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裴聿的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库，接着再坐电梯上楼。
拆线并不繁琐，但因为隔了大半个月，需要重新挂号排队。
裴聿本来是可以拜托朋友走绿色通道，但一想到挂号排队的时候还能跟染染多相处，裴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帮司染背包，挂号排队。
那忙前忙后的模样，让司染都在怀疑裴聿是不是不会累。
从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终于排到了司染。
排队两个小时，拆线却仅仅只用了十分钟。
裴聿跟着进入办公室，在医生准备工具的时候，裴聿就在一旁如唐僧一样碎碎念：“姐，到时候你下手轻点啊，我们染染怕疼，别给她弄疼了。”
“姐，您需要最新款的拆线工具吗，拆线工具用最好的，您是不是手会稳当点儿，姐啊……”
“闭嘴！”医生被嚷嚷的头疼。
自从裴聿一进来，她瞬间觉得耳边像是有无数的蚊子在嗡嗡嗡地乱飞，扰得她那叫一个心烦意乱，恨不得对着裴聿一巴掌。
医生发火，裴聿那叭叭叭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一米九的个子站在医生面前，一副小学生的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当然，在医生眼里面，裴聿可谓是恶童一个。
医生没好气道：“司小姐，麻烦叫你男朋友出去一会儿，他不在还好，他一在我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司染刚想解释，结果就看见裴聿咧着嘴：“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您拆线的时候一定记得轻点哈。”
说完快速离开。
司染：“……”
医生：“……”
医生的手艺很好，不到十分钟就拆线完毕。
“司小姐，回去后再忌口半个月，伤口虽然很深但好在不大，仔细一些应该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看不太出来，不过女孩子爱美，您又是公众人物，如果在一的话后续可以做一个疤痕消除的小手术。”
司染谢过了医生。
医生又给司染开了一些祛疤的药。
出门后，裴聿拿着药单，道：“染染，你就在楼下等我吧，我去给你取药。”
说完，裴聿拿着司染的药单就离开了。
没法子，司染只能在一楼的大厅去等裴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原本已经去药房的裴聿忽然折返回来，砰砰砰礼貌地敲开医生的大门。
医生看见裴聿只露个脑袋出来，嘴角一抽：“裴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裴聿微微把门打开一条缝，不好意思道：“姐，您也看得出来我站在染染旁边郎才女貌吧？”
医生：“……”
裴聿继续不要脸地问：“您看我才是最应该站在司染背后的男人，是的吧，神医？”
司染在等裴聿的间隙，在一楼的大厅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
今天是工作日，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不过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一楼大厅休息的位置大家都无暇顾及
裴聿还没到，司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工作群里的消息。
现在是工作时间，群里没有人说话，司染对玩儿手机这件事并不太热衷，所以看了两眼后就将手机关上了。
就在这时，司染旁边走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孩子的双眼通红，小脸儿通红，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而带着小孩儿的女人穿着有些朴素，看起来和医院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小孩儿的双眼实在是太夺人眼球的，不仅司染，周围人路过的时候都下意识看两。
小孩儿正在抽噎，女人满脸不耐烦道：“我都让你不要在外面野，外面的东西不要乱摸，现在好了，把自己摸生病了你舒坦了？你知道爸爸妈妈赚钱有多难吗，家里现在还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节骨眼生病，你是想累死我是吧？”
小孩儿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女人听的心烦意乱，她嘴上抱怨，但双眼却满是焦急。
她看了一眼挂号如流水的长队，光是排队最起码都要排半个小时，现在孩子发烧了，肯定站不住……
“您要去排队挂号吗？”
就在这时，女人听到旁边戴口罩的女孩儿说话，声音轻柔，一双杏眼带着一丝令人信服的温和。
“我在这里等我朋友帮我取药，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左右，如果您放心的话，我帮你看着孩子。”
说完，司染指了指排队的方向：“排队窗口能够直接看到这里，不用担心我偷孩子。”
女人顿时有些犹豫。
但仔细一想从这里到排队的窗口不过十米的距离，她要看孩子随时都可以看到，再说医院四周都有保安……
或许是女人太心累，心里又觉得司染非常熟悉。
仅仅纠结两秒后点头答应和道谢，接着再叮嘱孩子乖乖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等等。”
就在女人要离开的时候，司染忽然叫住了对方，说：“这孩子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是手足口病吗？”
现在已经过了最热的时候，在孩子中手足口病是最容易得的传染疾病。
“我们在诊所看了，最开始医生也说是手足口病，结果越治越严重，昨天我儿子说他的眼睛看东西忽然变得模糊，今天早上起来眼睛更是肿的跟核桃一样，眼白也全部都红了，我吓的一早就坐车从乡下赶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司染：“那您赶紧去吧。”
女人点头：“真是麻烦您了。”
说完就快速跑到了排队的队伍里。
大人走后，椅子上就只有司染跟小朋友，小孩儿的眼睛一片模糊，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痛，这让他害怕地发出哭泣的声音。
司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一听，一边哭一边小声地答道：“我叫林小满。”
司染点点头：“小满，你妈妈去排队挂号，你跟姐姐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好不好？”
林小满原本想抬手擦一擦眼泪，但一想到自己妈妈叮嘱自己不能用手擦眼睛，只能硬生生的憋住，乖乖的点点头：“好。”
软萌的语气让司染的心都软成了一片。
这才是正常乖小孩儿嘛！
“姐姐，我的眼睛以后是不是都看不见了？”林小满低着头，他看着地板，然而他连地板的纹理都看不清了。
“怎么会？”司染连忙安慰道：“这里的医生很厉害，你只是暂时受伤了看不见，等伤好了以后你就可以重新看见了。”
林小满低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都是我不乖，我本来想帮妈妈喂鸽子的，我不知道碰鸽子会生病。”
司染一愣：“碰鸽子会生病？”
林小满点头，老老实实地说：“妈妈喂了好多鸽子还有小鸡，要给我攒钱赚学费，还要还欠别人的钱，但我们家的鸽子和小鸡都生病了，妈妈整宿整宿的哭，哭生病了，我就想帮妈妈喂鸽子和小鸡，但喂了之后我的眼睛就好痒，还好痛……”
司染越听越不对劲儿。
鸽子，小鸡，眼睛出现红肿，发烧……
司染心脏紧缩了一下，连忙问：“小满，你家的小鸡生病后都是什么样子的？”
“啊？”
“就是死时的姿势很奇怪？”
“有的。”小满点点头：“鸽子身上出现了好多脓包，要死的时候脑袋就一直看着天上，好诡异。”
司染脸色一僵。
这么经典的死亡姿势，不是新城疫是什么！
新城疫说的直白一些叫做鸡瘟，如果和人接触，会出现重度结膜炎和发烧的症状，对人来说并不会致死，只是看着吓人了一些。
但对于飞禽类来说根本无药可救，死亡率可高达百分之九十！
这跟非洲的埃博拉病毒有的一拼！
可一旦发生鸡瘟，养殖户首先应该跟当地的有关部门报备，然而最近她并没有接到有关新城疫的事情。
司染连忙抱起林小满。
女人见司染抱着自己啊孩子走过来，连忙脱离排队的队伍：“你……你要干什么？”
司染眉头紧锁，直白的问：“小满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新城疫病毒？”
女人脸色一僵，慌乱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满说你养了鸽子和很多小鸡，又是乡下过来的，你应该自己开了一个养殖场对不对？”司染步步紧逼：“为什么没有上报？你既然是做养殖的，应该知道新城疫病毒会传染，尤其是鸽子……”
司染说完脸色越发难看。
鸽子并非人们想象中那样纯白无瑕，它甚至有空中小老鼠的称号，因为鸽子携带的病毒非常之多。
哪怕是司染受老鼠飞禽喜欢，但在野外的时候司染绝对不会徒手摸这些东西。
一旦感染，轻则像小满一样生一场小病，但重则会成为一场人类从未见识过的病毒。
司染说着，恰好看见裴聿拎着药出来。
司染道：“小满妈妈，我现在并非在责怪你，而是新城疫病毒可以在高温的环境下存活几天到几个月，并且还有鸽子感染新城疫……”
鸽子不同于小鸡，它是会飞的飞禽，并且自身还带有大量的病毒，如果传播开来，司染根本不敢对于动物来说是怎样的炼狱。
“我会安排专家帮小满看病，但我希望我能去您家里看一看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小满妈妈本来还在惊恐，但看着司染摘下口罩，眼睛顿时瞪大。
“你……”
第310章 快快感染，鸟园危险！！！
“今天就算没有我，新城疫的事迟早会被发现，更何况您也是受害者，法律不会处罚您，但我们必须要确定是不是新城疫病毒。”
小满妈妈这下子哪里还敢隐瞒。
“我，我带你们去。”她咬了咬牙：“司小姐，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也是在网上搜了之后我才知道是鸡瘟……”
“我理解。”
说着，裴聿也往这边走来。
看到司染脸色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
司染快速道：“聿哥，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眼科的医生？”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司染的模样，裴聿立马就知道这件事刻不容缓，立马道：“我来联系。”
十分钟后，院长亲自带着专家团队过来。
司染交代了一下，没一会儿的功夫，眼科的医生就点了点头，开口道：“的确是急性结膜炎，有些严重，但后面好了孩子的视力也会慢慢恢复。”
小满妈妈一听顿时放松下来。
医生给孩子开了药，司染这边也联系了当地的野生专家团队到医院门口集合。
车里，小满妈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新城疫事在半个月前发生的，她开了一家养殖场，并且喂了五百多只鸽子，准备大赚一笔。
直到半个月前，它发现有几只鸽子眼睛忽然化脓，然而在第二天就死了，并且死亡姿势很怪异。
但最开始她以为是普通的疾病，毕竟家禽不如猫狗好饲养，猫狗如果不舒服了，主人还能观察到。
直到鸽子死后的第三天，她准备喂鸡的时候，发现五百多只的小鸡一夜之间头全部呈现观星状。
看到这一幕后，她彻底懵了，赶紧上网查，一查发现是新城疫，也就是鸡瘟。
哪怕她是养殖新手，也听过这个词啊。
养鸡的最害怕的就是鸡瘟。
鸡瘟一旦开始发展，就止不住的啊！
短短几天时间，她的鸽子只剩下三十多只，鸡更别说了，养殖的八千多只鸡几乎死光了。
而最重要的是，其余养殖户的鸡也出现了死亡问题。
小满妈妈担心被人怪罪，所以一直不敢说，直到今天被发现。
专家团队一听，都忍不住说了一句：“糊涂啊，你要是早点报备，兴许还能留下一些活物。”
虽说新城疫死亡率很高，但现在只要报备，所有治疗费用都是全免的，不管能不能全部救回来，好歹不用花钱，还有一线生机，结果因为害怕全部耽搁了。
小满妈妈一听顿时脸色苍白。
她为了这次创业，甚至向银行借了款。
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小时后，众人来到了a市一百多公里外的乡下。
小满妈妈先将小满送回家，然后带着专家们来到鸡舍。
原本八千只小鸡现在所剩无几，一眼看过去鸡笼里面空荡荡的，剩下的很多也是病怏怏的。
那些小鸡看到司染，眼睛眨了眨，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脖子拧成一百八十度，以一种极其可怕的姿势看着司染，眼神中满是求助。
裴聿看到这一幕感觉心里发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司染见状，安慰道：“不要害怕，鸡瘟虽然可怕，但对人伤害并不高，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人因为鸡瘟死亡的病例，等我们出去后消消毒，注意自身免疫就好了。”
司染的话让裴聿莫名的安心。
他在这方面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当字面意义上司染背后的男人。
专家们在一通查证后，最终证实这就是新城疫病毒。
而走访其他地方的专家也回来了，道：“周围的养殖户也出现了状况，我们已经安排专家组过来治疗，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新城疫病毒估计已经蔓延开了。”
另一个专家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到众人面前：“我们沿路上发现不少飞禽死在路边，头全部呈现观星状，我觉得整个a城甚至接下来全国，都会出现大面积的新城疫病毒。”
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染身上。
今年年初，司染已经成为华国野生动物保护机构的副主席，在场她的地位是最高的。
司染道：“先通知下去，让全国各地的养殖户注意防范新城疫病毒，全国各地的动物专家一家家去查看，有问题的就用病毒消杀，没有蔓延到的就注意防范，还有野生的飞禽……”
司染顿了顿，野生飞禽不像家禽那样被集中在一个地方，所以利弊很明显。
一旦感染上了，必死无疑。
但野生飞禽分布零散，所以传播范围也不会太广，除非……
司染想到这里，脸色突然一白，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孟涛的电话。
然而孟涛的电话却比司染还要先一步打过来。
司染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即便如此，还是在第一时间摁下了接听键。
“小染，不好了，今天威森发现鸟园的鹦鹉眼睛周围有溃烂的痕迹，我到的时候有几只鹦鹉蹲在地上走，脑袋时不时呈现观星状，我现在怀疑是新城疫病毒！”
司染心里咯噔了一声，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野生动物的确不好传播，可如果在动物园的野生动物呢？
司染看向专家组：“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的老师，他会处理这件事。”
专家组也听到电话里说的，赶紧点头：“司小姐，动物园的事情比较重要，接下来的工作我们会对接好的。”
司染：“辛苦大家了。”
司染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结果刚赶回动物园的时候，孟涛就告诉她刚才发病的几只鹦鹉已经全死了。
“怎么会这样！”司染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这一路上裴聿油门都踩到底了，但仍然还是回来晚了一步。
司染蹙眉道：“新城疫发病到死亡不应该这么快才对，饲养员是什么时候发现鹦鹉不对劲儿的？”
照顾鹦鹉的饲养员连忙道：“就是孟教授跟您打电话的前半个小时，那几只鹦鹉是我和威森在照顾，今天我们到鸟园准备给鹦鹉喂食的时候，鹦鹉忽然跑到威森的肩膀上，威森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让我打电话跟孟院长说。”
饲养员的声音都在颤抖：“但孟院长来了没一会儿，这几只鹦鹉就……就死了。”
饲养员心里害怕极了，毕竟这些鸟都是她在照顾，现在鹦鹉一下子就死了，她肯定难逃责任。
司染闻言，脑袋乱糟糟的一团。
尤其是看着这些鹦鹉前些日子还在跟自己争宠，现在这么扭曲地死在地上，让她心里都沉甸甸地，心脏好像跟着它们一起在扭曲，酸涩不已。
司染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必须来主持大局。
她深吸了好几口，才压下了她颤抖的声音，开口道：“先把鹦鹉们……”
“不好了！”
司染还没开口没说几个字，耳边突然传来季知时的声音，由远及近：“小染姐，不，不好了，快快出事了！”
司染瞳孔微缩，快快怎么就出事了？
司染回过头，看着季知时慌慌张张的跑来，手上还捧着病怏怏的快快。
“小染姐，快快也中招了！”
季知时把快快捧到司染面前，司染赶紧接过快快。
快快半合着眼，脑袋不由自主地歪着，但看到司染后，眼睛努力睁大了几分，带着哭腔道：“染染，我的脑袋好痛，脖子也好痛，翅膀也痛，肚子也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