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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王妃种田忙(超级大喵)


一看就是在做戏,这穆春雨她也不是第一次两次见到了,老穆家的人,出了温染她爹娘,都不是啥好东西!
穆春雨被气得一口气没接上来,瞧着这穆杏儿颠倒是非的一张嘴,她真想给她一把撕了!
被徐婶子点名的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揪住穆杏儿与穆春雨的领子就往村口送去,两人惊恐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两个小女孩儿哪能和天天在主顾家干活的男人相比。
徐婶子见两人走远了,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穆温染的手。“染儿啊,咱既然和老穆家分了家,就断的干净些!别再和他们藕断丝连的,大家伙都该看不下去了,你家的家事本不该婶子说,可婶子是真的心疼你们。”
穆温染点点头,秦柳娘也赶忙从家里拿了些点心水果来,与穆山川穆子言一同分给大家伙。“从咱们今年住过来,就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这一点儿小点心,不成敬意。”
大家伙儿原本就得了穆温染的恩惠,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就他们村有个济世救民的好大夫,村名看病从不收钱,谁家有老人孩子病了,还能得些碎边料子补品,各个都眼馋得很呢!
大家美滋滋地谢过穆温染一家人,秦柳娘的手艺又好,得了大家伙儿不少夸赞。
“徐婶子,今儿个你帮了咱家大忙,我锅里烧着红烧肉,一会儿让子言给你家送一半去。”秦柳娘看着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忙拉起徐婶子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徐婶子倒也不客气,笑着点点头。“成!咱家那小鬼头就天天惦记着要来你家吃饭呢,等子言来了,让他教教咱家功课,我一定给他和染儿包个大红包!”
两人会心一笑,徐婶子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秦柳娘。“人走是走了,但就她们家那些人的德行,不会就这么轻易了了这事儿,你得提防着点儿。”
此时,另外一边,穆春雨和一路哭个没完的穆杏儿两人回到家里,老远的,穆杏儿就哭哭啼啼一头闯进余娇蝶的房里,扎进了她的怀里。
余娇蝶此时正闲来无事描着没,冷不丁穆杏儿嚎啕大哭地冲进来,她手一抖,眉便画偏了。
“杏儿,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疯成了这样?和谁家乡下妞学的?”余娇蝶忙扶起她,却突然柳眉微蹙,一股汗臭味钻进了她的鼻尖,她急忙将穆杏儿与自己拉开一定的距离。
这仔细一瞧她才发现穆杏儿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此时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她冷下脸来,厉声呵斥一旁躺在床上穆山峰。“穆山峰,你给我过来!”
穆山峰睡眼朦胧地爬起身来,便想去搂余娇蝶的香肩。“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你真不是个东西,看没看见咱家闺女被欺负成啥样了!”余娇蝶气急败坏,牙一咬,伸手就在穆山峰的胸口用两根手指狠狠扭起他一块肉来,疼的穆山峰瞬间清醒。
他连连求饶,上蹿下跳地躲开了余娇蝶的手,定睛一看,就瞧见自家女儿红着眼睛,蓬头垢面的,脸上还粘了一两颗土粒子。
他纳闷地挠挠头,这还是他的闺女么?咋弄成这样了?“杏儿,你这是和谁打架了?是不是穆春雨那厮又招惹你了?你等着,爹这就去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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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山峰连连讨饶,耳朵根子疼得通红,他这一声声哀嚎,立即惊动了隔壁房的周氏,她急忙翻身起来,鞋子急匆匆穿了一只,光着一只脚直奔三房门口。
“山峰啊,咋了这是?你和娇蝶吵架了?”以她原本的性子,本是直接推门进去的,可奈何余娇蝶是她们家的钱祖宗,再怎么心里不舒服,都要憋着点儿。
她急忙收回已经搭在门上的手,轻轻敲了敲门。
刚敲了两下,门板子猛地一震,门被余娇蝶给踹开来,不偏不倚正巧搭在了周氏的鼻梁上,疼的她哀嚎一声,捂着鼻子站到了一边儿去。
两条鲜红的鼻血顺流而下,然而那余娇蝶却丝毫没有悔意,瞪了一眼周氏,将穆山峰向她推了过去。“装模作样,不就被撞了一下么!穆山峰我告诉你,要是今天不能给老娘一个交代,你明儿个就等着接休书吧!”
房间里传来余娇蝶恼怒的吼声,穆山峰捂着自己被揪疼的耳朵,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你这混账东西,我不是同你说了要让这她们娘俩么,这又是怎么了?”周氏看着他的耳朵,和这一脸的委屈样,有气又心疼,见那边屋子里没了动静,连忙拽着穆山峰往自个儿房里走去。
周氏小心翼翼关上门,轻声询问出了啥事儿,穆山峰这才含糊不清地简单说了一遍。
“娘啊,这事儿真不怪我,你要怪就怪三房那一家子吧,今天下午杏儿哭着回来的。”穆山峰无奈地揉了揉耳朵,抱怨劲儿十足。
该死的三房,穆温染一定是穆温染,周氏气得七窍生烟,突然想到今天下午似乎也没见到穆春雨的影儿,这小蹄子莫不是带着穆杏儿去穆温染家找麻烦去了。
周氏让穆山峰在屋子里呆着,自个儿砰地一声推开门,骂骂咧咧往老大家房里走去。“小骚蹄子,管不住自己的脚了,给老娘我惹了一身的骚!天杀的,我今儿个不把你的皮扒了,我就不是你奶!”
她这话是在院子里喊的,两房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穆杏儿这才渐渐停下了抽泣,侧耳听着穆春雨的惨叫和金四莲的哭喊,抬手擦了擦脸。
“别动,多脏啊,你这是和谁学的?别到乡下过了几天,就染上这些粗鲁的毛病了,回去谁还当你是大小姐?”余娇蝶瞪了她一眼,拿手帕沾了热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娘,那穆温染太可恶了,还有那个老婆娘,居然让人赶我们走。”穆杏儿嘟着嘴,脑海中满是穆温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想到这张脸她就满肚子气。
“这我倒是没想到,穆家还有这么个主,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长个心眼,别和这穆温染直来直去的,到最后你捞不着好。”余娇蝶皱着眉,外面的打骂声不绝于耳,但她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没听到一般。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门口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弟妹,你就帮帮春雨吧,春雨也不是故意的不是?算我求求你了,我这儿还有些首饰,就当我求你的了。”
金四莲在门口苦苦哀求,余娇蝶原本不打算理会,可听到有些首饰,不由得来了兴趣,别看这老穆家穷,万一有些啥好东西呢?
“怎么哭到我这儿来了?周氏人呢?”她打开门,瞥了一眼金四莲,满脸傲气地坐在了床沿上,穆杏儿恨恨地看着她,嘟嘴站在余娇蝶身边。
“弟妹啊,这给你,这是我压箱底的货,我求求你,帮帮春雨吧,你要不帮,今儿个娘可就把她打死了。”金四莲泪水涟涟,竟是直接跪在了余娇蝶的面前,双手抱拳讨饶。
余娇蝶瞧见她手里的东西,突然眼前一亮,虽然有些简陋,但竟是一根玉石簪子。
“都是孩子,这事儿我暂时放你家穆春雨一马,但是你得给咱们家一个交代不是?”
“那…那你想我怎么做?”
金四莲声音都有些颤抖,刚才见周氏打穆春雨那样子,简直就是往死里打,要是再不拦着,穆春雨恐怕挨不过今天了。
周氏一直想着家里的女人太多,尤其是穆春雨穆温染这两个丫头,要是今天打死了,恐怕她心里都不会多难受。
“你这娼妇,到这儿来干什么!看看你这没出息的女儿,哪里有我儿子半分的性子?指不定是你和谁偷来的!”周氏骂在兴头上,嘴里根本飙不出什么好话来,冲进余娇蝶的房里,一把紧紧扯住金四莲的头发,一下断了好几根。
“娘,娘不是的,我是来求饶的,娇蝶已经饶了春雨了,你别打了吧!求求你了。”金四莲忍着巨疼,短短的一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行了,别打了,看着怪难受的,好端端地过个年,和早饭似的。”余娇蝶淡淡瞥了一眼像是羊癫疯犯了的周氏。
她发丝散乱,一双眼睛通红,呼吸急促,看着活像个疯婆子。
周氏听余娇蝶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可她一抬头就见到了余娇蝶手里把玩着的那根玉石簪子,瞳孔瞬间紧缩。
他娘的,这簪子不是金四莲压箱底的宝贝么,说是娘家传下来的,要留给穆春雨陪嫁的,她眼馋了许久,还在找机会下手呢,就被金四莲这么轻易地送给余娇蝶了?
余娇蝶感受到周氏那火辣辣的目光直看向她的手里,更是得意的喟叹一声,将簪子插进了自己发间。“说罢,老婆子,这事儿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这我已经想好了,明儿个我就让邻居去给他们通个信儿,告诉他们来家里吃饭,我倒要看看咱们一家子人对她们一家两大两小还不能让杏儿舒舒服服住进去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周氏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现在余娇蝶总算是开了金口,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当然要赶紧拿出点儿表现来了。
余娇蝶看了一眼穆杏儿,穆杏儿略一思考,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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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灰蒙蒙的天刚出了太阳,传信的人就匆匆赶到了穆温染家门口站定,敲响了门板儿,将周氏交代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倒给了已然穿戴整齐出来开门的穆温染。
“吃饭?”穆温染还未曾表态,早早起来读书的穆子言突然探出了脑袋来,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瞧着来者。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心中颇有些愤懑,却不知从何说起。
顿了顿,穆子言犹豫着想拒绝,却被穆温染一个眼神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小脸儿拧巴巴的,极委屈地轻声嚅嗫着。“姐,咱别去了。”
周氏啥时候这么好心了?居然让他们一家人都回去吃饭?昨天不是还恶语相向么?今天怎么就转了性了?
“烦你回去知会一声,咱们晚些过去。”这人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瞧见穆温染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拿出些亮晶晶的碎银子,满心欢喜,忙多说了两句道谢的话。
可穆温染歪头瞧着自己手里的银子,大约是觉得拿多了些,捡起其中一粒塞回了袖子,缓了缓,紧跟着又去拿第二粒,嘴里叹息似的轻声呢喃。“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的,也不知道…”
“哎哟,您可不知道,这周老太太昨日发了疯,把大房家姑娘打成啥样了!估摸着要你回去商量事儿呢!咱乡里谁不知道您是个有见地的主儿啊!”这人眼巴巴儿地瞧着穆温染手里捻着的哪里碎银子,忙不迭地插上了话,谄媚地奉承着,深怕她又把这一粒给塞回去。
碎银子一声轻响,从穆温染的指尖滑落,摔回到手心里,打了个滚儿,与其余的混在了一起,
她点点头,将那银子落落拓拓放进了传信人的手里,面上一派祥和,丝毫没有心疼。
这人接了银子刚要走,就和刚从歪头回来的秦柳娘碰到了一起。
秦柳娘刚洗完衣裳回来,好奇地瞧着这脸生的人,抬起微湿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秦嫂子回来啦!我有事儿,我就先走了。”这人似乎担心身后那位琢磨不透的主再变卦,忙皮笑肉不笑地和秦柳娘打了个客套的照面,就急匆匆跑路了。
“诶!”秦柳娘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这人早不见了踪影。
她颇为纳闷地瞧着穆温染。“染儿,这人是谁啊?”
穆温染正琢磨着怎么和她说,穆子言就像个小大人似的板起了脸,闷声不吭的扭过头去,颇有些愤愤然。“娘,奶让咱们回去吃饭。”
秦柳娘愣住了,手里的铜盆子哐当一声摔在泥地上,震得她心神颇为不宁。
“我…我这就去和他说咱不去了。”似乎突然间着了急,秦柳娘转身就想去追刚才那传信儿的。
“娘,何苦呢,既然是请咱们,这等好事可不常有。”穆温染笑眯眯道,顺手拉住秦柳娘,止住了她要追去的步伐。
站在他身边的穆子言瞧着担心的秦柳娘和穆温染说着些什么,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转。
他沉默良久,搓了搓手臂,疑惑瞧着自家姐姐那嘴角高高扬起的笑,竟是从后背生些凉意来。
穆子言心里颇有些纳闷,这分明是是在这日光大好的暖晴天,怎么反倒觉得有些冷了?
虽说是入了春,只是这天儿依旧有些凉意,尤其是在晚上。
这会子下了马车,脚刚落地,清冷的气息就窜入了鼻腔,便仿佛吸了一口薄荷一般凉。
荧光点点绕着一顶描着仕女图的暖光灯笼起起伏伏,甚至好看。
穆子言瞧着穆温染手里的这顶灯笼,好奇地上前摸了两把,入手很是丝滑,一碰便知道是上好的绸子做成的走马灯。“姐,你方才去镇子上就为了买这灯笼?”
眼看着就要到老穆家门口了,那间小小的破房子已经能隐约瞧见影子。
“正是。”穆温染温柔地蹲下身自,将穆子言身上那雪白柔顺的狐狸毛的披风收收紧,又将他发间的玉石发冠挽挽正,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他的鼻子嘱咐他别忘了自己晚些时候的叮嘱。
能少说话就少说些,不过若是找着空当了,添油加醋的补两句也不是不可以的。
“相公,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这身打扮,倒不像是我了。”秦柳娘手里拿着与穆温染手里同样的灯,瞧着蹲在地上的这姐弟俩,别扭地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宽大袖摆,心中暗自感叹,悄悄侧身同穆山川耳语。
今天晚间穆温染从镇子上回来后便匆匆盯着他们一家子人梳洗打扮,她原本想穿着身上的旧衣裳去,硬生生被嘟着嘴的穆温染给扯着换下了。
此时她一身绣工繁杂的八宝流光裙搭了一件雪白的外袍,穿在身上颇有些分量,脚上的那双重绣鞋更是贵重。
穆山川一身顶好的灰色锦袍很是大气,他反倒是看的开,揽住秦柳娘的肩膀,轻声安慰。“咱闺女要做什么,咱配合就是了,闺女总是没错的。”
几人的距离不远,穆温染自然也听清了自家爹的粗嗓门儿,心中不由得感叹。
她这爹的性子当真是不错,既来之则安之,适应性倒是很强,虽然看上去木讷,但脑子转很快,只是在某些地方被封建礼仪规矩束缚了手脚,放不开自己。
让他在这乡下做种地的闲工,当真是屈才了。
老穆家门口,周氏举着个蜡烛,最里头骂骂咧咧地,时不时往远处瞧一眼,身后的房里还断断续续传来碗筷碰撞和穆大牛喝酒发出的啧啧声。
这几个不顾人的,等老二家等得不耐烦了,便让她出来守着,自己先吃起来了,等穆温染一家子来了,再把菜扒拉扒拉聚一聚,便也算是一顿饭了。
“怎么做这么多菜?就算是老二家来,也没必要这么铺张。”穆山河皱着眉小声抱怨,金四莲却白了他一眼,瞧了一眼门外。
她举筷子就往他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少说话多吃菜,给他们留点儿汤就行了。”
“诶,别光顾着吃,我之前同你说的你记得没有?”穆杏儿颇有些不满地扯了扯穆春雨的头发,疼的穆春雨连连皱眉。
“都已经办妥了,这饭你可别吃错了,若是吃错了,回头上火拉肚子的,可别找我。”穆春雨说完,扬了扬眉,瞧了穆杏儿一眼,一摁因吃的欢快而流出的清涕,伸手就抹在了给二房一家人留的位置上,恶心的穆杏儿直往边儿上挪。
“杏儿,别怕,老二家穆温染是倔了点,但她爹娘是顶孝顺的人,你奶必定有拿了他们的手段,你若是向穆温染发难不成,就冲着她爹娘去,准成!”金四莲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一脸得意地提点穆杏儿。
这边几人正在商讨着要如何如何对付穆温染一家子,突然,守在外面的周氏总算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周氏急忙举高蜡烛打量,先是一愣,随后那发着酸味的话便情不自禁地从她嘴里高声嚷嚷了出来。“哟,快来瞧瞧,这是哪家大户人家来咱们乡下这猪棚里讨吃的来了。”
“你!”穆子言被扑面而来的羞辱气红了脸,但心里惦记着穆温染的嘱咐,愣是只蹦了量了好几遍,仿佛已经不认识这块自己过了十来年的屋子。
良久,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笑来,像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您这猪棚搭得可真别致,倒真像是人住的地方,我见识短,这不特地来瞧瞧新鲜么?”
“你!”周氏瞬间炸了毛,抽手就想把烛台往穆温染身上丢去,可刚抬手,却又有些舍不得是得把手缩了回去,阴鸷的眸子直瞅着穆温染,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来。“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别忘了你也叫我一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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