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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妖妃兮)


而原本问话的少年早已经进了院门,好似身后怪异的一幕与他无关。
菩越悯将明月夷放在灰雾的纱帐中,慢慢爬上她的身,克制不住的猩红信子从唇中探出。
他愉悦地弯起眼眸,双手捧起她沉睡的脸颊,失控的呢喃声不断从唇中不停出来。
“师姐,师姐,师姐……”
房间里开始结冷雾,雾茫茫得犹如在幽暗的密林中,而雾中的成熟男子躯体也化作一条雪白的蟒蛇,他张口将她吞下,接着又吐出来。
他爱师姐,连吃都不舍得。
倒在榻上的明月夷身上被黏糊糊的黏液包裹着,闷得她呼吸中都是一股冷香。
和菩越悯身上的香很相似。
她意识模糊地强行想要睁开眼皮,却被一只冰凉入骨的手盖住,她听见有人舔在耳畔,用轻喘的嗓音呢喃。
“师姐,现在不能醒,之前在客栈里你答应要试香的,现在我要在你身上都抹上。”
明月夷本就不清晰的意识更沉了。
这一觉她睡得极久,梦中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她被一条巨大的蛇缠住了。
一声窗户被风吹阖上的声音很轻地响起,明月夷梦中的涟漪被打散,坠沉的眼皮猛然掀开。
映入目乃灰雾的床幔,床架顶上垂挂着几支黄蓝小花。
一切都很陌生。
正当她睁眼失神时,一只苍白得泛病容的手从旁边伸来,清瘦的指尖攀附住她的脸颊,让她的目光缓缓侧过来。
明月夷先闻见了一直在梦中萦绕的冷香,随后再看见少年绝艳的面容近在咫尺。
“师姐,你醒了。”他瞳珠黑到无光的眼中浮有很淡的笑,似柳拂春水,蛊惑缠绵。
明月夷颤了颤眼睫,沉浮的意识回归,认出了眼前人。
“菩越悯?”
“嗯,是我。”他的眼弯成月牙,对她认出自己而感到愉悦。
明月夷想要坐起身,他伸手温柔地扶起,靠在床边后目光再度落在他的身上:“怎么是你?”
她记得闭目前的最后一眼应是鹤无咎,怎会是他?
菩越悯坐在她的身边,指尖裹着绸帕不紧不慢地擦着上面沾染的黏腻白痕,与她解释:“之前我们在神龛外看狐狸娶妻,师姐忽然起身朝着神龛走去,我阻拦不住你,便随你一起来了。”
明月夷:“我们被妖物拉进幻境了?”
在历练中时常能遇上能造梦,制造幻境的妖物,她以为现在身处在幻境中。
而少年却淡淡摇首,薄而淡色的唇往上扬笑:“非也,我们仍在现实中。”
明月夷闻此,眉间轻蹙。
之前她昏睡再醒来,那喜娘直接将她当成真的新娘,她便暗猜许是落入了大妖编织的幻境中,现在菩越悯却说不是。
“师姐被引诱前去,坐在花轿中的那瞬间,轿上的纸人忽然四处散开,落地成人,我们现在是在现实中,不过遇见的人却不一定都是真的。”他缓声解释。
明月夷正欲开口,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忽从身后传来。
她下意识往门口看去。
菩越悯顺着她的视线转眸看向门外,轻声呢喃:“来了。”
闺房的门被推开,穿着玄灰锦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疾步而来,看见她已经醒来,眼中瞬间生怒。
“月娘,你太令为父失望了,如今外面妖物盛行,你却罔顾弟弟的安危,非得要出府,你可知,你险些害得翊儿被妖物抓走,若非有道君路过,救下你们两人,现如今也不知上何处去收你的尸骨。”明家主气得怒斥她,一壁厢地抚着翘起的胡子,满口对她的指责。
明月夷看着明家主,又看了眼端方坐在身边的少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她不认识眼前这人是谁。
明家主见她沉默,怒更是从心浮起,长袖一甩道:“既不知错,那为父便罚你禁足府中,何时想明白,知错了,才解除。”
明月夷眨眼,她知何错?
明家主看向一旁沉默的菩越悯:“翊儿。”
“嗯?”他回应得极慢。
而明家主却似习以为常,看向少年的神色慈和:“此前你说要的雪莲,爹爹已经托人找到了,现在可要随爹爹去看一看?”
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并未让少年抬头,他自始至终都垂着眼帘凝着靠在床边的女人,连乌睫都没颤动。
明家主耐着性子等。
隔了半晌,菩越悯缓缓开口对明月夷道:“姐姐,你受了惊吓,先好生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说话。”
明月夷对眼下情形还不甚了解,点了点头。
少年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起身走向明家主:“父亲,走罢。”
明家主眉开眼笑,转身带着他往外而去。
而房门关上那瞬间,明家主的嘴被狠狠莹白蛇尾甩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明家主怔在原地。
少年神色阴郁地盯着他竖指噤声,脚下巨大的蛇影獠牙狰狞,悄无声息吞下了怔神中的明家主,吐出陈旧如枯草的老皮,蛇影钻进皮中。
居有间,重新恢复人形的明家主含笑随少年离去。
明月夷靠在床边,脑中稍转片刻,大致想明白了方才菩越悯所言何意。
她没入幻境。
如菩越悯方才所言,此处为真实世界,不同之处在于这里的每个人记忆出了差错。
能够改变人的记忆,并非小妖能做到。
她记起了那在坟墓中叫明翊的少年。
肩上忽然一痒。
明月夷垂眸看着从出花轿便贴在肩上的剪纸,神情平静地捻起来凝目审视:“没死?”
剪纸仿佛是死物,没有回应她。
明月夷也不着急,温吞的从床上起身,朝着门罩处放着的铜盆走去。
刚欲将剪纸丢进水中,剪纸蓦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啊啊啊,道君,别,别将我放进去。”

第12章 香颈 颊边又潮又红
明月夷的手悬停在清澈的水面,看着慌乱挥舞四肢的新娘剪纸:“你是何物?”
新娘剪纸见她没有再往下之意,连忙抱住她十指往上爬,刀刻的眉头劫后余生地舒展。
待缓和后,它开口:“回道君,小女名唤裳儿,乃明家长女,方才与你讲话的那男子是我父亲。”
“所以你就是新娘。”明月夷重新提起来她,转身坐在藤椅上:“说罢,为何要祸害云镇上的人。”
裳儿抱紧她,掐着细软的嗓子道:“道君冤枉,并非是我,你也瞧见了,如今我就是个小纸人,连水都怕,哪有那般大的能耐祸害云镇上的人啊。”
明月夷神色不动,并未相信她。
裳儿见状,又道:“害云镇的另有其人。”
明月夷拨弄她乱动的五官:“何人?”
裳儿顺着她的手,爬上她的肩膀坐下后才慢吞吞开口:“我弟弟,明翊。”
明月夷靠在藤椅上,“嗯?继续。”
裳儿道:“我本是明府小妾所生的庶女明小姐无聊时剪的纸人,她剪完我,用血点睛,我便有了神识,明小姐后来意外跌落下荷塘死了,我就附身在她的身上,借了身份来做人。”
“你是精怪,为何想做人?”
裳儿正说着,闻女人如此问,撇嘴道:“做人有什么不好的?多热闹,做妖才不好呢,冷冰冰的。”
明月夷虽不能理解做妖的想当人,没再追问,让她继续。
裳儿继续:“明小姐死的时候年岁小,我借了她的身份,成了明家庶女,有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小五岁,因是明家主唯一的儿子,千百分地疼爱,我与姨娘过得实在清贫,就想着讨好这位弟弟,我也待他百般的好,孰料这人脑子有病,竟然在死后莫名要我与他冥婚,还将云镇变成这样。”
她很不能理解,她虽占了明小姐的身份,但她一向待这弟弟不差,到头来,这混蛋病死了却要拉她去陪葬。
明月夷侧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若有所思开口:“同父异母?”
裳儿摇头:“不是,明小姐并非是明老爷亲生的,而是姨娘为争宠,抱了其兄的遗孤,明老爷一直都不知晓,自然是异父异母了。”
明月夷对这则关系无兴趣,简单了解实情后扬眉道:“所以你在路上出嫁的路上,看见了我,就将我拉进了花轿?”
裳儿简单的五官一顿,随后脸上略带讨好的弧度,“我这是见女道君气度不凡,修为应是极高,想让道君收了明翊嘛。”
明月夷轻笑:“你怎就确认是明翊,他不是人吗?”
裳儿解释:“他生前当然是人,不过死的时候,明家主不用了什么来护他尸体,导致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
“总之。”她抱住明月夷一缕垂在肩上的黑发,可怜道:“女道君,你可一定要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啊,我是好精,从未害过人。”
明月夷将她从头发上取下来,遗憾道:“这可能帮不了你了,我现在体内没有丝毫灵力。”
裳儿不甚在意,颇有些咬牙切齿:“无碍,我知发生了何事,这些人记忆错乱,还有道君灵力尽失,一定是因为明翊体内的宝物。”
听闻宝物二字,明月夷眼皮轻抬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
“这话如何说起?”
裳儿继续说着自己猜测:“他控制了云镇所有人的记忆,导致现在明家主将你认成了我,将你那小师弟认成了明翊,记忆也停留在几年前明翊还没生病的时候,我觉得只要找到明翊,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也不知裳儿的话是真是假,明月夷敛眉长思。
片刻后,她对膝上楚楚可怜的纸人颔首:“我尽量试试。”
裳儿眼前陡然一亮,嘴上吐出赞言:“女道君不愧为大慈大悲的修行之人,有你实乃我与云镇上所有人的福分。”
明月夷听着耳边风,取下耳珰,提拉起她的身体裹在耳珰上,“你暂且先在法器里待着。”
“好。”裳儿乖乖应下,提醒她:“对了,道君,明翊极为小心眼,不能让他发现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定要顺着当年要发生的事演下去哦。”
“嗯。”明月夷在裳儿嘱咐声中,将耳珰装进了腰间的芥子袋中。
明翊,能篡改记忆的法器。
明月夷手搭在藤椅上的手指轻点,思索脑中的记忆。
奈何第一世距离现在实在太久了,她很难回想到具体发生过何事,只依稀记得当初她好像被人催动的法器影响心智,也当过明家庶女,鹤无咎也在此处被狐狸偷走过心脏。
后来全靠鹤无咎收了法器,她才恢复记忆。
而此处的法器乃几百年前,阿难佛修坐化时遗留下的本命法器,金刚杵,鹤无咎修为全无后便是靠的金刚杵打脸众人。
若是金刚杵能认她为主就好了。
明月夷托腮沉思。
因被明家主下了禁足令,明月夷从醒来便一直在房中,也不知菩越悯何时会来。
直到天降暮色,门外忽响起一声很轻的敲门,少年的嗓音清冷含柔。
“师姐,我能进来吗?”
明月夷从沉思中回神,黑眸看向门口,许久未与人讲话的声音略带沙哑。
“可以。”
得了她的回应,少年缓缓推开门。
门外的天乌沉沉的,傍晚的春风卷起一阵香覆在整个闺房中,少年穿着红罩袍,身量纤美得仿佛冬日傲立雪上的红梅。
他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揉着肩膀,拾步朝里走去。
“道君!道君。”
眼见少年一步步走来,为了方便讲话不被人听见,刚与明月夷临时结灵契的裳儿忽然开口不停唤她。
“先别说话,我师弟也是修士。”
明月夷面不改色在灵府中回她,看着少年不解问他:“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少年坐在她的身边,眉目温顺和煦道:“我离去前和师姐说过了,晚些时候要来。”
似乎是说过这样的话。
明月夷想起来了,恰巧神识响起裳儿的声音。
“道君,他现在来才是对的,他现在是‘明翊’,我当年被禁足悄悄让人捎去消息,叫他来的,没想到歪打正着,你师弟也来了。”
明月夷看着眼前的少年,“你知道明府……”
话刚露出一半,神识中的裳儿尖声怪叫。
“道君!道君!别告诉他!”
经由她这般提醒,明月夷霎时止住话,神色怪异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菩越悯见她忽而抿唇止话沉思,疑惑问她:“嗯?师姐要说什么?”
明月夷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白日在坟墓里昏迷前好像看见了大师兄。”
菩越悯闻言轻垂下长睫,映出长长的墨黑的斜影,平声道:“大师兄也在明府,但他似乎记不得我们了,将我们当成了明家姐弟。”
鹤无咎记不得也才正常,几年前她在外面做任务赚灵石,误入小幻境好许久差点出不来,最后还是被鹤无咎找到救出来的。
按他如今的记忆,现在应处在刚下山来寻她之时。
明月夷心知肚明,但对菩越悯露出了诧异:“怎会如此?”
许是因她脸上的诧异做得太过了,少年目光忽然定落在她的脸上。
明月夷面色不改的与他对视:“怎么了?”
菩越悯无端轻笑,摇首道:“我亦不知,所以这正是我今夜来找师姐的原因。”
明月夷两弯细长的眉稍有低垂,敛睫做出思虑,复而抬眸看向他道:“既然暂且找不到原因,你我先扮着明氏姐弟,先想办法让大师兄恢复记忆,能篡改记忆之人,应是第三层境界以上的妖物,说不定就是师傅要我们找的那大妖,先不要打草惊蛇。”
她将异常归咎于大妖上,掩盖了裳儿的存在。
菩越悯浅笑:“师姐所言与我所想一致。”
两人在房中商议了接下来的事,想法达成一致后,明月夷看了眼窗外的景色。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中的暗得已经只能依稀看见两人的身形轮廓。
明月夷有些困了,遂与他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师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却坐着没动,似乎还在看她,而且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明月夷不解问他:“师弟还有事吗?”
黑暗中,少年似乎朝她俯下了身体,一缕冰凉柔软的黑发垂拂过她放在膝上的手背,勾起一股说不出的痒意。
“师姐。”
他惺忪的低柔腔调自黑暗中响起:“白日在客栈中,你说要试香的,还没有试呢,我将香也带来了,要试试吗?”
明月夷忍不住移开手,身子往一侧靠了些,道:“不用试了,我很喜欢,你将那盒香膏给便是,后面我自己用。”
他问:“后面是何时?”
不就是用香,她又不会跑。
明月夷耐着性子回道:“就明天。”
说完想起自己还在禁足中,又道:“等我禁足结束后再用。”
“嗯……好。”他将镶嵌灵石的香膏盒放在她的手背上,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肌肤,温煦的腔调似含着莫名的笑,“我等师姐用香。”
明月夷下意识地颤了一瞬,旋即握住巴掌大小的香膏盒:“好。”
菩越悯直起身并未出去,而是拖着曳地长袍步履徐徐地走向灯托,为她逐一点亮房中的烛火。
微弱的烛光落在他长而黑的长发上,点在蜡烛上的手指惨白得毫无血色。
明月夷看着,越发觉得他鬼气森森的。
点完灯,菩越悯转过头对她道:“师姐没了修为,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明月夷正欲颔首,神识中的裳儿忽然开口:“道君先别让他走,先测他是不是明翊。”
明月夷不识明翊,也对菩越悯不甚熟悉,自不知如何测。
裳儿道:“我知道明翊,他的腰上有一块蛇首胎记,道君找个机会看他的腰,若真是明翊,道君现在就能收了他。”
明月夷应着裳儿,嘴上道出‘等等’,视线一壁厢落在少年的腰上。
菩越悯面露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而垂乌睫,凝滞在腰间时轻密长的鸦羽颤了颤。
隔了好几息,他情不自禁出了声问:“师姐怎么了?”
总这般盯着人的腰看似乎也不好。
明月夷轻别过视线:“没什么,就是刚才你说香膏,我忽然又想起来,香抹在身上,每个人的肌肤会散发不同的香味儿,我有点好奇。”
说完后她看见菩越悯面上的迷懵更甚了。
其实明月夷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虽然裳儿的话也不能全信,但现在身陷囹圄中,若眼前的人真是明翊,她可能都活不到找到法器就会道殒在此。
明月夷直接道:“我想在你身上试香。”
他诧异:“我身上试香?”
明月夷点头目光紧锁他:“嗯。”
少年欣然应允:“好。”
见他应下,明月夷心已凉下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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