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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 (凌沧州)


  夜色将散,太阳微微探出头。
  新帝遇袭,至今昏迷不醒,六皇子护驾受伤,水汷被利箭穿胸而过,生死不知。
  北静王水溶狩猎之时,被冷箭射中了肩膀,太医去看时,仍起不了身。
  参加狩猎的实权在握的天家子孙里,唯有五皇子忠顺亲王与七皇子不曾出意外。
  忠顺亲王当夜喝了个烂醉,早上被叫起来时走路还打着飘,七皇子太小,连马背都爬不上,当夜在贤太妃那里玩乐。
  文武大臣跪了满地,空哭流涕,诉说自己当值不易。
  太上皇冷冷扫过,没去追究,安排銮驾回宫。
  行至半路,却看见不远处浓烟滚滚,马蹄飒踏,仿佛有千军万马。
  太上皇眼睛骤然收缩,手里的杯子砰然落地。
  这些原本应驻守江城的士兵,是如何瞒过层层关卡,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皇城?!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只有俩人在看文QAQ

  ☆、枭骑

  太上皇眼神变了几变,面色阴晴不定。
  太后按住他的手,道:“陛下不可冲动。”
  太上皇道:“从江城到京城,层层关卡,座座城池,守备军难道都是死的吗?”
  太后轻轻抚着他的胸口,面上却无悲无喜,彷如外面千军万马,不曾对她造成任何困扰一样。
  太后低垂着眼睑,道:“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将士情绪。”
  左立应声而去,纵马出列。
  描画着海浪祥云的旌旗迎风招展,挡去了冬日微弱的阳光。
  江城将士们衣甲鲜明,马肥体壮,显然不是餐风饮露、披星戴月的匆忙赶来。
  江城的将士是真正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人,个个身上都带着煞气,剑虽未出鞘,却比剑弩寒光指向更有压迫感。
  这些人一代又一代,驻守在江城,跟着一代又一代的南安王出生入死。
  他们眼里没有皇权大于天,更没有君威至上的思想,他们只忠于领着他们百战沙场的南安王,而非千里之外不知模样的帝王。
  他们是嗜血的战士,是这个国家最锋利的宝剑。
  也是这个帝国最大的隐患。
  左立眯起了眼。
  忽然,又传来一阵进军的号角声音,左立抬眼瞧去,左前方,身着金甲的戍京将士行走在皑皑白雪间,宛如一条盘旋在雪地上的金色巨龙,千万人列队并进,步伐一致,脚步落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为首的一人红袍金甲,背后旌旗书着一个王字,正是京城节度使王子腾。
  水汷躺在软轿中,胸口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情况并不见好,时而昏迷,时而醒来。
  眉头紧皱,不知在做着什么噩梦,额上汗水涟涟,湿了鬓发。
  水晏捧着暖炉,坐在一旁,照看着他。
  秦远挑帘,道:“枭骑到了。”
  水晏抬头,微微皱眉,问道:“这么快?”
  秦远点头,道:“他们原本就潜伏在各处,昨夜见了我放的信号,星夜赶来,来...”
  讲到这,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水汷,眼神一暗,道:“来保护王爷。”
  水晏目光撇到不远处正在赶来的京城戍兵,道:“京城兵力有二十多万,枭骑纵然能以一敌百,护送王爷回江城,但这也是下下之策。”
  “江城粮草不足,素来依仗金陵,若是此时与朝堂闹翻,无益于自绝死路,况海贼又虎视眈眈,屡有进犯之意...”
  水晏摇了摇头,道:“你去让他们离开,好生向陛下请罪。”
  秦远苦笑,道:“普天之下,唯有南安王能指挥的了他们。那夜的信号灯,是王爷临行之时交给我的。”
  水晏一怔,袖子忽然被人抓住,身后响起水汷微弱的声音:“扶我...扶我下去。”
  水汷脸色苍白,并无半分血色,他歪着身子,眼睛半睁,露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
  行动间抽动着伤口,一阵一阵钻心的疼,水汷强忍着疼,揉了揉眉心,道:“他们只听我的话。”
  “给我穿甲。”
  冬日微薄的阳光下,南安王的车队中,缓缓走出一队骑兵。
  为首的一人,束发紫金冠,身着亮银软甲,鬓若刀裁,眉若折峰,眸子沉寂似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他骑在马上,脊背挺直,毫无昨夜被利箭穿胸而过命不久矣的病态,若配上弓箭与佩剑,更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英武将军。
  他走到枭骑面前,面如冷霜,简单三两句话,枭骑尽数下马,单膝跪地,上奏太上皇,求赎不敬之罪。
  得了太上皇旨意,复又上马,向水汷微微拱手,马蹄声雷动,瞬间又消失在道路尽头。
  水汷调转马头,走到太上皇的銮驾前,话还未说出口,咳出一滩血水,一头栽了下去。
  王子腾穿着厚重盔甲,见了銮驾,便滚鞍下马,前来向太上皇请罪。
  太上皇隔着层层帷幕,冷冷斜了他一眼,金口一开,却无半分责怪,全是安抚之语。
  此次狩猎,趁兴而去,败兴而归。
  新帝受伤严重,回到宫中之时仍在昏迷,朝中不可一日无主,文武百官在太上皇所居的龙首殿外跪了一夜,请求太上皇复位。
  淳安公主狩猎中收了惊吓,智商如同稚儿一般,太上皇心痛之余,却撤了将她下嫁贾琏的旨意。
  回到宫中,只加封公主为永昌,再不提她婚配之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北疆又传来噩耗,嫁给北疆汗王的大公主魂归离恨天。
  使臣身穿重孝,上表汗王对公主敬重爱慕之情,又表北疆不可无大妃,请求再嫁公主,永结秦晋之好。
  三公主痴傻如幼童,自然不能远嫁。
  二公主乃新帝胞妹,系贤太妃所出,年纪适龄。
  这样的折子刚递上来,便被太上皇压了下去,手里捏着朱笔,半晌不曾落字。
  贤太妃得了消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想去太上皇身边哭诉,却又心疼仍在病中的新帝。
  数年之前,为了扶新帝上位,贤太妃亲手将长女远嫁北疆,换来了太上皇几分怜悯,皇帝的位置,才有了她儿子的一争之地。
  数年之后,长女身亡,新帝重伤昏迷,太上皇重掌大统,六皇子母族强盛,又有北静王相助。
  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新帝又素来不得太上皇所喜,古来圣贤天子皆薄幸,贤太妃不敢赌太上皇待她有几分情分,搂着女儿哭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上了盛妆,盈盈拜在太上皇面前,一双眸子隐约映着几分悲伤:“妾替二公主请奏。”
  太上皇长叹一声,亲手将她扶起,下令宫中准备公主远嫁所需物品。
  贤太妃走后,太上皇抽出昨夜写好的废天子的明黄锦缎,扫了一眼,投入火炉。
  甄太妃得了消息,恨的银牙咬碎,殿内茶杯花瓶摔得粉碎,六皇子前来时,还险些被泼了一脸茶水。
  甄太妃水葱似的指甲染得鲜红,攥着手里的帕子,恨恨道:“可恨我不曾生下半个公主!”
  六皇子上前,给她斟了一杯茶,道:“贤太妃这个“贤”字,倒真担得起!”
  二公主封号寿宁,过完来年元宵,便要远嫁北疆。
  消息下达,朝堂上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原本投靠了六皇子的众臣,又重新站队,新帝尚在病中,不好打扰,已开府理事的忠顺亲王,一时间又炙手可热起来。
  藩王私自募兵进京,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大罪,当所有人都以为太上皇必会深究时,从大明宫去往南安王府宣旨的左立,已经在路上了。
  水雯加封郡主,水晏亦得赐爵,水汷本是郡王,已是超品,因在病中,便赐下了无数奇珍药材。
  除此之外,又赐婚水晏,定的是荣国府的三小姐探春,腊月二十六日完婚。
  水汷尚在昏迷,自然起不来接旨,南安太妃言水晏在狩猎场上受了寒气,也在病中,至今下不了床,让秦远摆香案,领了水雯,亲自来接旨。
  水雯一身戎装打扮,束发勒抹额,毫无女子家的闺阁之气。
  看见前来宣旨是身着飞鱼服的左立,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跟在南安太妃身后接了圣旨,袖中飞刀一甩,悄无声息地掷了出去。
  左立扫了她一眼,伸出两指接住,水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左立摊开手掌,一枚薄薄弯刀,在日头的照射下,映着他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眉眼,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北静王府,北静太妃的病情日渐加重。
  秦可卿坐在她的下首,一双美目流转,目光落在吊着左胳膊进来的北静王水溶身上。
  水溶胳膊受了伤,自然做不了端茶送药之事,他抬眼打量着秦可卿,欲言又止。
  北静太妃瞥了他一眼,道:“日子都定下了?二公主何时出嫁北疆?”
  水溶点了点头,说了日期。
  北静太妃看着秦可卿,眸子里不见悲喜,道:“天家公主尚是如此,女子一世,身如浮萍,半点由不得自己。”
  秦可卿低垂着眼睑,凄然一笑:“世间女子,又有多少个能像太妃这般聪慧?有着这等筹谋?”
  “太妃是否惋惜,自己没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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