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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 (凌沧州)


  第二日,薛蟠并未来南安王府。
  水汷知此事甚大,薛家细细思量也是应当的,吩咐秦远,若薛蟠来了,立即请入内堂。
  解决了人生的头宗大事,水汷便把心思放在政事上。
  那夜事情紧急,枭骑入京,朝野之上,弹劾他的折子,只怕早已堆成了小山。
  太上皇忧虑海贼,投鼠忌器,这才没有发作他,但不代表一直不会发作他。
  太上皇所生七子,长子太子四子已死,新帝阴鸷,非圣明之君,五子纨绔,只知享乐,六子表面天真,七子尚小,心性未定。
  这么多儿子,却无一人有太上皇的心胸筹谋,不知是天家的不幸,还是水家的大幸。
  

  ☆、夜探

  藩王无故勒兵来京,来的又是最为精锐的枭骑,无论太上皇此时怪罪与否,外人看待水汷,也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利箭穿胸而过,纵然命大活了下来,日后也不过如废人一般,再也上不了战场。
  自建国以来,南安王以战功立世,若没了战功,这王爷的名头便也响亮不起来了,没落也不过一两代的事情。
  至于王府二公子,来京城这么久了,也没见在哪露过面。据传说,幼时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汤药都不敢离身,走一步,喘三喘,能不能活到加冠之年,尚是一个未知数。
  素来以揣摩帝王心思为己任的文武大臣们看来,王府一门两废,太上皇至今不发作他们,大抵是看在老南安王的情面上,觉着这兄弟俩会走在自己前头,索性给他们一个安详的余生,等他俩死了之后,再计较也不迟。
  可怜了老南安王戎马为战,英雄一世,所留两子,皆不是长寿之人,南安王一脉,怕是就此断绝了。
  外面的传言越演越烈,王府负责采买的小厮们,每次出门都能收获一大片怜悯目光。
  水汷不理外界传言,理清了自己的头等大事,便一心一意在家养起伤来。
  蓬头道人所给的药丸确有奇效,那般严重的箭伤,换成别人,早就该准备后事了,然而有了药丸,竟将水汷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
  不过几日,伤口不再泵血,粉嫩的新肉慢慢长出,照这种情况看来,再过一些时日,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少年。
  水汷病情之事,被王府瞒的紧紧的,除却伺候他的几人,便只有秦远与水晏知晓,就连南安太妃与水雯,也被瞒到了鼓里。
  水汷养伤时的闲暇时间,搜集太子自焚一事的档案。
  太子谋反一事,毕竟年久日深,且太上皇又忌讳莫深,下面官员自然是不敢提及,水汷花费了大量力气,所得到的也只是只字片言。
  水汷合上档案,面前水晏一脸风轻云淡模样,正在低头饮茶。
  伤口虽还在隐隐作痛,但也并非不能忍受,水汷看了一眼窗外月色,道:“我去大明宫一趟。”
  水晏放下杯子,目光扫过水汷逐渐红润的脸上,最终落在他胸口处,拇指缓缓摩挲着扳指,轻声道:“你的伤?”
  水汷将档案递给水晏,道:“枭骑已经暴漏,我们在京城不能久待,况你的身份...”
  说到这,微微皱眉,道:“趁现在太上皇还在顾忌江城战事,当务之急,是赶紧查清当年太子谋反一事,还太子一个清白。”
  太后的枕头风固然有效,但也架不住枭骑来京城溜达了一圈,尽快查明真相,早日返回江城,方是长久之计。
  水汷手掌轻轻按在伤口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道:“他们既然能借刀杀人,我为何不能浑水摸鱼?”
  一向和煦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似笑非笑:“要知道,外人都在传南安王在围猎场上受了重伤,活不过今年年关,如果大明宫出了事情,他们也怀疑不到我的身上。”
  见水汷做出了决定,水晏也不再说些什么。
  水汷扭头问秦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秦远点头,取出一个包袱。
  水汷接过包袱,回里屋换好,再出来时,已换好一袭黑色夜行衣,只露着两只眼睛。
  卷起黑色夜行衣袖子,露着的是北静王府的苍鹰标志。
  水晏微微侧目,水汷里面穿的,分明是北静王水溶的贴身小衣,秦远是如何拿到的?
  交代完事情,水汷运起轻功,去往大明宫。
  明面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暗中又有暗桩影卫无数,水汷小心避过,摸到藏有历代皇家秘闻档案的皇史宬前。
  皇史宬又名表章库,保存着皇家史册的档案,存放着皇家的圣训、实录与玉牒。
  主殿坐北朝南,四周围着朱墙,正殿建在高数尺的石台基上,屋顶是金黄的琉璃瓦,门窗上皆是汉白玉雕就的,通体没有用一根木料。
  因为里面存放的都是皇家秘闻,因而自建成以来,只有在位的天子才能进入,除天子以外,擅入者死。
  在此驻守的,是以侦查反探闻名的锦衣卫。
  水汷小心避过守卫,躲过机关暗箭,身影如鬼魅般,钻进了主殿。
  殿内大厅无梁无柱,按照时间排序,分成若干个小房间,挂着历代皇帝画像,下面档案整齐排放,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这位天子在位期间,天家所发生的事情。
  水汷找到自己所需的资料,匆匆翻阅,揣在怀里,身子贴在墙角,屏息凝气,躲过暗卫的探察。
  一排阴影走过,水汷迅速离开大厅,脚尖轻点,跃上不远处的树枝,伸手接过因轻微颤动脱离枝头的树叶,待下面锦衣卫走过,又飞快地跳上宫墙。
  宫灯冉冉,水汷躲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眺望另一头的清思殿,他心爱的姑娘就住在其中。
  指尖轻按怀中档案,几乎没有犹豫,身子已往清思殿飞去。
  淳安公主在狩猎场上受了极重的伤,再醒来时神智如幼童,太后看她可怜,让宫人在清思殿里收拾了屋子,留她住下。
  宝钗作为公主伴读,自然也住在一起。
  清思殿周围仅有羽林卫在巡视,水汷轻松躲过,猫着腰,来到后殿。
  琉璃装饰着的窗户,在宫灯的映照下,隐约映着一个少女低头婀娜的轮廓。
  水汷轻轻推动窗户,少女指尖翻飞,正聚精会神绣着东西。
  窗户微开,一阵寒风吹来,宝钗打了一个冷颤,敛眉抬头,恰看到窗户外只露着两只眼睛的少年。
  手中刺绣落地,银针掉在地上。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什么人?!”
  水汷眼珠转动,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脚踩琉璃瓦的声音,袖中利剑无声出鞘。
  宝钗捡起刺绣,轻轻拍了拍,揽过一旁睡得香甜的小猫,拧了一把,幼猫吃痛,发出一声呜咽,宝钗打开窗户,示意水汷进来,淡淡回道:“给太后绣的道德经被猫抓了。”
  水汷轻手轻脚钻进屋里,宝钗指了个地方,水汷躲了进去。
  怀里抱着猫,拿着它的爪子,在绣品上轻轻一划,刚做完这一切,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绕过屏风,来到宝钗屋里。
  宝钗放了猫,取来一套粉定象牙白的茶具,冲上新茶,端给左立。
  左立接了茶,一手翻看着宝钗绣的道德经。
  簪花小楷,饰以金线,绣的十分工整,可惜被留了一个爪痕,一腔玲珑心思,说不得又要重绣了。
  宝钗道:“猫是前日抱来给公主取乐的。”
  左立点头,目光缓缓扫过屋子。
  若是寻常侍卫,这般放肆打量公主伴读闺房,只怕早就被拖下去打死了。
  左立有皇命在身,为狩猎场公主受伤一事而来,莫说是公主伴读,公主的房间他都出入过无数次了。
  屋内并无异样,左立也不愿多呆,转身回了公主屋内。
  白日里可以装疯卖傻,但是梦里,往往会将人出卖。
  左立在公主房间守了三夜,为的就是夜半无人时梦中呓语。
  宝钗送左立出去,轻轻关上门,自顾自地斟茶,过了好一会儿,方将水汷叫出来。
  水汷扯下围在脸上的黑布,眼里满是欣喜,还未开口说话,宝钗指了指屋外,水汷心下明了,嘴唇微动。
  宝钗从他的口型中辨出来他说的何话,食指蘸了左立没有喝的茶水,在桌上写道:眼睛。
  水汷喜出望外,原本还以为她认不出自己,利剑已经出鞘了,没曾想她竟帮了自己,高兴的如同孩子一般,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
  左立仍在隔壁,他也不敢放肆,学着宝钗模样,指尖蘸水,写道:我很开心。
  宝钗微微皱眉,扫过他的胸口,写道:你的伤如何了?
  水汷摇摇头,拿拳轻轻锤了一下,示意无碍。
  颇为孩子气的动作惹得宝钗团扇轻笑。
  宫灯下,她的眸子清亮如水,睫毛微颤,犹如三月牡丹刹那间盛开。
  芍药妖无格,芙蕖净少情,原来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
  水汷大脑一片空白。
  宏图大业,筹谋算计,那些彷徨心忧的情绪突然间得到了安抚。
  心跳骤然加速,某种东西在心底蠕动起来,生根发芽,让他为之颤栗。
  又如同喝了一杯香醇的美酒,沉醉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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