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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女鬼进入西方鬼怪学院(荔箫)


她语中一顿:“他们应该不止欺负了你一次吧?详细告诉我,他们还干过什么。”
泫敕浑身一栗,断然摇头:“没有,君上……”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惊慌失措地找补,“只是这件事……大概是忘了,祭祀前事务繁多,所以……”
“啧。”辛妣轻轻啧声,左手侧支着额头,右手勾动手指,他就不受控制地悬浮了起来。
她说:“希望你没骗我。”
他咬着牙说:“没有。”

第167章 陈年旧事(2)
他的嘴硬令辛妣皱起眉头,其实辛妣可以理解他的隐瞒,初来乍到的人本身就会惧于惹事,而他又是“异族”。虽然天帝看起来并不站在神族那边,可如果她有朝一日改了主意,亦或本身就只是做做样子,恶果就是他一个人承担了。
不过,她那时并不想耗费太多时间在这种鸡毛蒜皮上,却又很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在见他没有实话实说的意思之后,她平静地念了咒语:“劫烙同尘。”
泫敕瞳孔骤缩,原本在看热闹的萝灵也悚然一惊。
在最初的三两秒里,泫敕还能强撑,但紧接着他就崩溃了。
“啊——”他的惨叫破喉而出,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在身上浮现。
辛妣眯起眼睛,屏息静看。
这些伤口并不是她造成的,“劫烙同尘”不会使人受伤,只是会对原本存在的伤口造成千百倍的幻痛。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维系遮掩伤口的法术,这些伤口就显现了出来。
然后砰的一声,辛妣眼前容貌清俊的男子消失不见,一只通身水蓝的神鸟伏在地上浑身痉挛。
萝灵惊得上前半步:“会出事的!”
几是同时,辛妣收去了法术。
殿中的惨叫声辄止,现出真身的溯凰犹瘫在地上,辛妣连连摇头,侧首看向萝灵:“去查谁动过手,一经查实立刻革职。另外,你告诉他们,我是天帝,不是他们的族长。如果再出现这种党同伐异的事,禁军将不再录用神族。”
在她的话中,恢复了一点气力的泫敕化回了人形。但痛感尚未消散,他脑中一片恍惚,无力起身。
在他身侧两步的地方是白玉栏,白玉栏外是一片池塘。池塘里仙雾缭绕,此时雾气却恰好消散了一小片,映出他近乎绝望的慌张。
谎言被当场识破,他觉得自己完了。
天帝的下一句话在这时投下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泫敕依旧怔怔地望着水面,没敢抬头。
天帝继续说:“我厌恶的谎言有两种,一种是恶意的,另一种看似善意但会招致无穷无尽的麻烦,那它就是愚蠢的。”
“你的谎言两种都不算,只是出于紧张、恐惧和自保。你回去吧,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
“回去”,泫敕再次听到这个词。他咬了咬牙,拼命地想撑起身:“君上,溯凰族……只有我进了天庭,如果您让我回去……”他顿了半晌,最终把为自己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他垂眸恳求道:“可否再给溯凰族一个机会。”
天帝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淡泊地告诉他:“禁军的选拔十万挑一,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他一下子泄了气,紧接着,又听她说:“所以辞职流程也很麻烦。你如果真的不想干了就去找萝灵,但最近事情很多,她未必同意。”
萝灵立刻接口:“是的,接下来至少三百年都很忙,你想递交辞呈的话,至少三百年后再说吧。”
他不大确定她们的意思,茫然地抬眼张望,看到天帝正起身走向他,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悠然地踱过来,在他面前蹲下身,笑吟吟地伸手抚在他头顶上:“你太紧张了,我们聊点别的,嗯……”她思忖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他蓦然安定下来,回答说:“泫敕。”说完,他沉了口气,尝试着想起身。
她顺手扶了他一把,自己也站起来,打量着他问:“溯凰王刚刚请封的储君叫泫潋,你们是什么关系?”
泫敕说:“那是我的长姐。”
“啊……”辛妣恍悟,“你就是溯凰族的小王子?溯凰王提到过的很能打的那个?”
她说完就等着他回答,却看到他的脸色一点点地胀红
辛妣不解:“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清了下嗓子:“君上。”
“嗯?”
“我四千岁了。”他说。
四千岁,这是溯凰成年的年纪。
辛妣觉得这句话没头没尾,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应该是在针对那句“小王子”。
她费了点力气才憋住笑,点了点头:“我要休息了,你去吧。”
泫敕施礼告退,萝灵突然笑问:“你还辞职吗?”
他一滞,辛妣先一步正色看过去:“好了,别逗他了。”说着停顿了一下,续言,“他已经四千岁了!”
“……”泫敕窘迫地落荒而逃。
司凌现在回想起这些依旧觉得很好玩,唯一有点后悔的是在那之后她有近三千年没有见他。
虽然也不是刻意的不见,只是没顾上。
泫敕仍沉浸在噩梦里呢喃自语,她回想他那时候平静下来的经过,试探着伸手抚在他头顶上。
泫敕猛地吸了一口气,果然安定下来。
还挺好哄的。
司凌肆无忌惮地揉了一会儿,见他睡得沉了才收回手。
只是两息工夫,他又皱起眉头:“君上。”
“?”司凌诧异地看他两眼,重新把手放回他头顶上,他就又安静了。
“……”
好好好,触控鸟是吧?
司凌一脸复杂。
泫敕在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他睡得身上僵硬,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脖颈,感觉头上有东西,定睛一看就滞住了。
司凌伏在床边睡着,但一只手按在他头顶上,姿势十分别扭。
“……”泫敕怔忪半晌,思绪慢慢回笼,斟酌再三终于开口,“君上?”
“嗯?”司凌一下子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回不是梦话,猛地松了口气,“醒了?”她打着哈欠松气地笑了声,“感觉怎么样?”
“嗯……”泫敕望着头顶上的手,司凌反应过来,把手收回去:“是你非要摸头才能好好睡的。”
语毕,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上去。他下意识地往里挪,她很自然地侧躺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去仙籍院了?飞过去的?”
泫敕嗯了一声。
“疯了吗?”司凌敛去笑容,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这样了。我生气归生气,你玩什么命啊?”
泫敕听到这话,知道她不生气了。
下一秒,她就感觉他翻身凑过来,手脚并用地把她圈住。她本来还有道理没说完,被他这么一弄脑子就空了。
她无奈地翻了下眼睛:“听到了吗?”
“听到了。”泫敕闭着眼笑,司凌当他还想再睡,索性也再度闭上眼睛。
但他只是躺了一会儿就又睁开眼,问她:“我们回去?”
“不。”司凌蹙眉,“你把伤养好再说。”
泫敕懒洋洋道:“我没事了。”
“不行。”司凌拒绝得斩钉截铁,沉吟了一下,板着脸又说,“我想跟你在这儿待着。”
泫敕到嘴边的劝语咽了回去,轻轻咳了声,点头:“听你的。”
其实这话固然是捡好听的说,但也并不是假话。在历经一场恼火和担心之后,司凌确实想单独跟他待几天。
是以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十分惬意,虽然泫敕还在养伤,原本连“生活必需”都算不上的睡觉占据了大半时间,但司凌很愿意跟他一起躺着,有时也趁他睡觉时去灵薄城,买些吃的打包回来等他醒了一起吃。
关于仙籍院的事情,她思虑再三,最终没再问他。反正他说仙籍院不会上报天庭,那就解决了最致命的隐患,而她也愿意信任他。
只是一个星期之后,这件事还是带来了一点小小的惊吓。
这天早上先是司凌突发奇想从莱茵河里抓了一筐鱼,鱼并不大,她本来想在木屋前建个小池子养着玩,等他们回学校的时候就给放了。
可带回木屋后,泫敕的第一反应是:“想吃鱼吗?”
“啊?”短暂的愣神之后,司凌把原本的打算咽了回去,诚恳点头,“啊对。”
两个人于是立刻着手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施法搭建了个简易厨房,司凌又跑去灵薄城买了点配菜。然后泫敕负责杀鱼烧菜,司凌负责……在旁边提供情绪价值。
“你还会做饭呢,厉害厉害。”
“怎么会有你这种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牛逼神仙。”
“瞧这色香味,天庭的宴席弱爆了。”
“你当年去天庭只报了禁军这一个岗吗?没考虑过应聘个御厨什么的?”
司凌虽然是真的惊奇,夸得也多少有点夸张,主要是因为懊悔前几天造成的伤害。
泫敕在她浮夸的赞美声中逐渐绷不住了,等眼前这锅酥炸鱼做好,他马上盛了一小碟递到她手里,然后就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推向木屋:“你去歇一会儿。”
“哎?”司凌边随他推边直接上手拿起酥炸鱼咬了一口,旋即又说,“好吃哎,你就是溯凰里最厉害的将军,将军里最会做饭的厨子!”
泫敕忍着笑:“小嘴巴,闭起来。”
“你吃一口!”司凌反手喂他,为免把小酥鱼捅到他眼睛里,她偏头看了眼。
下一瞬,她身形顿住。
泫敕瞟见她眼中的凛色,顺着她的目光往斜上方看去,一眼看到结界上方悬着的人影。
司凌笑容尽失,把手里的碟子放回几步外的灶台上,化出双剑,纵身跃起,泫敕脸色一变:“司凌!”
他们一前一后地跃出结界,司凌冷睇着不请自来的木乃伊,木乃伊打量着她,意有所指地问泫敕:“看来你有很重要的事没告诉我?”
泫敕目光平移:“我没有。”
司凌也看向泫敕,皱着眉问:“你把这地方告诉她的?”
泫敕断然:“我没有!”
司凌闻言,眼中杀意必现,盯着木乃伊喝问:“你要干什么!”
泫潋又看了泫敕两眼,收回目光,神情复杂地向司凌颔首:“君上,您是真的喜欢我弟弟还是……”她停顿了一下,选了个尽量委婉的说法,“只是想为当年的失误负个责?”
“什么失误?”
“别说了!”
司凌和泫敕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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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泫潋:专门飞来玉珠峰叨逼叨那么多,你俩的关系你是一个字都没提啊[问号]

好像出现了什么司凌不知情的事情。
但这似乎又并不是重点,因为司凌很快从“木乃伊”的话中察觉了更多信息。
她扫了眼泫敕,惊诧道:“你弟弟?”
泫敕见她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暗暗松了口气,泫潋则点了点头。
司凌立刻说出了她的名字:“泫潋?!”
“木乃伊”低下头,沙哑的嗓音依旧男女莫辨:“是我,君上。”
“你……”司凌看着她,脑海中瞬间涌出无数疑问,比如她为什么会在帝俊手下做事?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木乃伊的样子?一时都不知该先问哪个。
泫潋看向结界下的木屋:“说来话长,我能进去吗?”
“当然。”司凌打开结界,三人落回木屋前的空地上,然后一同走向木屋。
经过户外的厨房,司凌顺手端走那碟酥炸鱼。泫敕和泫潋本就都走在后面,眼见司凌已走进屋门,泫敕有意又压了一下脚步,紧皱着眉低声问泫潋:“你提那件事干什么?”
“我说完才意识到我说错话了……”泫潋哑然,“我刚了解以前的事,但全是片段,我以为她早就知道了……”说着她顿了顿,又费解道,“她一直不知道吗?!”
“谁会跟她提这个。”泫敕很无奈,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走进木屋。
木屋里的客厅原本挺空的,除了饭桌和两把椅子、大小两个柜子之外没有其他陈设,司凌于是进屋后立刻添置家具,在泫敕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施法布置好了沙发,茶几正在显形。等到泫潋也走进来,茶水已经出现在了茶几上,那碟炸酥鱼也放在那儿。
司凌颔了颔首,十分客气地道:“请坐。”
于是司凌和泫敕一同坐在了三人位的那边,泫潋独自坐在侧旁的单人位上。
司凌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你怎么找到的这里?”
这话里明显透露着不信任。
泫潋笑笑,右手一翻,变出一张纸,她拿稳在手里递给司凌:“东方世界没有你们的踪迹,我就想到西方问问,刚到灵薄城就发现很多人在讨论这个寻人启事。”
正是一星期前司凌为了寻找泫敕散出去的寻人启事。后来泫敕自行回来,她马上带他来这里休养,也没顾上把纸人和寻人启事收回来。
泫潋道:“我顺着寻人启事先打听到了鬼怪学院,但路西法只说你们不在,不愿透露更多信息
。我只好自己找,可你们修为很强,所过之处小鬼小妖都会注意到你们,找这个地方并不难。就是两公里外那群哥布林挺贪心的……”
泫潋轻啧:“一句话的线索,它们跟我要金子。谁家神仙随手带这种东西,我只好给他们了一颗仙丹。”
司凌不置可否,又问:“你为什么弄成这么个……”她寻了个合适的用词,“扮相?”
泫潋低眉沉吟了一下,左手抬起,右手去解左手的布条。左手的皮肤很快显露出来……那是布满伤痕的皮肤,看起来是烧伤,整只手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而且伤痕看起来竟还是新鲜的。
泫潋解开布条的这一会儿,一些伤痕已开始慢慢恶化,显出溃烂的迹象。
“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这些伤不会痊愈的,只会周而复始。”泫潋平静地把解下来的布条缠回去,“而且灼烧感一直在,用玄冰绸镇住会舒服一些。”
司凌心中颤栗,脑海中浮现出泫潋曾经的样子。
她不仅仅是长得美,而是真正的天之骄女。那时的天界由女性主导,溯凰一族更完全由女性掌权,泫潋作为溯凰王的长女,从降生的那一刻就是公认的继承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长成了高贵自信的样子。
她也确实很有才华,在泫敕刚进入天庭成为禁军一员的时候,泫潋已经是溯凰族内大权在握的储君了。
“你怎么会……”司凌想要追问,开口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颤。
“这就是说来话长的部分了。”泫潋苦笑,“在泫敕来找我之前,我记忆的开端是从不周山下被找出来。”
司凌一愣:“不周山?”
泫潋点头:“天帝巡游不周山,在山下发现了被封印的我,就是这种烧伤状态。他查遍史料也没弄清我是谁,但还是给我寻来了玄冰绸,又给了我仙籍院的官职。”
司凌滞了滞,和泫敕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天帝还是帝俊吗?”
这种仁慈的画风和她记忆中的帝俊大相径庭。
泫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我原也想过去向白泽上神祈求恢复记忆,但我连自己的名字和种族都不知道,就算是通晓古今的白泽上神也无能为力。这回泫敕来找我,刚好给了我这两个关键信息。”
“白泽上神?”泫敕和司凌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意外,司凌问:“天界现在对向上古众神祈愿没有限制了?”
泫潋被问得一愣,凝神认真想了想才意识到其中的差异。
在辛妣当天帝的时候,只有少数顶级神仙可以直接上古众神祝祷。这倒也不是辛妣定下的规矩,而是上古众神的决定——一方面,上古众神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过多干涉三界事务;另一方面,蓬勃发展的天界神仙数量越来越多,如果人人都能直接向他们祈祷,对上古众神来说也挺烦的。
现在,这个规则其实也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只是白泽……
泫潋思索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泽在天界降下了一个神池,神池蕴藏古今,任何神仙都可以去。不过可能是为了避免混乱吧,大家在那里除了学习公开的知识,就只能看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一般也没什么人常去。”
“神池?蕴藏古今?”泫敕面色深沉,“白泽上神通晓古今,赐下的是不是一滴脑脊液?”
“……”司凌伸手搭在他胳膊上,“好歹都是当过神仙的人,你给神话留点美感。”
“咳。”泫敕抿了抿唇,“不好意思,你继续。”
泫潋正了正色:“总之我又去白泽神池祝祷了一次,他能把过往记忆还给我说明你没骗我。然后我就看到……”泫潋深深吸了口气,虽然竭力克制情绪,目中还是流露出一些恐惧,“我看到帝俊为了问出君上的下落,对我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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