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
阮安安的耳朵动了动,靠着灵泉带来的敏锐捕捉力追寻到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说来也奇怪了。
这个声音跟她以前听到的空间提示音并不太一样。
这个声音明显比空间以前的声音更稚嫩一点。
阮安安停住脚步,隔空挥了挥手,“空间,你也能返老还童吗?”
没有回应。
阮安安这才想起来,南沙岛上有两个屏蔽器,以至于到了南沙岛之后,它的空间就基本上不说话了。
还美其名曰免得被人发现。
实则啊,就是消极怠工啊。
不过,阮安安还是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在丞家老宅发现的那支羊脂白玉镯子,跟自己的空间是一块料子出来的那支。
她坐在空间里松软的大床上,拿起这支提示音很嫩的镯子放到眼前观察了起来,“都把你给忘了。”
“既然跟我的镯子是一块料,是不是你也有空间。”
【没有!我没有空间,但是我能警报。】
【警报!警报!】
懂了,脑子不好使。
阮安安撇嘴,继续问,“那你在警报什么?”
【检测到有人要烧主人的房子了,明天晚上11:00整。】
阮安安敲了敲镯子,“所以,你警报的是明天要烧我房子的事情?你的功能是校测你主人有没有危险?”
【主人很聪明,我就是你的警报镯子,我叫小检】
“那不错啊。”阮安安躺在床上,认真的研究了起来,“你说把你做成吊坠之类的东西,你还有功能吗?”
“你是丞家的镯子,不是阮家的镯子,所以你应该叫徐晏丞主人才是。”
【不,只有我不是小空,我只有阮家人的血统才能成功激活哦!】
“小,空?”阮安安盘算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那个消极怠工的镯子,不过,她是很护短的性格,小空再不老实也是自己的宝贝,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她严肃道,“小检,你要知道不是阮家的血统能激活你你就归阮家的。”
“你是个镯子,属于财产、物品,你的所有权不是按照血统来的,懂?”
原来如此啊。
阮安安顺手把镯子放到了一旁,“东西终归是丞家的,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事情告诉给徐晏丞之后,你再认主人也不迟。”
【主人?】
【我是因为在小空的空间里,所以才意外激活的,您确定不要我吗?】
吵死了。
阮安安闪身出了空间,发现徐晏丞还真乖乖巧巧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去,于是也自顾自的盖好了被子准备睡觉。
还记得自己在后世的时候编纂的那本狗血娇妻文里基本没有提到多少空间手镯的事情。
按照故事越传越玄乎的定律,这个故事如果是根据现实中的苏清月改编的,那么手镯的空间也应该更玄乎其玄才是。
如果只是一笔带过,说明苏清月并没有真正的开启空间的全部功能。
她能用的无非也就是储物功能罢了。
不过呢,既然知道明天有人要来烧房子,那么也没有不防范的道理。
可明天朱丽娟准备了可不止一顿饭啊。
从早上的鲜肉汤圆再到晚上守岁时候吃的春卷,是一整天的流程。
如果,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大家过年的气氛,岂不是遂了放火之人的心愿了?
她想要在除夕夜放火,不就是不想让自己消消停停的过年吗?
与其防患于未然,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阮安安想了想,重新进入空间,在二层小楼里早就布置好的卧室安安心心的睡了下去。
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互通的。
空间里应该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日夜更迭方式,所以,阮安安在空间里睡了个神清气爽之后,出来不过才凌晨三点。
她伸了个懒腰,换上轻便的衣服,手里捏着从空间里翻出来的打火机就走了出去。
这打火机还是在海市的时候,从隔壁血骷髅组织的老巢里缴获的,想不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戴上了厚重的手套,再用手套里里外外的擦干净铜制打火机上面的指纹,循着方位摸到了齐思思现在住的牛棚里面。
南沙岛跟大部分大陆最南端的城市一样,三打一反并没有严苛到北方城市的程度。
比如,它们会专门腾出来一些牛棚给这些犯错的人住,里面也没有什么牛粪之类的,脏臭了一点是没错,可但凡住在里面的人勤快点,都能改变现状。
奈何朱薇刚住进来第二天就走了,齐思思也不是个勤快人。
阮安安站在门口捂住了口鼻,嫌弃的走了进去。
她早就听说了齐思思觉得自己金尊玉贵,不能住在这样肮脏杂乱的地方,所以每天晚上都是死皮赖脸睡在附近厂子的门房的。
以至于门房的老大爷不得已只能去保卫科睡。
所以,在看到空空如也的牛棚时,阮安安并没觉得意外。
齐思思不在,但是齐思思和朱薇的东西都在啊。
阮安安看着堆在角落里,盖着一大块粗抹布的东西,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朱薇是什么人?
以前的老公是个军阀、军阀跑了之后还有齐长安和朱丽娟救济,她是不可能不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留下生活的资本的。
于是,阮安安开始认真的在这堆箱子里翻找了起来。
齐思思别的不多,连衣裙就你有两个樟木箱子是真不少,有些款式别说是在南沙岛了,就是在海市都是极其时兴的。
可见朱薇有多宠这个女儿。
这可是70年啊,资本家小姐都不敢乱穿的时候,齐思思却能仗着自己姓齐招摇过市。
再反观平日里衣着朴素的齐长安和朱丽娟夫妇,就好像是个反讽社会的黑色幽默一般让人唏嘘不已。
这些衣服,阮安安是不会穿的。
但是她还是收进了空间里,等到恢复高考后,这些都可以送给高考成功的女大学生。
然而,后面还有两箱是用料剪裁都极为考究的旗袍。
摸着面料也知道价值不菲。
这好,这个可以留下,以后捐给各地博物馆,让大家看看国家最艰苦发展的这些年,军阀太太是怎么穿的!
这些不要脸的台省家属,吃的喝的都是百姓的血啊!
她非得让后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不可。
东西收的差不多了,阮安安倒是疑惑起来了。
台省的走的时候不能一点钱都不给朱薇留吧?
朱薇也不能一点钱都不给齐思思留吧?
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更何况,她还记得徐晏丞说过,朱薇从海市来的时候可是搬了十几个硕大的樟木箱子的。
知道的她是过来探亲躲祸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谁祖坟刨了。
等等……
十几个,这才六个,那些呢?
没听军区的人说过有人没收了齐思思的财产啊。
阮安安眼珠子转了一下,翻开床上铺着的厚重稻草,果然看到了整整齐齐摆在下面的六个樟木箱子。
小样,还挺能藏。
阮安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六个大箱子收进了空间之中。
能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一定是好的。
主打不能让齐思思有钱。
有钱就该憋坏了。
比如,小检并没有说是谁要放火,阮安安就精准的猜到了是齐思思。
原因很简单。
苏清月现在没必要跟她硬碰硬,因为目标从徐晏丞换成了齐驰。
那么,南沙岛上看不惯自己的也就剩下齐思思了。
即如此,那就给齐思思一个痛快。
阮安安后退出牛棚,直接在干稻草上扔了个翻开盖的打火机,随后转身就走。
稻草一点就着,很快身后的牛棚火光冲天。
而住在附近的人也因为浓烈的烟味被呛醒,纷纷套上衣服,急匆匆的往外赶。
另一边,灯泡厂的开门老大爷也察觉到了动静,确定方向是对面齐思思的牛棚之后,焦急的跑到门房推醒了齐思思,“别睡了,别睡了!”
“家都要被烧没了!”
齐思思不耐烦的睁开眼,“你有病啊,我哪有家啊?”
“滚出去,本小姐要睡觉了!”
老大爷气愤不已,“你就是个白眼狼,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哦,活该你牛棚被烧!”
齐思思一咕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我的牛棚着火了?”
老大爷冷哼着,“这附近就你一个牛棚,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自己看看外面不就知道了?”
工厂就在齐思思所在的牛棚对面。
齐思思二话不说的穿上鞋跑了出去,果然看到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黑夜。
这个牛棚本来是工厂养牛的,后来周围的老百姓都迁走了,厂子里的牛棚也进行了升级改造。
牛已经住上了带瓦有墙的“房子”了,草搭的这种四处漏风的牛棚就空置下来,刚巧齐思思和朱薇的情况特殊,不能跟其它人住在一起。
就被分到了这里。
周遭都是粗砂地,连个树都没有,以至于……
周围凑热闹的人围过来,像是围着一个巨大的篝火。
齐思思见状疯了一样的跑过去,拉住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就开始狂吼,“救火啊!”
“你们都愣着干嘛?为什么不救火?”
男人不耐烦的甩开齐思思,“一个破牛棚,救什么?谁不知道你不住在里面?”
赶来看热闹的王嫂子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你们这些住牛棚的,也就有几个锅碗瓢盆了,到时候生产队还能不给你补上?”
住牛棚几大定律:抄家、充公、吃大锅饭。
齐思思之所以没被抄家,全因当时齐驰当时情绪处在崩溃和矛盾的边缘,治安队问他财产要不要充公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听到,只以为别人在安抚他的情绪,于是口不过心的摇了摇头,“没事。”
这一句没事。
治安队的胖瘦头陀就开始研究了。
没事的意思,是不是不用抄家啊。
要知道南沙岛刚解放没多久,各个部门都还没正式成立,军区的话就是最大的。
军区最大的官是齐长安,齐驰正是最大官的亲儿子。
他说没事,别人谁敢动啊。
这件事,除了治安队的,根本没人知道。
刚好值班的胖瘦头陀看着齐思思癫狂的模样,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复杂。
胖头陀戳了戳瘦头陀的胳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瘦头陀无语撇嘴,“我也想起一件事。”
胖头陀声音更低了,“是不是她和朱敌特搬过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樟木箱子?”
瘦头陀点头。
胖头陀有些局促不安,“都说樟木防火,可这火烧的这么大,那箱子里的东西岂不是……”
烧没了……
瘦头陀也有些紧张,“要不组织大家救火?”
“为什么?”阮安安从夸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分别分给胖瘦头陀,“为什么要救火?”
胖瘦头陀接过瓜子之后,当即看向她身后的那个高大健硕却沉着脸的身影。
瘦头陀心下一惊,手忙脚乱的敬了个礼,“徐团长?您怎么来了?”
胖头陀眼珠子一转,“徐团长,我们这就组织人救火。”
“不用救火。”阮安安给徐晏丞使了个眼色,语重心长的说道,“首先,这牛棚里连个灶台都没有对吧?”
胖瘦头陀点头,“对啊。”
阮安安继续说道,“这个牛棚如果不是因为南沙岛的旧俗,腊月不拆房,是不是早就拆了?”
胖瘦头陀的点头如捣蒜,“对啊!”
阮安安一拍手,“这不就得了?住牛棚的人都是没有财产的,所以,你要知道。”
“这就是一个空牛棚,里面没有人、没有东西、本来还就是要拆的。”
“你要组织救火,不是平白无辜折腾老百姓吗!”
胖头陀点头,“对啊,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折腾老百姓。”
瘦头陀刚想点头,立刻又摇头,小心翼翼的问阮安安,“阮同志,你说的都对,可里面万一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那就是你们工作失职呗?”阮安安又掏出一把瓜子,无所顾忌的磕了起来,“住牛棚的人手里还有值钱的东西,那你们可就违规咯!”
胖瘦头陀对视一下,四目相交间彼此都已经下好了决定。
对啊,如果真的救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多老百姓在旁边看着,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违规没没收家产的事情了?
如此说来,这个牛棚里只能什么都没有!
胖头陀当即感激的看向阮安安,“阮同志一语惊醒梦中人。”
徐晏丞上前一步,“我媳妇什么都没说。”
胖头陀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懊恼的说道,“对,阮同志什么都没说!”
见所有人都无动于衷,齐思思终于看到了一旁治安处的两人,她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组织人救火?”
徐晏丞悄然后退到阴影处,一把揽住阮安安的细腰,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顺势凑在她耳边低语,“你放的火?”
炙热的鼻息扑到耳根处,酥酥痒痒的,惹的阮安安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她一把推开徐晏丞,不悦的斥责了一句,“徐团长,这可是在外面,你别动手动脚的。”
“这个角度没人能看见。”徐晏丞被推开后,没再去搂阮安安的腰,而是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所以,你把我赶下床,是为了来放火?”
“不!”阮安安耸肩,“她想要明天在阖家团圆的时候烧掉咱们的家,那我就得先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世间险恶。”
“原来如此。”徐晏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拼命和胖瘦头陀争执的齐思思眯起了眼睛,“看来牛棚里有不少好东西。”
众所周知,自从搬到牛棚之后,齐思思一天都没住过。
按理说她对牛棚应该没有什么感情才是,可她却要哭喊着救火,搞得好像很在乎牛棚一样。
不用说也知道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阮安安抚摸了下手腕上的镯子,微微一笑.
“自然是还好东西,咱们南沙岛的学校再也不用闽市拨款,或者去军区要饭了。”
徐晏丞听了这话,噗嗤一下笑了,“什么叫要饭,军区是有专门留给学校的资金的。”
“不说这个了,我们聊聊其他得。”阮安安戳了戳徐晏丞腰间的软肉。
看着阮安安眼角闪过的那一抹狡黠,徐晏丞无奈的叹了口气,“有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
小媳妇,调皮得很。
没事总喜欢动手动脚,火撩起来之后又求饶求放过。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一般情况下是做不到真的百分百放过她的……
不放过,就得折腾。
折腾折腾小媳妇也就受不了了。
以至于,徐晏丞这个“自律”性很差的男人,今天又被赶下床了。
眼看着阮安安又开始动手动脚,徐晏丞恨不得直接将她扛回家去,讨要一个说法。
阮安安可不是徐晏丞,阮安安让徐晏丞停手,徐晏丞一定能会停。
反之,徐晏丞让阮安安别动手动脚,阮安安只会更兴奋,她唇角一弯,手指顺着腰侧滑到中间的位置,勾着他的腰带撒娇,“你说,咱们半夜要是去敲老齐同志的门,会不会挨揍?”
“不会!”徐晏丞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一把把阮安安揽入怀里,“但是我觉得先回家再去敲门才是明智的选择。”
阮安安心情好,忍不住想要逗他两句,索性抬起手指在徐晏丞的喉结上划了一下,“原来徐团长是顶不住美人计的啊!”
阮安安可以发誓,她不想要了。
但是她欠!
就是单纯的手欠,爱撩闲……
徐晏丞宠溺的刮了一下阮安安的鼻子后,松开了阮安安,隐忍克制的深吸了一口气,“你啊你。”
“那咱们,去敲门?”阮安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主动拉起徐晏丞的手就要离开。
反正牛棚都快烧没了。
也没什么看的,而且空气中的味道也挺呛鼻子的,还不如走了算了。
徐晏丞嗯了一下就跟着阮安安准备离开。
俩人这一走,就走到了火光照耀的位置上,齐思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阮安安!你是对不对!你不在家里好好睡觉,来这做什么?一定是你点燃了我的牛棚!”
还挺聪明的。
她转头看了徐晏丞一眼,牛棚是自己点的没错,但是徐晏丞真是自己跑过来看热闹的。
徐晏丞接收到她的眼神,上前把阮安安护在身后,“我们夫妻两个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这也不行?”
阮安安捂住了脸,这借口假的不能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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