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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够了够了捏)


统一回程的巴车定在午后,本次出行组织松散,中途就有不少因个人安排先行离开的同事。
群里有人提议践行前合影留念,陶枝念趁间隙掐点回房收拾行李,正巧遇见拿着饭盒的余清清。
余清清眼神飘忽,没想到陶枝念还会回来,这两个晚上独自睡标间,她还怪不踏实的。
那天晚上她在茶水吧撞见室友和一位对不上号的女老师喝闷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秉持回避态度,余清清想了想还是没上前帮扶,准备等陶枝念离开了再去卫生间。
她靠着墙打开游戏消遣,等到牌局终结,余清清侧身往前走,见证了劲爆得难忘的一幕。
俊男靓女唇齿相依,目睹接吻的过程,她的呼吸都快停了,害怕被当事人发现,瞬间面红耳赤,火速躲进狭窄楼道避让。
余清清早前听说过简时衍,这学期转来单位,确实有意关注到过这个男同事,偶然犯花痴结果真嫂子就在她旁边,恨不得原地挖洞。
远处观瞻足矣,没想到平日里以清冷形象示人的帅哥,竟然会是哄起老婆脾气好得出奇地深情种。
余清清离得远听不清对话的具体内容,可是粗浅潦草几眼,眼里的深邃汪洋大概是藏不住的。
投屏电视时,回忆起画面,余清清下意识叹气,出来度假还能见证旁人的爱情。
身边人降低声量,注意到动静变小,余清清提前开口解释,“味道很大吗?抱歉,餐厅里人太多了,所以打包回房吃。”
陶枝念友好地摇头,加快收东西的速度,显然也是怕打扰。
中途陈西禾来了电话,她接过电话,语焉不详地回起“嗯、好的、开车注意安全”的词句。
许是看到过他人狼狈的时刻,余清清在一旁憋了半天,终于在陶枝念临走前道了句,“那天恰好听到,陶老师,生日快乐。”
陶枝念莞尔微笑,“假期好好充充电,新年快乐。”
回归大部队,她故意和简时衍分头行动,立场坚定地拒绝了顺风车的邀请。
电梯急转直下,停过片刻,进来一对年轻男女。
陶枝念后退,加快打字速度在对话框里忙得不行,跟简时衍交代过回市区有弟弟来接她回南屿,又是哄哄说她见色忘义的宋艺璇。
小宋老师明面上情绪稳定,发来有事儿和她说。
“徐淮,能不能少碰我。”
短暂疯狂后陈桑晔得寸进尺,变相行使古怪的权利,鬼知道脑子打错了哪根筋,莫名其妙抽疯跑来抓她的现行。
「刚做完胃出血的手术,徐淮就敢带着你喝酒过夜。」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来,要么我上去。」
许凪远瞧见陈桑晔吃了炮仗的臭脸,没忍住多嘴透露行程宽慰,“想来小梧也有心思定下来了,比起她在家里闹公主脾气,不如和徐淮去北城度假村透透气。”
“简时衍是不是在那儿。”
一语道破要点,许凪远没话说了,他哪知道简时衍的行程,每天忙着追老婆,如今谈恋爱约出来见一面都难,许老板偶尔揽下接送照看简之之的活路。
小鬼提前被工作人员带去品尝春节特供的新菜品,晃晃悠悠从厨房顺走了精巧的装饰品,放在手里把玩。
陈桑晔看向不远处的小孩,话语冷淡,“简寻游的儿子?”
许凪远含糊地应,简家和陈家两兄妹的关联带点离奇狗血的色彩。
简寻游早年和陈桑晔是好哥们,据说之之生母最开始想追的是陈桑晔,结果和简寻游在一起了,才有这段扯不清的孽缘。
众人私底下调侃,谁都不敢舞到明面上。
简之之从楼道那头奔过来,陈桑晔背身离开,再没回头。
虽说不是第一次陈桑晔查岗,自从那夜混沌过后,跨越了兄妹界限,陈桑梧大脑宕机,即时反应出心虚,让徐淮把闹腾的交响关了。
很快,陈桑梧意识到理亏的该是陈桑晔才对,再之后一夜未归,徐淮昨晚没发来半句关心,现在跑来装好人,关心安危出演浪子回头的戏码。
“宝宝,又生气了?”
徐淮自然从后拥着她,鼻息绕在她耳后,醇厚男音混杂着腌臜烟草味,在电梯里扯下她一边衣领,揶揄中过分亲近。
在国外那几年,陈桑梧的确也和徐淮有点联系,那时为知根知底的损友,逢年过节撑死群发祝福的交集。
而今身份转变,她快分不清对简时衍到底是占有征服欲,还是单纯在以喜欢简时衍的名义立起反抗旗帜,成心与陈桑晔作对。
连周围人都习以为常了,陈桑梧喜欢简时衍,全世界都认可她喜欢时衍哥的情谊。
唯独故事走向并不圆满,简时衍发自内心地烦她、讨厌她。
心烦意乱,她对徐淮出言不逊,“离我远点。”
风格割裂,陈桑梧先天长着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声嗓却带着与年龄适配的平稳冷艳。
空间密闭,对话扬在空中落入耳边,陶枝念后退至电梯的角落,收拢衣角,本无意直击旁边的情侣吵架的第一现场。
徐淮成心戏谑,“没见着简时衍,小梧,你也不能拿未婚夫撒火儿呀。”
他们应允父母小年夜回陈家见长辈,赵君敏近日频繁提起徐淮,打心里看不上徐家二世祖,陈桑梧拗不过母亲的威压,舍弃情分妥协。
一度怀疑是自己耳背,陶枝念放下手机,通过侧边镜面的成像,失礼地端详起女人的长相。
帽檐下那张脸精致得过分,眼睫垂下透着颓气,华光溢彩的气质掩埋倦怠,她难以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描述,看得并不真切。
直到陈桑梧反感徐淮继续用沾着烟味的臭嘴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忽地转头,猝不及防,与后排刻意放低存在感的人对视。
密闭空间空气凝滞,看清正脸,陶枝念面色僵硬,她见过这个漂亮贵气的洋娃娃。
陈桑梧亦是同时敛去笑容,正面遇见时衍哥捧在掌心的小老师,当然该好好招待才对。
她找人调查出的结果枯燥无味,履历家境随便拉一条出来,都能受尽栖苑巷那群姨姨们的指摘。
可恨的是,女人站在原地恬静温柔,光是展现软弱柔和的气质,她的心口已经堵上巨石。
冤家路窄,缘分拨乱命运的指针,现成受气包送上门来。
到达B1,门开了。
“认识?”徐淮掀起眼皮,显然他上次并未留意陶枝念的长相,出于四处留情的花心本性,漫不经心地为美人驻足停留。
陈桑梧扯起嘴角,话说出口气场趾高气昂,瞥见女人朴素基础的行李袋,故作矜持地嗤笑出声。
“或许算单方面认识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指望着攀附别人往上爬...”
徐淮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云里雾里不懂她又是闹哪出。
关系降至冰点,宋艺璇碍眼地越过林耀驰观察电梯那边的动静,好姐妹经过交心突飞猛进,腻歪地开始叫起昵称,“枝念宝贝,就差你了。”
陶枝念率先走出电梯,伴随叮的提示音电梯下行,久违从前被精神支配的恐惧冒了出来,洋娃娃找人取乐方式并未更新迭代,带着优越感的高高在上。
恶语没能达到从前一半的功力,原来当真过了这么多年,人还是会对昔日失去尊严的创伤历历在目,历久弥新。
而今,她早不是那个在影院差点要在众人嬉笑嘲弄里下跪的穷学生了,至少她可以抬起头做人,并且接受过教育和法律知识的普及,在大学的纠纷里硬气地学会用正当理由维护合法的权益。
见她失神,宋艺璇为陶枝念拍背安抚,“怎么了?”
“没事,刚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回程途中,陶枝念都在消化陈桑梧和娃娃脸间的联系,惊鸿一瞥过许凪远发给简时衍的消息,莫名脊背发汗。
「今天在电梯里遇到陈桑梧了,她真的很漂亮。」
在输入法里打下陈桑梧这三个字,用了将近一分钟。
宋艺璇揽过她的手臂,分享起她没冒泡时发生的趣事。“我那天不是说其实简时衍和林耀驰换过房间,你知道那天看露天电影,有个老教师忽然和我说,林耀驰不是陶老师的男朋友吗?”
“我好几次都碰到过她从隔壁房间出来。”
场面清一色地微妙,吃瓜还能同时吃到闺蜜和前任的联系,她笑得四仰八叉说她肯定是认错了。
老教师情商高,拿老花眼了化解乌龙,不了了之。
“还好你不在啊,竟然私底下还有你和林耀驰的绯闻。”
越说还有点来气,还是没忍住分享林耀驰如何狗腿地服软找她道歉的过程。林某连道歉都摆少爷的烂谱,永远是别人欠他四五八万的德性,从来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的想法。
给个巴掌塞块糖,扯下傲气发问,“真不打算和我和好?”
息屏倒扣,陶枝念努力听明白璇璇的话题,努力给出恰当反馈。车至站点,女人挥手下车,一路都在客套恭祝同事们新年快乐。
虚无走向现实,中巴驶远,她才恍若有脚踏实地的实感。
“姐。”陈西禾喊她,已经停好车在校门口等了许久。
没在坏情绪里多做停留,努力摆正心思,陶枝念扯起笑,“不是让你晚点再来接我的嘛。”
陈西禾轴得很,硬是在恶劣地天气伫立在冷风里等她。
“接姐姐回家过年,当然要积极一点。”
男孩顺手结果她手里的行李袋,陪着她回公寓收拾行李。
“姐,你住的地方这么宽敞。”
正话反说,陈西禾还是第一次进临城中学,总还是有点男孩子的青涩自觉,满屋人烟气的布置,避开贴身衣物摆放的位置,站在阳台上看教学楼的风景。
“市区同地段的出租房月租要两千了,知足知足。”
接下来半月不住人,陶枝念翻出防尘罩盖在家具上,倒没刻意需要带的东西。
她拆了被套,考虑到许久没回过家的事实,“爸现在和妈住一个房间吗?”
五大三粗的男孩面露尴尬,“妈好像睡的是你房间。”
“行。”
陶枝念平静地接受现实,正好有陈西禾作伴,将被褥一并囊括进搬运的工程。
以防万一,陶枝念还是回办公室一趟,检查有没有落下文件,碰上了简之之。
“枝念姐姐!”
许久未见,简之之眼底闪过惊喜的光芒,上前粘人。
陈西禾明显在状况之外,扯开小鬼搂搂抱抱,还姐姐呢姐姐呢错了辈分乱叫。
陶枝念见多不怪,随口解释,“简老师的小孩。”
陈西禾对号入座,亦是吃惊,回南屿的路上,脑补成姐姐要去给半大的孩子做后妈的景象。
直到车子开进老式居民楼楼下,陈西禾支支吾吾,没忍住说了公道话。
“姐,这不好吧。你找的男朋友,儿子都这么大了。”

第70章 .隔着衣物缓慢地揉,在家也要穿内衣。
刚上大学的直男还未开化,陈西禾出口的话惹人发笑,陶枝念挥掌揉乱弟弟的头发,“想什么呢,那小孩是他的侄子。”
她只见到简之之,陈西禾从旁等着她,所以只是短暂停留,连简时衍半个影子都没见到。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陶家在三楼,行李都在陈西禾手里。陶枝念她跟着上楼,心里重播起卡在对话框里没能发出去的评价。
要不要提…见到陈桑梧了呢?
在电梯里对视的场面,陶枝念直观感受到陈桑梧锐利而矛盾的美貌,身边男人长相略微逊色,色厉内荏朝她投向考究,打量的眼神并不让人舒服。
这桩意外的偶遇,陶枝念烂在心里,左右短时间内再见的概率约莫为零,便懒得再分去心思多想。
时至饭点,陶父在厨房里忙活饭菜,听到门外动静,拿着锅铲出来迎接。
“淑文,西禾和小枝回来了。”
陈淑文斜睨了眼在玄关的人,“赶紧放下东西,该吃饭了。”
一家人齐聚吃饭,不常见的四人在饭桌上扮演起乐乐融融的假象,实则气氛笼罩在别扭的祥和之下,很难与温馨搭边,反而异常生疏。
午饭吃得晚,陶枝念胃口一般,舀了三鲜汤到碗里细嚼慢咽地尝味道,没主动开口说话。
时蔬清淡,无功无过,她味如嚼蜡地混时间。
“有能力是好事,翅膀硬了就是好啊,工资拿到手了也要少乱花钱。”
汤汁烫嘴,陶枝念垂手捧碗,拘谨地保持吃相,手腕佩戴的饰品给陈淑文提供了可发挥的空间,飘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训诫。
陈西禾打圆场,往陈淑文添菜陪笑。
“妈,这是我送给姐的。”
陈淑文借题发挥,果然在意起工作后的女儿回家过年两手空空,还要收陈西禾的礼物。
其实回程路过商业街,陶枝念思量过要不要在市区超市带些慰问品。回家更像是做客,月初垫付医药费花超了预算,平心而论,她根本不欠他们什么,心安理得地空手而归。
见陶枝念没反应,陈淑文滔滔说起其他,张三李四王五,人名对不上号,鬼知道都是哪家人的青年才俊。
陶枝念没吭声,随陈淑文怎么介绍和铺垫,反倒拉起衣袖,趁没人注意遮挡起右手轻微泛红的咬痕。
在饭桌上,回想和简时衍的相处细节非常不合时宜。连续几日熬夜,陶枝念起床困难,快到退房的时间点,简时衍来叫她吃饭,舔舐起她外露在被褥之外的皮肤。
「再不起来,我就咬你了。」
那处密密麻麻的痒,陶枝念昏头了当真把手伸过去,显然恃宠而骄知道简时衍不会伤他,用另外的方式妥协,「那你咬吧。」
结果简时衍真舍得咬痛她,陶枝念睡意全无,腾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控诉,「简时衍,你是狗吗。」
完事后又来了一通磨人的酿酱,大概是陶枝念和简时衍相处的时间够多了,而今要让她面对家人,堂而皇之装起单身对男人不感兴趣,演技略带退步。
陈西禾识时务地替陶枝念挡枪,多余废话一句没多说,“哎呀,妈,姐自己有数的,她工作这么忙,着什么急呀。”
“就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和异性相处,才更应该早认识,定下来才好!”
魔法打败魔法,之后不管陈淑文说了什么,陶枝念答得全是“不见、没空、没兴趣”,敷衍地继续添堵。
结局惨烈,她还是低估了陈淑文碎嘴的威力,从工资分配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明里暗里的念叨,听得她耳朵起茧子。
陶正早年长期住院花下来费用除去报销保险也是可怕的数字,无常的病情时好时坏,这两年进入缓解期,偶有复发严重时才去住院检查。
陈淑文打的算盘沾满偏爱,转正后实话实话陶枝念手里的钱并不多,公积金存在账户里,芝麻点的工资再三敲打,反复试探。
很多话当着陈西禾的面并不好说,陶枝念忍着脾气,“今晚您继续睡我的房间,西禾这段时间去和爸睡,我住他的房间。”
陈淑文恼,“那怎么能行。”
“那您和爸住主卧?”
陶枝念早见过陈淑文在外面的姘头,中年女人逢春患得患失,纠缠时哪顾上清高的家庭责任。
尽管在陈淑文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底色里,体贴和谅解往往留给了陈西禾,也并不妨碍在陶枝念觉得陈淑文是有傲气风骨的女人。
结果陶枝念人生当中第一位正式意义的相亲对象,竟然是陈淑文舞会结交的老叔给介绍的亲戚。
那位仁兄肥头大耳等比例放大,这等壮硕的吨位还能被陈淑文笑眯眯地夸为人老实可靠,陶枝念大跌眼镜,努力保持微笑和礼貌,实则看着他连喝水下咽都成困难。
陶枝念这回立场明确,原本回家连贴身被子都搬了回来,陈淑文骂骂咧咧地搬走了先前占据的摆设,留给女儿独住的房间。
以便不时之需,行李还是带上了纸质材料,年前还有培训网课需要打卡上传笔记,陶枝念开着倍速,万事俱备忘带水笔,只好在书柜里翻找。
最上方厚重的本子砸落地面,恋旧的人对待知识结晶舍不得随意丢弃,都忘了自己还留着高考前密密麻麻的复习笔记。
文科班数学的差生总结例题,陶枝念这种人差点天分和运气,也算卯足了劲儿努力学过,读书时就搞不明白的导数,现在翻看时皱起眉头,云里雾里完全看不懂了,竟然看困了。
手机震动,开门见山,简时衍很是直白。
「在做什么?我想你了。」
南屿离主城有二十多公里,称不上异地恋,的确是有些距离。当初放假前她一直拿假期搪塞缠人的同住邀请,结果如今轮到她食言,跑回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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