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父亲自从家里遭贼后,就装了针孔摄像头。
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而活着的只有她。
她把两个时间点的视频剪辑到一起,发给倪昊。
【叔叔,麻烦你帮我发到外网,用Camille官号发出去。】
【把妈妈的心血抢回来。】
倪昊跟凌晞也陪着倪漾熬了一整夜。
【漾漾接下来交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段六十秒的语音紧接着发了过来。
“漾漾,我跟你婶婶对不起你,把真相瞒了你十二年,我们不想为自己开罪,现在想想如果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你妈妈就不会背那么多年抄袭的罪名。”
“罪魁祸首也不会斩获那么多不属于她的荣誉,是我们自己帮你做了选择,漾漾你别责怪自己,是我跟阿晞的错。”
“等叔叔把事情解决了,漾漾可以给叔叔跟婶婶一个赔罪的机会吗?”
倪漾哭得力气都没有,她静静听完语音,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哑,那么难听。
按下语音键。
“叔叔婶婶,我没有怪你们,也没有资格怪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对我那么好,把我当你们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是受益者,没有资格责怪你们,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我是你们,我会跟你们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们的信息并不互通,你们不知道家里装了摄像头,也不知道我可以查看监控录像,或许这是天意,或许这是爸爸妈妈在把真相留给我来揭发。”
“叔叔婶婶,亲人已逝,他们希望我们往前看。”
“等事情结束,叔叔婶婶带着小野来隅棠吃顿饭吧,我跟斯欲还没请你们来家里吃顿饭。”
她连着发了好几条语音,在安慰叔叔婶婶的同时,也在把话说给自己听。
在隐霜庄园的倪昊凌晞听完倪漾的语音,被他们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孩,此时声音嘶哑低落,却还要带着笑意来安慰他们。
喉咙仿佛堵上了棉花,心里沉重的宛若压着千斤大石。
年近五十的倪昊在外雷厉风行,现在却眼圈猩红,怀里抱着他已经哭倒的妻子,哽咽声环绕在耳畔。
从晚上接到倪漾的电话,知道她可能有当年抄袭事件的真相,他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他找了十几年的证据结果一直在身边,被他跟凌晞蒙在鼓里的倪漾才是结束这场风暴的锲子。
如果,如果啊,当年告诉她真相,该多好。
就像倪漾说的,他们之间信息并不互通,往往这就是遗憾的开始。
倪漾从沙发上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晃了几下,她脸色煞白,朦胧间她看见鹤斯欲打开房门,朝她大步而来。
第44章 “我可以帮你刮胡子吗?”
倪漾睁开眼发现她在法国的家里,落地窗投入深秋的痕迹,梧桐树金灿灿,片片叶子随风飘零。
画面呈着温馨朦胧的色彩。
她看见在厨房里咋咋呼呼的爸爸妈妈。
穿着家居服的倪隽之手上沾着奶油,捣乱地往沐清妍脸上抹奶油。
沐清妍毫不惯着男人,直接抓起一大把奶油往男人脸上招呼。
这一幕在倪漾小的时候经常看到,她的爸爸妈妈恩爱的方式就是在厨房打打闹闹。
她好久没有看到了,贪婪又眷恋地望着,打闹的间隙,他们发现了站在厨房外的倪漾。
沐清妍扬着笑颜,抬手招她过去。
“漾漾,来啊,你爸爸欺负我,你得帮我。”
倪隽之立马不乐意了,“漾漾,帮我,你看看你妈妈把爸爸脸搞得,只露眼睛,鼻子和嘴了。”
倪漾笑意染上眼尾,丝丝渗出的泪水被她用手背擦去,提步朝有爸爸妈妈在的地方跑。
就让她再贪婪地感受一下父母的存在,她放下一切思绪陪夫妻俩打闹。
爸爸妈妈的脸还是那么年轻,如果她不是那么大,她该觉得是回到了过去。
打闹完,他们俩牵着手走在倪漾前面,坐在客厅的奶杏色沙发上,给彼此擦着脸上的奶油。
倪漾低头看到自己刚刚碰过奶油,碰过爸爸妈妈的手,掌心里的奶油消失不见。
瞳孔骤然一缩,蓦然抬起头,望向沙发上的两人,他们还在。
她从快步到小跑,再快到沙发的位置,脚步慢下来。
沐清妍看到她,挪着位置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笑得温柔,“漾漾,来这里坐。”
倪隽之的脸已经擦干净,露出他冷冽又清隽的脸,他回眸眉眼漾起柔和。
倪漾提步走到他们面前,缓缓坐在两人中间,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看着看着眼泪夺目而出。
沐清妍宠溺怜爱地抬手用指腹帮倪漾擦着脸上的泪水,是梦啊,妈妈没有温度。
她的眼泪更凶了,“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沐清妍:“漾漾都长这么大了,跟妈妈想得一样漂亮,爸爸妈妈没有陪漾漾长大,这么多年委屈漾漾了。”
倪隽之:“漾漾,爸爸妈妈一直都在,在你心里,从未离开。”
倪漾眼里噙着泪,她牵起他们的手,悲痛又万般歉意,“怪漾漾这么多年从未关心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妈妈背着抄袭的罪名那么多年,让爸爸用心维护的公司落下神坛。”
“漾漾对不起你们,爸爸妈妈你们怪漾漾吧。”
沐清妍歪头抵着倪漾的头,像小的时候一样,安慰她的时候,就抵着她的脑袋。
“可是是漾漾帮妈妈找了证据啊,漾漾没有任何对不起我跟你爸爸的事情。”
“漾漾结婚了,过得还开心吗?”
倪漾想到鹤斯欲,眸底闪过一刹的柔情,“开心,他对漾漾很好。”
倪隽之严肃着脸,“对你不好,我就去他梦里把他揍一顿,打到他服。”
倪漾破涕而笑,贪恋这一刹的温馨,她感觉自己快醒了,松开牵他们的手,指尖战栗着抚摸着他们的脸。
“漾漾,向前看,爸爸妈妈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我们从未怪过你,你过得好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梦里的声音渐远,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
是鹤斯欲的声音,“漾漾,叔叔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视频用官方号放出去了,顾家被众人声讨,股价暴跌,瞬间蒸发几十亿。”
“叔叔用隐禾的法务部以抄袭,污蔑,入室偷盗及一系列罪名把顾家告上法庭。”
“墙倒众人推,抄袭母亲作品的人被很多个体设计师捶,强取她们的设计成果,她现在躲起来根本不敢回应。”
鹤斯欲坐在床边,牵着倪漾刚刚拔了针的手,跟她说着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
他昨天早上起来,发现主卧门缝还透着光,他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倪漾身体摇摇晃晃,脸色惨白。
他冲过去把接住倪漾软下去的身体,立马喊了家庭医生。
“先生,夫人是情绪波动太大,加上低血糖才会晕过去。”
医生给她打了吊瓶,就这样她安安静静地睡了一整天。
在此期间,他知道了倪漾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如此。
顾瑾廷从真相曝光后,就在隅棠门口站着。
他也不去管他家的公司,就站在隅棠门口当个保安。
倪漾悠悠转醒,露台外星空闪烁,房间里灯光柔和,她环顾四周,确定了现在才是现实。
鹤斯欲站在露台的冷月下,背对着她跟人打电话。
“知道了,别管他,郑叔准备车,送漾漾去医院。”
倪漾翕动着唇,朝鹤斯欲的背影轻声喊了一声。
“鹤斯欲。”
男人的身体骤然一怔,缓缓转身看向床上还躺着的她。
四目相对,倪漾朝他弯唇笑了笑。
“不用了,漾漾醒了,把粥热一热送上来,麻烦了。”
电话挂了后,鹤斯欲阔步迈进,三步并两步,来到床边,狭长的眼睛里全是她。
“漾漾,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睡了18个小时零17分钟,太长了。”
倪漾躺着静静睨着男人担忧的神情,他眼睛通红,红血丝布满,连胡子都没有处理。
跟平时西装革履矜贵不行的他比起来,现在又颓败又破碎,整个人仿佛被风霜洗刷过。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又很美好的梦,里面有我,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话,我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她的声音微哑,但其中温柔缱绻更多。
鹤斯欲俯下身想抱抱她,一想到自己胡子没有刮,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耷拉着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倪漾。
倪漾慢慢坐起身,主动钻进他的怀里,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双手环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鹤斯欲,下个月能不能抽出几天时间陪我回法国住几天,我想带你回我小时候的家。”
鹤斯欲怎么可能舍得拒绝她,在她抱他的同时,他也抬手把她抱紧,恨不得揉到身体里。
“好,漾漾说什么都好。”他顿了一下,“漾漾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陪你一起找。”
倪漾闭着眼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清新的果香后是沉稳木制调气味,是安心的感觉。
“缺席了十二年的真相,我更想的是自己亲手找出来,那个系列的衣服,是妈妈用我法国的名字命名的,妈妈在等我帮她。”
鹤斯欲垂着鸦色睫羽,眉心始终蹙着,他真的吓坏了。
“漾漾的梦里,爸爸妈妈有跟你说什么吗?”
提到父母,她的唇角弯起,“爸爸妈妈说过让我向前看,他们希望我幸福。”
鹤斯欲用下巴蹭了蹭倪漾的肩膀,“一定会的。”
不论有没有他,倪漾的生活都不会差,但他自私地想,漾漾以后的幸福会是他给她的。
倪漾在他怀里动了动,缩着肩膀,含着笑意:“痒,鹤斯欲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痒。”
鹤斯欲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去摸他的下巴,硬硬的胡茬扎着倪漾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睡饱了,倪漾突然来了兴致。
她抬着茶褐色的眸子期待着望着鹤斯欲的眼睛。
“我可以帮你刮胡子吗?”
倪漾刚醒,她的身体更重要。
扬起一抹命苦的微笑,“好,等郑叔热好粥,你吃一点,我们再刮胡子。”
提到吃的,倪漾才察觉到她饿了。
郑叔把吃的送到房间,看着倪漾好好地醒了过来,他激动得不行,这一天别墅里都沉浸在阴云里,没有人不担心她。
倪漾平时对家里的保姆阿姨都很友好,有好东西都会先分享给他们。
小红包也是发个不停,福利多的他们这些人根本舍不得离开。
倪漾心安理得地享受鹤斯欲的服务,他喂她一勺她吃一勺,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她睇着一旁站着的郑叔,他有些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关心。
“郑叔,我没事,就是太困了多睡了一会,放心吧。”
郑叔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睡那么久了,他怎么可能放心。
“夫人,明天我送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咱不能遗漏任何风险。”
鹤斯欲也是这么想的,他打算明天带倪漾去医院检查一番,全当是体检了。
“漾漾,郑叔说得有道理,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就当体检。”
倪漾见两人都这么说的,她也不好拒绝,就欣欣然答应下来。
吃饱喝足后,倪漾下床跟着鹤斯欲到次卧。
次卧干净整洁得像样板间,冰冷得毫无人味。
鹤斯欲拉着倪漾到盥洗室,打开里面冷色的灯。
这里跟主卧盥洗室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没有她那些护肤品,和花花绿绿的头饰,以及她买的各种实用好物。
镜子里鹤斯欲站在她身后,晦涩黏稠的视线紧跟着她。
倪漾看到了剃须泡沫,拿起蓦然转身,鹤斯欲突然弯腰倾身,手上撑在她身旁,把她困在臂弯之间。
她现在突然觉得剃胡须好暧昧啊,还是在这种最容易发生事情的盥洗室里。
脸颊的悠悠爬上一抹红晕,她的后腰抵着盥洗台边,躲闪着鹤斯欲如狼似虎的眼神。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每一下的呼吸像是被放大一般在她耳畔环绕。
鹤斯欲眼眸闪烁着如浪潮扑向海面的欲望。
他用视线描绘着她的五官,身体,呼吸愈发粗重。
把他和倪漾单独放在一起,就是对他自制力的考验,可惜啊,这项考验他从未赢过。
只有她在的地方,他永远溃不成军。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暧昧的氛围中响起。
“宝宝,我可以亲一下吗?”
倪漾转眸看向他,粉唇微张,脸颊的红晕已经感染到她的耳廓。
清甜的声音中戴着钩子,“可以。”
鹤斯欲在她话刚落,抱起她放在盥洗台面上。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刺激着她的神经,感官在这时无比清晰。
她的手不经意划过男人的胸口,潋滟的浅眸眨着,身体微微往后倾,她盯着饱满扎眼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手,刚想拿起,男人炙热的掌心蓦地附上。
鹤斯欲垂着眼帘,视线在女孩闪烁的眼睛和微抿的唇瓣徘徊不停。
愈发嘶哑的嗓子,干涩灼热。
他把放在倪漾腿上的手拿开,掌心抚摸着她红润的小脸,抬起她的脑袋。
四目相对,她莹莹的眸子震颤。
倪漾心脏都快跳出来,她感觉天灵盖都在发烫,鹤斯欲的yao挤在她大/腿间,异样感太强烈。
“宝宝,你说句话。”
“嗯?说什么……唔……”
她话还未说完,男人低头就吻了下来。
鹤斯欲有个xp,他喜欢倪漾的声音,是只属于她的xp。
他另一只手攀上倪漾纤薄的背脊,不疾不徐地扣着她的腰/靠/向自己。
浴室里充斥着晦涩暗涌,倪漾被男人吻得仿佛溺在气泡水中,沉沦……
她手攀上他的脖子,指尖发麻。
手里的剃须泡沫早就丢到了空落落的水池。
他睁开眼,微眯着,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的下巴,脖子,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身上。
倪漾喘着气,鹤斯欲的胡茬刮在她的皮肤上带着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软软的,“说好的亲一下,你过分了。”
鹤斯欲研磨在她颈窝到锁骨的唇停下,抬起他差点被欲望吞噬的眼睛,似是无辜地说:“抱歉宝宝,对喜欢的人,总是忍不住,别怪我好吗?”
倪漾:“……”
这男人在那里修炼的绿茶本事,这么会勾人。
她扭过头用眼神示意鹤斯欲把水池里的剃须泡沫拿给她。
“剃胡子。”
鹤斯欲不断调整着呼吸,直起身,乖巧听话地把剃须泡沫拿给倪漾。
在鹤斯欲的指导下,倪漾拿着黑色的刮刀从下颚小心翼翼地由上往下地刮。
她的手扣着男人的后颈,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深怕刮伤了鹤斯欲。
这么近的距离,男人的眼睛盯着刚刚被他亲吻过的粉唇,她身上呼出的气息让他着迷。
他也想让她舒服,在性/方面,他更追求两人同时达到极致的愉悦。
胡子刮完后,在倪漾欣赏她的成果时,鹤斯欲突然开口:“宝宝,我帮你试试**吧。”
第46章 “喜欢,好喜欢,宝宝永远永远都是我的。”
鹤斯欲的话宛若一颗巨石砸在本就涟漪的水面,此时更是激起一阵浪花。
倪漾睁大眼睛,满是震惊,绯红的脸颊快要滴血。
张口就要拒绝,“不……”
鹤斯欲的眸光漾着深沉无际的欲色,他的手慢慢分开倪漾的月退。
声音沙哑诱惑,“宝宝,别拒绝我想服务你的心。”
他的手掌探入藕粉色睡裙下,慢慢轻揉着她腿间的软肉,呼吸更沉,“宝宝不想吗?”
倪漾眼眶泛着泪花,细眉拧着,她咬着下唇,心跳紊乱到她有点眩晕,鹤斯欲的手带着沙沙的粗粝,蹂躏着她。
让她难以忽略的是她在兴奋,在渴望鹤斯欲更近一步,这是本能的反应。
鹤斯欲伸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唇,“宝宝,别咬着,会疼。”
他在她月退上的手依旧作乱不停,倪漾无力地松开下唇,急促的呼吸伴着微弱的申茵(同音)
她的声音猛地抓着鹤斯欲的心,一股难耐的燥热裹挟着他,喉咙发紧发涩,忍耐到了极限,他的身上升起层层汗水。
他倾身低头唇擦在倪漾的耳畔,像久居深山的老狐狸蛊惑人心。
“宝宝,我想洗鸳鸯浴,好嘛。”
他的唇一张一合带着热潮擦着倪漾的耳廓,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眼睛都快冒星星,大概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了。
氤氲的水雾在浴室弥漫,盥洗台面上,倪漾上身穿着鹤斯欲的黑色衬衫,领口大敞,白皙的皮肤在黑与冷光的衬托下更加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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