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也配跟阮安安比吗?”徐宴礼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以前他觉得苏清月哪哪都好,比阮安安好一千倍,一万倍。
可这次来了南沙岛之后,他才发现,阮安安在属于她的天地里是独一无二的太阳。
而苏清月真的是连阮安安一个脚指甲都比不上。
苏清月只觉得胸腔里面呕了一股怒火,她气的目眦欲裂,“阮安安,又是阮安安!”
“你喜欢她,徐晏丞喜欢她,那个齐驰也为了维护她不惜顶撞齐思思!”
“为什么!”
徐宴礼看着在自己面前已经装不住的苏清月挑了下眉,“因为她表里如一啊,不像你,苏清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泼妇?”
“还是疯子?”
“你以前装的那么清纯无害,实则骨子里肮脏至极,你觉得你怎么跟她比?”
“哦对了!”徐宴礼缓缓起身,走到苏清月面前,拉着她走到了洗脸盆上的镜子前,“齐驰对阮安安可没有男女之情,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是能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苏清月被他揪着头发强迫的看着镜中的两人,徐宴礼的眼神里毫无爱意,只有满满的轻蔑。
果然,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是可以从眼底看出来的。
徐宴礼见她冷静下来,这才松开手重新回到了床上。
苏清月扶着脸盆架的手兀自收紧,青筋凸显:阮安安,这个世界上你我两个只能活一个。
你活着,我的一切就都不属于我!
我要你死!
阮安安一脚踹开了他们的门,嫌弃的捂了捂鼻子,“我说你俩过日子能不能干净点,这门一踹都掉灰啊!”
徐宴礼和苏清月同时瞪大了眼睛。
大半夜的,她怎么来了,还是踹门来的?
苏清月本能的后退到了墙边,“你来干什么?”
徐宴礼垂眸沉思,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被阮安安听到了没有。
如果要是被她听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阮安安自顾自的走到了桌子边坐下,冷眼瞧着苏清月,“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自然是欢迎的!”苏清月努力扬起笑脸,“安安,我……”
“你装啥啊?咱俩又不是没撕破脸过。”阮安安从夸兜里掏出水壶,又把手伸进去,从空间里变出了一个搪瓷杯子。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灵泉水,慢悠悠的端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那你是来找徐宴礼的?”苏清月心里划过一抹冷笑,装的挺清高的,背地里不还是来找别人家男人?
当年阮安安对徐晏丞可是言听计从的啊。
看样子,她还是难忘旧情。
徐宴礼当即走了过来,眼神里难掩激动,“安安,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
“你爱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
苏清月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强压下心底的愤怒。
阮安安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他太不要脸,我一下没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清月楞了一下,“你大半夜来不是跟他再续前缘的?”
“再续前缘??”阮安安震惊了,“你什么脑回路?”
“他?”
“徐宴礼?”
“他也配让我跟他再续前缘?”
阮安安站起身,捏着苏清月的胳膊走到了徐宴礼的面前绕了一圈,“你看看他,现在啥也不是。”
“我男人,徐晏丞,最年轻的团长,有勇有谋。”
“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所以,我为啥要跟他再续前缘啊?”
苏清月站在那里,一脸诡异的看着徐宴礼。
阮安安这么说完之后,她赫然发现,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放弃徐晏丞选徐宴礼的。
而且,现在的徐宴礼确实是啥也不是。
不然为什么她只见了齐驰一面,就觉得那才是自己的靠山呢?
不知为何,苏清月反倒是冷静了。
她随着阮安安后退了两步,看向徐宴礼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占有欲。
“安安!”徐宴礼向前一步,想要去抓阮安安的手,阮安安灵活的躲开。
他不甘心的说道,“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是你!”
“看吧。”阮安安指着徐宴礼,一本正经的跟苏清月普及,“这个男人的爱可不值钱了。”
“以前他算计我的时候,爱你也爱的要死要活的。”
说到这,阮安安停顿了一下,重新看向了徐宴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一个一身脏污,一辈子都出不了农场的罪人。”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点的姑娘,都不会选择你。”
“在这南沙岛上,渔民可以靠打渔为生,农民可以靠种地为生。”
“唯独你,只能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所以,徐宴礼你不用再在心里打那些自以为是的如意算盘了,你的爱不值钱,这世界上也不是你说爱我我就要给你回应的对吗?”
听着阮安安充满讥讽的话,徐宴礼脸上的微笑寸寸裂开,他微微蹙眉,给苏清月使了个眼色,“你去把门锁上。”
“你要干什么?”苏清月不解的看向徐宴礼。
徐宴礼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嘴角闪过一抹杀意,“既然一个人来了,那么就别想走了。”
“你不是不从吗?”
“那我倒要看看,如果徐晏丞知道你出现在我床上会怎么样!”
“哦?”阮安安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角,“你要跟我玩强的啊!”
“你觉得你一个女人,能摆脱一个男人嘛?”徐宴礼悄然挪动到了门口的位置,对苏清月说道,“出去,把门锁上,然后去把王嫂子叫来。”
“这件事闹大了,你就只能选择我了!”
到时候,你阮安安的那些嫁妆,金条,小黄鱼就都是我的了!
徐宴礼心里盘算着,却看到苏清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微微皱眉,怒斥道,“你还等什么?”
“不想跟我彻底离婚了?”
“不跟我离婚,你怎么去勾引别人?”
苏清月无语,“徐宴礼,你还是冷静一点吧,但凡阮安安出了事,我和你都不会好过。”
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徐晏丞看阮安安的时候,就是充满爱意的,这种爱是溢出来的,苏清月曾经嫉妒的发疯。
如果阮安安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跟徐宴礼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徐宴礼脑子不好使,她脑子可清楚着呢!
阮安安歪头看向苏清月,“别说,你有时候还真挺清楚的。”
“你现在想跟徐宴礼彻底离婚?”
苏清月垂下眼睑,犹豫了一下,最终要了下下嘴唇,“你说的对,这南沙岛上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都比嫁给徐宴礼强。”
“很好!”阮安安点头,“那你按他说的去做。”
“啊?”苏清月楞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真的锁门,去找王嫂子?”
“苏清月啊!”阮安安把搪瓷杯子里的灵泉水一饮而尽,语重心长的说道,“离婚之后,只要你不作妖,我就能保你平安。”
“你觉得这买卖如何?”
苏清月怔愣了片刻,“真的?如果我找齐驰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阮安安耸耸肩,把搪瓷杯子塞到挎包里,同时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甩棍。
“我去!”苏清月一咬牙,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宴礼一眼,“徐宴礼,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对我太绝情了!”
“你什么意思?”徐宴礼不明所以,“你不会觉得我拿不下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吧?”
苏清月看向阮安安。
她的确身材苗条,看着就细胳膊细腿的。
但是,她也看到了她还放在挎包里的手。
苏清月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像阮安安去病房里对自己动刀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所以,阮安安是要杀人!
那可有意思了!
徐宴礼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她再清楚不过了,就差把她挂牌明码标价了。
如果这次把所有罪责都推在徐宴礼身上,那自己不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了吗?
所以……
苏清月轻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手脚麻利的反锁上了房门。
徐宴礼得意的笑道,“阮安安,你什么水平我再知道不过了。”
“你……”
“别说话了!”阮安安从包里掏出甩棍,用力一甩。
甩棍变长。
她将甩棍敲打在掌心上,勾唇冷笑,“本来我今天就是想无缘无故的来揍你一顿,不曾想……”
“你还给我个意外之喜!”
徐宴礼此刻已经脱掉了衬衫,身上只剩下一件背心,满眼淫笑,“你觉得你拿个棍子就能打过一个成年男人?”
“那就试试吧!”
阮安安说着,举起甩棍一个大跳精准的朝着徐宴礼的头上砸去。
“啊!”徐宴礼捂着头,惨叫着栽倒在了地上,“啊,我的头!我的头!”
“你的头,你这个也配叫头?”
阮安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举起甩棍又来了几下,“你那是废品回收站,沼气发酵池子!”
“啊!”
徐宴礼的惨叫越发的大了,可阮安安根本不在意。
当初王强为了跟苏清月苟合,特意选了这处周围啥都没有的土胚房,这可给阮安安提供了顶级便利。
她一脚揣在徐宴礼的裆部,“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啊!”徐宴礼捂着裤裆,在地上绝望的哀嚎,“你不是阮安安,你不是!”
“我是啊!”阮安安单膝蹲下,用手掌一下下的拍在徐宴礼的脸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阿礼哥哥!”
“我是阮安安,不过不是留洋归来的阮安安,而是小时候的阮安安啊!”
徐宴礼瞬间忘记的哀嚎,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闪现在了脑海里。
几岁的时候,比他大一点的徐晏丞经常因为吃不饱被阮母带回家里去吃饭、学习,而他不理解,为什么徐晏丞明明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能去到海市顶级的小洋楼里面。
有一次,他偷偷溜进去看,发现阮母不光给他饭吃,还教那个野种学枪,战术等等。
徐宴礼恨啊!
明明都他也是徐家的孩子,他也是那个跟阮父远去西北参加科研的徐父孩子,为什么阮母从来都不会把这样的机会给自己。
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折磨徐晏丞,去中药店偷巴豆给徐晏丞吃,甚至还偷拿邻居家的耗子药。
总而言之,要不是徐晏丞命大,小时候更不活不过去。
海市下雪的时候,他故意把徐晏丞关在门外,缠着李英上楼讲故事,要不是海市冬天温度不够,他早冻死了。
第二天,徐晏丞是从阮家回来的。
那时候的阮安安还是个小豆丁,可她却举着刀子砍了他半条街,说是要给丞哥哥讨回公道。
后来,徐宴礼过了噩梦般的几年。
无论什么时候出门,都会被阮安安的“小弟”们折磨一番。
床上摸出一条蛇是家常便饭,好在后来徐晏丞受阮母鼓舞,刚17就去当了兵,而阮安安也年纪小小被阮家送出了国。
徐宴礼这才结束了惊心动魄的日子,变得逐渐傲娇起来。
要不是阮安安留学回来后变得懦弱可欺,他又怎么敢!
原来,那个阮安安根本不是阮安安,阮安安从来都没变过。
看徐宴礼眼里的惊恐,阮安安邪魅一笑,“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她缓缓起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觉得徐晏丞可以被你们欺负拿捏?”
徐宴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安安,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嫉妒。”
“小时候我就嫉妒我哥,为什么阮家喜欢他不喜欢我。”
“而你,弄堂里最漂亮的小女孩也不喜欢我。”
“你知道的,人一旦嫉妒就会变得面目全非,仔细想想,我现在是爱你啊。”
“啧啧啧!”阮安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徐宴礼,“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徐叔叔亲生的了。”
“什么?”徐晏礼愕然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徐宴礼垂头扫视了一圈,锁定了门口的砍柴刀。
如果身份被揭穿,那就必须得斩草除根,烈士后代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如果没了……
阮安安看着他目光所及之处,心里一惊,这小子不会真是野种吧?
于是,立刻转移了话头,“徐叔叔是个多么品德高洁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败类了!不过呢,看看你妈也就懂了。”
“徐叔叔的基因太弱了,你被你妈的基因占领高地了。”
徐宴礼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知道。
阮安安挑眉转移了话题,“爱我?”
“爱我找王瘸子玷污我?爱我跟苏清月上床?”
“徐宴礼,要说爱,你或许爱过苏清月,可那是你高高在上对她一个弱者的垂青,她让你找到了上位者的优越感。”
“你落魄的时候,不是第一个选择找个有钱的攀高枝吗?”
说着,她手心反转,摸出了一条小黄鱼放在手里把玩着。
徐宴礼只觉得眼前闪过一抹金光,是小黄鱼!
我妈临终前说的还真没错。
那么多的嫁妆,除了阮安安还有谁能拿走。
周家那兄弟在海市有通天的本领,所以嫁妆就是阮安安拿走的。
“你想要的是这些吧?”阮安安讥笑了一下,“你的爱太不值钱,以后还是别来骗我了。”
“我……”徐宴礼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认识的女人里,最有钱的就是阮安安了。
监狱里的时候,旁边一个老者很有身份,当时候有人来探望他说过,用不了几年,这个特殊时期就会过去。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平反。
徐宴礼当时听到这句话,就一个想法,那就是结束之后有钱人还是真有钱。
比如阮安安。
她手里的那些小黄鱼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头,必须得低。
能不能改换门楣,就看自己要不要脸了。
当初李英能嫁给徐家,就是因为自己足够不要脸,他决定如法炮制。
于是他转身跪在了地上,“安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用行动决定。”
“晚了,晚了!”阮安安听着门外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响声,冷笑依旧,“你没机会了阿礼哥哥,因为……”
“苏清月比你更想往上爬,而只有你跟他彻底离婚,她才能真正的去攀高枝。”
苏清月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
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她聪明的很。
徐宴礼非礼阮安安未遂,她就可以借机哭诉把自己变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到时候离婚也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加上她长得也还可以,换了谁都比跟徐宴礼这个只会折磨她的男人有前途。
果不其然,阮安安话音刚落,王大嫂就带着人把门给踹开了,一打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衣服完整的阮安安和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徐宴礼。
她惊讶了一下,连忙询问,“怎么回事?你对阮同志做了什么?”
苏清月的眼泪说来就来,“不是我,是徐宴礼让我把阮同志叫来,再反锁的……”
旁边跟着来看热闹的男人闻言眼底瞬间流露出八卦神色。
“好小子,这是要睡大嫂,然后没打过,被反打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以前就算计人家姑娘嫁妆。”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听得王大嫂一愣一愣的。
苏清月也忙不迭的点头,掀开了自己的袖子,“各位大姐大哥做个见证,他还打我。逼我去陷害大嫂,我实在是心理过意不去,这才找了大哥大姐们来帮忙。”
说着,她还走过来,仔细的查看阮安安,“大嫂,你没事吧?”
这演技?
阮安安不得不佩服苏清月,这要是在后世,一定是个影后级别的,没人给她剧本,全靠自己发挥!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男人可是战神,对付这样的流氓我轻而易举。”
徐宴礼瞪着苏清月,“你这让我把你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嘛?你跟……”
“我跟谁?”苏清月打断了徐宴礼的话,委屈巴巴的看向王大嫂,“他让我打扮漂亮的去勾引男人。”
“靠这些男人上位站稳脚。”
“我有证据!”
“证据?”徐宴礼懵了,下意识的朝着床那边跑去。
一个大哥眼疾手快,一铁锹直接拍到了他的后背上,徐宴礼的后背本来就被阮安安抽了个稀巴烂,这一铁锹,引得他彻底疼的在地上打滚了。
苏清月得意的勾唇,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递给了阮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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