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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哨站当万人迷的日子 (梦真集)


印姜发誓她绝对没有恶意。
但对面的哨兵眼眶嗖地就红了,他默不作声地将黑布往身上裹。
印姜能屈能伸,边扯黑布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这样傻呆呆的很可爱,我没忍住……”
哨兵愣了一下,没抓住,黑布就给印姜全扯走了。
“哇哦……”
印姜看着哨兵的下半身,她并不想显得这么失礼,但是……他的下半身完全被蜘蛛的腹部取代,几条纤长的蛛腿在印姜的注视下渐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你的异化也太严重了吧,莫南柯。”她咋舌,态度不变。
莫南柯渐渐放松下来,他盯着印姜,眼睛里有些委屈。
“……我又没怪你。”印姜走过去,抚向他的螯肢,“给我摸摸。”
向导的白色大褂随着动作扇了扇,馨香的向导素随扇起的微风飘进鼻腔。莫南柯对这件衣服很熟悉,厚实又暖和,非常有安全感,可以将他一丝不漏地裹起来……当然,现在是决计不可能了。
印姜的眼里满是促狭,她看起来对于欺负他这件事很感兴趣。莫南柯盯着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厌恶、恶心之情。向导一脸坏笑,手指像弹钢琴般上下飞舞,朝他的螯肢靠近。
太近了……
印姜身上的味道几乎要将他溺毙。
哨兵不由自主后撤,小小的沙发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蓦地停下。
印姜一边检查一边下定论:“还好,等你的污染度降低,还会缩回去的。不是永久异化。”
异化分永久和短时,像以撒那对角都角质化了,显而易见是永久存在的了。但这对螯肢不是,随着污染度的降低以及莫南柯对异化的控制上升,这玩意儿迟早能收回去。
污染度高比异化度高危险多了。
污染度高可以理解为上一世的精神不稳定,可能随时会爆发,伤及他人。而异化度高可以理解为肿瘤,长出来个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但对他人没什么影响。
污染度异化度都高的话……哈哈,哨兵,你在玩火哦。
莫南柯盯着印姜,他的螯肢来回蠕动,印姜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其中,不被钳住。
最后,她安抚性地摸了摸那对不安分的东西:“其实还挺有用的,遇到有人强吻你,可以用它来反击。”
言毕,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莫南柯恐惧的、悬在半空的心忽然就落回了原处。
印姜坐回办公椅:“姓名?”
“……”
“好吧好吧,知道你叫莫南柯。年龄呢?”
“……20”
“那你确实比我小。”
印姜抬眼,满是笑意:“喊声姐姐听听。”
“……”
印姜耸耸肩,她故意这样做的。
莫南柯太久没有正常的社交互动了,她必须要见缝插针的与他聊些工作外的话题,给他一个心理暗示。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还不舒服么?”
“挺……挺好的。”
“可不嘛,我上阵你放心。”
就诊时间快结束了,印姜随意涂涂画画,将收费标准告知,问他要不要留下来休息。
她不遗余力地向任何一个哨兵安利自己好不容易装饰好的休息室,并且乐于从他们脸上看到赞叹。
莫南柯犹犹豫豫,跟在印姜身后。
印姜将他领到以撒隔壁的房间,掏出枕头被子安置好。
所有的休息室里都有她特意释放的向导素。
她看着莫南柯期期艾艾地爬上床,他的蜘蛛下半身动作片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印姜将毛茸茸的毯子裹在他身上:“需要晚安吻么?”
她认真地问,看不出来玩笑的意思。
莫南柯哑然,在他鼓起勇气开口前,印姜笑着补充道:“说笑的。”
……讨厌。
他怎么会当真。
哨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的布我挂衣架上咯”
关门前,印姜像是心血来潮般:“哦对了,你的触肢是哪一个?”
“变态!”的控诉与关门声一同响起,印姜脸上的笑意消散,她揉了揉脸颊,有些疲惫。
昏暗的房间里,莫南柯缩成小小一团,他的蛛腿将毛毯纠缠得不成样子,其中一条在印姜问出那句话时剧烈地颤了颤。
“……”
他要去告她骚扰,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不知轻重,对他动手动脚。
她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浮沉,渐渐裹紧他。
莫南柯合眼。
……他想织网了。
手指抚上眼睫,露出点自信,但随后摸到螯肢时,心又陡地沉了下去。
心底那点喜悦和羞涩渐渐融化,他面无表情。
“吱——”门又打开。
莫南柯还未做出反应,白大褂就劈头盖脸落下。
“别多想,快点睡一觉。”印姜的声音平淡。
“臭小鬼。”
门又关上。
哨兵抱紧衣服,长呼一口气,将脸颊埋进去,黑发不听话地翘起。触肢不受控制,蹭来蹭去。
良久,他安稳的呼吸声传来。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印姜有些头痛,幸好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她下午要治疗的都是A级以下哨兵,担子会轻一点。
A级是个分水岭。
A级以上的哨兵,精神图景自成一派,拥有异化的能力。
A级以下的哨兵,精神图景具现化为某一物件,除了被污染不能异化。
两者的差别,可以说是浴室与淋浴头之间的差别。
但……对印姜来说,A级以下的哨兵好搞多了,她巴不得多来一些。
不用完成任务,只需要将具象化的物件清理干净,那可真是非常解压,是以,她都会将难搞的哨兵安排在上半天。
肚子咕咕作响。
印姜雄赳赳气昂昂,出发向食堂。
向小笼包宣战!
向鱼香肉丝宣战!
向糖醋里脊宣战!
向大米饭宣战!
向奶茶宣战!
战战战!
自从成为向导,她的食量来到恐怖的境地。
但看着身旁捧着米饭山经过的哨兵,她还是自愧不如。
“印向导……这里有人么?”
喧闹声停滞一瞬。
印姜抬头,慌忙将嘴里的食物咽进去:“没有,你坐吧。”
她认出来是之前治疗过的哨兵,但又不确定人家是否想和自己聊天,于是默不作声进食。
殊不知,无声的战争开启,闻不到的硝烟弥漫。
【有人偷跑!】
【该死,这是哪个队的哨兵,这么不懂规矩。】
【开小灶,得狠狠给他开小灶了!】
没敢开口的哨兵们举着餐盘,羡慕地看着那个勇士。
印姜再一抬头,看到周围站着的三四个哨兵,想了想,拍拍身边的位置:“你们要没地方坐可以来这里。”
嗖嗖艘,印姜的周围就没了空位置。
【我的天,我为什么打饭这么快。】
【你不是刚刚还说开小灶,怎么自己过去了!群众里面有坏人啊……呜呜呜。】
【果然还是实力不够,我要狠狠加练,争取下次抢到位置。】
同一时刻,昏暗的办公室内,银色长发的长官看了眼手中哨兵训练积极性显著提升的报告,满意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我要搞男人……
男人……(嗅嗅嗅)是新鲜的男人。
是被治疗过目标明确的狐狸精。
是互相争宠的双胞胎。
新的男人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大姐姐也要……
来,哨兵来……

下午也是一顿忙乱。
等治疗完所有哨兵,太阳已经西斜。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灰尘犹如微小的晶粒,在空中漂浮。印姜懒洋洋地躺在办公椅上,头疼——精神力耗尽了。
不是滋滋滋地疼,不是欻欻欻地疼,是咚咚咚地疼。
她什么也不想,只是心情稍好地感受这宁静的片刻。
最后一个哨兵离去时感激地握手言谢,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那只是个普通的c级哨兵,不能去前线——会成填线宝宝,所以留在后方做些苦力活来养活一大家子人,没有什么信用点,印姜说没事,做好人好事抵扣吧。
下午几乎颗粒无收。
她忙活这一天,挣得可能没有她以前同学治一个挣得多。
印姜不是来做慈善的,她只是没有办法。
上辈子,她很喜欢语文,她清晰地记得有一篇课文,讲的是小男孩孜孜不倦地从沙滩上救助搁浅的小鱼。与无穷无尽的小鱼相比,男孩的力量多么薄弱,但他还是继续这么做。
为什么呢?
没有人会在乎他的付出。
可男孩边救边说:“这一条鱼在乎,这一条鱼也在乎。”
印姜有时也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但想放弃时脑中总会浮现这句话。
“这个哨兵在乎,这个哨兵也在乎。”
被救助的人在乎。
她眯着眼,温热的感觉依旧残存:那个哨兵不住地鞠躬,眼泪滴在掌背,烫得她的心颤了颤。他的声音沙哑,说如果印姜不救他,他一定会异化成怪物,在那之前他会去前线试试——死了好歹也会有一大笔抚恤金。
他四十多岁了,有些佝偻,鬓角斑白,满脸皱纹。
他的掌心全是茧子。
他弯腰时,印姜在他的领口处发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最伟大的爸爸!”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普通人只会被碾成齑粉。印姜只是想,也许她可以做些什么。
一点点也好。
正昏昏欲睡,有人停在面前。
印姜哞的一声坐起来,下意识擦了擦口水。
是以撒。
他看起来休息得不错,表情柔和许多:“我要走了。”
印姜点点头,在他要离去时开口:“加个私人好友,以后有时间再约。”
“……什么?”
“你这不还没治疗完嘛,找个时间我给你把污染全部清除。”似乎看出了以撒的迷茫,她补充道,“免费。”
“我没听说过。”
“只有A级及以上的哨兵才会有,因为我一次净化不完。没办法,等级摆在这儿,再咋样我也就A级。”她挠挠头,承认实力不足。
“为什么这么做?”
印姜愣了:“什么?”
“我是说,这是你职责之外的事吧,你原本已经做得够好了不是么?”以撒凝视着她,从印姜看到他开始,他就未曾眨过眼,“我的污染度已经不在危险值了。”
他在说什么?
印姜想:是因为害怕自己别有所图么?这可要好好解释一下啊,我可不想掺和到权力斗争当中。
她组织了下语言:“不是只针对你,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就,收信用点办事嘛。而且,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不是么?”
在以撒的注视下,她慢慢阐述理由:“咱们哨站已经算驻扎边疆了,北边是帝国,东西是异潮,上下是陨石带,你们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后勤也得跟上不是?”
“我不是你们哨站的。”
“我知道。”印姜眼睛弯弯,“我认识我们哨站的哨兵,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同属联邦。”
她举起小小的拳头,促狭道:“联邦万岁!”
她的话语解释清楚了她的立场。
可以撒还是不明白。作为个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那个高呼万岁的向导,总觉得她为之付出的并不是嘴上说的联邦,而是什么更隐秘,更庞大,就在自己身边的事物。
他呼出一口气,向她伸出手:“以撒,以后请多指教。”
“印姜,多多关照。”
“多谢,为你所做的一切。”
“多谢,为你们所做的一切。”
以撒笑了笑,有些隐藏的骄傲,离开时,他深深地看了眼办公椅里伸着懒腰的向导。
他没有再提保密的事情,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对她高尚品格的侮辱。
印姜遗憾地看着他柔软的白尾巴远离。她最后也没提出来想摸,总不能前脚还在“位卑未敢忘忧国”下一秒就“看看尾巴”,那太下头了。
如果以撒知道自己认为高尚的人满脑子什么想法,可能也会无奈吧。
印姜收拾了一下,没有叫醒莫南柯——让他休息吧。
她在黑板上写下:【我回家了,醒了加我终端。休息室里的东西随便拿着用,就当自己家。OvO】
以撒很快通过了好友请求,现在他是印姜终端上的第二位。
他立马发来条消息:【多谢。】
【没事】
印姜退出对话框,目光不经意瞟到置顶。
上次互发消息已经是一年前了。
她不自觉点开,里面的内容几乎全是对面一个人在说话,印姜只在道歉。
那人最后的消息是【行。是我下贱,我缠着你,我放手行不行?】
印姜没回。
本来是不知道回什么,加上刚来哨站太忙了,等闲下来,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她也就不敢回了。
他可能已经删好友了吧。
印姜回想起验证是否删好友的法子:可以试试转账,如果能看到对方名字就没删,如果看不到就是删了。
她犹犹豫豫,点了个0.1信用点,想试试看。
但她忘了一点……
【叮】的一声,扫脸支付成功,信用点发了过去。
时隔一年,印姜给自己谈崩了的前哨兵发了0.1个信用点过去。
这和偷窥前男友空间不小心拍了拍人家有什么差别。
她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绝望地发现低额转账不能撤回。
对面动作很快,秒回;【?】
印姜捂着头,蹲了下来。想死……
【什么意思?侮辱我?】
【我就值这个价?】
【?哑巴了】
【说话。】
【干嘛呢?】
【发错了?】
【????????????????】
见她不回,对面发来语音通讯。
印姜崩溃了。
【不接是吧?我不稀罕。】
【我现在有固定向导了,s级】
【有没有你都无所谓】
【你以为自己很重要么?】
印姜慢吞吞打了个【恭喜】发了过去。
对面停顿片刻,消息汹涌而来。
【什么意思?摆脱我很高兴?】
【你故意的?】
【你恭喜不了,其实我没有固定向导。】
【哈哈,被骗了吧】
印姜脸上白光闪烁。叮叮叮不断。
她想了想,打下几个字。
【你还好么?】
消息停了。
良久,对面发来条语音。
印姜点开,一开始只有喧闹的人声和什么烟花爆竹炸开的声音。她仔细听,才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频率极快。过了几秒,熟悉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声音黏黏糊糊,像是纠缠的蜂蜜,带着点嘶哑;“好啊,我可太好了。”
不太像很好。
印姜下了定论。
她回了条语音:“我要假装相信么?”
对面很快发来消息。
【别来找我了。】
【我又不是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那种下贱事我做不出来。】
印姜看到,也就没回了。她得赶公交。虽然哨站有属于她的宿舍,但已经是周五了,她还是要想回几十公里外城市里自己的家。
这个叫做“扎克星”的星球遍布沙漠,只有人类群居的城市有点绿意。印姜喜欢那样的生机。
这边,她奔跑起来,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那边,红色长发的哨兵看着没有回应的终端,骂了句脏话。利爪冲着他的命门袭来,他微微一偏,漫不经心地躲开。头顶,属于他的精神体张开羽翼,阴影掩盖了所有人。
这边,印姜气喘吁吁地走进公交车,向专门等她的司机道谢。
那边,哨兵烦躁的将异兽掀翻在地,他不穿防护服,不带武器,就靠□□在太空里遨游。布满鳞片的翅膀轻轻一扇,滚烫的烈火汹涌而来。
这边,夜市熙熙攘攘,印姜随意挑了些零食当夜宵。偶尔遇到净化过的哨兵的亲人,被免费投喂。
那边,哨兵的动作越来越暴力,敌我不分。其他哨兵不得不退了下来。
“什么情况?”有人问。
没有人知道缘由。
等级差距太大,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了。
这边,印姜走到家门口,敏锐的发现门垫下的钥匙被人动过了。
那边,哨兵又随手解决几只异兽,那些没脑子的怪物总算意识到这只是单方面的屠杀,四散奔逃。哨兵没有追上去,如熔融黄金般的眼眸看都没看四周,只死死盯着手里的终端。
没有消息。
不能说没有,一大堆烦人的讯息汹涌而至,军团群里,夸赞他的消息几乎刷频——哨兵都是慕强的。
但他在意的那个人没有发任何消息。
他又点开她发的那条语音。
她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和宠溺,问他要不要顺着他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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