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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云惜挑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两百两银子雇你一个月,你想要这么多,那你估计下辈子也得归我了。”
纪珣没有继续接话,他再次瞥过屋内的一众礼品,大部分都被打开了,琳琅满目,一半以上都是女人才能用到的东西。
忽然,他的视线在一个紫檀盒中停留片刻。
云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紫檀盒中放着一枚玉佩,玉上雕刻着两只双飞盘旋的青凤,做工极其精致华丽,看着不像大魏玉匠的工艺。
纪珣注视着那枚玉佩,沉默许久,抬手碰了碰玉佩的双环扣。
“殿下,我能要这个吗?”
云惜也打量了一下那枚玉佩,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没想到你喜欢玉。既然你喜欢,当然可以拿走。”
她还以为他会挑那些金的银的。
“多谢殿下。”纪珣将那枚玉佩收入怀中。
云惜见他挑好了,终于开始暴露自己的目的:“宴会上说好的一百两银子明天就给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纪珣脑袋木,却也明白这一点:“公主有什么吩咐?”
云惜拽住他的衣袖,把他带到书房,指着桌上摆着的一大堆书籍和一叠宣纸。
“之前我看你写字很漂亮,能不能帮我抄一下书?”云惜对他眨了眨眼。
他这个脑子,云惜也不指望他能帮她做其他功课,只能简单抄一下书。
之所以找他帮忙,都是因为先前她在太学宫欠下了太多功课,前天圆荷告诉她,要她七天之内回一趟太学宫。
如今生辰宴已过,她能躲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当了公主还要做作业这件事让她很想吐槽,但一旦她没做完,就很可能触发下一段限制剧情。
因为她的老师,就是原著中云惜的最大桃花之一。
【周常生,太学宫一代名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长安国子监祭酒。他外表为人温和,其实惩罚起学生来丝毫不手软。】
【但面对皇帝膝下最宠爱的长公主,一般的规矩无法束缚她,只能采取一些特殊的“教导”手段。】
云惜自穿越过来后,一直不习惯用毛笔写字,没少因为字丑被训诫。那位周少傅罚她抄四书五经,必须交给他一份字迹端正的抄写才算过关。
她一直觉得那人是在故意为难她,不仅让她抄书,还让她写其他功课,比别人多出两倍作业。
而这一切的结果,都会导向最后的不可描述内容。
面对那个人,云惜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毕竟是父皇指给她的,暂时只能小心翼翼地完成任务。
纪珣走到书桌边,放下弯刀:“抄多少?”
云惜微微一笑,抱起一叠两指厚的空纸放在他面前:“把这些纸抄满就行了。”
纪珣凝眸,沉默了:“……”
云惜知道这实在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纪珣,我知道你最听话了。”
她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公主府里找不出第二个既识字又写得好看的人了。
“我再让你多挑两件礼物怎么样?”云惜说。
纪珣没有回答,纤长手指勾起一支小狼毫,抽出纸开始抄写。
他低眉注视着纸面,动作娴熟地提笔蘸墨,手骨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专注时的模样赏心悦目。
云惜就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于是心满意足地去做其他功课了。
一个时辰后……
云惜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看得眼睛有些累,她伸了伸腰,余光瞥见纪珣已经抄完一小叠纸了。
“速度这么快?”云惜狐疑地凑过去瞄了一眼,“字写好看点。”
她定睛一看,发现纪珣写完的每一张纸上都是工整漂亮的字,似乎和上次他写的不一样。这一次他写出来的字骨偏瘦,清秀含蓄,像女人写出来的。
“原来你还会两种字体?”云惜惊讶道。
云惜一开始还担心他写得太飘逸,这下完全放心了。
纪珣手中的笔没有停,淡漠开口:“殿下写到哪里了?”
云惜有些尴尬地把话本子往桌下塞:“马上,马上就开始。”
这不能怪她。谁让她的功课全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她一打开便觉得困得慌,只能用话本子提神。
没想到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你放心,这些我一定自己写。”云惜说。
“殿下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纪珣提醒她,“你的两份功课字迹不一样。”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两个人写的。
云惜:“抄书是一回事,做其他功课又是一回事。难道你对付路边一个乞丐,会使出自己的毕生绝学吗?”
纪珣仔细想了想,道:“或许。轻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哎呀,我只是打个比方。”云惜道,“到时候在我老师面前忽悠一下他就行了。”
“比如?”
云惜:“比如你现在教我写几个字,等我到了太学宫,当着老师的面写给他看。”
这一点,云惜还是有考虑的。反正她现在也闲得不想写其他功课,于是干脆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对纪珣说:“你教我写,我学得很快的。”
纪珣想也没想,把狼毫搁置到一边,靠近云惜。
云惜本想让他写,然后自己照着他的描,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自己,当即愣了一下。
结实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体温偏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两人的动作顿时变得亲密无间。
云惜怔住了,纪珣握着她的手,笔锋在纸面游走,写下一个“云”字。
但由于她没回过神,这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第一次和异性如此靠近,云惜不禁感到脸颊微热,她下意识抬眼去看纪珣的反应,却发现他神色平静,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正在此时,纪珣也察觉到她的异常,眸光一转,与她目光交汇:“殿下心不在焉。”
近在咫尺的昳丽容貌让云惜呼吸一滞,随后有些慌乱地错开视线:“你……你以前也是这么教别人的吗?”
纪珣不明所以:“我以前没教过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现在很怪吗?”感受到他胸膛的心跳,云
惜的脸越来越热。
“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纪珣说,“但我的印象中,教人写字就是这样。”
关于过往的模糊印象里,小时候也有人像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教他写字。
“好吧。”
说着,云惜便握紧了笔杆,想了想,她补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纪珣面无表情:“我方才没有亲公主。”
云惜顿时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我觉得你该多读点书。还有,如果以后有别人想让你教什么,你不准答应。”
纪珣点头,对于她前半句话,他也如实回答:“我读过一些书。”
云惜挑眉,饶有兴趣地问:“比如呢?”
纪珣欲要启唇。
“等等。”云惜打断他,“那本武术集不算,你给我赶紧忘掉。”
刚想说出那个名字的纪珣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公主桌上这些,以前都看过。”
云惜偏头看了看自己桌上,全是一些难懂的古文经典,她随手抽出一本《论语》,纪珣便从第一句开始背起。
云惜又试了几本,他依然能流利地背出来,而且还能解释其中的意思,云惜信了。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对纪珣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你说自己失忆了,却记得以前读过的书。奴市里应该没有书让你看吧?”
“纪珣,你是不是在隐瞒我什么?”

第10章 焦尾蝶
面对她的质问,纪珣没有多大的反应,眉眼间宛如静水般波澜不惊,那双浓墨似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回答:“我能回答殿下的,都已经说完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惜道,“你只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纪珣颔首,回答她的同时,还不忘抄书:“嗯。关于我亲人和身世的记忆,全都忘记了。但是学过的东西都记得。”
与其说记得,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他在奴市和别人拼命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学过什么武术。只是看着别人出招,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云惜给他念书名,他就下意识背出了里面的内容。
听完他的解释,云惜只觉得神奇,这世界上还有失忆只失一半的。
不过一想到这是小说世界,她也就释怀了。
“好吧,那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云惜说,“不然我会担心的。”
纪珣:“我不会给殿下惹麻烦。”
“我不怕你惹麻烦。”云惜蹙起眉头,“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听到这话,纪珣的黑眸凝滞了一瞬,他问:“为什么?”
云惜:“因为我需要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如果殿下给的够多,也不是不可以。”纪珣一本正经,厚着脸皮说。
云惜不禁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最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云惜清咳两声,“纪珣,你一天到晚跟在我身边也挺容易的,要注意劳劳结合,千万别把身体休息好了。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个额外的任务。”
纪珣刚想点头,放下笔去休息,仔细一听才发现不对劲:“?”
“既然你读过书,不如帮我把这些功课也写了怎么样?”
纪珣:“……”
云惜抓着他的手臂摇晃:“求求你了,做不好这些功课,我肯定会被老师处罚的。你先帮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关于她的处罚,可不止是打手心抄书这么简单。
“殿下是主子,不必求我。”纪珣并未拒绝她,“条件,先欠着。”
顺从归顺从,好处一点儿也不少要。
云惜见他答应了,于是挪到一边帮他研墨。
很快一个时辰又过去,云惜觉得有些困,便靠在桌边睡着了。她睡得香,窗外有蝴蝶飞了进来,停在她精美的花簪上扑动粉翅,仿佛和簪子融为一体。
纪珣抄完一页纸后,手有些酸痛,便停下来休息。余光一瞥,看见云惜已经睡了。
他盯着云惜头上那只蝴蝶,蝶翼边缘宛若烧焦的痕迹,让他脑中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
那张从来没有任何神情的面容终于浮现了一丝情绪,他眉心微拧,不由地捏紧了腰间的玉佩——
是云惜刚赏给他的那枚双凤佩。
儿时、宫廷、海棠树下……
“我儿生来贵为人中龙凤,将来必能成就宏图大业,此佩赠予洵儿,双凤盘旋,助我大晋太子直上青云。”
纪珣闭了闭眼,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头痛欲裂。
城破、兵死、烈火蔓延……
“朕与皇后同在,与江山共生死,此生绝不为他人膝下奴。”
万千繁华,付之一炬,手臂上传来不属于他的炽热,逐渐蔓延,银面下的半张脸隐隐作痛。
纪珣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是云惜不知何时睡倒在了自己身上,少女的体温压着他冰冷的手,不如记忆中那般烫人,只是暖暖的温热。
他回过神,看着怀里睡得肆意的云惜,而那只蝴蝶已经飞落在桌子边。
纪珣凝眸,两指将蝴蝶的翅膀掐住。
美丽却弱小的生命,只轻轻一捏,便在风中飘零死去。
纪珣若有所思,他轻轻推开云惜,不料对方却翻了个身,将他当作枕头一样抱着。
正值酷暑,云惜在睡梦中忍不住贴近冰凉的东西,刚好纪珣的体温偏低。
她的脸蛋埋在他腰腹间,额头蹭到了银蟒纹腰带,梦呓中嘤咛了几声。
手背传来软绵触感,纪珣低眸,沉默片刻后,调整了位置,单手将她整个人扛起,送到小榻上。
随后悄悄转身出了门。
燕王府,庭院。
段松正坐在院中赏花观舞,一旁侍女递上一盘切好的蜜瓜,他伸手去拿,余光却瞥见围墙上闪过一抹黑影。
他收敛笑容,半眯起眼:“谁?”
那道黑影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手里提着一把黑鞘弯刀,看得段松眉心一跳。
定睛看清来者的面容后,段松收起折扇,立马遣散了一众侍从舞女,整个庭院只剩下他们两人。
“阿珣,你终于来了。”
纪珣神情平静地走过来,段松见他衣着昂贵,打理得也整齐干净,最重要的是,眼中没有被强权摧残的沧桑。
他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你是怎么说服柔嘉长公主放你出来的?”
“没有忘。”纪珣道,“今天是十五,她答应我可以出来。”
段松眼中闪过疑惑:“她没问你去干什么?”
“没有。”纪珣淡淡地说。
段松微微一笑:“没想到她倒是个好说话的性子。不过,女人总是喜欢翻旧账,阿珣,你不该留在她身边。”
纪珣:“她能给我需要的东西。”
“所以,你为了那点钱,连我们计划都可以弃之不顾?”段松皱眉,“阿珣,别忘了你来大魏的目的。你可不是来给人当奴隶的。”
“殿下给钱很痛快。”纪珣说,“但你说好的报酬,至今都没有给我。”
段松:“……”
他无奈扶额:“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帮谁复国?你不积极些就算了,反倒要我给你配合的报酬。”
纪珣想了想,道:“是你让我来长安的,我一开始没想来。”
段松想和他解释,转念一想,又觉得多余:“算了,我和你一个失忆之人争什么呢……总而言之,等你想起来一切后,你就不会想再跟着大魏公主了。”
“既然你记得是我让你来长安,一切都得以我们的计划优先。”段松说,“我本想着将你收到燕王府,以随从的名义带你结识长安权贵,可谁知你竟去了公主府。”
段松又说:“罢了,如此情况来看,柔嘉待你不薄,你也可以趁机从她身上捞点好处。既然她将你收作贴身侍卫,马上她便要回太学宫,你也能跟着她去。”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名录:“这册子上的人你记着,进了太学宫,务必要多留意。”
纪珣收下那册子:“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
刚想留他喝两杯茶的段松:“……没事,你走吧。”
话音刚落,纪珣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看着他从墙上迅速消失的身影,段松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唉。”
昔日恩主的独子变成现在这样,和他的疏忽脱不开关系。
如今也只能期盼他能快些恢复记忆了。
云惜一觉睡醒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不知何时从书桌被挪到了小榻上。
她身上盖着纪珣的外袍,却不见他的踪影。
云惜叫来下人点灯,走到桌前一看,发现她的大半功课已经写完了,字迹清晰工整,看上去赏心悦目。
她在桌上看到了一只死掉的焦尾蝶,尸体已经开始被蚂蚁分食。
“纪珣人呢?”云惜问圆荷。
圆荷答道:“纪侍卫早些时辰出府了,如今还未回来呢。”
云惜正想问他为何出府,忽然想起今天是七月十五,她答应过他可以出去过夜。
不过,她实在想不出纪珣在外面能干什么。
云惜:“今夜派人去守门,如果纪侍卫回来,记得给他开门。”
圆荷道:“纪侍卫好像没走过正门呢,直接翻墙出去的。”
回来估计也会翻墙进来。
云惜失笑:“那就在院中给他留一盏灯。”
圆荷应了声好,随后便说道:“天色不早了,奴婢送公主去洗漱。”
云惜和圆荷往书房外走去,刚走到东厢房附近,便看见一道身影翻了进来。
翻墙还这么光明正大,肯定是纪珣无疑了。
果不其然,那人落地后,便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过分漂亮的俊脸,银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不知在哪里转了一圈,衣裳上有些许草根,手里提着一个半透的纸灯笼,灯笼里没点火,关着一群蝴蝶。
云惜停下脚步,唤了他一声:“纪珣。”
纪珣回过头,与她目光交汇,选择先到她这边来:“殿下。”
云惜见他灯笼里装了许多焦尾蝶,有些惊讶:“你出去一趟,就是为了抓蝴蝶?”
“嗯。”纪珣点头,“殿下有何吩咐?”
云惜摇头:“没什么,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这焦尾蝶是大魏特有的蝴蝶,据说此物在烈火中化茧成蝶,蝶翼好像被火烧过一般,故名‘焦尾’。”
“我桌上那一只,也是你捉到的?”
纪珣道:“殿下吸引它来的。当时你睡着了。怕惊扰殿下,便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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