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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展颜(叶简奚)


燕时晴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嫂子,我一定会好好学。”
桓荧的神情若有所思。
她们一行人在桓府待到了下午才回去,桓煜送他们到正门口。
燕时晴一见到华济就走到他身边和他说
话,而华济身边的季年明显兴致也不高。
桓灵悄敏锐地察觉到了,悄声问身边的桓煜:“三郎,刚刚怎么了?季年不太对劲。”
“刚刚二哥下值回来,我们遇见了。他说想和季年切磋一番。”
桓灵似乎明白了:“那他们切磋了?”
习武之人以武会友也是常事。少年明显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切磋。
“对,二哥赢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少年显然也很疑惑,“不过季年在军中比武输了的时候,明明一点都不在意,他可豁达了。”
桓灵微微一笑,没有和他多说:“可能今日他累了,毕竟二哥很厉害呢。”
九月初,梁易一行人准备出发,继续往北地巡视。
刚好桓煜也在家里和家里人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了自己的十九岁生辰。
临行前一夜,梁易痴缠得紧,甚至有些疯狂。桓灵也温柔地包容着,直到夜深,月亮高悬于天上,整座王府才渐渐归于沉寂。
女郎看着梁易把那黏哒哒的东西丢出去,有些羞意。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又任着人抱自己去洗漱。等到两人都一身清爽,桓灵靠在梁易耳边,语气轻轻的:“等你这次回来,我们就别用那个了。”
“好,都听你的。”梁易尽力压抑方才又变得不平稳的呼吸,将桓灵搂进怀里,“怎么说这个?”
女郎也抱紧他的腰,一条腿挤进他两腿中间,小脸贴上他热乎乎的颈窝,“前日是三郎生辰,他也满十九岁了。”
“他特意叮嘱我多注意表姐那边的动静,别让旁人捷足先登。”女郎笑了笑,“他之前同我说,觉得自己年纪已经不小,足够成熟了。他说三叔二十岁成亲,二十一岁就做了阿耶。我忽然想到,”
桓灵摸了摸他的脸,语气黏黏糊糊的:“你最快也要二十五岁才能做阿耶了,会不会有点可怜?”
梁易七月才过了二十四岁的生辰。时下盛行早婚,他二十二岁才成亲,不管在万家村还是建康城都算晚。
梁易失笑:“不可怜。”
一点都不可怜。
有桓灵相伴余生,他的人生已经超乎想象的圆满,梁易懂得知足。
至于孩子,若有当然好,没有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遗憾。
桓灵明白他的意思,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快睡吧,明天要早起。”
梁易犹舍不得地搂紧她柔软的身体,桓灵也握紧了他粗粝的大手:“你要巡查好些地方,我都不知该把信往哪里寄。你可要记得给我写信。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我会很生气。
“不会的,阿灵,我现在已经会写信了。”
现在想想,梁易也觉得当初的自己好傻。
桓灵在黑暗中亲亲他的脸,语气很不舍:“明早你走的时候叫醒我,我送你。”
梁易应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打算照做。他不喜欢分别的场面,也不想扰了桓灵的好眠。
天还没亮,梁易便醒来了,女郎仍乖巧地在他怀中酣睡。
往后几个月都没这样的日子,他决定再给自己一刻钟,安静地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桓灵恬静的睡颜。
一刻钟后,他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腿,轻手轻脚地起身。
穿好衣裳后,梁易将打开的石榴纹床帐又扯得严严实实。哪怕等会儿天色大亮,桓灵也不会被日头扰了睡眠。
女郎睡着的时候不喜欢晃人眼睛的光亮,从前还因为这个和他生气。
做完这一切,他才准备离开。
他轻手轻脚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听到了桓灵带着明显睡意的声音。
“梁小山,你怎么不叫我?”女郎气鼓鼓的,腮帮子也鼓起来。
桓灵原本心中惦记着梁易要离开这件事,本就睡得不大安稳,又听到他起身后的动静,自己醒来了。
梁易忙撩开床帐,桓灵已经坐起身。
她虽然还是板着脸,但却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梁易的腰,脑袋也抵住了他的胸膛,脸颊无意识在他腰腹上蹭动。
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被她一把甩开。
梁易好声好气解释:
“阿灵,对不起,我怕打扰你。”
“傻子,怎么总是这么傻?刚成婚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傻。”女郎双手握成拳,锤了一下他的后腰。虽在生气,她的话语仍然直白,“才不会打扰我,因为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你。”
只是他和桓灵不一样,在认识桓灵之前,分别对他来说大多没有好结果。
他不喜欢道别,甚至有些害怕。
梁易坐了下来,将女郎拥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耐心地说了很多话。
桓灵终于被哄好,他也没有时间再停留。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终于要动身,不舍地亲了亲女郎的唇角,这才离开了。
桓煜几人已经等候多时。
梁易出发过后两天,桓灵便又搬回了桓家住。她喜欢热闹,才不要一个人住在空荡荡冷清清的王府。
桓烁和裴真的婚期时间紧,她回去了也能帮上些忙。家里的几个小娃娃都极可爱,日子倒过得有趣。
白日里热闹倒不觉得,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梁易。想念他怀里的温度和热情,想他会不会又遇上什么意外。
但好在梁易和桓煜每到一个新地方便会给她们写信。桓煜的信里多是些新鲜的见闻,还有打听荀含芷的近况。
桓灵只和妹妹一起看了弟弟的信,将梁易的信收了起来,被好一通打趣。
“大姐姐是打算等一个人的时候再细细欣赏大姐夫的信对吧,”桓荧语气揶揄,“一定很想大姐夫了。”
她随即笑着站起身;“那我便不打扰你看信了。”
桓灵假作不在意:“哪有?”她拉着妹妹的袖子,“阿荧快坐下吧。”
桓荧没坐下:“大姐姐,正好我也还有事,真的有事。”她的语气又变得不正经起来,“刚好不打扰大姐姐一解相思。”
桓灵脸不红心不跳,等妹妹走了后,打开了那封信。

第154章
相比于平时,梁易的信倒把思念说得直白得多。直到如今,他的笔迹只能说是工整、能叫人认出写了些什么。
信上写着寒冬已至,唯觉被衾寒冷,不知桓灵是否也有此感。
桓灵红着脸将信放下。梁小山可真是,哪怕是最寒冷的冬日,他的身体也像一个热乎乎的火炉,暖和得不得了,又怎么会冷?
现下在信里说这种话,分明就是在不正经。
梁易此次往北方去是为巡视,收到信的时候或许他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桓灵就没写回信,只将信好好收了起来,放在枕边的一个盒子里。
不过,天气确实越来越冷了,桓灵的屋里烧了地龙,被子里还要放上好几个汤婆子。
建康城总是吹着带潮意的风,风里的水汽似乎要往人的骨头缝里钻,浑身上下都觉得又冷又湿。
冬日的阳光也一点儿也不暖。哪怕日头明晃晃地照出了清晰的影子,人身上也感觉不到暖和劲儿,仍是过分的凉。
尽管是这样的天气,桓家仍是忙得热火朝天,上上下下都紧锣密鼓地为桓烁和裴真的婚事准备着。
在这样凛冽的冬日里,全府上下也都喜气洋洋,幸福地忙碌。
婚期的前一日,建康城落了雪,飘飘摇摇的小雪缓缓洒落在地,很快就化了。外边愈发得冷,桓府的几个孩子都被拘在屋里,不能出门玩耍。
阿圆和阿满在自己的屋里还有个伴一起玩,可苦了四郎和小书墨,在自己的院儿里憋闷得慌,便也来了这边找阿圆阿满一起玩。
四郎穿得很厚,整个人圆滚滚的,一见到桓灵就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扑了过来,乖巧地趴在桓灵的膝上,用奶呼呼的声音问:“大姐姐,大姐夫呢?怎么还没回来?”
四郎喜欢梁易得紧,每次看到桓灵都要问梁易在哪。
他脑袋上戴着一顶喜庆的虎头帽,桓灵想去摸他圆脑袋的手转了个弯,握住了他同样肉乎乎的小手:“大姐夫有事,等过年就回来了。”
四郎歪着小脑袋,想不明白:“那什么时候过年?”
“什么时候过年?”小书墨也挣脱了乳娘的手,扑到了桓荧的怀里。
阿满本来正和阿圆一起玩球,见状球也不玩了,立刻也挤到了桓荧的怀里,生怕阿娘被抢。阿圆则依然安静地待在原地,见妹妹不玩球了,他就把球抱到了怀里转圈圈。
“过年、过年。”这是阿圆和阿满一起咿呀学舌的声音。
“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应该是三哥先回来。”
“三哥!三哥!”几个小娃娃又都异口同声地喊起来了。
“唉!”
院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门后是一张喜笑颜开的脸。
桓煜感动不已,将跑过来的小书墨举得高高的:“没想到孩子们都这么惦记我!”
“三郎,你回来了!”桓灵姐妹俩都很惊喜,“一直不见你回,还以为你也不回了,要等过年才回。”
桓煜抱着小书墨大步走近坐下,脸上一直带着笑:“我是提前出发的,不过下雪路不好走,这才耽搁了。二哥和表妹成亲,我怎么能不回来?”
桓荧让人新上了一壶热茶,他连喝了好几杯才让身子暖起来。少年脸上都是皲裂的小口子,原本束好的头发也被风吹乱了,却俨然有了成熟行伍之人的气质。
“若不是实在脱不开身,大姐夫本也要回的。我一进门就遇上了大嫂,她说你们在这边,我衣裳都没换就先过来了。”
书墨坐不住,在桓煜刚坐下的时候就一溜烟跑走了,现在正和四郎玩球。
嗯,他们玩的正是原先阿圆怀里的那一个。
球被拿走了,阿圆也不生气,鼓着腮帮子迈着蹒跚的小步子走到了桓煜身边,眼神带着希冀望着桓煜,实在乖巧可爱。
桓煜看得满心怜爱,一把将他捞进怀里:“小阿圆,想不想三舅舅?”
阿圆乖巧点头:“想三、三舅舅。”
“真是我的好外甥!”桓煜高兴地挨了挨他的脸蛋。
少年那张满是皲裂起皮的脸颊一离开,阿圆的小手就摸到了自己刚刚被挨到的地方,两条不明显的眉毛也皱成了毛毛虫。
桓煜虽然自小顽皮跳脱,但仍很懂礼节,张罗着要去给程素请安。
桓荧也打算一起去:“这几日天气不好,我也好几日没有带着孩子们去看大伯母了。刚好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往程素那边去。
外边下着雪,孩子们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四郎和小阿满不老实地把手伸出来接飘荡的雪花,还想朝嘴里喂。乳娘把他们的手塞进去,他们又伸出来,如此不停反复。
小书墨怕冷,安静地缩在乳娘怀里。而桓煜怀里的阿圆,仍然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脸,脸颊圆鼓鼓的有些不开心。
桓灵觉得
奇怪,轻轻拿开那小手一看,小脸都红了一块。
“三郎,你看看,阿圆的脸蛋被你蹭红了,他难受呢,这才一直用手捂着。”
桓煜大惊:“原来是难受,我还以为阿圆害羞才一直捂着脸。我还想说,一个男娃娃这么害羞怎么行。”
桓灵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武夫,就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粗糙。小娃娃的皮肤这么嫩,哪儿能用你的脸去挨着。”
桓煜不服气:“我从前也是细皮嫩肉的俊俏小郎君,如今只是被风吹得糙了些而已。”
桓荧嘴角漾出一抹笑,语气揶揄:“你们这些武夫,大姐姐,除了三郎还有谁?”
还有谁用粗糙的皮肤去挨她的脸?
桓灵:“阿荧,你也学坏了!”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程素院门口,正好遇见公孙沛,小书墨当即就要去自己阿娘怀里。
但公孙沛并未接过她,反而面带忧色,让乳娘们将孩子们都带了下去。
桓灵问:“大嫂,发生什么事了吗?”
“进去说。”
原来,公孙沛手底下的人在库房发现了藏着的蒙汗药。未免打草惊蛇,她让人悄悄叫人将药换成了强身健体的药粉,而后按兵不动。随后竟见库房的一个小管事将药下进了明日办喜事要用的酒水里。
“明日二弟大婚,往来皆是建康高官名流,若是药倒这么多人,恐怕背后之人不止是针对桓家。”
程素:“沛娘,你让人盯住孙管事,别叫人跑了,再看看能不能发现他到底与谁接触?”
“已叫人盯着了。”
“已是正午,今日大郎他们都会早些回来,应该快了。”
如果府里有人被收买了,那么外边一定也有人盯着,倒不好现在就去把他们叫回来。
好在明日府里有喜事,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听完府里的情况,桓沣了然:“恐怕是那些人,他们要动手了。”
饶是温和稳重的桓炎也有些气急:“本想再给他们几天喘息的机会,居然偏偏选在二郎大婚这天。”
桓灵不解地问:“阿耶,大哥,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阿灵,你还记得之前与之押送回京的那伙贼人吗?”
“我记得,就是之前收买威胁阿姐她们的那伙人。他们不是在彭城郡吗?”
“他们在建康、彭城郡还有北方几郡都有势力,甚至联系上了北边的胡人。与之此次抽不出时间回建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在北地剿匪。”
“看来,与之在北边行动迅速,他们势力受损坐不住了,只能背水一战。”
梁易没和桓灵说过这些,她还以为他只是去巡视而已。此时听到他在外边同人交战,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到底是谁?”
“同昌伯司马弘。”
司马弘是前朝的魏王,司马慎的四叔。江临得禅位以后,善待前朝宗室,仍封了他一个爵位。
翌日,大雪纷飞,桓府处处都装点上了红绸锦缎,挂满了红灯笼,在一片茫茫的白中显得愈发得似火般热烈。
裴真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搬离了桓家,和她兄嫂住在国子监附近的一座二进小院里。今日她便是从那里出嫁。
新郎桓烁穿着华贵的喜服,骑着他自己那匹汗血宝马,桓煜和桓炎一左一右伴着他。兄弟三人都高大俊朗,瞧着便令人开怀。
催妆诗是提前做好的,裴言也根本没难为人就将他们放进去了,他们顺利地接到了新娘,顺利地回府,顺利地拜堂。
宾客们说了许多吉祥话,桓烁笑得眼都弯成了一条缝,随即就开席了。
桓煜猛灌了几口酒,豪情万丈:“二哥,放心,今天我为你挡酒!”
他身边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谢霖:“桓三,有我为桓将军挡酒,不用你。”
“你怎么来了?我们可没给你谢家下帖子。”桓煜不想在大喜的日子和他吵,只小声问道。
谢霖:“我如今在桓将军手下做事,上官成亲,我怎能不来讨杯喜酒喝?”
他很快就挡在了桓烁前面,口气大得很:“今日都冲我来!”
几杯酒下肚,两个放出大话的少年都摇摇晃晃倒了下去,众人起先还在大笑:“两个少年都喝不得酒,还为新郎官挡在前面,真是仗义!”
他们都只当这是醉酒,可很快,附近几桌陆陆续续有人倒了下去。
没多久,桓府就被人团团围住。

就在桓府被叛军围住的同时,皇宫也不出所料地遭遇了进攻。
叛军从四面八方而来,手中的刀剑泛着寒冷的光,其中领头的就是身穿盔甲的司马弘。
“贼子江临,山野莽夫!篡我司马氏皇位,天道不容!吾今奉先帝遗命,尊太子为陛下,杀贼子,复皇位!”
随着他一声令下,诸多手下冲向了城门,呼声震天。
“杀贼子,复皇位!杀贼子,复皇位!”
喊声如雷,就连后宫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皇宫刚被包围的时候,伺候的宫人们有过一时的慌乱,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继续做着该做的事情。
无他,御林军转眼间齐刷刷出现,梁小水也带着她手下的女子卫队守在了皇后的宫殿外,整个皇城固若金汤。
仍在安睡的小公主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嘤嘤地哭了。她显然还没有睡醒,两只小手不停地揉着眼睛,瘪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困意。
皇后徐筠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
江临捏了捏女儿软嫩的脸蛋,这才起身出门。临出门前,他却被才五岁多的儿子拽住了裤腿。
“阿耶,你做什么去?外面好吵。”江留宛如一个小大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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