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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 (凌沧州)


  茶水从歪倒的杯子里流出,流到桌上的帖子上,水晏捡起帖子,见上面字迹被茶水浸湿,便随意丢在一旁,又取来新钧窑胭脂红的茶杯,重新倒上,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王爷,秦远不去认他妹子,是为了你好。”
  秦远扑通一声跪在水汷面前,道:“先王爷大恩,属下没齿难忘,唯有用这余生性命来护您左右,方能报得一二。”
  水晏给水汷斟上一杯茶,道:“王爷,先王爷去的突然,咱王府太多的秘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秘密

  水汷盯着水晏,道:“秘密?”
  水晏点点头。
  “罢了,你起来吧。”
  水汷将秦远扶起,道:“让人把守书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秦远领命去办。
  水晏抿了一口茶,道:“王爷,你为嫡长子,肩负着王府的兴衰,有些事情,老王爷并不方便告诉你。”
  “所以他告诉了你?”
  水汷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额上青筋渐现,手掌紧紧握着茶杯,问:“也告诉了秦远?”
  最为敬重的父亲竟将事情告知了水晏,告知秦远,唯独瞒着他,如何让他不怒?
  水晏摇摇头,道:“秦远本就是秘密的一部分,而我...”
  水晏自嘲道:“也是前几年刚刚得知。”
  “王爷,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水晏轻啜一口茶,道“十二年前,废太子举兵谋反,事败后自焚东宫,东宫一百三十七条人命,无一人逃出生天。”
  “太上皇只道太子一向仁厚孝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盛怒之下,灭了太子妃满门。”
  “北静太妃道事出蹊跷,让太上皇查明再行处置,但太上皇盛怒之下,又怎听得下去?”
  水晏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脸上晦暗不明,继续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百年世家大族,太上皇一声令下,便被灭了满门。自此,世间再无泉城卫家,太子一党,屠之殆尽。”
  “说来好笑,北静太妃与太子妃有些交情,不忍她满门被灭,让心腹之人救了卫家一双儿女,送往金陵原与太子有些交情的世家大族府上。却不料途中被人泄露了消息,一双儿女,只有幼子送到了金陵。”
  “那世家大族,便是金陵薛家。”
  水晏看了一眼水汷,道:“你心上人的父亲收养了他。”
  “所以,消息泄漏后,薛公将那男孩托给父亲?所以薛公早逝?父亲...”
  水汷没在说下去。
  戎马为战之人,自然以马革裹尸为荣,一朝战死沙场,也不枉这半生热血撒边疆。
  然而让水汷没有想到的是,他引以为荣的父亲,并不是真正的死于沙场,而是困于朝堂争斗,最后落了个尸骨难寻。
  水晏摇摇头,道:“老王爷之死,我尚不敢下定论。但金陵薛家,新帝在位一日,薛家便一日不可能起复。”
  水汷手指按着眉心,疲惫道:“是了,薛家是废太子的钱袋,与废太子最为亲厚。”
  又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水晏笑了笑,道:“王爷忘了,我是庶生。我不用学什么行军之道,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去陪老王爷说话聊天。”
  “老王爷一直担心此事败露,对南安王府是灭顶之灾,但太子之前对他有恩,况又是北静太妃所托。”
  “只得提心吊胆的将化名为秦远的卫家后人养在府上,偶有情绪外漏,我又是个极会看人眼色的人,一来二去,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不足为怪。”
  时隔多年,水汷终于明白他父亲为何对金陵忌讳莫深。现在当政的是新帝,新帝与废太子的关系并不太好,若此事一旦暴漏,南安王府的日子,只怕更为难过。
  想到这,水汷又不得不佩服北静太妃,一介女子,能有如此胆识,也无怪乎新帝更为忌惮北静王府了。
  水汷问:“贾府知道这个秘密吗?”
  水晏慢慢摇了摇头,面有疑惑,道:“怕是不知。”
  “贾敬是何时辞的官?”水汷猛然想起刚入京城时听到的宁国府的传言,那贾敬世袭二品将军,乙卯科的进士,如此家世,如此才学,本在朝堂上一片光明,为何偏偏性情大变,半道里辞官去炼丹?
  水晏也是一惊,思索半日,道:“算一算时间,大概也有十几年了。”
  “差不多能与卫家被灭门的时间对上。”
  水汷看了一眼水晏,一向淡定自若的他难得有了几分慌乱,道:“宁国府以前也曾向废太子示好。”
  水汷道:“我们尚不知贾敬是否知晓此事,先别自乱了阵脚,这几日我寻个机会,去试他一试。”
  水晏点点头,垂着眼睑,掩去眸子里的慌乱。
  适时秦远敲门,说是六皇子来访。
  水汷与水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
  那六皇子是甄太妃所生,素来与南安王府没有什么来往,怎会今日突然造访?
  水汷来不及细思,让秦远先去招待他,自己换身衣服便过来。
  六皇子是几位皇子里面长相最为清秀的,轮廓里有着几分出身江南的甄太妃的风情,见水汷到了,眉眼一挑,道:“王爷好雅兴。”
  水汷不知他是何意,笑着与他打着太极。
  六皇子却不跟水汷绕弯子,喝了几口清茶,便讲明了来意:“皇兄屡有削藩之意,王爷以何应对?”
  水汷抿了一口茶,余光打量着这位年轻的皇子,只见他斜挑着眉眼,双目微微眯着,未经过风霜的脸上藏不住稚嫩的算计,水汷心下了然,不动声色道:“我一介臣子,恪守尽忠乃是本分,陛下若想拿我兵权,那便拿去好了。”
  水汷的话刚刚出口,六皇子便坐不住了,他放下了茶杯,恨铁不成钢,道:“你也太失了南安王的威风!”
  水汷低头饮茶不语。
  六皇子离了座,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走来走去,道:“若非得了水溶指点,我才不会来寻你!”
  水汷眼皮跳了跳,水溶向来不喜多管闲事,如何改了性情,去指点什么六皇子?更何况,六皇子颇得太上皇喜爱,有什么难处是需要水溶指点的?
  “你们手握重兵,都被他用计诓到了京城走不了,更何况我手无寸兵了。”
  六皇子走来走去,焦急道:“按照祖上规矩,年过十五的皇子,便要去藩地就藩,但过完年,我便十六了,朝中屡有大臣提及此事,皆被他压了下去。”
  水汷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六皇子找自己所为何事了。
  六皇子名水泽,甄太妃所出,与新帝关系并不算亲厚。甄太妃年轻时喜欢作妖,有事没事便祸害一下后宫妃子,新帝的生母也没少被她折腾。如今新帝登基为皇,说不得便要了一下当年的恩怨了,因而把水泽留在京城,也就不足为怪了。
  太上皇仍在,新帝纵然有心报仇,怕是也不太敢折腾的,水泽原不应该这般担心的,但不知水溶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急匆匆地来了南安王府。
  水汷笑了笑,觉得水溶这招着实高明。
  三两句话挑拨得水泽与新帝打擂台,新帝这会儿纵是有意削藩,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水汷又饮了一杯茶,从善如流地做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道:“我是臣子,对陛下的命令只有听从的份儿。但您不一样,您是陛下亲弟弟,陛下断不会像这般待你的。”
  水泽怒道:“什么亲弟弟!忠顺王才是他亲弟弟呢!”
  水泽复又坐下,拉着水汷讲了半日忠顺王是如何如何,怎地把新帝哄了个眉开眼笑。
  水汷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心想太上皇的确不容易,有着这么一帮不省心的儿子,也难怪退位之后也要把守着朝政。
  水泽倒了一通苦水,方觉心里好受了一些,临走之时嘱咐水汷削藩乃是大事,万万不可妥协。
  水汷点点头,送了水泽出门。
  水泽上了轿,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一阵风似的下了轿子,跑到水汷身边,小声道:“我从宫中得了消息,说是陛下削减南海守军的物资,这事你可要留点心,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断了粮草。”
  水汷皱眉道:“此事太上皇知道吗?”
  水泽道:“正是父皇与母妃讲的。”
  然后又颇为同情地拍了拍水汷的肩,道:“又说你年龄也大了,想把你留在京城呢。”
  水汷送走了六皇子水泽,回书房与水晏商议物资之事。
  水晏对物资倒是不甚在意,他瞥了一眼水汷,道:“咱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留在京城。”
  水汷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水晏道:“如今四王,只剩我们与北静王手握兵权。北静太妃现在缠绵病床,未尝不是托词。”
  水晏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水汷,道:“江城新到的消息,你不可再拖了。”
  水晏道:“你的婚事,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水汷接了书信,匆匆扫过,叹气道:“一辈子很长,我不想为难自己。”
  水晏一怔,又很快恢复正常,缓缓道:“那便还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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