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猜到了这些用于写作的液体,应该是男孩本身产出的。
于是江清欢伸手握住了那本册子,男孩有些疑惑,歪着头问她: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怎么没有夸奖我,我把你的名字写出来了。上一次见面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清欢回望了祂,她的手指落在了那鼓鼓囊囊的表面,好奇地询问:
“那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吗?”
江清欢看着男孩指向了自己,旋即点点头。
“我叫阿卫,实验体04号,我听到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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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加密语言进行通话,很多人在小的时候都会突发奇想,自创一门语言,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只是将这个语言的解读方法顺便告诉给了卫晏池,卫晏池连声夸赞我很厉害,当晚拜我做了师傅,恳求我传授祂破解这门语言的秘诀。
我自然无法拒绝,祂给我许诺了好多愿望作为拜师礼,所以我并不倾囊教授的,潦草的给祂讲了几个要点。
隔天,卫晏池递给了我一张信纸。
我问:“这是什么?”
信纸边缘是棕黄色的,上面飘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多样态小饼干。
卫晏池答曰:“用你自创的语言写的,我学的很快吧,师傅?想要看看我写了什么吗?”
我盯着信纸里鬼画符的文字,昨天说的一个符号对应一个拼音的方法,早就丢得一干二净。
但是,我凝视着信纸上的符号,我说:“我知道你写的内容是什么?你说要把你的零花钱都送给我。”
————《快哉快哉》
————《是我,我是作者的话》——
没错,今天又是两更,祝各位周末愉快,阅读愉快啦qvq
祂拉过了江清欢的手, 平摊开在自己的掌心。
随后,那被绷带包裹住的地带,在江清欢的掌心游走,酥麻的痒意在江清欢的掌心弥漫。
江清欢只感觉到了冰冷,旋即她能感觉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东西透过绷带开始紧贴上了指腹。
手指被似有若无的东西缠绕, 名为“阿卫”的男孩仔细包裹住了江清欢的指腹,在她的掌心,就像是刚才书写名字那样, 一笔一画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卫?”江清欢在透彻理解过后, 又不确定地喊了一遍祂的名字。
“嗯,我在呢。”阿卫笑着,将包裹住江清欢的绷带,又轻巧地松开。
祂在掌心书写时, 也会像弥漫在本子上那样,流淌下墨汁般的液体。
江清欢注意到自己的掌心里全都涂抹上了这种液体,不过很快随着手指的晃动,这些液体便被她的肌肤全部吸收了进去。
“阿卫?阿卫!”江清欢的发声还是不太均匀,但很明显能听出来她的语调开心。
约莫是被她喜悦的心情感染, 阿卫嘴角裂开的笑容越来越大。
祂忙不叠伸手鼓掌,将掌声放大到啪啪作响,继续表扬起了江清欢来。
“对,是这样子念。你很聪明,你学的很棒。”祂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手再次被阿卫握住了, 这次不是蜷缩在祂的掌心,而是抵上了阿卫的喉间。
阿卫的脖子很细,很柔软。江清欢的手放在祂的喉间时,她能感觉到肌肤的冰冷,还有底下的跳动。
祂在缓慢发声,连带着整个喉间都因为声音而微微颤动。
江清欢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
这样的触摸形式会让她联想起海伦凯勒,可等她的手完全放在了喉间。眼前的阿卫分明还在继续说话,但她已经抚摸不到产生的共鸣震动了。
她的手指没有离开,随着江清欢轻巧地抚摸,那喉管中间分开来了。
像是成熟的果实,破开了身体,没有香甜汁水的流淌,有的只是露出森森白骨的喉间。
喉咙裂开来了,阿卫在愉悦的微笑。
祂握住了江清欢的指腹,更加深层的探入到自己的喉管里,随后轻轻一划。
“嗤”气球破了,没有散发出空气,从内里翻开的白骨,暴露出了同样色调的丝线,层层缠绕上了江清欢的手指。
阿卫的喉间,像是趴了数不清的吹绵蚧壳虫,扑簌簌掉落下白色的粉末,花瓣状的身体在止不住的抖动。
从指腹处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感,江清欢抬头注视着阿卫。
祂那唯一的一只漆黑眼眸里,只徒留下了自己的身影。而自己,正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眸。
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
江清欢看得无比清楚。只可惜这样称奇的场景仅仅只是发生在了刚刚一瞬。
等到她再度开口,呼唤阿卫的名字时,阿卫放下了她的手。
束缚住手指的白丝也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江清欢看到属于阿卫的喉管处早已愈合。
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不过江清欢记忆深刻。
经过这么一番的交流,她算是放下了警惕,也主动凑到了阿卫的旁边,与祂一起坐在床沿,询问着还未完成的各种问题。
“那你呢?你在这里?”
“你是想要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吗?”阿卫指了指自己,说出了江清欢的心中所想。
江清欢很快地点头。她发现这时候的自己处于一种语序颠倒的状态,说出来的话与她想要表达的完全不同,不过好在阿卫理解了全部。
床沿是冰冷的,阿卫的身体同样冰冷。
“我记得自己本来不是生活在这里的。我所存在的地方永远都只是一片漆黑,后来不知为何我落到了这里来生活。很奇怪吧,其中的缘由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阿卫无所谓地笑笑,祂笑起来很美。唇角弯弯,眼眸弯弯,很亲近的笑容,江清欢很喜欢。
于是江清欢不安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慢吞吞地说了两个字:
“漂亮。”
“你在夸我吗?”
“嗯嗯,花很漂亮,草也很美,你也是。”
“谢谢。”
阿卫摸了摸她的头顶,又接着开口:
“那这些,我就当做表扬我了,好吗?”
“好。”
画面的色彩在逐渐变得黯淡,江清欢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应该称得上是自己与哥哥的初遇。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境的原因,还是顺水推舟的促使,即便自己还在身体里,但就是不受控制。
一切都按照最初的流程在进行着。
于是江清欢看到自己好奇地抚摸上了阿卫身上所有的绷带,这也是她第一次知晓哥哥还会有这样的称呼。
绷带是坚硬的,肌肤是柔软的。冰冷的绷带顺着江清欢的抚摸,向她展现出了身体百态。
先是最顶端的眼眸,然后是鼻尖唇瓣,其次再下移到身体的更深处…
阿卫没有动弹,祂只是靠在了床边,以一种更为敞开的方式,欣然接受江清欢的探索。
从绷带底流露出了更多漆黑粘稠的液体,当洁白的绷带被彻底染黑后,江清欢也终于听到了阿卫的声音。
类似于蛇摆出了防备的姿态,不断地“嘶嘶”声从祂的身体里窜出。
这本该是听起来异常痛苦的声音,可江清欢注意到,阿卫的面上非但没有流露出难受的表情,相反,甚至因为愉悦,祂的脸上染上了一片薄红,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些许气色,不再是焉焉的。
江清欢的手还覆盖在祂的胳膊上,那里有一处非常鼓胀的圆球地带。
她也明白眼前的阿卫在模仿人类常说的痛苦,只不过祂还是个初学者,表演得并不像,眼尾染上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的。
于是江清欢伸手,在那块圆球地带摁下了自己的指尖。
力道不大,“嘶嘶”的声音不断,还有逐渐拔高的趋势。
江清欢看到阿卫眯起了眼睛,全身心的关注着自己的动作,甚至还主动将胳膊伸到她的面前时,她就知道自己想要寻觅的玩具,终于找到了。
江清欢得了趣。每当她这么玩弄时,不管是下手的轻重,还是戳弄上了何处部位,身前的卫晏池都会发出一如既往的声音。
像是蛇在逃窜,不过更像是她洗澡时漂浮在浴缸表面的,那一只只嫩黄色的小鸭子玩具。
只需要一挤,小鸭子就会不间断的发出“滴滴滴”的拖长声音,和面前的阿卫一样。
球体随着江清欢的玩耍变得膨胀了不少,她看到左眼上的绷带痕迹消退了很多,又忍不住往后退去。
到底是左还是右,最初她看到的是阿卫的哪一只眼眸被覆盖住了…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可江清欢凝视着这只含笑的眼眸,又突然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
感觉她所凝视的眼眸,是会变换的,是不会以单纯的左右来分辨的。
江清欢很快丧失了兴趣,那摊开的本子也恢复成为了一片空白。她猜测阿卫在里面留下了很多文字,但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她有些无聊,张开五指,将这轻薄的本子拍得啪啪作响,又毫不客气的将掌心摁在了凑过来的阿卫脸上。
“嗯?”
手被反握住了,江清欢觉得自己触碰到了冰冷的豆腐。
豆腐会深陷,面前的肌肤亦是。
阿卫包裹住了她的掌心,努力用脸颊蹭着,耐心询问:
“怎么了?你感觉到无聊了吗?你是对我的身体感觉到好奇吗?喜欢哪一部分,我都可以给你看。”
话虽这么说,江清欢得消化一会儿才能理解祂所说的言语。
因为是基于现在与脑海里的双重声道来诉说的,所以在理清楚阿卫想要表达的意思后,江清欢还得去理睬脑海里那道莫名语言的阿卫心声。
她用手指勾住了阿卫的脸颊,嗫喏着唇瓣,声音很小:
“好奇…是?”
她指了指自己又抚摸上了阿卫的眼眸,慢吞吞地吐出了两个词:
“眼睛,爱?”
“是爱思。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还是说,你想看看我的眼睛?”阿卫循循善诱。
祂的手还被江清欢的手完全压住,无法动弹。只是低着头,贴上了江清欢的面前。
江清欢摇了摇头,否定了祂的猜想,又小小声说道:
“布,白色。”
“啊,原来是这个吗?这个是绷带哦,是用来包扎伤口的。”瞬间意识到江清欢所指的是何物后,阿卫心情很好。
祂几乎是以跪姿将身体完全献给了江清欢,这样过近的距离,也可以让江清欢伸手就能触碰到祂的眼眸,祂的一切。
绷带垂落下来,覆盖住了江清欢的手。也像是春风,托住她的手引领到了阿卫的眼边。
“想要摸摸看吗?”
“唔…嗯!”江清欢认真地点头。
她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触碰到好奇的地带。
被绷带覆盖住的眼底,也和阿卫的手臂处一样,布满了在蠕动的东西。抚摸上去居然是有温度的,非常滚烫,这让江清欢感到了少许不适。
她的整个掌心都在这眼眸表面,没有刻意往下按压,但能感觉到底下,蠕动的频率似乎变小了不少。
江清欢的好奇心更加浓郁了,感觉绷带摸上去也和皱缩干瘪的水果差不多。不仅吃起来过于苦涩,而且这些东西摸起来,总会显得格外干脆。
她抬起了自己的手,显露在绷带表面的液体,刹那间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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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淋浴和泡澡的方法是不同的,我会看准时机然后再来思考今天该用何种方式去清洗。
淋浴是快速的,泡澡是舒适的。
当然,两者有利也有弊,全看我今天的心情如何。
泡澡的时候我会把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先做好。因为竖在浴缸两边的事一个长条的托盘,上面可以摆放着我喜欢的水果饮料等等之类的,所以泡澡与我而言算是一种享受。
如果忽略卫晏池也会进入浴缸的话,我感觉这家伙没什么羞耻心的(划掉)虽然说本体看不出器官,但也很尴尬啊啊啊。
然后卫晏池的身体全部埋入浴缸后,我刚放好的水就会满溢出来,淅淅沥沥的滴落一地。
这会儿,卫晏池就又会装可怜,声音在水下很闷。
“对不起哦,宝宝,我不知道你今天在这个浴室。但是你看浴缸都这个样子了,要不要一起洗?”
我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现在一系列的准备工作都交给卫晏池做了。不对,本来也是祂做。嗯嗯嗯。
淋浴的话,总归没有卫晏池的打扰了吧。
不好意思,也是有的。
祂这次不会直截了当的闯入了,而是分裂开的身体努力从关闭着的房门里挤出来。从门缝里,从窗户缝里挤出来。
我有时候刚准备冲散泡沫,头一抬,就看到淋浴门上流淌下了漆黑的液体。在这些液体里,还看到不断眨动的眼睛。
我说“卫晏池,你有时候真的挺XX”
祂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浴袍,问我要不要喝一点,感觉我说多了会很口渴。
———《感觉不同频但是又意外的能聊到一起》
“烫、热。”江清欢说着,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残留在指尖的温度让她感觉莫名的刺痛,有点像是夏日里偷玩电蚊拍的后果。
整个手指都会就此变得酥酥麻麻,无法动弹, 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她又侧头望向了阿卫,象征性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球, 鼓起来,像青蛙。”
那被绷带遮掩下的肌肤,突起的那一片早已冲破了最后的阻碍,肿胀成了乒乓球大小。将整片绷带都染上漆黑后,江清欢看到阿卫无所谓地扯开了这些。
绷带像是大大泡泡卷,一层又一层的堆叠在了地上,直到阿卫的脸上不再有这些痕迹时, 江清欢看到了全新的祂。
祂的双眸是空洞的, 或许内里也没有眼球的存在。
因为江清欢分辨不清流淌下来的液体, 到底是属于阿卫本身的血液, 还是来自祂身体的分泌, 她无法确定, 只能任由这两枚眼眶,都像是止不住的瀑布, 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
江清欢莫名想起了大街上乌拉乌拉叫唤的洒水车。她看着阿卫裸露着两颗空洞的眼眶,看向了自己。
眼眶像是两个深邃的洞窟,没有骨骼与眼球组织的侵蚀, 这只不过是两个幽深的黑洞罢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继续问:
“疼?”
“不疼的,不疼的。”
阿卫的回答总是如此。
江清欢相信,哪怕地上满是流淌出这种液体,阿卫都会说“不疼。”祂可能是还未懂得“疼”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江清欢催眠自己,接受了这个结论。
她的两只手又被捧到了阿卫的怀中,触碰到褶皱的眼眶边缘时,江清欢注意到祂在莫名的抖动。有些不安地回应,可阿卫还是低头作势往她的指尖上吹气。
一下又一下,轻飘飘的,柔软的纸巾拂过了她的指尖,江清欢也听到阿卫的声音挠过了心尖。
“我给你吹吹,我来给你吹吹,这样就不会疼了。”
哦,似曾相识的话语。
江清欢默许了祂的动作,咯咯咯笑着给予了祂轻快的回应:
“痒,很痒。”
吹拂的动作停止住了,春天就此戛然而止。
阿卫捧住她的两只手抵在了心口位置,又敞开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你要看全部的我吗?”
“看,全部?”江清欢不解。
我现在看到的难道不是全部的你吗?她问着自己,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呀,我没有说错,给你看我的全部。你刚刚触碰过的这里包括这里还有这些,只是被绷带缠住了哦。等到这些完全剥离,就可以看到…”
阿卫顿了顿,祂的手指轻巧地勾住了绷带的边缘。这次封闭住的位置,应当是祂的小腹。
江清欢注意到这些层层的绷带实际上,用来捆绑的话并不结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松松垮垮,轻而易举地就会被阿卫挣脱。
如此潦草的手法自然不可能是实验室里的人员做出来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猜想了,那就是阿卫自己捆绑上的。
除此之外,江清欢也看不到周围有任何绷带痕迹的存在。
不过眼下,她早已蹭到了阿卫的身前,聚精会神地看着祂解开绷带。祂的手法很怪,完全是凭蛮力扯住绷带后,将它们全然带下。
意识到这点的江清欢,悄然退下了自己还在抚摸绷带的手,神情有些黯淡。
阿卫即刻注意到了,祂盖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声音激烈:
“可以的可以的,没关系的,你可以帮我解开这些的。我需要你,帮我解开这个吧,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祂的话语不断,语气真挚,甚至因为配合这一系列的表演,就连空洞的眼眶里都溢出了几泡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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