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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宴(菌落PCR)


“诶,”眼瞧着穆澹还要再喊,祝伯夷立刻抬手打断了他,“别喊,别喊,现在还不合适。”
“你——”穆澹的话依旧说话,他刚一张口,又被打断了,但这回不是祝伯夷打断了,而是被平地一声惊雷打断的。
随着一颗震天雷在穆澹身后的大军中央炸响,祝伯夷单方面宣布开战!
伴随着震天雷的冲击力,祝伯夷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吃痛的马儿立刻狂奔,瞬间将祝伯夷带到了穆澹面前,紧随其后的,是鹰卫和两万大军。
祝伯夷长剑朝着穆澹挥去,穆澹弯腰险险躲过,随后抽出自己的佩剑还击。
两人都不是花拳绣腿,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几十招,周围都没有人敢靠近。
“身手不错,看来没少下功夫。”
这话是祝伯夷说的,他混迹江湖多年,见过的高手数不胜数,但能接他十招的人却寥寥无几,穆澹的确厉害,两人顷刻间已经交手百招开外。
“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穆澹双手握着剑柄,愤怒至极,一边猛烈进攻,一边小心防守,目前为止,还算游刃有余,“不过就算没有图纸,今日这一战,也是我胜算大一点。”
五万人对两万人,祝伯夷手里现在没有火炮,震天雷他们双方都有,所以,这一仗他绝对不会输。
但祝伯夷显然不会如他的意,他嘴角得意的上扬,出手越发狠辣,招招朝着穆澹要害攻去,“是吗?”
“这么自信,那你不妨回头看看。”
祝伯夷的腔调带着绝对的自信,穆澹晃眼瞥了一下身后,双方都处于混战之中,黑衣卫被鹰卫缠住,佟棠生被几十人围困其中,宛如困兽,双方的弓箭手已经分不清敌我,漫天的箭羽黑压压,谁都躲不过。
晃眼一看,这就是战场混乱的常态,但穆澹常年观战,只需这一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在他们大军后面,出现了另一支军队!
他脸色大变,这支军队不是他的人,就只能是祝伯夷的人。
穆澹心知不妙,心中开始计划着退路。
可就是这一晃神,让祝伯夷逮到了机会,趁着对方分神之时,祝伯夷手上的动作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剑在他手中出神入化,他左手执剑,右手运足了内力,一掌拍在了穆澹的肩膀上。
这一掌可是运了十成内力,穆澹丝毫没有准备,手中的剑被迫脱手,整个人半跪到了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完成了对他五万大军的包围。
祝伯夷提着剑,迈着缓慢的步子靠近穆澹,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半响,缓缓开口,“论心机、谋略、局势判断,我自问不如你,但论功夫、内力,你还差一点。”
差一点......
的确是差一点!
穆澹紧咬着后槽牙,缓缓抬头,从他的脸上不难看出暴戾和凶狠,但更多的,则是不甘和憋屈!
不过祝伯夷更喜欢将其说成是战败者的自尊心。
这一战穆澹注定没有胜算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在接下来,他便不再开口,当然,祝伯夷也不让他开口,让人扒了他的外衣,然后将他从头到尾用麻绳困住。
祝伯夷让人把他绑在了不远处的山丘上,他自己紧随其后,两人在山丘上,一站一跪,俯瞰着眼底的战场。
在大军的包围之下,穆澹的五万大军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祝伯夷也不给他们投降的机会,这样通敌叛国的人,留着就是耻辱!
他一边关注着战场,一边用余光观察穆澹的动静,不出意外的,穆澹没有任何反应,应该说没有任何一点心痛。
“果然是冷血,看着自己的属下死在自己面前,竟然可以毫无怜悯,佩服。”
穆澹闻言,头也不抬,冷笑一声,淡漠开口,“人也不是我北越的人,我有何心痛的?”
不过是他的棋子,谁会为一颗无用的棋子浪费心神呢?
“呵——”祝伯夷自讨没趣,早就知道这是个没心肝儿的,他就多余开口。
这一场胜利没有任何意外,当汪奎山带着佟棠生的头颅来复命时,便宣告了这一战的结束。
穆澹静静的看着复命的汪奎山,其实当看见汪奎山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大意了,也低估了温照凛拿下苗疆的决心,祝伯夷带着四十万人进入苗疆只是开胃菜,也是浅浅的尝试,一旦出现兵力不足或者别的意外情况,便会有人支持而来。
汪奎山带来的人不少,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一战,他又输了......

第143章 掉馅饼了
穆澹被擒的消息不出一日,已经传遍了整个苗疆,不仅如此,这个消息,正被红鸾阁的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播开,不出三日,便会传遍整个中原大地。
这么震撼且大快人心的消息,闫执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此时的他,正拼了命的往壹方城逃命,他好不容易从郴都脱身,现在壹方城是他最后的退路。
“活该!”闫执狠狠的唾骂一声,既爽快又不甘,“你告诉连茂行,若是能立刻要了穆澹的命,我就饶他不死!”
侍卫闻言,便知道主上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他分得清眼下的局势,知道这回主上是真的恼了圣女了。
穆澹能算计到闫执,连茂行在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闫执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这整件事里的失误,他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到了连茂行身上,全怪他失察,轻信了小人,否则他现在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援军被困惠州,郴都又失守,眼瞧着苗疆大半疆土就要落入祝伯夷之手,他怎能甘心!
这个时候,必须找一个人来发泄他的情绪!
而连茂行,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这个时候的闫执,还不知道,他已经见不到连茂行了。
早在连茂行没有在壹方城找到穆澹的踪迹之时,他就彻底明白过来,他被算计了!
他本想赶回郴都,试着挽救郴都的败局,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可是他刚一离开壹方城,就被杀手暗杀了。
大概这个时候,灵魂已经过了奈何桥吧。
祝伯夷怎么会放过连茂行这么重要的人呢,现在已然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温照凛又给他下了死命令,要在年关之前拿下苗疆,那就要把闫执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铲除干净,这事宜早不宜迟,一个月内,闫执身边必须没有可用之人,这样才不会耽搁他的进程。
苗疆已然大势已去,或许从穆澹进入苗疆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三方势力在这样一个小地方暗流涌动,苗疆如何能承受得住呢?
也许还能追溯到更早以前,从闫执带着震天雷出现在苗疆的那一刹,从他企图通过军火控制整个中原战场的那一瞬,他就注定了失败。
可能闫执也恍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有一丁点的退缩,他不会投降,即便是死,他也要站着!
不过闫执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布局谋划了这么多年,从还在汴京之时,就步步为营,到最后却落得一个最先退出战场的结局,这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当然,祝伯夷是不能知道他这些心思的了,生擒穆澹,攻陷郴都,迫使敌军败退壹方城,这样天大的好消息,足以让他高兴好一阵儿了。
而另一边,远在延陵关的温照凛也先后接到了好消息,他前脚刚接到祝伯夷的消息,后脚阿骨就从延陵关内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王爷,您所料不错,邹密即将在五日之后离开延陵关,将延陵关交给镇国公的大公子镇守,而邹密,则被闫曜梁招回了汴京。”阿骨的话里带着止不住的兴奋,这些日子他把什么都看在眼里,这个邹密很是不好对付,他们已经延陵关僵持了这么久,还没有丝毫进展,如若再这样耗下去,年关之前,必然不能抵达干州,更别说入驻干州了。
他知道面对经验老道且丰富的邹密,温照凛很多计策都无济于事,若是邹密继续待在延陵关,双方至少还要僵持一个月。
现在闫曜梁主动把人调走了,这件事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温照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免震惊,“这个关头回京述职?”
他以为闫曜梁是知道延陵关守不住,把人派去了干州,这样至少能在年关之前把他们拦在干州之外,实在是没想到......
难怪邹密那么急切,他镇守延陵关十几年,已经有感情了,现在让他离开这里,跟让他抛弃自己的孩子有何区别?
阿骨点头,“不会有错,圣旨都已经在他书房摆着了,接他回京的队伍都已经等候着了。”
温照凛想不通,闫曜梁这是另有打算还是真蠢?
“传信汴京,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不信这件事会这么巧,这个时候调走邹密,怎么看都不对劲儿,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闫曜梁自己疯了,要么就是,这其中还有别人的手笔。
“属下明白,回来之前已经往汴京去消息了。”他跟在温照凛身边也不少时日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需要跟王爷您汇报一声。”
“说。”
“镇国公刚一入京便被秘密看押了起来,到目前为止,咱们的人还没有找到老国公的踪迹,您看这件事需要暗卫插手吗?”
镇国公被召唤回京温照凛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闫曜梁这样轻易就把人藏了起来。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镇国公究竟在坚持个什么,为一个狗皇帝守江山,一没图到权,二没图到财,甚至连个信任都得不到......
“确保老国公性命无忧便好。”
“是,属下明白。”
邹密在五日后的清晨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延陵关,他什么人都没有带走,甚至连一个贴身侍卫都没有,带着闫曜梁的圣旨,跟着说是来接应他实际上是来监视他的人,一起踏上了回汴京的路。
他很多年没回汴京了,因为闫曜梁已经很多年不召他回京述职了。
他们的行程并不快,这让邹密有很多空闲时间观察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越靠近汴京,他越是觉得压抑,不光是他自己,那些沿途的百姓都给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明明是赶集的时候,却难得在老百姓脸上看见笑颜。
他趁着身边的人不留意问过,原来是朝廷之前修建的惠民堂惹的祸。
为了敛财,惠民堂现在已经变成了买卖官位的地方,但凡有点小钱的商户或者乡绅,都给自己买了个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即便是芝麻大一点的小官,一个甚至没听过名字的官位,都可以随意欺压百姓,什么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事情随处可见。
这对那些本就平困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而且这样的现象,越是靠近汴京的地方越是严重。
邹密知道这个惠民堂,但惠民堂并没有在延陵关建立,或许是因为那里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吧。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关注着这些,他也留意了身边的人,发现这些人对这样的现象毫无反应,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好似已经见怪不该了。
他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在汴京,这样的事情恐怕更是严重。
对此,邹密只能无声叹气,他此行生死未卜,都自顾不暇了,如何还能关心别的呢?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皇上这个节骨眼上召他回京用意何在,他自问忠心耿耿,也不与人交恶,完全没道理这个时候将他撤出延陵关。
难道皇上别有用意?
请君入瓮?
然后瓮中捉鳖?
温照凛会落入他的陷阱?
呵呵,除非温照凛脑子进水了......
又是一个想不明白的夜啊,邹密索性不想了,浑浑噩噩的闭上眼睡大觉。
他们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在离开延陵关的第六日,他终于进入了汴京城。
繁华,热闹,这里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兴荣和奢华,跟外面的情形截然不同,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即将打到家门口的敌人。
对此,邹密无言以对。
他没有见到闫曜梁,甚至连皇宫都没有进,宫里来了一位太监,带走了他身边的人,然后把他安置在了一处驿站,说是皇上的意思,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召见,没有述职,更别提接风宴了。
这让邹密突然想起了当年同样也是回京述职的秦老将军!
明明两人的处境完全不同,甚至没有一点重合的地方,但他还是想起了秦老将军,毫无里头。
不过,他没有见到闫曜梁,不代表闫曜梁全然不管他,相反的,每天都会有人把邹密的行踪汇报给他,他没有限制邹密的行动,所以邹密是自由的。
可是几日下来,邹密的行踪没有半分可疑,邹密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说明了他跟这个地方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又一日,当邹密的消息再一次出现在闫曜梁桌子上的时候,等候在殿外的高迁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不是说邹密勾结温照凛吗?现在怎么说?”闫曜梁将手上的纸条毫不客气的扔在了高迁脸上,整个人阴森森的看着高迁。
高迁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开口,“皇上稍安勿躁,微臣收到的消息的确是这样,此时没有消息,想必是邹密还在观望,微臣保证,不出三日,一定会有动静的。”
“哼!”闫曜梁冷哼一声,起身往殿外走,不再看高迁,“最好是这样!”
“微臣一定,一定找到证据。”高迁小心翼翼的擦着额头的汗珠,心脏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半月前不知是谁把邹密叛变的消息递到了闫曜梁面前,闫曜梁当即就发作了一通,不管真假,立刻就下旨把人召了回来,然后把寻找证据这件事交到了高迁头上,甚至单方面认为这消息就是高迁递给他的。
可事实如何就连高迁都不知道,他猛地被通知,两眼抓瞎,如今邹密人都到汴京了,他还没找到证据,可他怎么找得到证据呢?
对方不过一张字条的事,他连个查找的方向都找不到!
不够高迁心里也明白,闫曜梁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害怕了!
他受不得任何一点儿背叛了。
所以即便没有任何证据,只需一张无凭无据的纸条,他也要把人逮到身边,不衷心于自己的人,也绝对不能效忠温照凛!
闫曜梁离开御书房便进了后宫,如今后宫两位有孕的嫔妃,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喜事,所以他这些日子很是愿意往后宫走一走。
不过他刚在钟粹宫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匆匆找来了。
“皇上,凌大人求见。”元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闫曜梁正在跟贤妃对弈,闻声脸上骤然黑了下去,他对面的高绮荷心中当即警铃大作,识趣的停住了落子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闫曜梁将手中的黑子扔在一边,又抬眼看了一眼高绮荷,安抚道:“朕去去就来。”
高绮荷温顺的点头,站起来将闫曜梁送到了门口。
她进宫时间短,但已深谙后宫生存之道,不要触闫曜梁霉头,顺从二字一定要刻在骨子里!
闫曜梁不喜欢叛逆的人,一点点都不行。
养心殿内。
“启禀皇上,六皇子被温照凛带在军营,属下一时半会接触不到六皇子,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另外惠州传来消息,咱们的大军被困在惠州了,苗疆大乱,这三十万人恐怕......”
恐怕后面是什么凌云没有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
元仲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闫曜梁,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盛满热茶的茶盏就在他脚边碎裂。
“什么事都办不好,朕养着你们作何?”极致的盛怒之下,闫曜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一个小孩子都控制不了,至今都带不回来,朕是不是对你们太宽容了?”
“皇上赎罪,属下已经派人潜入军营,您再给属下一个月的时间,属下一定把六皇子带到您面前。”凌云冷血,可他惜命,他看得出来,闫曜梁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从头到尾,闫曜梁没过问一句惠州三十万人的死活,元仲没有提醒,凌云更不想触这个霉头,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三十万人,一开始就是闫曜梁的弃子,对他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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