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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天骄(瓜子小丹)


云升低头沉思,并没有接话。
他又补道,“我可以向你担保,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并没有什么毒药和暗器。”
云升这才又将头抬起来,作揖道,“既然如此,云升定不辱使命。”
金如润冲里面偏了偏,道,“冥枫,把那封信拿出来。”
里间有人很快的应了一声,随即一个同样僧侣装扮的年轻和尚走出来,手里托着一封信件,雨梦在那个和尚抬头的一刹已是被惊得摒了呼吸,这个和尚…竟是慕容枫假扮的!
心里顿时像滚了油桶一样,反复思量着慕容枫想要做什么,眼下两国交战,他难不成要行刺?还有金如润,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雨梦顿时有一种秘密即将浮出水面的感觉。
却见慕容枫向自己剜了一眼,眼神似乎在警告自己不要多话。
见到云升将信件贴身收好,金如润才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交给他,道,“把这里面的解药全数给你义父服下,以后每日都会有人给你送解药,等这封信安安全全的送到皇帝手中,你义父的毒便尽数解去了。”
云升微怔,随即又像突然明白什么一样,收出身上的佩剑向金如润刺去,却被金如润轻巧躲开。又是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却是方才那个小和尚抢过自己手中的解药。
云升见两人身手伶俐,哪里像是云中寺的僧尼,怒道,“毒是你们下的?”
金如润只是看着他,并不答话。却听慕容枫道,“不论是否是我们所下,现下只有我们有这毒的解药,若是你想救十五,就按照我们的约定去做。”
云升听他如此说,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人就是昨日刺杀义父之人,正想动手,又听那个大师道,“十五所中之毒一日内若是不服时解药,四肢麻痹,继而瘫痪,只能行尸走肉一般瘫倒在床榻上。到时事情传了出去,军心涣散,难保你们不会被郁金国迁怒。”
他又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剑归鞘,拿过慕容枫手中的解药向门口走去。经过雨梦身边时,略略顿了一下,但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唤来寺院中等候的士兵,急匆匆下了山。
云升走了,雨梦便不再多想他的事情。她跑到金如润身边,伸手向着他的头顶揭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皮状的东西,用力一掀,金如润的头发裸露出来。她指着金如润骂道,“昨日你说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给我开门,你人去哪儿了?!”
金如润和慕容枫对视一眼,随即耸耸肩膀,道,“你现在这不是出来了么?”
雨梦被他气的一颤,想到昨日自己的窘态被慕容谦撞见,又想到自己被他摆了一道,气得咬牙,又不好当着慕容枫的面质问他。
停了停,想到慕容枫,便问他,“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金如润不知从哪里将他的折扇拿了来,轻轻扇啊扇,慢声道,“你去问他。”
雨梦觉得有些奇怪,回过头,却已经不见慕容枫的身影,倒是他之前穿过的衣衫被扔在地上。再去看金如润,哪里找得到他的影子,顿时气得直跳脚。
又在寺庙中等了许久,好容易等到了和尚们诵经完毕,忙挨个向他们打听了神医的消息,他们只道有位祖师爷在庙中闭关修行,一年才出来三日,便趁着这三日医治上山求医的病人,并不是性子古怪。
雨梦打听到了那位大师出关之日是一个月后,也便不在久留,走出寺庙时,见慕容谦百无聊赖的站在庙门口,手中拿着一样东西反复的看。
走近一看,他所拿之物居然是自己的锦带。记忆齿轮飞速转着,她这才想起这锦带是被她丢在谦王府了,也难怪会在他手中。
见那锦带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上面的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暖色的光芒。心中顿时又生出些许不舍,以前只道那锦带代表着她和慕容谦的回忆,却不想那也是父亲送与自己的及笄之礼。此时看见了,及笄时的场景再一次涌现出来,忙上去拉住锦带,想要把它拿回。
不想慕容谦察觉到她的意图,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雨梦怎能如此轻易的就将锦带让给他,又绕到他身后去拿,谁知他竟耍起无赖来,一把将锦带扔到树枝上。
雨梦既不会爬树,又够不到那截树枝,顿时急的直跺脚。又见他腾空一番,稳稳的坐在那截树枝上面,左手轻抚着那个锦带,笑吟吟的望着她。

第六十五章 不可挽回
她气急,便顾不得许多,想也不想便抓了他的脚,随即沉下身体将他往下方带去。慕容谦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没有准备,便被她一把拽了下去。
眼见着马上要落在她身上,心下一惊,自己这体格砸在她身上,岂不要砸出事来。
慌乱中急忙腾空一个翻身,想将身体移到其它地方。不想雨梦仍是抓着他的脚,见他落下来竟吓傻了一般,死死的抓着他不撒手,如此一来,慕容谦便带着她一个翻身,两人同时坠地,自己仍是压在了她的身上。
心下一惊,慌忙从她身体上移开,作势要去检查她的背部。
雨梦一把拍开他的手,躺在地上略略动了动肩膀,只觉得又麻又痛,泪水顿时盈满了眼眶。骂道,“慕容谦,你想摔死我啊。”
慕容谦见她蓄了满眼的眼泪,也不知要说什么,轻轻将她的头部抱起,用手臂拦着她的背部,望了一眼,见背部并没有血迹,稍稍松了口气。
但从方才那样的高度摔下来,后背免不了要发红发紫,怕是要赶紧医治。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当即将她横抱起来,正要去客栈中寻白卿。
突然见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以为她是不让自己抱她,立马沉下脸来,提气向山下跃去。
雨梦没见过他如此,沉着一张脸,那双桃花眼里似是盈满了愤怒,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想着日后还要上山来为白卿寻药,到时再把锦带拿回来也不迟。
再说客栈这边,白卿停止了抚琴,算算时间,雨梦出去买药已有半日,就是再贪玩也应该回来了。不由蹙了蹙眉毛。
见一旁的小青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绝殇琴,似乎是在发呆,想她大概也不知道雨梦会去哪里。
便起身走出客栈,可是扬州城如此之大,一时也不知从何寻起。踌躇之际,忽见远处有人影略过,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
又过了片刻,总算看清了那人影是同雨梦一起出去的慕容谦,又见他怀中抱着一个人,那人闭着眼睛,却是动也不动。
心下一惊,忙走上前查看,见雨梦面色红润,呼吸平缓,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径自走进雨梦的房间,慕容谦将雨梦放在床上,向白卿说了方才在山上的状况,然后便一直呆在床边,双眼紧紧的锁着雨梦。
白卿皱了皱眉,道,“慕容,我要为她医治伤处。”
慕容谦点点头,他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抱胸,背倚着床缘,仍是不动。
白卿无奈,只好用薄被将她裹了,将骨节匀称的手探入被中,正要解开她的衣带,却被慕容谦一把拦住。
慕容谦紧张兮兮的道,“你做什么?”
寻声而来的小青看不下去了,忙将慕容谦推了出去,而后伸手将房门带上。
白卿见再没有他人,这才将裹在她身上的薄被拿了下来,将她的衣带解开,去检查她的背部,果然是一片红润。
又去一旁的药箱里去了跌打损伤药和一方干净的棉布,蘸了温水轻轻在她的伤处敷了敷,这才将伤药抹在手上,搓热了,在她的伤处涂抹起来。
还记得她之前烫伤了手指,也是用了和这个药效基本相似的药膏,那时她醒着,疼的呲牙咧嘴。现下睡熟了,倒是乖巧了许多,不觉唇角带起了一抹浅笑。
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这时却听到门开的声音。慕容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还未见白卿从她房中出来,忙推开门查看。这一看之下竟然撞见雨梦背对着自己半靠在他怀里,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的上衣被褪去一半,大部分的背部露了出来,出去中间红润的一片,仍是可以看出她脊背瘦削白皙,体态优美,不禁面上一红,一时间忘了背过身去。
雨梦听到突然的开门声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靠在一个略冰凉的怀中,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知道白卿正在为自己医治。
继而又想到方才惊醒自己的那个推开门的声音,小青必然不会如此莽撞,那就是…
她拉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这才转过身来,见慕容谦满脸通红的望着自己,又想到自己的后背全是拜他所赐,拿过床上的枕头便向他丢了过去,慕容谦见她如此反应,又知是自己理亏,忙讪笑着关了房门。
心下顿时不是滋味,雨梦赤着后背躺在白卿的怀里并没什么表示,知道他进来却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上次自己和小二破门而入时,似乎也是这样。
这是不是代表着…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想着三月之期才将将开始,自己并非没有机会。又向禁闭的房门望了望,突然想到她的那条锦带仍然挂在那截树枝上,也不犹豫,当即向摘星山跑去。
在云中寺的院门口寻了许久,几乎将附近所有的树木都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仍是没有见到那条锦带。心下空落,竟有种不可挽回的感觉。
他又向云中寺的僧人询问,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有人说许是被飞禽带走了也说不定。
他心中失落,又在原地徘徊了许久才下山。
这边雨梦见白卿替自己上好了药,正准备提着药箱离开,忙将他拦住,想着云升的事情,也不知要不要对他说。心下暗暗做了比较,如果不对他说,看慕容枫这双狐狸眼,肯定是策划着什么,若是威胁到了云升的性命,可该如何是好。但若是告诉他了,他身上又寒梅傲雪这种奇毒,倘若他因为受刺激而导致毒发,那么自己的一片好心反倒成了害他的导火索,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卿见自己被她拉住,以为她还有什么事,也便将医药箱放下,复又做回她的床上。
她又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要告诉他,思前想后,最终选了一个较为委婉的方法,给他讲了杨家将的故事中四郎投敌的片段,随即问他若是自己的亲人因为什么苦衷而和敌军混在一起,他作何感想。
白卿同她认识了这么久,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将故事,心中暗暗有了想法,怕是云升的事情。淡淡道,“若是我的亲人投了敌,我会问清楚他有没有苦衷,若是那个苦衷我可以接受,我就一定会原谅他。”
见她似乎露出欣喜的表情,对心中自己的想法肯定了几分,道,“云升和郁金国混在一起,苦衷我知,他一定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受到了郁金国的恩惠,因此作为他的哥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恼他,也不会怪他。”
雨梦微怔,原来他都知道了。

第六十六章 风雨欲来
白卿解释道,“那日刚到扬州城,我看到他和几个郁金国的士兵打招呼,后来又听到他说…”
雨梦怕他想到那日的伤心事,忙将话题转移回来,把自己在云中寺所见的一一说给他听。想着云升是十五义子这件事,虽然云升并没有亲口承认,但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便将这件事情也说了出来。
他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让雨梦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他的情绪还算稳定,清清冷冷的眸子中也没有出现裂痕,想是应该无碍。
白卿拿起药箱走回自己的房中。随即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琴音,细细听来,雨梦宛若身处朦朦胧胧的水雾当中,只觉的眼前所见、耳中所闻,甚至是脑中所想都是模模糊糊的,竟是对他此时的心境一丝一毫都摸不透。
那一晚,雨梦只是略略在床上翻了几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殊不知,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
先是白卿听了雨梦的一番话,直觉慕容枫送的那封信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那封信如果不是要刺杀郁金国的皇帝,那便是针对十五的。但若是针对十五,那云升也会有危险。云升是他的弟弟,他无法将云升的安危置之度外。
忙趁着夜深走出客栈,却不知要去哪里寻慕容枫的藏身之地。
恰在此时,忽然听到转角处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走近一看竟是罗无缚。白卿感觉到他的身上带了些寒气,似乎早早就等待在这里。
跟着罗无缚走到了一家民宅,一进大堂,果然见慕容枫负手望着窗外。
见他走进,慕容枫立即从窗外走到茶桌前坐定,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白卿见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今晚要来寻他,也不客套,直接奔入主题,“你在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慕容枫见他不领情,也不接茶杯,便将茶杯掉转方向,仰起头一饮而尽。道,“你无需知道。”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波及到云升。”
慕容枫望着他,他将狐狸眼半眯起来,看起来很是狡猾。“可以,”他又斟上一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卿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想着那件事想必并不简单,但此时涉及到云升的安危,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点点头。
又听他道,“我要你原谅药仙无名,不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不能记恨他。”
白卿听他如此说,心下一惊,想到那日他莫名其妙的同雨梦一道回来,然后又匆匆离去,便想着他似乎和什么人一道在谋划着什么,只是没想到同他一道的人竟然是慕容枫。
他自是不会记恨自己的师父,若是没有师父,他怕是早就死在那场风雪中了,断不会像现在这般,即便是中了寒梅傲雪,也生生熬过了十几个年头。
慕容枫见他听到药仙无名,面上不经意的露出感激之情,也便放下心来,对白卿道,“明日你便将肖雨梦一行都带到这间宅院来,这里…就算我送给你们的安家之所。”
他心下疑惑,又听慕容枫道,“扬州很快就会有一场变故,你们待的客栈不安全,还是住在这里的好,”末了又加上一句,“云升明日起也会在这里落脚。”
慕容枫说罢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夜风裹挟着片片落叶吹了进来。他见落叶已经泛黄,而夜风也渐渐转冷,想着盛夏终究是过去了,眼下正是纷纷落叶的时节。而秋季,似乎也被人称之为“多事之秋”。
慕容谦将将下山,便被楚楚抓个正着,正在疑惑楚楚怎么会出现在扬州城,却听楚楚说了一个比她在扬州城还要让他吃惊的消息,她道,“慕容枫来了,他等着见你。”
他匆匆随着楚楚施展轻功来到一间宅院内,见那宅院极大,又是装配齐全,不像是临时搭建的。但想着皇兄大老远从京城跑来,自然不是为了到这扬州城来享受,一时也想不出这宅院的来历。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幽幽的道,“这是父皇在扬州的行宫,只是当时来去匆匆,并没有修建出行宫的模样,因此看起来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宅。”
慕容谦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像想到什么,问道,“为何你会在此?”
他不答反问,“阿谦,你可否答应孤一件事?”
他和慕容谦和同胞兄弟,自然之道兄弟情深,不因为身份地位所系,因此在慕容谦面前,从来不用皇帝的自称,此时却突然用了,慕容谦忙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示意他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他望着宅院之中泛黄的梧桐树,不急着开口说自己的事,反倒问道,“三月之期已经过了一月,肖雨梦可有喜欢上你?”
慕容谦愣了愣,想到那条丢失的锦带,没有答话。
其实他心里怎能不知道雨梦已然是喜欢上了白卿,两人这一年来似乎经历了许多事情,因此雨梦总是下意识的同他亲近。而对于自己的热络,她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但自己可以看出来,她多少是排斥的。
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完全放开了同他嬉闹、交谈,而现在,她反倒对自己中规中矩起来,如若不是刻意惹恼她,还能见到她不顾形象的同他打闹,他几乎要以为此时的雨梦已经换了个人。
可自己又如何能甘心当初好端端发展的感情,现在却生生变成这样,这才固执的不肯离去,一直发展到现在这般,似乎也成了雨梦和白卿之间的绊脚石。
这样想着,唇边不觉泛起一丝苦笑。
他将慕容谦的表情全数收入眼底,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对雨梦的感情,同眉烟对你的感情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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