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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闻星落看着他们一家焦头烂额的模样,轻轻弯唇。
谢观澜掀开马车门帘,“走了。”
“来了来了!”少女回过神,挽起裙裾踩上脚凳,如同蝴蝶般轻盈地钻进了马车里。
这一幕,被闻月引用余光尽收眼底。
她梗着脖子攥紧双拳,眼睛愈发的红。
她突然有点后悔。
后悔这一世和闻星落互换父兄……
“月引,咱们可以走了!”
闻如云和那些家属约定让徐家替他赔钱,这才勉强脱身。
闻月引看着他落魄狼狈的背影,暗道她还是再给兄长们一次机会好了。
只有陪着他们从泥泞里爬起来,他们才会真正记得她的好。
而且在陪着他们的空余时间里,她也可以借着穆知秋的关系,多跑几趟镇北王府,争取和老太妃、镇北王搞好关系。
闻星落原本就样样都不如她,说不定这一世,她也能让谢观澜三兄弟对她另眼相看,宠爱有加!

马车驶过官道。
闻星落掀开窗帘一角,瞧见谢观澜的军队押送了不少战利品,有粮草有金银细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车车的铁器和铜器。
她放下窗帘,忽然望向吃茶的青年,欲言又止。
谢观澜未曾抬眸,“宁宁想说什么?”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世子背地里是否私铸兵器,今日看来,似乎是没有。因为……世子的兵器,都‘暂放’在山匪那里了。”
谢观澜慢条斯理地撇去茶汤浮沫。
闻星落的视线,定定落在他的脸上,“这些山匪,该不会是世子有意放任的吧?等他们在边境发展壮大,世子再一网打尽,夺走他们的粮草和兵器收为己用。如此年复一年,既能积累不可小觑的战备物资,又能向朝廷瞒天过海。”
谢观澜轻哂,“在宁宁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闻星落小声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谢观澜看着她。
少女的脸色颇有些凝重。
她竟猜忌他是枉顾百姓十恶不赦之人。
他放下茶盏,冷笑道:“这些山匪多是边境诸国的流寇恶民,他们的山寨并没有建在蜀郡,而是在相邻的夜郎国。他们打家劫舍,也只敢针对夜郎。我每年出兵一次,替夜郎肃清山匪,我承认有掠夺铁器和铜器的私心,但对夜郎而言,我的所作所为是情分不是义务,他们应当感激我,而不是将我视作……”
他直视闻星落,“枉顾百姓,大奸大恶之人。”
“我没有把世子视作这种人。”闻星落立刻反驳,“即便你是,我也相信你一定是有更大的苦衷。”
谢观澜没理她,眉目锋寒如水。
眼见马车里的气氛陷入凝滞,闻星落烦恼地揉了揉眉心。
她就不该多嘴。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呀,谁知道那些山匪居然是夜郎国的?
正常人谁能想到,堂堂大周国西南兵马都指挥使,剿的居然是别国的匪?
他自己是个锯嘴葫芦,还不许她好奇揣测。
她想了想,主动坐到谢观澜身侧,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放软了声调,“对不起,你别生气……”
谢观澜垂眸,漠然地把玩墨玉扳指。
闻星落暗暗咬唇。
看来这厮是真的恼了。
她绞尽脑汁,极尽赞美,“是我多虑了,世子菩萨心肠,豢养山匪拿百姓的性命当草芥这种事,您是万万干不出来的!刚刚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观澜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闻星落头疼。
比起谢厌臣和谢拾安,这厮可真难哄。
她轻咳一声,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子衡哥哥……”
谢观澜缓缓转动墨玉扳指,面带讥笑,“某面善心黑手段狠辣,一向喜爱草菅人命,当不得闻姑娘这一声哥哥。”
闻星落语噎。
这人好难哄呀!
回到王府,闻星落先去给老太妃和卫姒报了平安,才回屑金院休整。
本想再去给谢观澜道歉,然而他这几日忙着给剿匪的事情扫尾,吃住都在官衙,她没有机会见到他。
再加上她还要补上白鹤书院落下的功课,一时便将道歉的事忘在了脑后。
官衙里。
谢观澜花了几天功夫,终于处理完剿匪事宜。
他换了身暗青色缎面常服,靠躺在座屏后的竹制摇椅上闭目养神,淡淡问道:“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事?”
扶山事无巨细地禀报起来,“太妃娘娘这几日身子骨十分硬朗,每天早晚都会打一套五禽戏。王爷陪着卫夫人,整日里搜罗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供卫夫人开心,可是卫夫人依旧不搭理他。二公子近日研究出了一种丹药,据说能让人口吐真言,如今还在试药阶段。”
他说完,书房陷入寂静。
深秋的阳光照进楹窗,在谢观澜那张秾艳疏冷的面庞上覆落光影,竹制摇椅轻晃,暗青色缎面常服蕴着华丽矜贵的光泽感,似松柏苔藓。
他鲜少穿这种颜色的衣袍。
他屈指,慢条斯理地叩击摇椅扶手。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扶山轻咳一声,“就这些,没有了。”
谢观澜睁开眼,盯着他。
良久,扶山低下头,“咳……至于小姐,卑职听说她近日很忙,具体忙些什么,卑职也不清楚。”
正说着话,一名年轻将领风风火火地进来,“指挥使大人!”
谢观澜理了理袍裾,“作何?”
“是这样的,”那将领腼腆一笑,挠了挠头,“我娘说我到说亲的年纪了,问我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我不是爱慕闻姑娘嘛,就跟我娘说了,求我娘今日去贵府登门求娶。您瞧瞧我能不能做您的妹夫呀?”
谢观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小将军滔滔不绝,“我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也算是西南一带的名门望族,祖上四世三公,还出过一位贵妃娘娘。我洁身自好,平日里没有不良嗜好,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各方面包括房事在内都没有问题——”
“滚。”
谢观澜冷冷吐出一个字。
“咳……”那小将军有些腿软,“得,得嘞!”
他像是见了猫的耗子,拔腿就跑了。
谢观澜揉了揉眉心。
突然想回一趟王府。
王府书斋。
闻星落写完了书院的功课,开始拆看陈乐之寄给她的信。
陈乐之近日十分烦恼,因为她的父王开始张罗给她兄长选世子妃了。
她在信中说,她不想她阿兄娶妻,于是屡次破坏选妃宴,还凶走了好几位倾慕陈玉狮的小姐,导致她这段时间在汉中郡的名声急转直下。
她说她是有特别的苦衷,才会阻止阿兄选妃,但她偏偏不能宣之于口,所以她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
闻星落轻抚信纸上的字迹。
她是明白陈乐之的苦衷的。
陈玉狮是女儿身,一旦选妃成亲就会暴露真相,而陈乐之很爱她的姐姐,所以才会屡次破坏选妃宴,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姐姐。
闻星落一边给她回信,一边浮起异样的念头。
既然汉中王宠妾灭妻偏爱庶子,将来甚至还会杀妻,那么能否策反陈玉狮,和谢观澜一块儿谋逆呢?
她按捺住这个念头,写完回信后又拆开了谢拾安的信。
谢拾安口吻骄傲,自称在军队里过得如鱼得水斩获军衔,还顺带告诉了她闻如雷的近况。

闻如雷在军中过得很不好。
起初大家都是从最下面的士兵开始做起,军营条件艰苦,需要自己洗衣裳,可闻如雷比较懒,洗了两日就不想再洗了。
于是他把换下来的亵裤、鞋袜和衣袍,悄悄塞进别人的洗衣篓子里,今天塞一件给这个人,明日塞一件给那个人,没几天就被同帐的士兵发现,联合起来将他揍了一顿。
懒也就算了,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又很高,一日三餐定要有菜有肉,有一次军队里难得每人发了一块煎肉饼,他趁着同帐的人还没回来,把他们的肉饼全吃了。
于是闻如雷在军营里彻底没了朋友。
他的枪法确实很不错,但过于急功近利,平日里切磋的时候太想显摆自己的本事,一连伤了好几个人,导致将领们十分不喜,现在被撵去做马夫了。
闻星落一行行读下来,忍俊不禁。
她给谢拾安也写了一封回信。
写完,她吩咐翠翠道:“把我上回做的柿饼拿过来,我连同书信一起给四哥哥和乐之寄出去。”
她给信纸和信封都熏了花香,又用牛皮纸和红绳扎好柿饼,再把这两样东西仔细放进檀木雕花攒盒。
她正忙碌着,一道阴影从身后覆落。
谢观澜幽幽道:“听说闻姑娘在府里很忙,谢某原以为闻姑娘是在忙读书的事,没想到,是在忙着给人写信。”
闻星落身体僵硬。
不知为何,每次她在书斋认真读书的时候,谢观澜都不在。
但只要她开始干别的事,这厮就一定会突然冒出来。
她讪讪笑道:“你还在生气呀?”
谢观澜扫了眼檀木攒盒里包装精美的柿饼,似笑非笑,“怎会?”
“我已经知错了,下次绝不胡乱揣测。”闻星落伸出四指,“我发誓!”
见谢观澜冷笑不语,她想了想,抱起原本打算寄给谢拾安和陈乐之的柿饼,恭敬地献给他,“子衡哥哥吃一块柿饼?”
谢观澜垂眸,漫不经心地拨弄平安符,“闻姑娘专门做给四弟和陈郡主的柿饼,谢某如何敢吃?”
闻星落硬着头皮,“不是做给他们的,是专门做给子衡哥哥的。子衡哥哥吃了以后,就别生气了吧?”
谢观澜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小姑娘满脸真诚,瞧着像是真心道歉。
他示意扶山接过柿饼。
扶山拆开红绳和牛皮纸,恭敬地呈给他一块,笑道:“既然是小姐的心意,主子尝尝味道?”
谢观澜不语,只“勉为其难”地接过。
闻星落看着他咬了一口,弯起杏眼,“这些柿子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晒了多日,上面结的糖霜可厚了!子衡哥哥尝着是不是很甜呀?”
她一口一个“子衡哥哥”。
谢观澜不动声色地微扬唇角,淡然地“嗯”了一声。
两人说着话,陈嬷嬷突然来请,“小姐,太妃娘娘请您去万松院。”
顿了顿,她笑眯眯地补充道:“小姐也可先回去梳妆打扮一番,把娘娘上回送您的石榴红宝石首饰头面都戴上,再去不迟。”
闻星落只当是府里来了贵妇小姐,于是笑盈盈地回去梳妆。
扶山目送闻星落和陈嬷嬷离开,意味深长道:“主子,卑职瞧着,只怕王府有人来者不善,恐怕对您不利啊。”
谢观澜慢悠悠地吃了一口柿饼。
狭眸掠过玩味,他道:“去叫厌臣。”
小半个时辰后。
闻星落踏进万松院,瞧见厅堂里坐着个脸生的贵妇人。
老太妃慈爱地拉过她的手,介绍道:“这位是刘郡尉的夫人,宁宁唤她刘伯母即可。”
闻星落福了一礼,“刘伯母。”
刘夫人满眼惊艳,称赞道:“一直听我家那小子夸奖闻姑娘美貌过人、知书达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哦对了,我家那小子在你长兄手底下做事,名唤刘胤,你应当见过几次。”
闻星落没什么印象。
谢观澜生的太过耀眼,他身边的那几个属官便显得黯淡无光。
她面上还是客气笑道:“刘小将军英武过人。”
“我家那小子顽皮得很,”刘伯母笑容温和,“我一直盼望能有个像闻姑娘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
“这有何难?”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白衣胜雪松姿鹤逸的青年,含笑踏进门槛。
闻星落起身,“二哥哥。”
“宁宁。”谢厌臣冲她弯了弯眼睛,又对刘夫人提议道,“刘夫人干脆把宁宁收作干女儿,不就行了吗?”
刘夫人:“……”
什么干女儿,她的言外之意是提亲!
怪道说镇北王府这位二公子最是招人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讪笑一声,借着吃茶掩饰尴尬。
老太妃也有些不悦,“厌臣!”
谢厌臣委屈,“祖母,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因为质子的事情,老太妃常觉对他有愧,因此不好再说什么,只摆摆手示意他坐。
谢厌臣挨着刘夫人落座,转头冲她一笑。
青年生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眉心朱砂鲜红欲滴,端的是郎艳独绝,可刘夫人还是莫名感觉到后背一寒。
她轻咳一声,坚持了下去,“我家那孩子是个好的,平日里从不斗鸡走狗,后宅也很干净,政务上勤勤恳恳积极向上,这一点谢世子是可以作证的。”
谢观澜恰从外面进来。
他在刘夫人对面落座,笑道:“是个勤恳上进的,只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政务上,往往在衙署一呆就是几日,若是成婚,恐怕不太能顾家。”
刘夫人:“……”
不是,她家孩子成日里待在官衙,难道是他想吗?
还不是他谢观澜是个工作狂,他不下值也不许别人下值吗?!
刘夫人眼角抽抽,勉强笑道:“我琢磨着,两家孩子年纪相配、门第相配、容貌相配——”
“嘿嘿。”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笑。
刘夫人浑身汗毛倒竖,警惕地望向谢厌臣,“二公子?”
谢厌臣温声道:“刘夫人此言差矣,若说容貌,蜀郡恐怕没有几人能配得上我妹妹。”
刘夫人咬牙。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谢厌臣就是来搅局的!
她不理会他,只由衷地望向闻星落和老太妃,“我的意思是,先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彼此了解一番。”
老太妃还没表态,谢观澜道:“不行。”
刘夫人皱眉,“为何不行?”
谢观澜慢条斯理道:“宁宁还在读书,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专心学习,而不是与男子相看婚事。”
刘夫人:“……”
不是,他们家姑娘是打算考功名吗?!

第145章 祖母知道他们的秘密了
刘夫人拿手绢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求助地望向老太妃,“太妃娘娘也是这么想的吗?”
老太妃深深看了一眼谢观澜,才收回视线,缓缓笑道:“我这个年纪,就想着孙子孙女都能觅得良人。宁宁性子柔弱,我得趁着身子骨还硬朗,给她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至于读书成绩,倒是没那么要紧。”
刘夫人顿时笑逐颜开,“我就说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几千年来都是这么个理儿!”
谢厌臣认真地看着她,雪白的袖口里悄然爬出一只黑毛蜘蛛。
刘夫人侃侃而谈,“我们家胤儿是个老实孩子,没什么心眼,一身蛮力很是了得,又十分敬重女子,肯定能保护好宁宁——”
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手背痒痒的。
她挠了挠,却摸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她低头望去,顿时花容失色。
一只巴掌大的黑毛蜘蛛,不知何时爬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瞬间从玫瑰椅上弹了起来,一边尖叫一边拼命甩动手掌!
陈嬷嬷等人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去帮忙。
终于把大蜘蛛弄了出去,刘夫人脱力地跌坐在玫瑰椅上,保养得宜的脸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笑容十分勉强,“让……让太妃娘娘见笑了……”
被这么搅和了一通,相看亲事的谈话到底不好继续下去。
老太妃吩咐道:“宁宁,你和厌臣送刘伯母出府。”
他们走后,谢观澜正欲回沧浪阁,老太妃突然叫住他,“子衡。”
“祖母,孙儿还要回去处理政务。”
“那些政务晚一些处理,没什么要紧。”老太妃神情肃穆,“你跪下。”
陈嬷嬷眼观鼻鼻观心,悄悄带着在场的侍女们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祖孙俩。
谢观澜沉默片刻,撩袍跪地。
老太妃猛然敲了敲龙头拐杖,“你打量着我是瞎子不成?!”
“孙儿不知祖母何意。”
“我问你,你为何不许宁宁说亲?!”
谢观澜垂下眉眼。
最开始,他是不想闻星落借着王府的权势攀上高枝儿。
后来,是不愿意那小姑娘靠着婚事脱离王府。
到现在……
现在,又是为何?
默了良久,谢观澜狭眸沉沉,“不想她分家产。”
“什么?”
“她若嫁人,王府必定要出一大笔陪嫁。孙儿不想出陪嫁,因此不想让她说亲。”
老太妃气笑了,“谢子衡,你如今在我面前也会说谎了!你自个儿听听,这理由你自己信吗?!”
谢观澜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底尽是漆黑晦暗。
老太妃深吸几口气,端起茶盏,吃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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