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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小月(耳东兔子)


其实他也知道越这样,她越不会说一个字。
俞津杨:“怎么不咬我,我以为你会气得直接咬我,像当年咬梁梅那样——”
话音未落,李映桥扑过去。真就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带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怒火,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惩戒。她一只手被他箍住,另只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领,锋利的齿尖深深扎进他的唇肉里。她没有闭眼,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哪怕在缱绻暧昧的蓝调音乐中,也瞧不出任何缠绵旖旎,只有冷淡的警告,不掺杂任何情/欲,是真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俞津杨却反而冷静下来。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慢慢用舌尖撬开她紧咬的齿尖,直到察觉她紧绷的后颈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松弛下来,他才稍稍退开,用鼻尖抵着她的,低声说:“以后不要冷静,谁也不要冷静。我最怕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又不要我了,而且,我真找不到那么多借口见你了,下次你肯定有防备了。”
老半晌,屋内都没人讲话,只剩音响里的音乐还在流淌:
——have you seen us 你难道没看见我们俩
——we got that love 我们拥有爱情
应景得很。
“噗嗤——”
有人笑了,她揶揄:“这什么破歌,听不懂啊听不懂。”
“不是吗?”
“什么?”
“We got that love.”他低头去看她眼睛,“Don't you?(不承认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9个霸王票、830瓶营养液~
这首英文歌是:《why would I ever》——Paula DeAnda 歌词引用□□音乐那版
tips:大家不要去这首歌曲的评论区提这本书相关内容哈,谢谢大家。
明天继续见。
第五十九章
屋内的音乐仍在继续,只不过已经自动切到了下一首,是一首中文歌,来自国内非常火的一个乐团。
李映桥在小学的元旦晚会上还唱过这首歌,只不过,唱完之后她就再也不肯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跟俞津杨较这个劲儿,俞人杰给他报了个街舞培训班,李映桥就自己放学偷偷去小画城门口的音像店蹲着,用李姝莉给她的早餐钱攒半个月就能买盒磁带学。
本来打算在第二年的元旦晚会上大展身手的。梁梅听完她唱歌问她确定要上去吗?李映桥猛猛点头,她必须要上去和俞津杨一较高下。梁梅竟也没有阻止,反正他们班也拿不出别的节目,就硬着头皮让李映桥上了。然而唱完所有老师和学生都沉默了,和俞津杨跳完舞后场下热烈的掌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迎接李映桥的是鸦雀无声。
老师们平时上课怎么呵斥都安静不下来的学生们,那一刻,在她的歌声统治下噤若寒蝉得有些诡异。但李映桥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别人不敢做的事,她做了就不怕别人的评价。普通人的一生,本来就是在一堵堵撞不开的南墙里,去找一扇属于自己的窗,至少她提前排除了一堵。但其实她也不懂,妈妈明明说她唱得挺好的。后来李映桥长大了,有了信息茧房这个词,她才明白。
当然,她还是听到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带头那个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音响里还孜孜不倦地放着那首她当时唱的《刺鸟》。
——天上的风被谁推开,温暖的手是你的爱
——就像刺鸟的宿命,悲剧却勇敢
——天空晴朗,心情很蓝,紧握的手决不松开
歌词她其实现在都还倒背如流,听着听着差点就哼出来了,但看着俞津杨要笑不笑的样子,李映桥忍住了,她只是静静看着他。
其实她想过等他消了气,也等自己冷静下来再找他谈。但他说得没错,如果自己冷静下来,很有可能又会觉得麻烦而不要他,因为这些年在Convey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她早就精疲力尽。那种每天提心吊胆、时不时就要打品牌舆论战的兵荒马乱,让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每一天平稳平安平淡,她更没有精力去应付多余的事情,而俞津杨,是男人里对她来说最麻烦的一个,不定因素太多——
这会儿又切了首歌,一首她没听过的外文歌。还是蓝调,旋律像流淌在情人指尖若有似无的撩拨,节拍里似乎还有那种很sexy的喘息声,烘托着此情此景。两人彼此凝视着,安静的,也冲动的,明明暗暗的火烧着。屋内的音乐把他们纠缠在情欲爱恨里,把气氛搅得浑浊不堪。
“我们有吗?”她看着他说,“我在北京就这么玩的啊。”
他没应声,目光微微偏开,他仍是半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手仍是箍着她,只是力道松了很多,他不敢握太紧,怕真的弄疼她。
李映桥抽了下,手腕一动。俞津杨像只捕兽夹似的,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扣紧,干燥的掌心几乎是完全裹住她的手腕那一截。男人和女人的生理差距始终还是存在,如果他不允许,她真的没办法那么轻易就抽离。人被困在他两腿之间,只好抬起手腕淡声示意道:“俞津杨,你要这么拽一晚上?晚上还要陪床是吗?”
被点名的人终于抬头,眼神很平静,更像是夜色下的深海,瞧不见浪打浪,只能听见海潮声和一片波涛汹涌的黑色:“我说可以呢?”
“过期不候。”她说。
“……”他哑口无言。
两人就硬生生这么僵持了二十分钟,李映桥就跟蚂蚁搬家似的,从沙发这边一步步挪到电视柜那边,又一步步磨蹭到那面木头墙的玄关处。俞津杨始终扣着她手腕,任她怎么折腾,反正就是不开门。他的掌心像一副带着体温的手铐,但凡她挣扎一下,皮肤的温度便又热一分。
她无奈:“手机在哪,别闹了,我要回家。”
俞津杨坦然地敞开他的怀抱,低头看她笑着说:“自己摸,就那么两个兜。”
李映桥看了眼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两个裤兜,撇开头:“不摸,你自己拿出来。”
他一声不吭,后背抵在木头墙上低头看她,难得一副涎皮赖脸地样子就那么敞着宽阔的胸膛非要让她自己摸。
李映桥径直摸了下他左边的裤兜,空的,又转手去摸右边,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交缠的瞬间,他笑着说:“好好好,我开门。”
李映桥瞥他一眼,“快点。”
“手机在卧室,我上楼去拿,等下。”俞津杨直起身,作势要松开两人紧扣的手,却在低头看她的一瞬,忽然将人打横抱起来。
瞬间的重心失衡,让女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
“俞津杨!”
有人被猛捶了两拳后背,“咚咚”两声闷响,像在击鼓鸣冤。但他还觉得不够似的,竟跟人索要巴掌让她解气。后者气消没消不知道,毫不客气地直接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颈上,连带着温热的呼吸像一只缺氧的小金鱼,一口一口地抵在他颈窝处,仿佛劫后余生地喘息着,闹到这里才算停下来。刚才一触即发的气氛又在瞬间只剩一片滚烫的沉默。
许久谁都没出声,但也没听见脚步声。俞津杨抱着她站在客厅中央,月光从窗户边洒进来,脚步是没敢动一步,杵在那良久后。
客厅里才有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带着暧昧男女的喁喁私语。
“怕么?”
“什么?”
“我真上楼梯了,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
“你最好两只脚都同时迈出去。”
“那不行,那得摔。李映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上楼?”
“你真烦,爱上不上。搞这么多call back干什么。”
“谁先开始的?过期不候谁说的。”
“……”她哑口无言。
四一哥的浪漫真是无处不在,连二楼的吊顶都有音响嵌着,这会儿歌曲又切回“wait a minute baby”那段慵懒的旋律。
俞津杨刚一推开卧室门,李映桥直接仰头吻住他,他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低低“唔”了声,手不自觉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嘴里含糊说:“等会儿,我拉个窗帘。”
事实上,拉窗帘这个过程中,两人也没闲着,俞津杨被人缠着亲,他也不敢躲,怕她生气,只好把人背过来亲,一边应付着她不安分的手脚,一边去拽窗帘,起初他只是浅浅的回应,等窗帘严丝合缝地一合上,他直接捧住她的脸,不带一丝犹豫地加深这个吻,最后他索性把人抱起来,放在儿时那张书桌上同她慢慢接吻。
李映桥气息全乱,他反倒没有,亲了会儿,撑着书桌边沿,让她慢慢缓会儿,见她呼吸平缓下来,又毫无顾忌地低头去吻她,几番纠缠后,他气息也乱了,把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紧跟着,他俩想起来,今天停水了。
李映桥靠在他的肩头笑:“我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不白来。”俞津杨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让她彻底脸红心跳的话。
李映桥感觉自己像个稻草人,他只不过是随手溅了点火星子过来,就把她给烧了个一干二净,缴械投降。
俞津杨自己耳根也几乎是红透,纯得几乎要滴血,却还在哑声追问:“想吗?我可以试试。”
屋内再无其他声音,只余一些黏腻的声响——
好像被雨淋湿的月光砸在僻静的青石板上,而有人用手指拨开湿漉漉的湖面,淋淋漓漓地上了岸。
李映桥那晚彻夜未眠。
从她抓着俞津杨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开始,从他反手握住她的腰开始,她窝在俞津杨的怀里,拼命压抑自己的呼吸,好像一尾被潮汐扔上岸的鱼,惊慌失措又等着浪潮地袭击。直到她停止喘息,用手堵着眼睛再次埋进他怀里。
只有经历过后她才知道,这种事到底有多荒唐。其实她和他一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维持这种类型的关系。更荒唐的是,直到她离开,她和俞津杨的视线就再没对上过,一个比一个撇得快。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17个霸王票、824瓶营养液~
明天继续,熬出头了!
(颤巍巍)扶我起来,我明天还能更!
俞津杨也整晚没睡,他下楼去拿矿泉水洗手,就在客厅沙发上不知不觉坐了一晚上,等他再回神的时候,窗帘的缝隙里渗进了晨光。
俞津杨是用矿泉水洗完手后,才意识到刚才有多乱,两人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然而洗着洗着,他就没忍住,撑着洗手台笑出声,笑着笑着,视线又不自觉低下去,落在刚做了荒唐事的手指上。
于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开始走马灯了——
五岁踏上那辆海南到南来市的列车起,他那时就觉得列车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他记得,那时唐湘女士酒店管理的工作很忙,为了晋升,她周末还要学各种语言,不光是英语。唐湘从一开始连check-in和check-out都要犹豫甄别,到后来她已经能流利地用法语和VIP客户对话,还能简单地教他用法语和外国友人对话。
那几年他大多数都被寄养在一个老太太的家里,那个老太太叫杨阿婆。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在踏上那辆列车之前,他其实一直叫唐杨。后来唐湘准备带他回丰潭,和他打预防针说你爸爸是个爹味特别重的大男子主义奉行者,让他提前适应自己要跟爸爸姓。
那时,他才知道,唐湘其实只打算和他生活五年。
杨阿婆是个很有爱的人。她经营着一家面包店,收养了很多流浪动物,也正因为如此,被城里的子女嫌弃,赶回乡下了,但镇上的人也不喜欢,经常有人举报她。
杨阿婆就跟个过街老鼠一样,隔几天就要换个地方生活。
后来她开了一家小面包店,因为她经常给邻居们分派免费的面包,邻居们吃人嘴短,也不再举报她。
于是杨阿婆继续收养很多猫猫狗狗,那时候他每天蹲在门口帮杨阿婆喂猫喂狗,杨阿婆会奖励他很多小面包,他在海南多数的时光就是蹲在那家面包店门口默默地等妈妈来接他。
有时候唐湘出差,杨阿婆会支一张小床给他,让他睡在店里。但杨阿婆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小时候发烧烧着就哑掉了,和他的小姑一样,也是因为发烧。
唐湘说他们那个年代,发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小时候身体一向皮实,直到五岁发了第一场烧,当时杨阿婆急得团团转,一整宿都没睡着觉,一个劲儿地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多讲话,生怕他变得跟自己一样。
于是一刻也等不了,那么小一个老太太,手掌跟老树根一样的干枯,却一把背起他,两只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腿弯,然后就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医院去了。但她不会说话,连挂号缴费都不知道在那,只能双手合十向路人频频作揖,一个劲儿地求别人救救他。
那时候,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这两个女人。对成年男人的概念很模糊,尤其对父亲这个角色,他不知道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作用是什么。
所以刚到小画城的时候,他对俞人杰其实没什么感情,甚至有点烦他,因为他总招惹李映桥,而李映桥斗不过他爸,只能拿他的后脑勺撒气,他烦不胜烦。只是后来他发现俞人杰很爱这个家,所以他开始决定爱他。
从海南到南来这趟列车大概要十个多小时,很漫长。虽然他对父亲这个角色不抱期待,但对世界还是充满童真和好奇的。
因为俞津杨出生在海边,那时他觉得如果世界是海洋的话,列车就是善良且克制的鲸鱼,把想要到达另一片海的他和妈妈一口吞下,却能违背动物的本性不嚼他和妈妈,等抵达他们的海域,再把他们安然无恙地吐出来,转身又用它们的脊背劈开浪花,去接其他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人类。
这样的发明,怎么可以不伟大?后来在丰潭火车站,他看着李映桥一个人拎着行李踏上北上的列车开启她的求学之旅。列车的伟大之处在于,任何人坐上同一趟列车或者交通工具,也都变得公平而被动,没有人能让飞机停下,也没有人能让一趟列车逆行。
他时常想,善良又克制的鲸鱼会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她会有远大前程。
从小唐湘给他灌输的思维里,说得最多就是男性只会阻碍女性的远大前程,女人如果只是把男人当作情绪抚慰剂,这样的女人在事业上绝对不会差,也不太容易吃苦。不吃苦很重要,因为会吃苦的,只会一直吃苦。
所以唐湘当时和他讲,妈妈一直没有明讲,其实一开始我和你爸爸一样是反对的,但并不是因为李武声的关系,只是因为桥桥的性格。桥桥是她最欣赏的性格,却又是她最不想要成为儿子伴侣的性格。在这点上,她坦然承认自己的私心。
俞津杨也终于在这个夜晚,想明白了自己母亲的局限性。她还是那个年代出生里意识比较超前的女性,但她又没有完美到面面俱到,因为根系始终在这片迂腐土壤里,她无法真正做到现如今的超脱的独立女性那样完全客观地看待李映桥的精神和人格。
但他并不介意,李映桥更重事业还是更重他,或者说,甲乙丙丁,他可能都排不上号,排在他前面,甚至还有一大堆人,李姝莉毋庸置疑的第一位,梁梅或许是第二,他如果能在她心里勉强排到第三,他都觉得自己牛逼了。
俞津杨看了眼手机:凌晨五点半。
他给李映桥发了条消息:早安,睡了。
两人有一周没见面,李映桥甚至都给没给他一条消息,俞津杨周四下午去了一趟景区办公室,只有吴娟在,他问她要了小画城的招商信息。走时才问了句:“你们桥总呢?”
吴娟说不知道啊,桥总最近神神秘秘的,迟到早退,好像生怕在景区遇到什么仇家似的。
俞津杨不太确定,她是害羞了?还是又冷静了。
当天晚上,他和孙泰禾在球馆打完一场羽毛球,让他帮忙把人约出来,孙泰禾把球拍往他胸口一拍,很是鄙夷地说:“菜鸡,李映桥这么难追吗?哥们我都快脱单了。”
俞津杨把后备箱打开,给他拿了瓶水,让他降降温:“谁啊。”
“不告诉你。”孙泰禾收到李映桥的回复后,一脸同情地看向他:“她问我你在不在,怎么回答啊?”
俞津杨坐在敞开的后备箱上,不耐烦地拿脚踢他:“你说我在不在?”
下一秒,孙泰禾回得干脆:“哦,她说没时间。”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你不在啊。”
“……那你现在说我在。”
孙泰禾手机又响,他扫了眼屏幕,蹙眉:“她说也没时间,那她问个毛线啊。”
“人见面跟你say hi,还say bye,这么全套的见面流程,你还凶她?脸皮不要我给你捐川剧变脸当道具,算支持非遗项目了。”俞津杨瞥他一眼,关上后备箱门说,然后转身去前座的扶手箱里拿手机。果然,手机上有一条未读微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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