其祥开车驶进警局。
瘸着腿的姜酩野举着拐杖一动一拐地快速走过来:“老大,我妹妹怎么样了?”
“你醒了?”先前还阴着脸的叶浦岚惊喜道,“身体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
“老大,我妹呢,听说她又不听话一个人跑出去了。”姜酩野着急道。
“是……姜酩野,我就没想到你妹……”何其祥气愤的话还没说完,叶浦岚就拦住了他。
“你妹没事,放心。”叶浦岚安慰道。
“叶队,你还帮那个小孩说话,她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何其祥道,“这样的小孩,你怎么敢让她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呢。”
说完,何其祥道:“今天早上,顾云拙看了一张照片,不管我们的劝阻,一个人跑了出去。你妹!为了逞英雄,也跟着跑了出去。”
“叶队看着照片,很快速地判断好地址,带着我冲去了侯家。甚至在没有任何搜查令,以及证据的情况下,叶队一个人把侯家的门踹烂了,还把整个侯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你妹。”
“你知道单就这一件事下来,叶队和我就私闯民宅要受到多大的惩罚吗?”
“行了,人家无组织无纪律,那你倒是有啊,人家查到了那么多线索,你有查到过一条吗?一天天搁我耳边逼逼赖赖,当心我抽你啊。”好脾气的叶浦岚终于被他惹毛了,他威胁道。
“叶队!我帮着你说话,你怎么还向着外人呢”何其祥撒娇般喊了句。
“没那么多时间,先整合证据,”叶浦岚命令道,“所有闲着的人,来会*议室。”
“那个小孩,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给我救下来。”
会议整整开了两个小时,姜酩野和何其祥他们一边在黑板上画着各种人物关系图,一边就着京祁的地图认真分析着。
中途吵急眼了,还会互相对骂几句。
叶浦岚也不管他们,他盯着侯家的档案盯个不停。
冷不丁地,叶浦岚开口打断了前面两人的吵架:“其祥,你觉不觉得这张照片哪里怪怪的?”
“怪怪的?”何其祥凑近看了眼,是一张很标准的房屋布局图,他道,“这不是侯家的客厅吗?今天我们刚去过的。”
“就是因为今上午的时候去过,所以我才感觉奇怪,”叶浦岚捏着下巴,眼睛眯起来观察着上面的图,“这上面很空。”
“少了一张妖怪图嘛,”说着,何其祥好奇道,“我见过家里挂观音的,见过家里挂关羽的,见过家里挂菩萨的,见过家里挂佛的,就没见过家里挂妖怪的。”
“要不是他说他觉得好看就买了,我还真觉得他被人骗了。”
叶浦岚平静地说:“那是仌(bīng),山海经里有记载:上山之翼曰夼,夼之南有亽海,亽海有兽曰仌,仌生重角,三百岁不死,死则静寂,似其灭也。然待亽海潮汐,则复又生焉。”
“也就说,那是让人复活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何其祥好奇问,“叶队,你对古代神话故事还有研究呢。”
“有研究个屁,”叶浦岚把翘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他训斥道,“那幅画上那么大的签注,你自己没注意啊。”
“还真没注意。”何其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我觉得那幅画应该是在我们进屋之前放下来的,应该是为了遮挡后面的什么东西。”叶浦岚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
叶浦岚顺手接起来:“喂?人跑了?知道了,你们先别回来,先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通过其他线索找到他们逃跑的方向。”
说完,叶浦岚挂断了电话。
何其祥好奇问:“叶队,你在跟谁打电话呢,什么人跟丢了?”
“我们离开后,让人一直盯着侯家,整整一上午,都没人出来。然后刚才他们打电话告诉我说,家里空了。”叶浦岚道。
“空了?侯家有暗格?姜颂禾他们真的在侯家?!”何其祥道。
“应该是,否则他们应该不会逃得这么快。”叶浦岚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
侯家?复活什么人?
叶浦岚拿出一张空白纸在上面轻轻写上了几个人的名字——侯子平、侯明昌、侯明昌媳妇、侯彩兰。
侯子平和侯明昌是兄弟。
那么侯子平和侯明昌媳妇就是哥哥和弟媳,和侯彩兰就是大伯和侄女。
可如果侯明昌媳妇和侯子平是夫妻,和侯彩兰是父女……
那么复活就是……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桌子上的碗筷也仅有一双,屋子里没有鞋,没有多余的碗筷……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人居住。
王局开会的时候说‘一般这些小孩一旦不上学了,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也就说侯明昌媳妇和侯彩兰并没有报失踪或死亡,那么为什么家里一俩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叶浦岚真正该思考着。
突然,刘局从门口冲进来:“叶浦岚,你这是要干嘛?你难不成要上天啊。”
一见到刘局过来,姜酩野和何其祥立刻端正地站直身子,打招呼道:“刘局。”
刘局像是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他继续道:“你今上午冲到人家侯家又是踹门、又是搜家的,还顶着局里的警示灯,你干嘛?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啊。”
“我和王局今天处理受伤同事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你还给我们添乱,投诉电话都要把我手机打爆了。说我们警方欺负人,随便搜查别人家,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可是我做担保调来京祁帮忙的,你看我不顺眼,想把我从局长的位置上拽下来,不能拆我台吧。”
见到叶浦岚依旧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刘局本来燃起来的脾气,更大了,他怒斥道:“喂!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姜酩野满怀歉意道:“刘局,你别训叶队了,这事是我的问题,他也是一时着急想救人。”
刘局道:“我没不让他救人,他至少给我或者王局,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吧。我和王局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呢,也没做好准备,就被人劈头盖脸骂了十几通电话。”
“侯家人打的啊。”叶浦岚吊儿郎当了句。
“怎么可能,人家侯家人大度,不愿意跟你们计较。”刘局道。
“那是谁打的?”叶浦岚又问。
“他家附近的邻居,说我们警方欺负老实人。”刘局气愤道。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叶浦岚道。
“什么跟你想的一样?”刘局好奇问。
叶浦岚:“不是都说侯家有一对双胞胎,性格各异。哥哥侯子平性格温顺,弟弟侯明昌脾气暴躁。”
姜酩野快速回答:“对。”
“通过我和何其祥去侯家调查得知,现在搁家里住着的那个人,脾气并不暴躁,具体表现为,我们冲进他家的时候,他并没有大喊大叫或者多加阻止。就连我们离开了,他都没有打电话投诉,反而是邻居打的投诉电话。”叶浦岚分析道。
刘局被叶浦岚的话整懵了,他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现在活着的这个是哥哥侯子平,五年前死的那个是侯明昌。”叶浦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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