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把大金剑,华丽又不失大气。
是谢北聿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定做的。
他握着剑鞘,注视着她,“栀栀,拔出来看看剑身。”
盛栀看向他,握住了沉甸甸的剑柄。
黄金摩擦的清脆声音响起。
剑出鞘。
厚长的剑身也雕了精致的纹理,上面用篆体刻了她的名字。
她一时语顿,不知是这剑过于夺目,还是对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感到略微紧张。
此时,早晨的阳光洒在了远处的雪山尖上,山峰轮廓在渐渐笼罩下来的秾丽金色光芒中显现出来,大自然用鬼斧神工勾勒出金色画卷。
远处日照金山,飞鸟翱翔,天地广阔。
茂林修竹自有快意,逶迤河流开始浮光跃金,远处人家一缕炊烟伴着云烟袅袅升起。
两人沐浴在晨光熹微中。
他们一人握着剑,一人握着剑鞘,没有松手。
花海中,谢北聿目光停驻在盛栀脸上,缓缓开口:
“盛栀,你对剑已经很熟悉,所以今天,我也用一把剑,来向你表达我的心意。”
她眸中映着潋滟的晨光,凝望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缓沉的声音继续响起:
“一柄剑,有它的锋利和勇敢,有它的选择和自由。无论是仗剑天涯,还是收剑入鞘,来这人间,愿它纵情快意,”
谢北聿稍顿几秒,深邃眉眼专注看她,
“如果你是一柄宝剑,由我来当你的剑鞘。”
“我希望永远和你同在,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谢北聿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抬起头,声线醇冽温柔,将过往结婚时未正式表白的爱意和赤忱尽数摊开:
“盛栀,以剑为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盛栀眸底漾出了明媚的笑意。
这笑容是世上最明艳热烈的花,在他的胸膛里不败绽放。
她握着剑柄,将剑身收入鞘。他将整把剑递给了她。虽沉,但她手劲大,握剑的姿势一如既往潇洒。
天地广袤,金色的阳光在他们身后亲吻群山。
她璀璨的双眼凝注着他,郑重道:“谢北聿,我愿意。”
-正文完-
感谢宝们的光临和支持。
番外和if线平行世界持续更新中。
(if线平行世界有两条,详情可见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幸福快乐!
盛栀和谢北聿刚来没多久,便有一个男人掀开竹帘径直进来。
男人原本的深麦肤色变浅了点,原先粗犷不羁的气质变得柔和正气不少。
“你们到多久了?”他绽开笑容。
“刚到,”盛栀看着眼前人还不错的精神状态,唇角扬起,“徐深同志,先喝杯茶。”
徐深是萧斯的原名。
“身体怎么样了?”谢北聿关心道。
“还过得去。”徐深笑了笑。
从上次分别至今,已经接近三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沉斌港城厂区地底下的人体生化实验罪恶得以暴露和伏法,而后整个厂区被查封。与此同时,沉斌在港城和京城的爪牙被清洗了一拨,由爪牙牵扯的“伞和手套”也难辞其咎。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在程序上就算结束。
徐深在这段日子里客观上没好过多少,既要忍受身体后遗症的痛苦,还因事情的特殊性被当作重点观察对象。但他心里是些许安慰的,终究是回到了自己的故土,能为已故的同伴立墓碑,也所幸能用医疗手段及时干预身体状况,还相对顺利恢复了身份,他目前刚暂时转了个文职岗。
这次他们首先相约去的是某个烈士陵园的英名墙——按照既定方式,烈士牺牲后无法找到遗体的,可在英名墙镌刻其姓名予以纪念。
初冬萧瑟的风吹动着衣袂,他们静默地伫立在英名墙的一排排名字面前,神情肃然。
出来后,三人又驱车去了立墓碑的另一个陵园。
徐深是时隔多年才到盛怀蓁墓碑前,他给盛怀蓁、齐瑾宣、谢时宪都献了花,行了礼。
他最近时间有限,很快就要离开。
“徐深,”他走之前,盛栀问他,“我和我妈像吗?”
“挺像,”徐深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你有她的风范。”
“谢谢夸奖。”盛栀温润一笑,“她如今能看到你,肯定很开心,她会希望你安身乐业,好好生活的。”
徐深看向了墓碑,仿佛得到某种安慰,喃喃道:“谢谢你。”
在岛上时,他给他们通讯器的频道是0724,盛怀蓁的生日。
盛栀那时已经恢复了记忆,她记性不赖,是记得小时候见过的林林总总的长辈和同辈的。
她理解人的情感形式各有幽微和隐晦。
更多的感谢都用信任和行动来表明,其实他们感谢在那个地方很快遇到了徐深,徐深也很感谢有他们相助。
也庆幸能去守护祖辈誓死守护过的同一类事。
徐深离开后,谢北聿和盛栀来到了盛怀蓁和齐瑾宣的墓碑前。
“爸,妈,今天我正式向你们介绍,这是我的丈夫,谢北聿,我带他来见你们了。”
谢北聿点燃三根香,正要往下跪。
盛栀拉住了他,“随意就好,他们……都是比较随性的人。”
“栀栀,”他笑意温和,眉宇柔软,“我是初次以新身份来看他们。”
谢北聿行了跪拜礼,动作沉稳严谨。
盛栀看着他,也同他跪下去。
谢北聿郑重缓沉的声音响起,
“爸,妈,我叫谢北聿,今天第一次以盛栀丈夫的身份和你们见面,我很荣幸能叫你们一声爸妈。
我们俩,都希望爸妈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也请两位,放心把盛栀交由我照顾。我会永远珍惜她,爱护她,忠诚于她,我们会相守到老。
愿爸妈保佑,盛栀此生平安、健康、快乐,万事如意。”
盛栀默默听着他的话语,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今天早晨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在她十一岁之后,每年在父母祭日那天会特地过来上贡品祭拜。开始几年,他们的墓前会有很多花束,而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小花束也慢慢减少。她对这事倒没什么别的情绪,因为时间就是会让人淡忘很多东西。这世上,只要她自己记得父母就好了。
到她正式成为华歌舞剧院成员后,变得更加忙碌,最近几年的祭日一般都是下午来。
也发现了有一束辨识度很高的花,每年雷打不动地摆在这。除此之外,每年也会出现一个很精致的手提花篮。
今天看到谢北聿花束后,求证了才知道是他。他订祭奠的花都是同一种风格,黑纸,饱和度高的热烈大花。
“我是18岁之后才单独送花。花篮据我所知最近几年是蒋女士自己插的,她一般都很早来,要么和奶奶和老谢,要么和谢清漪她们。”
谢时宪的墓碑离她父母墓碑有一定的距离。
他以前站在伯父墓碑前时,有几次远远看到她的背影。
又不忍在这种肃穆的场合和日子去打扰她。
谢北聿扶盛栀起来后。
盛栀吸了吸鼻子,蹭了蹭他,缓缓地蹭到他温暖的怀里。
他眼睫低垂,手掌轻抚她的背,见她环得紧,唇畔的笑暖柔如风:“栀栀,在爸妈面前,你不知羞的。”
“他们不会介意的,”盛栀话语染上了一丝孩子气,
她轻声道:“谢北聿,有你真好。”
“有你也真好,”他掌心上下安抚她的后背,尾音勾着星点愉悦,仿佛也跟着孩子气起来,
“我们一辈子都这么好,好不好?下辈子也这么好,不止下辈子,我要生生世世缠着你。”
“你才不知羞,讲这么肉麻,”她耳根一热,抿了抿唇,“那你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一言为定,”他宠溺低笑,“我一定把你早早地抢回去。”
从陵园出来后。
谢北聿反应过来:“我们是不是忘了和徐深说,来参加我们婚礼的事?”
盛栀笑了笑:“没事,反正还早。”
冬天气候渐寒,他们将婚期定在了来年春天,谢安生老太太一直催促着他们认真筹备婚礼,但两人对此还没什么头绪,只好慢慢想。
盛栀最近经过考量,接了个国风综艺,她担当了台前的国风发起人,还有幕后的部分舞蹈指导,花了比较多的心思在这上面。
第129章 番外2:风野游缰
该国风综艺属于大制作精品项目,主打对传统文化进行新颖表达,表现形式涵盖了歌舞戏剧等。
为此,盛栀首先需要配合拍一个先导片,先导片的镜头内容有她穿着汉服骑马和舞蹈。
“我没骑过马,”回到家后,她和谢北聿闲聊时道,“所以过两天要去集训速成下。”
她对于不会的东西一向持着坦然的请教态度。
谢北聿眉目弯了弯,“正好明天你有空,我们先去骑马熟练下?”
“好啊,”她支肘撑着头,欣赏着他刚洗完澡顺毛的样子,“你教我吗,谢老师。”
他低笑着:“当然。”
“那就有劳谢老师了。”
第二天两人来到马场。
挑好马后,谢北聿首先讲述了上马前的准备,可以通过一起散步、沟通、安抚喂养等方式与马快速建立信任。
“明白啦,先不急着骑它,”盛栀站在马头侧面,顺毛喂养一气呵成,接着牵着缰绳走远了点,开始平静又轻柔地和它沟通。
谢北聿看着她牵着自己的马越走越远,还和小女孩说悄悄话一样,凑近马不知道在说什么神秘的话,说了好一会儿。
这副样子令他忍俊不禁,他直接翻身上马,绕着她走圈圈。
盛栀和马熟悉了点后,控制缰绳,在谢北聿的托举辅助下,上了马背。
她骑着马,大脑不想其他的,也不急着掌握什么技巧,先是漫无目的地走,控制身体平衡,寻找马背上的感觉。
谢北聿一边走在马身侧,一边和马背上的她讲述一些要点,很是耐心。
“你刚才和它交流了什么,”他仰头,看着马背上松弛自如的她,唇角轻勾,“我本来觉得这匹马有点脾性,现在看来,它和你磨合的速度非常快。”
“是吗?”她手持着缰绳,调转方向,“和它交了个朋友。”
谢北聿站在地面上,眼底笑意在阳光下更加灿烂,又不忘提醒道:“马一开始会试探你,不要被它拿捏,该用力的时候就用力,用你的气势大胆驾驭它。”
盛栀笑道:“好。”
接着她学了推浪压浪之类的必备技巧,她身体核心和平衡力原本就好,快速掌握这些不在话下。
经过循序渐进的练习,盛栀驾驭着马,已经能全场轻快步跑了起来。
“很棒了,宝宝,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慢慢来。”谢北聿接住了下马的她,又突发奇想,“一起去兜个风。”
于是盛栀骑上了他那匹从小马驹时就买下认主的私人黑马。
这匹马气质出众,身材高挑、匀称、健硕,通身锃亮,四蹄踏雪。
谢北聿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控着缰绳。
“谢老师,”盛栀在马背上感受到黑马的遒劲,赞叹道:“这匹马真帅,像它主人。”
谢北聿溢出低笑,“像我?”
“当然不是说你像马,”她迎着日光眼梢漾起,“我是说这浑身是劲,飞扬不羁的气质。”
“像马也无妨,”谢北聿嗓音缠着些笑,
他微微俯身,唇畔落在她耳畔,压低声音,远远看去仿佛两人在马背上说什么悄悄话,
“宝宝,其实我觉得,你刚才挺会驯服马的。”
盛栀耳朵被烫了一下。
他醇沉的嗓音又一字字暧昧地、悠悠地传进她耳里,
“我很期待,我的主人来驯服我。”
盛栀内心莫名颤动起来。
这男人话虽这么说,但这个语气这个架势,仿佛他才是那个主人。
好,好,好,又来挑衅是吧。
刚这么想着,谢北聿持着缰绳,长腿巧妙一控,黑色骏马疾驰而出。
风如潮水般涌来。蓝天白云,广袤草场,骏马野肆奔腾,两人稳稳前后坐在马背上,身姿随着骏马奔腾而起伏。视野中的山峦树林向后倒退,充满了动感与生机。
马背上的人仿佛化为不羁的一对飞鸟,在无垠天地间纵情翱翔,与自然亲密地交融。
这股草野的风,终究邪恶地吹到了隐秘的私人空间。
昏暗灯光迷离又缱绻。
一袭露背高开叉红裙的女人,坐在古典欧式沙发椅上。胸前的身体链在绸缎般的雪肌上闪着幽微光芒,链子其余部分被红裙掩盖。
她修长双腿交叠摆放,浑然天成的魅惑和性感,像是暗夜里的塞壬女妖。
男人从浴室出来,看到这副场景,呼吸滞了滞。
“谢老师,”盛栀用暧昧的目光凝视了他几秒,悠然地拎起了沙发上那双崭新的尖头红底高跟鞋,
“可以帮我穿上吗?”
谢北聿溢出低笑,长腿迈过来,接过高跟鞋。
他俯下身,温热的大掌抓住她的脚踝,慢悠悠为她穿上高跟鞋,正爱不释手。
啪嗒一声。
玩具手铐铐住了男人两只劲道的手腕,
盛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抬起莹润的小腿。
暧昧的音乐中,红底高跟鞋轻轻踩上,他的胸膛。
她嘴上很无辜:“谢老师,我是您徒弟,这样以下犯上,是不是不太好呀?”
谢北聿隐忍地闷哼一声,唇角轻轻挑起,眉骨微抬看向她,眸子渐暗下去,
“不太好吗?你的行为比语言诚实。”
她红唇微扬,小腿缓缓往下,高跟鞋轻巧辗转。
他漂亮劲道的身体不自觉弓起,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眸中染上欲色,但脸上还是一副戏谑的挑衅,
“怎么跟猫一样,就这点劲?”
她俯视他,轻笑起来,指尖挑起了一个皮质choker,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脖子上的新玩具,眉梢轻挑,一点都没有双手被缚的困窘,眼底还隐藏着某种玩味。
她直接扯着他的choker。
高跟鞋移动到了腹肌上,控制着力度。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因刺激微微眯起眼。浴巾覆在人鱼线上,掩盖住激烈与紧绷,但他神情颇为从容,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仍一瞬不瞬地与她交缠,
“想要驯服烈马,还差点火候。”
盛栀迎接着他的野恣目光。
不够是吧,那就再刺激点。
她猛地拉着choker带向自己,强吻了他。
唇齿狠狠纠缠又分离,她将他一推,
鞋尖循序渐进在浴巾上画圈,放肆。
他肌肉紧绷,每一寸的线条清晰勃然,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甚至因为某个残酷的动作倒吸了口凉气,
盛栀这才意识到,是不是过了火,
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脚,
却被谢北聿猛地抓住了脚踝。
“就这点胆量吗?”
他轻笑,眸中欲色沉沦,仿佛正要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又抓着她的腿往下摁。
“你……”她心中一惊,正要去脱高跟鞋。
又被他抓住手腕,“穿着,待会不许脱。”
她暗暗咬牙,“那你的手铐也不许解。”
“成交。”
将她一拉,她骑在了他身上。
发丝半遮着已然沉沦的黑眸,被束缚的双手从她头顶翻过,他掌心轻柔把玩着她背后的身体链,贪婪索爱。
她瑟缩一瞬,
“别怕,”他柔声安抚,动作放浪,拉着她一同炽热沉沦。
“我的,女王大人。”
自从接盛栀来到谢家后,蒋英捷就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
彼时蒋英捷和谢时序虽忙了点,但一点也没冷落小姑娘,衣食住行都精心安排,给她最好的东西。
夫妻俩都比较看重家庭,每天都会花时间来进行家庭互动。
他俩价值观比较一致,喜欢轻松快乐的家庭氛围,一直主张“无为而治”,提供爱与支持,建立一定的边界感,不对孩子强加自己的期望。
所以蒋英捷和谢时序也没有世俗意义上的“妈味”和“爹味”。
蒋英捷眉眼带笑地看着饭桌上的谢北聿和盛栀,12岁多的男孩和10岁多的女孩坐在一起,自在沟通,他还时不时逗她笑,像极了亲昵的兄妹。
蒋英捷十分欣慰。
她之前还担心谢北聿和盛栀处不好,毕竟谢北聿和他堂妹谢清漪看起来就不太对付。没想到两小孩早就认识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蒋英捷把盛栀当亲女儿,但不强求盛栀叫自己一声妈妈。
10多岁的女孩子本就有日渐增强的自我意识,盛栀是盛怀蓁的女儿,是她白得来的女儿,她自然要尊重和爱护。
蒋英捷会时不时抽空接盛栀放学,节假日带她一起逛街,一起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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