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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结实挺拔,猿臂蜂腰。
肩背、胸膛及腰腹肌肉虬劲,仿若蛰伏于丛林间的猛虎雄狮,蕴含无穷力量。
两侧姣好的腰线一路蔓延直至埋进裤边,再是两条修长的腿,其间……
槛儿一个激灵,视线像似被狠灼了一下,她忙收回目光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骆峋侧首覆上她的唇。
大掌没有阻隔地碰到她细腻的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揉搓着。
槛儿软了身,骆峋顺势上榻抱起她坐在他腿上让其就这么靠在他怀里。
灯光透过纱帐照进来。
男人暖玉似的肤色与姑娘家的皓雪凝脂紧紧相贴,撞入各自的视野里。
帐中空气顷刻间升温。
骆峋身子紧绷,胸膛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鼓动,小臂上青筋暴起。
槛儿在女子中并不娇小,但此刻在男人伟岸身躯的衬托下竟显得尤为玲珑。
两人便这般紧密地挨在一起,亲吻之间,骆峋的手放至槛儿兜衣上的系带处。
不用费力地一拉……
曜哥儿好懵。
怎么回事?
他刚刚明明听娘夸了父王一连串好话呀,娘还希望父王长命百岁呢。
曜哥儿正想点头呢。
心说他也想现在的父王长命百岁,结果父王和娘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啦!
但这个情况又和他做魂魄的时候,父王和娘在房间里睡觉,而他被挡在门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时不一样。
因为曜哥儿这会儿能听见娘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娘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了?
打雷似的。
这明显不正常嘛!
曜哥儿想起他死的时候感觉心跳好像就是这样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娘的心跳突然变成这样,难道……
难道娘出了事?!
可娘刚刚和父王在一起啊。
父王武艺那么高强,娘应该不会出事才对啊,难不成……是有刺客?!
曜哥儿可是知道刺客的。
他做魂魄时跟在父王身边,不止一次看到有人想杀父王,那些人就是刺客!
所以父王和娘遇上刺客了?
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说着话突然就没了声音,娘的心跳声还变成这样!
可能娘先出了事,父王追刺客去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宫人的声音,那肯定是宫人……海顺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刺客都是偷偷现身的!
怎么办?
曜哥儿好着急。
宫人遭遇不测父王追刺客,娘现在定是受伤昏迷了,他要怎么才能救娘?
曜哥儿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伸手用力推了推软软的墙壁,他娘的肚子。
心里大喊着:“娘你不要睡,睡着了就醒不来了!娘你快醒醒,娘啊!娘!”
“嘶!”
骆峋刚将怀中之人兜衣上的系带扯至一半,槛儿忽地一下险咬到他的舌尖。
“怎么?”
骆峋反应很快地松唇松手,哑声问,随即不等槛儿回答便看向她的肚子。
“肚子硌着了?”
“不是硌到了,是它突然大动了一下,”槛儿眉尖轻蹙地摸着肚子道。
骆峋也抬手放上去。
过了会儿。
槛儿抬眼,太子爷垂眸。
一个仅着肚兜,露在外面的皮肤粉光若腻,双颊浮着醉酒般的酡红,红唇靡艳。
一个赤着上身,胸腹肌肉虬劲毕现,额间可见浅浅细汗,薄唇同样艳红。
然而感受着槛儿腹中小家伙的动静,萦绕在二人间的旖旎之感荡然无存。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静默。
槛儿没忍住,栽到太子肩头先笑出了声。
骆峋看看她轻颤的肩头,再看看自己放在她腹部的手,举目望向帐顶。
不发一语。
片刻后,他揽住槛儿的肩。
“安置吧。”
槛儿的视线无意间落到他腰腹之下,知道他不好受她也没继续招惹,只窘然道:“也不知它是不是感觉到……”
骆峋捂住她的嘴。
是他一时忘形,考虑不周。
胎儿能感知母亲所感,想是二人方才的行为致使她气血浮涌,惊动了它。
尽管清楚幼儿不知事,但如此被中断,骆峋竟有种被其窥视的荒谬感。
半晌,他拥住槛儿。
“待你生产,坐好月子之后。”
槛儿忍笑忍得好辛苦。
曜哥儿呼出一口气。
太好啦,父王和娘都没事。
看样子是没有刺客呢。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突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了呢?娘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呢?
曜哥儿思考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父王和娘都没事就行。
他还是太小,没醒多久又累了。
曜哥儿咂吧两下嘴,睡了。
感觉到小家伙在他们停下没多久就没再闹腾,槛儿和太子再度相顾无言。
各自穿好衣裳,骆峋去浴间擦了擦脸,回来后两人谁也没再动别的心思。
半个多月前太子说过让她月底和他一起去给裴皇后请安,两人都没忘这事。
槛儿虽不知太子为何有此一说,但以她的位份能去给裴皇后请安怎么着都是好事,所以槛儿也没多问什么。
前些天下雪郑明芷主动免了槛儿请安,槛儿和太子到嘉荣堂时郑明芷也刚出来。
见到槛儿,郑明芷也没惊讶什么,看模样应该是太子提前和她说过这事了。
三人的暖轿停在嘉荣堂门口。
槛儿的是一顶秋香色的。
以防万一,她的暖轿底部相较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暖轿底部要略低矮一些。
一路平稳顺利地到了坤和宫,暖轿在永祥门外停下,槛儿三人先后下轿。
有太子在,自然要避开后宫妃嫔。
因此槛儿他们是掐着时辰到的,这个时候妃嫔们已经请安结束走了。
槛儿他们径直进了永祥门,谁知这时竟还是遇上了一位正往外走的妃嫔。
却是前睿王的生母,魏嫔。
经历了儿子儿媳双双被贬,孙儿孙女们被除名以及自身的降位和娘家被逐。
魏嫔肉眼可见的老了几分,眼角处几根明显的细纹,人也瞧着清瘦了不少。
看到槛儿一行人,她先是怔了怔。
旋即目露忿忿。
可惜皇太子居储副之位,其尊亚于天子,本朝诸妃嫔见东宫及储妃需行礼,贵妃以下者东宫无需回以家礼。
所以魏嫔纵使对东宫再怎么仇视,眼下也不得不上前向太子与太子妃行礼。
槛儿侧身避到一旁。
等他们那厢见完礼,槛儿再过去向魏嫔行礼,这就是所谓的重阶轻宠。
别看槛儿在东宫得宠,又怀了皇嗣。
实则按礼法她作为太子的妾就该向后宫妃嫔见礼,此乃君妾高于储妾制。
余光瞥了眼太子。
魏嫔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随即毫无预兆地抬手朝槛儿的肚子摸过去。
“宋昭训的肚子这么大了,几个月了?”

寻常百姓家忌讳,宫中更是要谨遵礼仪。
任何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也不可能轻易让人摸肚子,还是别有居心的外人。
因此眼见魏嫔的手朝自己的肚子伸来,槛儿脸色没变却是连退数步。
而在她动作的同时,太子过来抬手在槛儿身前微微一挡:“魏嫔,自重。”
郑明芷暗嗤,也款步往槛儿这边走了走。
笑道:“宋昭训身怀六甲素日自当小心谨慎,我至今都尚未碰过她的肚子,魏嫔行事也还是慎重些为好。”
这话就说得怪了。
提醒人就提醒人,偏要带一句她自己。
不知情的人还当槛儿在东宫仗着肚子有多威风呢,她这个主母都要让着。
不过槛儿垂着眼没看她。
骆峋也没有。
倒是魏嫔看了郑明芷一眼。
不过她的关注点挺别具一格,她关注的是东宫这两口子对她的称呼!
嫔这个位份只有六品,奴才见了自是要称一声娘娘,皇子公主却是不尽然!
东宫更不必敬她娘娘!
这简直在往魏嫔心里扎刀子,她也没忘她和儿子落得这步田地是拜谁所赐!
可惜就算恨,此时都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太子妃说得是,是妾身失礼了,殿下息怒恕罪,宋昭训也莫要见怪。”
魏嫔自觉能屈能伸地道。
说完又笑着补充:
“也是妾身等人都盼着宋昭训为殿下诞下一位小公子或是小郡主,今日一见难免过分欣喜,一时便失了礼数。”
骆峋并不打算与之寒暄,也不觉得自己和前睿王骆岷的生母有何可谈的。
微微颔首以礼,他不再理会。
看了眼海顺后抬步继续往坤和宫行。
海顺扭头叮嘱了跳珠一句,让搀稳她家主子,然后屁颠屁颠跟上他家爷。
魏嫔目送一行人走远。
等出了永祥门,她的嘴角拉了下来。
她一个生养过的,孙儿孙女成群结队,岂会不知妇人的孕肚不能随便碰?
先帝时期还曾有后宫妃嫔因触碰东宫有孕侍妾的肚子,被贬成庶人了呢。
不过魏嫔不怕,她只是做做样子,压根儿没打算真碰那小昭训的肚子。
魏嫔琢磨的是另一件事。
那便是十几年前她原想借刀杀人一举除了东宫的,奈何丽嫔那个没用的。
杀个小崽子都不敢!
无方,她只得另行策划。
也是费尽了心思终于设计将那崽子困住,让其近距离观了一场多人活春宫。
不能杀,那就废。
吓傻那小崽子也好,激起那崽子的淫性也罢,亦或是让其从此谈房事不举。
外头的高门大户与历朝历代宫里头的少年人,可不少逢上这样的腌臜事。
效果可谓极佳。
当年事情也的确都如魏嫔所想的那般在发展,哪怕裴皇后自认瞒得再好,该漏的风声也没少往魏嫔耳朵里钻。
她知道那崽子回去大病了一场,知道他初晓人事之时未经宫里的人事教导。
可惜,也仅此而已。
之后有关东宫的消息魏嫔就很难查到了,不过越是如此也越能说明问题。
说明东宫那崽子废了!
魏嫔就盼着呢。
盼着那崽子长大,盼着他娶妻纳妾。
好不容易叫她给盼得差不多了,东宫这几年果然一直没见哪个女人得宠。
也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魏嫔偶尔想到这事,做梦都能笑醒。
横竖知道实情,所以哪怕今年四月里东宫纳了新人魏嫔也没将此当回事。
障眼法罢了,不足为惧。
她要做的是想方设法收更多的线索,再寻个好时机把消息放到民间去。
储君不能生育与大位无缘基本是板上钉钉,届时她儿子上位还不是易如反掌?
魏嫔一切都想好了。
唯独没想到姓裴的娘俩会在万寿节让她儿子、让她栽那么大一个跟头!
而且好巧不巧。
那小昭训当天诊出了喜脉!
刚传出喜讯的那会儿魏嫔沉浸在儿子被贬的悲伤中,没精力想别的。
之后回过头来想这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东宫那崽子哪来的本事叫女人有身子,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不见有子嗣,偏他自己抬了个人就有了?
因而刚刚魏嫔想试探一二,想看能不能从那小昭训的反应里瞧出什么名堂。
可惜,那小蹄子一点儿脸色都没变。
太子护得那般厉害,是意图掩饰什么,还是那丫头肚里的种真是他的?
魏嫔一路走,一路琢磨。
坤和宫,槛儿一行人前脚和魏嫔撞上,消息后脚就禀到裴皇后跟前了。
于是槛儿他们一进殿,就听裴皇后在吩咐人请太医来给宋昭训把脉。
太医院在宫外的千步廊广场,来一趟至少都得耗时近两刻钟,故而宫中设有直房供太医在宫中昼夜轮值。
等太医过来期间。
槛儿三人向裴皇后请过安,裴皇后叹了口气主动道:“她还当自己是贵妃。
不是说月银不够花就是哭衣裳不够穿,刚刚跑来要炭,说她往年用的红箩银霜,今年的白炭她用不惯。”
这里的她自然指魏嫔,也算是让太子知道魏嫔为啥这时候才从坤和宫走。
郑明芷接了话头和裴皇后聊了几句。
聊完裴皇后问起槛儿,问她夜里睡眠如何食欲如何,孩子闹腾不闹腾之类。
说起来,裴皇后也挺无奈的。
寻常人家里知道自己要当祖母了,即便不是一日问三遍,总归也能时不时向怀孩子的人了解胎儿是何情况。
放在宫里却是不能。
槛儿不能常出东宫,裴皇后也不能越过儿媳与儿子的侍妾有过密的联系。
槛儿诊出喜脉到现在,裴皇后今儿还是头一回见她大着肚子的样子。
“是不是六个月了?”裴皇后问。
槛儿:“禀娘娘,是六个月。”
裴皇后点点头。
“太子个头大,孩子多半在胎里也是个大体格,日里你饮食上多注意着些,切记莫将胎儿养得过大。”
槛儿恭顺应下。
上辈子曜哥儿块头确实大,出生就有八斤一两,也是当时没人提点她。
她又怕孩子在肚里养不好,且那会儿郑氏没在伙食上克扣她,于是她饿了就吃。
想了就吃。
也幸亏身子骨结实,若不然得去半条命。
这辈子槛儿有经验又有周嬷嬷盯着,从显怀开始她就格外注重膳食的量。
裴皇后见她模样乖巧,眼里的笑不禁多了几分,但也没有再多问别的。
不过她不问,还在娘肚子里的曜哥儿可是有好多话想和皇祖母说呢。
曜哥儿这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睡醒后支起耳朵听娘和别人说话。
也不是全部都能听清。
除了娘和父王的声音,其他人说话他多数时候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估计是最近长大了一些,曜哥儿现在能听到的外面的声音多了不少。
譬如这会儿曜哥儿自然不记得皇祖母的声音了,可他从娘和对方的交谈中大致听出来娘在和谁说话了。
不能大动作,曜哥儿就在娘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吐泡泡表示自己的好心情。
等娘把他生出来了,他一定会孝顺娘和祖母、父王,要告诉他们他好想他们。
正这么想着,曜哥儿忽地一个激灵,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几幕陌生的画面。
是白胡子太医。
还有信皇伯家的晔堂兄和双胞胎堂姐!
“娘娘,莫院判到了,另信王世子爷与韶安郡主、韶宁郡主前来向您问安。”
门前的二等宫女在外禀道。
裴皇后看眼槛儿,吩咐碧荧:“带宋昭训去西稍间歇息,请莫院判进去把脉。”
说完扬声叫宫人将外面几人请进来。
厚实的门帘子被撩起一侧,皇长孙骆晔先进来,槛儿已经走到了内室门口。
骆晔只来得及看清一抹略微眼熟的背影,少年世子爷的脚下不自觉一顿。
骆峋的视线从槛儿身上收回,一侧目,就见他的大侄子在看他的宋昭训。

第131章 太子:“儿子想为其请封良娣之位。”
骆晔愣神不过片刻便不动声色地敛起心绪,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六皇叔也在。
且正看着他。
骆晔本来没觉得自己刚刚出于意外看了宋昭训一眼有什么不妥之处,哪知对上他六叔那双古井不波的眼。
骆晔的心没来由虚了虚。
旋即意识到自己在心虚,骆峋又觉得好笑。
他对宋昭训又没有非分之想,方才也只是出于本能反应看了看,他心虚什么啊?
骆晔忽视脸上的烫意,行到近前和两位妹妹一道向裴皇后行了跪拜礼。
“孙儿/孙女恭请皇祖母圣安。”
皇子受封的在京亲王,每月初一十五应进宫来向皇后嫡母请安,亲王妃亦如此。
然而实际考虑到成年亲王与后宫之间的大防,以及涉及到某些立场问题。
宫外开府的皇子们其实真正一年到头都不会来坤和宫,更不会涉足后宫。
请安什么的,都是由各自的王妃女儿,或者尚未成年的儿子代劳。
又因着各府的公子郡主们日常要念书,故而孙辈的请安都是每旬休一次,就和官员每十日一休沐的时间一样。
按说这会儿还没到孩子们来请安的时辰,但大抵是信王如今被软禁在府中。
孩子们想好好表现,也就来得早些了。
裴皇后笑眯眯受了礼,骆晔兄妹三人起身后又恭恭敬敬朝太子跪拜叩首。
骆峋的目光在骆晔身上停顿片刻,叫了起。
待他兄妹向太子妃问了安,裴皇后便都赐了座和手炉,询问他们府中近况与学业如何,又道天冷莫要伤寒之类。
都是些日常例行寒暄。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莫院判从内室出来。
道宋昭训与其腹中皇嗣无碍,还道皇嗣身子尤为强健,适才活跃了数息。
裴皇后听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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