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然而即便是这样,张彦宁也只敢用眼神攻击,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毕竟司染手里的证据,足以把他送到监狱!
学校领导也知道张家母子难缠,但更多的却是生气和痛惜:“什么叫只是一只猫?猫不是生命吗!猫就该死吗!法律制裁不了你,但不代表清北的校规治不了你!”
校长办公室里围着一圈领导。
这些都是学术界的泰斗人物,张家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够看。
校长冷声道:“我们现在并不是开除你,而是给你选择,让你自动选择弃学,往后你要再考大学,你去什么学校我们不会管,但我们清北要不起你这样的学生。”
一个人怎么能可恶到这种地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阮清越手机中小猫们的惨状,心中都忍不住感到痛心。
哪怕没有舆论,这个学生他们都不能再要了!
学校的处事非常果断干脆。
张彦宁没有通天的手段,他誓死不退学的结果就是最后被校方单方面开除,当天就被赶出了学校。
哪怕张母在学校又哭又闹都不行。
至于司家两兄弟全程站在一旁,话都插不上一句。
直到后面张家母子被请出去后,学校的领导们对司染又是一通的安慰,看起来关系比他们亲兄妹还要好!
司星影在一旁气的牙痒痒。
他们专程为了司染赶过来,结果呢?
司染全程一眼都没看过他们,就当他和大哥是空气一样。
现在事情解决了,司染转身就要离开。
司星影忍不了了,叫住了司染:“司染,你给我站住。”
司染脚下微微一顿。
司星影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
他想司染之前肯定都是装的,现在他让司染停下她不还是停下来了?
这就说明司染还是在乎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司星影心里隐隐约约还有一点酸涩,有种想哭的感觉。
然而他脸上甚至都没有露出来,就看见司染缓缓准过头,眸光黑黝深邃,语气冰冷彻骨:“司星影,综艺的时候那几巴掌你是觉得还不够,还想让我再送你几巴掌吗?”
说完,司染慢慢走了过来。
哪怕还没打在脸上,可司星影却觉得脸火辣辣的疼,捂着脸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司染,你……你敢!”
司染手有些痒,但当着领导的面,她也不好出手,更重要的是,她因为这件事耽搁了不少时间,过了今天她领不到毕业证了怎么办?
司染不想再跟二人纠缠:“不想挨打就滚远点,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说着说着,司染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走到司君赫面前,一本正经道:“对了,上次司先生砸了我的手机,请于明日之前,把新手机送到奇妙动物园的安保处。”
司君赫却有些恍惚。
梦里和现实实在是太割裂了,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眼看司染离开,司君赫下意识想要跟上。
结果刚走一步,阮清越像泥鳅一样拦到自己面前,神奇地抬眸,眼神里满是挑衅:“你们没听到吗,女神一点都不想跟你们说话。”
说完,他露出自己的拳头:“再敢跟过来,我要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司染走后,阮清越也迫不及待地跟上去。
刚刚司染在校长办公室大战张家母子还有司家两兄弟,看的他心血澎湃。
“染姐,你之前怎么不让我承认张彦宁是我打的?反正我又不怕挨处分。”
司染回头看着阮清越。
“你现在还是学生,如果张彦宁非要跟你鱼死网破,你就算再厉害,也讨不了一点好处,但他的把柄在我的身上,只要把你责任撇清了,他这顿打就是白挨了,而且结果不是很好吗?”
张彦宁能考上清北,足以说明在学习这方面超越了很多人。
现在被学校开除了,心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呢。
阮清越有些可惜:“可染姐你手里面的证据可以直接把他送到监狱啊。”
“我瞎说的你也信?”司染勾唇轻笑。
她的确有证据不假,但保存证据的手机已经被司君赫摔坏了,并且当时她只是录音了,从法律层面上说,这根本不算是证据。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清楚的知道张彦宁会因此害怕罢了。
见阮清源眼神清澈无比,司染无奈解释道:“我没有所谓的证据,骗他的,是他看见付宵坐牢,自己心虚才不敢追究责任,否则今天我们打了他,无论如何都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也烦的很。
司染说着,看见教学楼里的毕业生已经拿到了毕业证,便道:“我先走了,你不是养了狐狸吗,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说完,司染像是一阵风跑了,独留眼巴巴满脸委屈的阮清越。
阮清越伸出尔康手:“染姐,好歹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然而留给他的,只有司染的急匆匆的背影。
司染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拿到了自己的毕业资料后,到大厅领取了毕业证。
做完这些后,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拿着毕业证刚出校门,还没上车,就看到宋枝和林随野等人这时已经在校门口等着自己。
几人神情严肃,司染立马走了过去。
林随野开口道:“小染,紧急情况,先上车。”
司染见林随野这么着急,连忙上了车。
林随野在前面开车,季知时则将情况说了出来:“上午孟院长接到消息,阿尔金山的藏羚羊每年这个时候应该会迁徙到卓乃湖产仔,但今年阿尔金山保护基地的工作人员发现藏羚羊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走不说,藏羚羊的数量比往年少了特别多,我们初步怀疑藏羚羊是被捕猎者抓走了。”
藏羚羊从1993年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动物,也是濒危物种红色名录里的一种。
藏羚羊的绒毛在欧美十分畅销,两三头藏羚羊的毛发就能做成一张“沙图什披肩”,可以轻松卖到三十万的高价。
如今国家在每个地区设置了不少保护站,法律也从二十一世纪开始普遍提升,盗猎没有上个世纪那么猖狂,可实际上也没有好到哪里。
不管是西藏还是可可西里,甚至是新疆的藏羚羊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虐杀。
所以现在藏羚羊大规模地改变迁徙途径还是第一次见。
司染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也觉得事情不大对。
“那我们这次去的任务是什么?”
林随野瞥了一眼后视镜:“孟园长的意思是让咱们协助藏羚羊群回归原本的迁徙路线,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找出族群缩减的原因。”
有司染听懂兽语的能力在,这件事说不上难办。
但到底什么问题,目前为止都只是在电话里沟通,一切还需要到现场才行。
司染的行李宋枝已经收拾好了。
飞机飞行五个半小时,终于落地当地的机场。
然而新鲁地区分布广阔,下了飞机还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阿尔金山的保护站。
好在终于在第二天早晨,晨雾还未来得及散开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目的地。
几人一来,便有当地的保护站人员过来。
来人名叫奎尼,是当地的人,说话的调调抑扬顿挫:“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要是你们再不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方普通话一般,好在大家都能听懂。
如今已是八月,但阿尔金山的温度还是有些冷,山尖顶上还有没化开的白雪。
司染里面穿着一件抓绒的冲锋衣夹棉,外头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确保风不会灌入自己的衣服里。
她向奎尼了解藏羚羊的情况。
奎尼疲惫地开口:“我已经在保护站守着藏羚羊整整二十年了,每年五月份开始,藏羚羊会因为怀孕会去卓乃湖产仔,因为那里的有淡水还有草甸,二十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完,奎尼长长的叹了口气:“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藏羚羊没有大规模的迁徙了不说,甚至改变了迁徙路线,你们是内地来的专家,应该更清楚动物每年的迁徙路线是不会大规模改变的,所以哪怕我们的人员去纠正,这些藏羚羊仍旧没有朝着原来的路线行进。”
“至于它们打算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司染听完这些,连忙起身:“您放心,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藏羚羊迁徙。”
奎尼激动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你们先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
几人光是在路上就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会儿的确需要休息。
阿尔山保护站设施比在可可西里临时搭建的住所完善了许多。
司染洗漱完后并没有睡觉,而是打算先出去看看情况。
宋枝见状,也要跟着出去。
司染原本想拒绝,但宋枝却严肃道:“司染,你是我保护的对象,所以只要出任务时间,我都要每时每刻跟在你身边,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
司染一愣。
她单打独斗习惯了,因此她虽然跟野保小队和宋枝配合默契,但一直都感觉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是她一直无法融入进去。
因此,刚刚宋枝的话顿时让她醍醐灌顶。
这些人是她的队友,未来极有可能会一起出生入死,光是配合默契是完全不行的。
司染看着宋枝,眼神中多了一分亮色:“我明白了,谢谢你宋枝姐。”
宋枝微微抿唇,最后没忍住轻轻地拍了拍司染的肩膀:“想清楚就好,团队里这么多人,不用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你背后靠着的队友和朋友。”
还有国家。
阿尔金山景色壮观,因为大部分地区是无人区,因此很少有人进来。
可实际上,阿尔金山有三百多条冰川带绵延不断,洁白的雪铺展在群山上,一眼看去全是陡峭的山,以及乌黑的碎石块儿在地上堆积而成。
但奇怪的是,荒芜的高原上,除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牦牛,毛发茂密的牦牛正在低头啃噬石头缝中的草甸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只藏羚羊的身影。
宋枝见司染眉头紧锁,忍不住问:“怎么了?”
司染:“有些奇怪,按道理说这个时候正好是藏羚羊繁育的季节,应该是最容易见到藏羚羊才对。”
藏羚羊虽然不好遇见,但她专门根据它们的习性和往年的迁徙必经路线走的,结果一头都没有遇上。
不像是运气差,更像是藏羚羊们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司染目光看向旁边默默啃噬草甸的牦牛,走过去,目光随和。
眼前这头牦牛体型庞大,甚至是罕见的白发牦牛。
司染琢磨了一下,开口道:“牦牛大哥,我想向您咨询个事……”
话毕,司染就看到正在吃草的牦牛忽然停止咀嚼,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司染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茫然。
她没说错什么吧?
因为系统的加持,动物们对自己根本毫无抵抗能力,今天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准备开口道歉,那牦牛却先哞哞开口,一口带着山路十八弯的腔调瞬间出来:“嘿~彭油,我是一头母牛,不是插线板公牛阿达西,谢谢。”
司染:“……”
母牛的体型会比公牛稍小一些,所以见白牦牛体型庞大,柔顺的毛发快拖到地上了,她站在白牦牛面前就跟个小手办似的,便先入为主,认为这是一只公牦牛。
毕竟她总不能凑过去看人家屁股后面观察有没有蛋蛋吧?
没成想竟然闹出这么个乌龙来。
司染脸色尴尬:“不好意思,那我叫你牦牛姐姐?”
牦牛姐哞地一声,显然是同意了。
它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司染,她的面前似乎有一层洁白柔和的光芒,稍微一靠近,就让自己百般舒畅。
而且这个女孩子长的跟花园里的玫瑰花一样,美滴很捏!
漂亮的人类还能跟它说话,肯定是天神下凡点化它这头牦牛精来了!
牦牛姐无比期待地看着司染。
今天就算司染把她当成插线板她都认了!
“漂亮的人类,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司染松了口气,连忙道:“我们是羚羊保护站的,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附近的藏羚羊群在哪儿,我们需要找到它们问一些问题。”
“藏羚羊?”牦牛想了想开口,语气却多了一分气愤:“人类可真是奇怪,一边要保护我们,一边又要杀我们,藏羚羊群前些日子被人类给杀死啦。”
司染脸色一白,嘴唇颤抖:“死了?”
“对啊,死了很多,前段时间我吃草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死了一片一片的藏羚羊,它们的皮毛全部被扒掉,里头还有几只小羊羔呢,它就趴在地上要喝奶,但母亲都死了哪里有奶嘛,我本来是想帮忙的,但我还是一头黄花大牛嘛,没有奶给它们喝,羊羔崽就只有等死了。”
“人类残忍的很呐。”
白牦牛说着,好像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天神也是人类,急忙改口:“漂亮的人类,你除外。”
司染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牦牛的话告知了藏羚羊不按原本迁徙路线去卓乃湖产仔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在她赶到之前,就死了大片的藏羚羊!
怪不得奎尼会说今年藏羚羊的数量肉眼可见的减少!
司染带着宋枝连忙上车赶回保护站,叫醒了刚睡下的野保小队以及奎尼。
得知有藏羚羊被盗猎团伙抽筋剥皮,奎尼瞬间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都没有发现,为什么我会没有发现啊!”
奎尼从十八岁开始,跟随父亲在这里守护藏羚羊,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将藏羚羊保护的很好,没成想藏羚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季知时更是气愤地捏紧拳头:“妈的,这帮狗娘养的东西,咱们国家政策都出了多少年了,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盗猎!”
一时间,众人纷纷有种无力感。
世界上有这么多动物因为人类被伤害,他们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救助的动物总是有限的。
国家打击盗猎几十年,但仍然有很多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盗猎团伙。
这些人很清楚,他们盗猎再多的野生动物,都不会被判死刑。
而他们所盗猎而来的猎物所获的的盈利却是巨大的。
故而大家都会铤而走险想挣一笔快钱。
司染脸上泛着冷意,强压住心中的愤怒。
她看向众人,道:“这次咱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盗猎团伙,目前人数还不确定,所以我们需要先商量好再出发。”
野保小队微微一愣,立马站直了身体。
林随野:“小染你尽管吩咐,我们本身就是为了配合你的。”
司染点头:“我们到时候分两辆车行动,随野哥和明一哥野外经验丰富,你们带着秋池一组,秋池哥做后备人员,及时观察周围周边是否有藏羚羊的踪迹,奎尼叔对阿尔山熟悉一些,所以到时候你们的车作为前锋,我们的车会跟在后面。”
说完,司染看向季知时。
面对季知时的星星眼,司染说:“我,宋枝姐和知时哥一组,知时哥作为后备人员,主要观察是否有盗猎团伙的踪迹。”
“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出发!”
小队分工明确,林随野的车在前面开路,朝着白牦牛所说的方向开去。
向前行驶了一百多公里,空气中隐约传来尸体腐烂的味道,整个空气都变得粘稠。
天上的老鹰和秃鹫在距离车身不到三百米处的风化石边低空飞行。
司染能够看见这些鸟的嘴里,叼着血淋淋的肉。
是藏羚羊的。
司染拿起对讲机:“藏羚羊已经找到了,汽车往三点钟方向驶近。”
伴随着对讲机的电流声,林随野开口:“收到。”
阿尔金山的山脉地形复杂,如果不是有奎尼在,众人也不敢冒险前往。
眼前的风化石约几十米高,模样怪异,有些像闽派建筑的土楼。
风化石上还有许多的跳鼠的巢穴。
车的轰鸣声响起,小家伙们先是支棱着脑袋,然后叽叽喳喳地叫唤两声,没一会儿跳鼠们全部回到了巢穴里不敢出来凑热闹。
但其中有几只胆子大的,偷感十足的开口:“哇!人类又要过来杀藏羚羊了吗,藏羚羊好可怜呀,人类再这么杀下去咱们山脉的藏羚羊会不会就要灭绝啦?”
“不过他们人很少呀,而且车里面没有藏羚羊的气息。”
正说着,跳鼠们看到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红色冲锋衣的女孩子,此刻目光正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