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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 (凌沧州)


  手指往东宫虚指一下,压低了声音,文杏道:“虽姑娘与昭王妃关系更好些,但政事毕竟不同往常,昭王妃毕竟嫁给了昭王爷,昭王爷虽然与王爷同出一父,可皇权之中无父子...”
  “...但那位,新帝可是去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团扇

  莺儿听了,豁然开朗,怪不得文杏小错不断,姑娘仍对她颇为看重,文杏思索起事情来,确实要比自己周到些。
  莺儿自然是知道文杏所指的那位是谁,宝钗真正的表亲,荣国府的嫡出大小姐,被废了的新帝的贤德妃——贾元春。
  新帝不仅去了,还是被元春亲自送走的。
  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然而这夫妻情深,在家族利益面前,反而显得不堪一击。
  元春的临阵反水,让新帝以往做的腌臜事浮出了水面,太上皇怒而废帝,而后南安王入主大明宫,总揽朝政。
  说元春大义灭亲的有,说一代佞妃有负皇恩的有,她虽保住了荣国府,但此举到底毁誉参半,新帝所封的“贤德”牌子,算是彻底砸了。
  莺儿也是极为通透之人,文杏的话在她脑子里过了一下,便十分的赞赏,忙推了她一把,道:“快去快回。”
  文杏“哎”了一声,笑咪咪地去了。
  新帝被废的诏书颁布下来时水汷正在练箭,左立声音毫无起伏地向他汇报着诏书上的内容。
  汇报完了,便十分体贴地问上一句:“王爷是否去拜访新帝?”
  “去。”
  水汷冷笑,箭羽离手,正中靶心,道:“如何不去?!”
  元春反水之后,新帝便被看押在太上皇所住的龙首殿的一处偏殿里,为了避嫌,水汷一次也不曾踏入偏殿,而这次踏入偏殿,便是要了结以往恩怨的,以祭冤死的万千军士的英灵,以及,他那英年早逝的父亲。
  新帝一身亲王袍子,腰中束着一条通透的玉带,虽从皇帝的宝座跌落,但到底还留着天家的气派,只是他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再无当年初见的矜贵模样。
  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身份下来了,面子却还下不来,他见水汷来了,也不上前去迎,更无摇尾乞怜的丧门之犬模样,只是端坐在轮椅上,专注地描画着放在膝上的一柄洒金团扇。
  直到水汷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阳光,他才抬起头,上下打量水汷一眼,道:“你来了。”
  殿里的人早被肃清,左立跟在水汷身后,递上了腰中的佩剑。
  左立的剑,自然是及其锋利的,水汷甚至不需要用多大力气,便能了解了这个害死了他父亲的凶手。
  水汷接了剑,道:“你应该庆幸,今天来的人是我。”
  新帝笑了笑,脸上一派轻松,道:“我自然是庆幸的。”
  然后目光便落在了水汷手里闪着寒光的剑刃上,眼中一暗,随即释然。
  若来人是北静太妃,只怕会有数万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他害得她与太子生生相错,又害得北静王青年早丧,让她孕中守寡,见遍了人心的险恶,毁了她世界里所有多彩的颜色,余生只剩黑白,她如何不恨他?
  水汷的剑很快,疼痛也只是一刹那,随即便陷入了漫无边际的疲惫。
  前尘往事的碎片蜂拥而至,他原以为此生都铭记于心的那张凤目高挑的倾世容颜,彼时却模糊不清了,不断在他脑海重现的,却是那张带着三分哀伤的温润面孔。
  不!应该不是这样。
  新帝努力地回想着,却想起了初见时那个女子的粲然一笑,而到了后来,她低头抚琴时,苦涩悄悄爬满了她的眉梢。
  前事如走马灯闪过,新帝终于闭上了眼,道:“朕...负了一个人。”
  水汷道:“男儿马革裹尸还,方不堕从军之志,讽刺的是,他们都死在了你这个昏君的手里。”
  水汷想起无数个葬身战场的热血男儿,他们家中或有父母要赡养,或有妻小要抚育,他们怀揣报国之志,踏上了一去永不会转的征程。
  里面有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南安王,北静王,永远地沉睡在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
  水汷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冷,缓缓道:“你负了太多人。”
  新帝手指摸到膝上的团扇,慢慢地握在手心,像是不甘心,可脸上的面容却又是十分安详,他低声呢喃:“不...我只负了她一人。”
  水汷抽回了剑,左立接过,细心地用帕子将剑身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又轻轻地放回了剑鞘。
  对于不关于宝钗的事情,水汷从来不够细心,若他足够细心,便能看到剑身接近剑柄的位置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雯”字。
  她的世界应该全部是晴空,她的思想也不应该被仇恨所污染,她应该永远都如初见之时,英姿飒爽模样。
  杀了新帝之后,水汷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放下,数万将士的英灵,唯有新帝的鲜血才能祭奠。
  水汷长吁一口气,低头间便瞧见了新帝手里握着的团扇。
  他这种人,也会有珍视之物?
  水汷拿起团扇,洒金的扇面上勾画着竹叶萧萧,竹影下,是一个未画完的女子,虽未画完,但从那衣带飘飘的婀娜身姿和青丝与珠络相撞的画面上,也能想象出女子相貌的惊为天人。
  水汷扫了一眼,依稀与北静太妃有着几分相似,交给左立,道:“北静太妃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左立接过团扇,看了一会儿,缓缓道:“属下觉着,更像王妃的表姐。”
  画者虽然无心,可女子指尖动作,更像是抚琴一些,腰间未画完的同心结,左立曾在元春那见过一个同款式的,她终日系在腰间,络子脱色了也不曾换。
  而至于被世人冠以“才貌双绝”称呼的北静太妃,却是不会抚琴的,这个秘密,左立很久之前就发现了。
  北静太妃名姝与北静王大婚之日,左立曾被指派,去偷听过墙角。
  北静王是风雅之人,君子六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夜他抱了珍藏多年的焦尾琴,喝了酒之后脸红红的,笑眼弯弯,说想与名姝合奏一首凤求凰。
  那个价值连城的焦尾后来是没有了的,而那夜北静太妃的琴声,不提也罢。
  佳人已去,左立也不好意思再说北静太妃空有其名之类的刻薄话,指着团扇上女子腰间的同心结,道:“属下曾见过这个东西。”
  水汷一怔,他对这些细小物件从来是不在意的,只是左立这般说,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画中女子。
  细打量之后,他才发觉女子更像元春。
  北静太妃没有这般柔软的腰肢,更没有如此温柔的肩膀,她的背永远挺得笔直,神情永远高高在上。
  画者原意是想画北静太妃的,所以画了她最爱的竹子,最爱穿的衣服,最喜欢首饰,但在落笔时,手指却遵循了内心深处的抉择,所以最后成画的是娇柔的腰肢,微微低着的肩膀,这两处的改变,彻底斩断了北静太妃舍我其谁的气势,终于变成了元春似水温柔的端庄。
  水汷沉吟良久,道:“你给他送过去吧,就说...”
  水汷顿了顿,道:“就说是新帝特意画给她的,只是没来得及亲手交给她。”
  水汷曾听宝钗讲过,说她这个表姐表面上风光,心里苦,一腔深情,终究还是错付了。
  新帝退位之后,倒像是想清楚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时日无多,反倒是比以往手握权柄时通澈许多,大概只有这样,他才会静下心来去思考,自己真正放不下的,究竟是众人之上的权利,还是某个女子低头抚琴时的莞尔一笑。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迟,元春等的又太累,一句“只负了他一人”,如何能抵元春数十年的深宫煎熬?
  这副未画完的小像,除了能给元春一些聊胜于无的慰藉,再做不了其他。
  想到这,水汷又深感庆幸,红尘十丈,碌碌众生,求而不遇爱而不得的人何其多?
  他能与宝钗重新相遇,携手终生,是何等的幸运,又是何等的难得?
  他突然就开始想念她,想见见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个念头如三月的野草一样,见风而长,铺天盖地,柔软却又坚韧。
  水汷快步走出宫殿,往宝钗所住的地方而去。
  他甚至来不及去让太监去抬轿撵,更来不及披上大氅,殿外的雪下的极大,他一路狂奔,靴子踩在刚下的雪地上,吱吱喳喳地响。
  台阶上的积雪小太监们还未来得及扫,水汷跌了一跤,面上发上沾的满是雪,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爬起来又开始狂奔,连膝盖上的雪都忘记去打落。
  终于让他来到宝钗的宫殿,他来不及去听宫女太监们在说些什么,一口气跑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手指刚碰到门框便缩回了手——屋里的地龙烧的很暖,他这么一身雪霜的进去,会冻到他心爱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让追文的小天使们久等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公司招标的事情,加上看的人不多,所以越写越没有动力= =
以后慢慢写吧,宝姐姐这么好的姑娘,值得给她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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