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越悯与她一同进入云镇,在客栈中才提及要送她香膏,若此人是明翊,必定只知晓结尾,不知起因。
之前两人还没落云镇之前,她就已经闻过他身上的香,现在说想试不过是试探一下。
他半句话都不觉得诧异,反而还应下了。
明月夷只觉眼前看似纯粹无害的师弟,已有一半之多的概率为明翊了。
但她很是镇定。
烛光下的红裳少年朝着她走来,屈膝蹲在她的面前,昂起白艳的玉面问她:“师姐想要在何处试?”
明月夷目光从他冷色的薄唇移开,状似认真思虑后给出回答:“先试在侧颈罢。”
他也不扭捏,侧首将披至后肩的长发撩至一侧,露出白透得能窥血丝的耳畔与她。
明月夷拿起香膏,打开盒盖,原是想寻个物件儿挑白膏子涂匀在他的耳畔上,可环视周遭连根适合的棍子都没。
他都没这般讲究,她也不能把挂床幔金钩取下来。
思绪在脑中转圜几息,明月夷用食指挑起黏腻乳白软膏,轻点在他耳畔那块极适合试香的肌肤上。
不知是他太敏感了,还是因乳膏的温度太凉了一时不适应,他喉咙溢出轻唔声,随后又薄又脆弱的那块后颈竟以肉眼可窥的速度变得通红。
明月夷见他垂首蹲在面前的身子轻颤,指尖不免抬起来凝滞着问:“你没事吧?”
少年未曾开口讲话,但应声却很轻地传来。
“嗯……”
沙哑的嗓音似从喉咙闷出来的。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乌睫上坠着一两滴晶莹的泪珠,颊边又潮又红,似舒爽得快失了神。
曾在菩越悯也曾经历过和今夜一样的场景。
师姐指尖挑起的乳膏,揉晕在他的耳后、脖颈、胸膛……
她眼神轻慢地坐在床边看他,却问他,只是碰一碰也能发情,不愧是比师兄还天赋异禀的剑修天才,连那物也得要争一争高低生出两根来。
现在……
师姐为他涂完香,坐在床床沿俯下身,鼻尖悬至在已经红透的耳畔上,轻嗅的呼吸一搭没一搭地瘙痒而来。
她嗓音清雅地蛊惑他:“师弟,你这里涂上香后,好像是原本的味道有所不同呢,其他的地方是不是也不同?”
“嗯……或许是,师姐都可以试。”菩越悯眼皮垂下,情不自禁想要她的手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他的身体是她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明月夷闻言诧异抬睫,偷乜眼前温顺得毫无脾性的少年。
若眼前之人真是明翊伪装,那简直装得太像了。
刚觉得他十有八九是明翊,这会子她心中又有了几分动摇。
既然都是试探,不如就试探到底。
明月夷道:“师弟先起来趴在枕上,我想试你后腰那一块,看味道是否有所不同。”
“好。”他没多问,称得上是格外乖巧地起身,趴在她身后的床榻上。
明月夷屈指拂过他后腰那长得曳地的乌发,不忘提醒他:“师弟将外裳褪至腰间位便可。”
饶是如此过分的要求,他亦是问也不问便乖乖照做。
他身上的红罩衫连着单薄的白长袍一齐堆在腰间,双手交叠着再整张脸都埋在软枕中,一副任人宰割的温顺姿态。
明月夷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
少年的身躯不似用肉眼所窥那般纤弱,反而宽肩窄腰,后背的隆起薄肌纹理满是矫健的爆发力。
这具年轻的少年肉体实在美好得无可挑剔。
明月夷即便不热衷于此,也耐不住多流连几眼才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被他压住的腰腹位置,心忖应如何看见到底有没有。
不能做得太明显而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明月夷如法炮制地挑起乳白的香膏点在他的后腰上,用指尖抹晕开,状似不经意往右侧下抚摸。
她感觉少年渐渐开始浑身紧绷起,双手抓住埋脸的软枕,连呼吸都稍变得有些急促,隐隐有要躲避之意。
莫不是真的有蛇首胎记?
明月夷瞥他似应激的行为,心中怀疑扩大,佯装未曾察觉他的反常,手指沿着腰后侧往下滑,再转而握住他的腰想要攀看。
可还不待她手指的使力,便听见他似吐出了很轻的长吁声,随后握住她的手腕猛将她从身后拽进了床榻内侧,转而再将她压在褥间。
明月夷本就用不出修为,在男女天生悬殊的力道上,这会被压在褥间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尤其是素日里少年的体温一直低得不正常,现在掌心却是滚烫的,烫得她颇为喘不过气来。
她尝试挣扎了几下手腕,见纹丝不动便放弃了,抬着春水般的眼觑他:“师弟……”
他垂着睫,盯着她轻喘,腔调难辨情绪:“师姐,你到底是想要看什么,还是抹香试闻?”
她蹙眉咬唇:“试香。”
“是吗?”他身体前倾,往她面前压了一寸。
因耳畔后涂抹过香,此刻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莫名香艳的压迫感。
明月夷镇定地盯着他,暗自唤着裳儿。
方才还气血十足的小妖怪,这会子好似被毒哑了嗓子,任她如何在心中唤着都没得到回应。
而少年的脸在距离她三指的距离悬停,案台上点燃的烛光朦胧落在他的脸上,丰神俊朗的五官被分割出阴郁的明暗。
他露出看不出情绪的笑:“我还以为师姐想要看别的呢。”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明月夷闻此话第一反应便是完了。
她现在修为不知为何没了,遇上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被抓住杀死,于他简直轻而易举。
“我不是……”明月夷否认的话刚从唇边溢出,伏在身上的少年倏然起身。
“嘘。”他骨节冷瘦的食抵在唇边,嘴角翘着:“师姐勿要解释,你说要闻香,可之前刚出山门时,你就已经在我身上闻过了,所以你现在不是想闻香对吗?”
他轻言细语讲话时自始至终都跨坐在她的腰上,手臂处还挂着之前褪去的上衣,如似某种伺机而动的动物俯着身躯,红罩裳衬得肌白胜雪,薄肌纹理漂亮得招人眼。
她的目光也自然顺落在他遮不住的腰腹上。
虽然被挡住了,明月夷高悬的心缓缓归位。
不是明翊,就是菩越悯。
接着下一刻,她的余光就留意到,衣袍堆在他公狗似的窄腰下几寸有明显的隆弧。
而他腰侧的肌肤上,还有水亮的痕迹。
看见此场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何刚才他会一直喘,还忽然失控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际,哪经得住女人的手在身上抚。
他这是生了反应,见她越发得寸进尺才受不住做出的行为。
明月夷难得木讷着脸对他开口:“抱、抱歉。”
菩越悯没从她身上下去,也没穿衣,只盯着她含着水色的眸子,温声道:“师姐是想要看什么地方,还是摸什么地方,能不能与我明说,师姐为长者,我并非不应允。”
他沙哑的语气稍顿了几息,继而道:“只是有些地方碰了,我也会很难受的。”
至于是什么地方,如何难受法儿,明月夷自然晓得。
她脸难得滚烫起来,手指耐不住地卷屈,解释道:“抱歉,我并非有意的,只是我如今修为用不出,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菩越悯,所以想要试探一番。”
“是吗?”
他长眉上挑,眼尾因扑朔闪动的烛光而露出一线清冷的迷离:“师姐,我是菩越悯,是你的……师弟。”
只是明月夷一人的师弟。
“嗯,我知道了,快起来。”明月夷伸手抵在他的腰上往后推。
他似瞬间没了骨头,顺而往后一倒,半张脸深陷芙蓉苏绣鹅黄褥子上,发出很轻的喘息。
喘得明月夷背脊发麻。
第14章 兴奋 满当当地堵住
明月夷从他身下爬出,坐在床边没回头,背着他言辞含糊道:“你别在我这里,我现在还在禁足,不方便让人发现被褥脏了,所以你自己回去弄。”
“唔……”他喘了下,窸窣的动静稍停了些。
大抵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身后少年柔媚无骨地撑起身子,眼尾洇着湿漉漉的薄粉,不紧不慢地穿上褪掉的衣裳下榻。
“师姐,我回去了。”嗓音还染着沙哑。
“嗯。”
明月夷没挽留他。
待房中没了人,明月夷拿出裳儿。
血红纸人被死死地贴在玛瑙耳坠上,宛如上面雕刻的美人画,一开口便暴露其中诡异。
“吓死我了,还好刚才道君没说。”
明月夷盯着她:“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明府的事情,还有明翊之事是什么意思?”
裳儿长吁道:“自然是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师弟,还是明翊用法器伪装的,抑或是夺了你师弟的身,窃取他的记忆来伪装,总之无论他是如何伪装,身上的蛇纹不会消失。”
这里的人被改变了记忆,说不定就是明翊,而他肯定也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另一人,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倒退回了几年前,偏就她和菩越悯没受影响,本就很古怪。
明月夷问她:“你的记忆不会有错吗?”
裳儿一脸莫名:“自然不会啊,我察觉不对就藏起来了,就是被发现,我也只是剪纸,又没有实体。”
明月夷若有所思打量她。
裳儿继续说:“而且我提醒道君一句,就算他真是你师弟,法器之事也别与他说,那法器如此强大,一旦被人知晓那便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宝物,难保他不会为夺宝杀了道君。”
“我知道。”明月夷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侧眸看向外面浓浓的月色。
没有认主的强大法器若被谁寻到,那称之为机缘,可机缘也是能强夺的。
杀人夺宝在这个世道上屡见不鲜,但大多为散修,正规宗门弟子是不允许做出这等阴损之事,不过也仅限于不能光明正大。
私下里,只要不被发现,做这等事的人也不少。
此处有法器之事确实应越少人知晓越好。
裳儿道:“道君,接下来你要试一试,那人是不是你真的师弟,我总觉得他能有记忆很古怪。”
明月夷眼睫往下垂,眼眸在柔光下洇出几分盈盈的水色:“那我也没有受到影响,你怎不怀疑我?”
裳儿爬出玛瑙,坐在她的手上握着的盒子上,弯着眼笑:“你没有受到影响自然是因为我啊,我一直在你的身上,明翊催动法器时我顺便也帮你了,所以你才记得。”
原是如此,她还以为是因为她重生多次,所以不再受其影响。
明月夷仰头靠在藤椅上,问:“禁足期间能沐浴更衣吗?”
“当然能啊。”裳儿道:“只是禁足,又不是关禁闭,外面有下人,你摇挂在墙上的铃铛三息府上的下人就会抬热水进来。”
明月夷看向墙上挂着的铃铛,侧眸看着盒子上妄图抠灵石的纸人,手腕一转将盒子放进储物袋中,站起身朝摇铃铛的角落走去。
裳儿幽怨地拽着她腰间的绶带,见她拿起铃铛摇了三下,心中止不住腹诽她小气,多吸几口灵石上的灵力都不准。
摇完铃铛,外面很快便有人抬着热水进来。
明月夷又问了裳儿日常用饭、更衣之事。
裳儿的回答皆为摇铃铛,待反应过来被套话时,女人已是笑脸盈盈地觑着她感叹:“看来你似乎时常禁足。”
裳儿面露心虚,嘟嚷道:“都怪明翊,他身体不好,一出事我就得受罚。”
明月夷懒得去问两人的关系到底怎样,沐浴更衣后身上沾染的那股冷香味儿终于淡了。
将裳儿放进储物袋中,她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是因白日在坟墓中差点遇险,明月夷睡得很不稳,意识沉浮又似是清醒的。
她听见有人俯在她的耳边,呢喃的气息冰凉:“师姐……我们差点就又成亲了,都怪他来抢你。”
什么差点又要成亲了?
明月夷秀眉蹙起,竭力想要睁开眼看是谁。
而身边的人似乎发觉她要醒了,轻笑着用双手抱住她,明月夷隐约还感觉有什么又滑又黏腻的东西,似乎缠上了她的脚踝。
像是蛇的尾部,轻缓地顺着小腿往上游走,一点点探进了裙子深处,朝着她阖紧的膝盖顶去。
冰凉的体温冻得她牙齿一抖,眼皮就这样猛地掀开了。
缝隙里透出的一丝暗光,依稀可窥是高大的少年身形,她正卧在他的身边。
若是明月夷没有猜错,现在是在一口棺材中,周围全是泥土的腥味和很淡的冷香。
正当她失神怎会又出现在了白日的坟墓中,那冰凉的黏湿物已经顶开了双膝,缠绕上大腿,正隔着布料轻柔地扫抚。
明月夷没及时咬住下唇,呻吟从唇边溢了一丝。
湿黏黏的东西闻声止住,但没有移开。
“醒了?”他对此刻醒来很是诧异,诧异中却含着无辜的笑意,让她分不清他究竟是担忧被发现,还是变态的兴奋。
“你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我。”明月夷咬着下唇,水光潋滟的眼在漆黑的棺材中充满警惕,又带着点迷离。
“我……”他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语气有些茫然和冷郁:“不知道呢,你说我是公狗。”
她以前迷离失魂时,嘴上不停说他是发情的公狗,被捆着还要疯狂往上寻。
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狗,后来才看见身下盘旋的雪白尾巴才想起来他不是。
“你说我是狗,你看我不是。”他抱紧她,掩在裙下的蛇尾巴挑开布料,由前至后顺着腰窝又缠上她纤细的腰肢。
明月夷感到冰凉,尤其当那黏糊糊的冰凉物在肌肤上无阻挡地亲密贴满了,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声。
这条色虫,他讲话便讲话,尾巴往哪儿摸呢!
明月夷颇为恼怒,欲张口骂他,那条爬上来的尾巴似生了双眼睛,在张口瞬间猛地钻进她的口中。
满满当当地堵住。
“唔!”明月夷现在不仅用不了灵力,动不了的同时也发不出声音了。
口中湿滑滑的,冰凉的尾在里面恶劣地逗弄着她的舌尖。
他被湿软温度熨烫得分外舒服,享受得近乎眯起了眼。
他动情地喘几声,掀开湿润的眼皮,凝着怀中被绞缠得浑身都是雪白尾巴的明月夷。
她乌发散乱,睁大的秋水眸中含着盈盈水光,透赤的双腮被塞得鼓囊囊的,脸都变了形状。
若是……若是能钻进她的身体,该多好。
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慢慢被病态的潮红占据,抱着她的身子开始发抖,还欲抽动尾巴,胸口遽然一痛。
浑身的快意瞬间被刺痛推至高点,他沙哑地闷哼一声,随后尾巴猛的从她口中收回。
因被含得过久,尾尖从她唇中拉出一条透明的粘丝。
明月夷只觉得压着她的那条尾巴比方才还要黏腻冰凉,她一时也承受不住,抖着身又将手中的簪子涌进他的腰侧。
她庆幸这些年早就已经学聪明了,为了能在必要时救自己一命,浑身都是法器。
而捅了一簪后,她能感觉到缠绕在身上的尾巴在迅速收回。
很快窒息的绞杀式缠绕散去了,她终于能缓和一口气息,眼皮陡然无力撑起,阖上眸子莫名昏迷了过去。
明月夷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闺房中还燃着一支蜡烛。
她撑着发软的身子坐在床边,茫然地看向周围。
没有潮湿的泥土腥味和说不出感觉的冷,也没有被埋在狭窄的棺材里和身着尾巴的男人纠缠,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现在还在房间,一切都是睡前模样,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除了腿上冰凉的黏腻感。
明月夷掀开被褥,看见了腿上被缠绕过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红得扎眼。
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云镇外的密林中暗夜里浓雾萦绕,若隐若现出一条巨大的蟒蛇尾,雪白得泛着银光,缠绕在树干上发出气息将周围都凝结冻得白茫茫一片。
蛇身渐渐化作一位容色绝艳的少年。
他赤着惨白的身躯躺在冰霜上,长眉高鼻,眼睫轻阖地颤着,脸庞晕着潮热的红痕,指甲抓在地上结的冰上,凸出的喉结顶在冷白透净的薄皮上,随着滚动发出沉闷的呼吸,玉根骇人。
不是痛的,而是兴奋。
他轻喘着睁开双眸,竖得妖性的猩红瞳珠中全是迷离的笑意,轻坠下长睫,打量腰侧上因为寒冷而凝结的血。
师姐的簪子插进了他的身体。
他伸出惨白无色的手指,抚在伤口上,随后毫无预兆地抓住那一块肉生生抠了下来,放在唇边伸出信子如痴如醉地舔上面残留的气息。
尽管很微弱,但还有师姐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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