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娟当即反驳,“你更算了,有空不如去帮徐团长开垦菜园子。”
小李眼睛一亮,“要说读书我的确不咋地,但是种地打猎我一绝,安安姐年前就说想要种地了,那我假期帮安安姐开菜园子,搭猪圈!”
阮安安:又管我什么事儿?
徐晏丞和阮安安对视了一样,双双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疑惑不解。
徐晏丞借着把剥好的螃蟹放到阮安安面前的时候耳语,“你觉不觉得朱校长有点不正常?”
阮安安点头撇嘴,“有点?简直太不正常了。”
“哪有亲妈把脏活累活都给儿子干的,还不让人帮忙。”
“除非……”
俩人简单的交流之后,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齐驰的身上。
此时,齐驰正在认真的啃凤爪,感受到两道不善的目光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阮同志,徐团长,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阮安安笑而不语,徐晏丞则直接调侃道,“齐同志可要好好表现,免得让朱医生开你的笑话。”
“嗯!”齐驰当即对着朱尧尧开始发誓,“朱医生,你放心,你的房子我一定给你收拾的比我自己的房子还好!”
“保证是南沙岛最温馨,最舒服的家属楼。”
朱尧尧被他吓了一跳,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倒也不必这么紧张,能住人就行,我没那么矫情。”
这么多年的宿舍都住了,家属楼哪怕是什么都没有,也比宿舍宽敞明亮啊。
阮安安懂了。
这齐驰看朱尧尧的时候眼神都放光,朱丽娟应该是也看出来了。
所以才会主动帮儿子牵线搭桥。
问题是,妈再给力,也得儿子自己给力。
齐驰是不错,但是朱尧尧可是有独立思想的高知女性,可不是简单追追就能追上的。
这种事啊,还是得顺其自然。
第172章 :送上门的金条
年夜饭吃的热热闹闹,酒过三巡之后,年轻人跑出去放烟花,徐晏丞陪着齐长安和朱丽娟喝茶听广播。
齐长安亲自给徐晏丞倒了一杯普洱,“关于山上可能有个敌军基地的事情你怎么看?”
齐长安双手接过茶水,“这件事还是得先去偷偷探查一番。”
“如果要顺藤摸瓜,就得先把齐思思放出来。”
“她头脑简单,单纯的坏,这样的人很好利用。”
齐长安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都没错,可是小阮同志也提醒过我们,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齐思思是很蠢,但是她也同样是个不可控因素。”
“我们一定要打起一百万分的精神。”
朱丽娟听了这话,嗑瓜子的手顿了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老了老了你反倒是唠叨起来了。”
徐晏丞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比起他刚入伍的时候,现在的齐长安的确是保守了不少。
以前……那上了战场,可是真的以一敌百,在敌军中杀个三进三出都不解他的隐啊。
可以说,徐晏丞之所以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南沙岛战神,受齐长安这老一代战神的影响很大。
如今,齐长安上了年岁了,做事情倒是比年轻时候保守了不少。
齐长安被朱丽娟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说这话,我是怕牺牲的人吗?”
“你看看这些孩子们,哪一个不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对咱们南沙岛可是一大损失啊!”
朱丽娟转头看向窗外,女孩子们凑在一起摇手摇花,男孩子们捂着耳朵放二踢脚。
小小的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她不由得看的出了神,不光是看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而是看这些满身才华却被困在南沙岛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个都是鲜明的个体,有着自己的长处和特点,哪怕是在月光下,也依然熠熠生辉。
如果有战斗就有牺牲,那么她真希望牺牲的那个是自己。
徐晏丞见两个长辈都出神,也不好过多打扰,默默的坐在一旁剥瓜子仁装在小碟子里。
阮安安的提议很好,就是齐思思不可控。
但是,只要有办法控制住齐思思,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所有人都拿下。
用阮安安的话来说就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阮安安在外面玩够了,就组织大家合影。
这个照相机是她前两天在码头的小黑市上买的,进口的可花了她不少钱呢。
为的就是给南沙岛上这些可爱的人们合影留念。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种胶片照相机该如何把胶片变成照片,只能防止曝光等过了年去闽市的时候再找照相馆来解决这个事情了。
至此,阮安安有了两辈子人生第一次过年的大合影。
第二天一早,是大年初一。
大家约好了晚上继续去齐长安家里蹭吃蹭喝,只是白天各有各的事情。
徐晏丞需要去军区处理他自己的工作,朱尧尧准备趁着这个假期从宿舍搬到家属楼里。
齐驰自告奋勇的去帮忙。
高若芸则依旧在研究怎么帮助生产大队提高粮食产量。
吴畏和小李闷头呼吸功课。
齐长安和朱丽娟的工作就有意思了,给忙碌了一天的孩子们贮备丰盛晚餐。
至于阮安安嘛。
她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直接来到了治安处,给胖瘦头陀扔了两盒烟之后,顺利来到了齐思思的稽留室门口。
齐思思隔着窗户看到阮安安,当即疯病发作,用力的拍大门,“你还我金条!”
“你这个坏女人, 你把我的金条都弄哪去了?”
阮安安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金条,不会你的牛棚里还有金条吧!”
齐思思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别装了,牛棚烧没了,里面我那些箱子的残骸都没有!”
“就是你偷走了,偷走了对不对?”
“对!”阮安安这回没有否认,“还有一堆我看不懂的书,金条、衣服,都是我拿走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阮安安挑衅的眼神,齐思思恨得牙根痒痒,“你们不讲理,为什么要关着我,抢我的东西还关我,你们是土匪吗?”
阮安安双手一摊,隔着玻璃与齐思思对视,“你不是想要烧我房子吗?我让你体会体会被烧的滋味有错吗?”
“至于为什么关着你嘛……”阮安安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红包,在齐思思面前晃了晃,“当然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年了。”
“这是齐家的红包!”齐思思眼尖,一眼就看出红包的折叠方式是齐长安惯用的,她气的双目猩红,“这本该是我的!是我的。”
“什么都是你的,你简直又当又立啊!”阮安安把红包收好,放回到包里,“齐思思,我奉劝你一句,别再打我家的主意。”
“不然,下次就不是关你一天,而是关你一辈子。”
齐思思愤怒的捶打门,“你威胁我?”
阮安安懒得理会她这些废话,继续说道,“新的牛棚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的金条我就先收着了。”
“如果你不搞事,我自然会还给你。”
“反之……”
阮安安剩下的话没说完,转身离开了治安处。
齐思思顺着冰冷的门滑座在地上,呢喃自语,“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搞事,她会把金条还给我,是吗?”
“我妈说了,过不了几年一切就会结束,我就还是我的资本家大小姐。”
可齐思思才刚动摇,窗外,苏清月的声音就把她吓得僵在了原地。
“齐思思,别抱幻想了!”
“记住,你只有十天的时间,不然你会变成一具海上的一具浮尸!”
苏清月说完就走,独留齐思思一个人在稽留室里瑟瑟发抖。
齐思思不停地搅动手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跟她们干,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还是跟阮安安干,老老实实的能拿回我的小黄鱼?”
“我应该选择谁?”
“不对,我得好好思考一下。”
齐思思停下脚步,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认真的开始思索起来。
什么狗屁的组织,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要是真有那么牛,为什么朱薇还要千里迢迢的来到南沙岛来避难?
还不是因为需要仰仗齐长安的依靠?
孰是孰非,谁更厉害一点,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要叛变!
她要投靠阮安安。
刚从治安处出来的阮安安看到了一袭白衣的苏清月在路上晃悠,鼻子一酸,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看着距离自己十几米距离的苏清月感慨了一句,“好家伙,我现在对她是真过敏啊。”
苏清月快步走过来,微微一笑,“你不问我干嘛来了吗?”
“还能干嘛找齐思思呗!”阮安安冷笑了一下,“咱俩现在跟明牌没有区别,何必藏着掖着。”
“我走了,我对你有点过敏。”
“阮安安!”眼看着阮安安要走,苏清月快步叫住了她,“如果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会后悔。”
“别装了。”阮安安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重新选择的机会每天都有,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看着阮安安远去的身影,苏清月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戒指。
没有机会了。
我是隐子,是组织里最神秘的存在。
一旦我要出手,说明组织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和我的组织即将背水一战,你所谓的退路,对我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阮安安感受着后背凉凉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嘿,别说,苏清月这眼神怪渗人的。”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镯子,用意念跟里面的小检沟通,“苏清月不会要对我动手了吧?”
【并未检测到主人有危机】
她跨上二八大杠,放慢速度往军区骑,没有检测到我的危机,那她到底要密谋什么?
不弄死我了?
这不合理啊,南沙岛除了我还有谁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阮安安刚好路过军区医院的三层员工家属楼,是老式的两居室筒子楼,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不需要跟别人共用洗手间和厨房。
但,厨房也在敞开式的走廊里面。
她索性停下了自行车,从空间里拿出两瓶茅子,快步走上了楼。
朱尧尧家在三楼最东边的位置,标准的南北格局,门大敞四开的,齐驰正戴着围裙套袖打扫卫生,朱尧尧自己则在摆放书籍和笔记本。
阮安安敲敲门,走了进去,“怎么不关门?”
齐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门难免引人非议。”
朱尧尧笑着说道,“快进来,来就来了,还给我准备礼物?”
“这不是恭贺你乔迁之喜吗?”阮安安把手里的茅子递给朱尧尧,“这些都是你的笔记?”
“嗯!”朱尧尧接过茅子,摆在了书架最中间的位置,“好看,一下子有了领导范儿。”
“这些啊,都是我研究瘴气和抗体的笔记,刚好跟你发现的那些书不谋而合了。”
“瘴气?抗体?”阮安安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解的翻开一本,里面中英文交杂的, 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最终,只能默默放下。
“没错。”朱尧尧坐在阮安安的对面解释着,“其实这东西还真没什么用。”
“因为瘴气这东西,一个防毒面罩就解决了。”
“我呢,也没有什么能研究的课题,而自从到南沙岛上之后就发现像小李一样的猎人可以穿过瘴气,所以就研究着玩咯。”
原来如此。
阮安安心下已经了然,南沙岛动不动就刮台风,岛上的人有时候在家一呆就是一个礼拜。
朱尧尧一个人在南沙岛,总要给自己研究些事干。
不曾想,阴差阳错就研究到了瘴气和抗体。
说话间的功夫,齐驰已经把屋子打扫的焕然一新,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好了,就是你这屋子冷冰冰的,需要点点缀。”
“冷冰冰?”朱尧尧和阮安安露出了同款不解。
齐驰指了指窗户上的窗帘,“白色的窗帘看着像是医院病房,不如带点颜色的点缀一下。”
朱尧尧尴尬的笑了笑,眼神不自觉的的瞥向自己的床单。
床单也是白色的,跟医院病房确实一模一样。
加上桌上的桌布,茶几玻璃下面的散布,也是白色的。
这些都是医院发的劳保物资——大白布做的。
这么一看确实有点像医院病房。
阮安安托着下巴想了想,“这事儿我来解决就好,医生嘛,多少都有点洁癖,我来选点干净的小碎花,给你替换一下。”
“行吧。”朱尧尧其实觉得白布挺好,但是不好拨了俩人的好心,只能答应下来。
“对了,”朱尧尧顺势翻开刚刚阮安安看的那本笔记本,“我昨天看了朱薇带过来的那些资料,发现了一个大事儿。”
“就是对抗瘴气的抗体很可能有副作用。”
“因为除了瘴气、毒气之类的实验资料,她还带了很多关于治疗皮肤溃烂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阮安安想起小时候参观的实验室旧址,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的看向朱尧尧,“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根本对抗不了这个问题?”
朱尧尧悄然点了下头。
如果能治疗,这项研究不就结束了吗?
何必大费周折的运送资料?
阮安安倒吸一口凉气,“进山,刻不容缓了,必须让齐思思加快动作,我们必须要知道这些猜测是不是真的。”
齐驰脱掉身上的围裙和套袖,“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跟我爸妈研究对策啊,还有齐思思那里。”
“一定要派人跟紧了,千万别真的让他们得逞!”
第174章 :阮安安消失了?
齐长安听了几个人的分析之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天上的云彩、风速等等。
最终,他一拍桌子决定,马上组织一个上山勘察小分队。
队伍由小李带队。
徐晏丞负责组织,阮安安进行临时战略布局,朱尧尧负责后勤保障。
齐驰负责记录。
吴畏负责……殿后。
吴畏听了自己的任务之后,非常不满意,举起手就开始辩驳,“首长,你们这是把我保护起来了?”
“殿后作什么?我要当冲锋的那个。”
齐长安揉了揉眉心,“和平年代了,你暂时没有冲锋陷阵的机会了。”
“我不管,我要冲锋!”吴畏噘嘴坐下,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加之,他又恰恰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徐晏丞的警卫员,有这么个团长楷模摆在这,吴畏做梦都想立功。
哪怕是死,也希望是军功章挂在坟头上的那种。
“勘察,知道勘察什么意思吗?”齐长安气的直接拧住了吴畏的耳朵,“你这个小王八羔子,都敢顶撞老子列?”
吴畏被拧的生疼,龇牙咧嘴的也不愿意妥协,“首长!我都成年了,每次任务都给我们俩最简单的。”
“可现在,人家小李都成领队了。”
“我还是个宝宝,这我心里怎么能得劲啊!”
齐长安松开手,吴畏当即蹲在地上开始揉耳朵,“疼疼疼。”
齐长安也懒得搭理他,背着手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最终决定多带几个人上山,这几个人就由吴畏负责统一管理。
吴畏一听,立刻破涕为笑,仰天感叹,“终于有事儿干了。”
阮安安没有经历过战争,甚至还是在国家遥遥领先世界的时候成长过一回的。
她也热血,但是始终不如这个年代的人一眼,拥有满腔的报复。
一时间,她竟然觉得小李也好,吴畏也罢,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十八岁大男孩。
他们是真真切切可以顶天立地的。
因为人多,整理物资的速度就快,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就每人一个军用双肩包骑着二八大纲出发去往上脚下了。
齐思思被放出来之后,脑子里都是去找阮安安投诚。
她知道,阮安安跟她水火不容,却也明白在苏清月这个组织里供养的隐子胁迫下,只有阮安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才能真正护她周全。
可,当她来到阮安安家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缩,甚至连平时不上锁的院子门都锁上了。
她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之后,刚好碰到来给刘凤和李华送红烧蹄髈的王若兰。
王若兰警惕的看着齐思思,没好气的说道,“你在这干什么?又揣什么坏呢?赶紧滚,信不信我再给你送到治安处去啊?”
齐思思对着她手里的红烧蹄膀咽了咽口水,“别以为你傍上我妈就是上等人了,这路是公共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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