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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对我又争又抢(白桃泡茶)


女记者压抑着情绪的播报声似悦耳的交响,正一字一句撞进他耳膜,哄得他心情愈发愉悦。
他偏爱米花电视台。
因为他们总敢挤到最前排,把警察的慌乱、狼狈拍得一清二楚。
“还剩最后五秒!电梯里的警察依旧没有下来!”耳机里传来主持人已经略微有点沙哑的嗓音,带着微弱的、不易察觉的哭腔。
男人抬起手腕,盯着表盘里不断跳动的秒针,嘴角扭曲的笑意逐渐扩大,几乎要裂到耳根。
“四。”他跟着倒数,声音里满是兴奋。
“三。”
“二。”
“一。”
“Bong!”男人夸张地蠕动唇瓣,模拟出爆炸的声音。
同一时刻,远处的天空传来真实的轰鸣,和耳机里的爆炸声重叠在一起,像一场完美的交响乐。
声带颤动,尖锐的笑声迫不及待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男人两手并用地握住手机,脸凑到屏幕前,疯狂想象着警察们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定……特别精彩……”
米花电视台的镜头一直聚焦于卷起浓浓黑烟的爆炸点,背景音里能隐隐听到尖叫声,大概是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发出的。
但用不了多久,外景记者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寻找一切能采访的机会堵住现场的警察。
“别拍了别拍了!”一道声音打断了直播。
镜头向下挪,穿着制服的年轻小哥快步出现在镜头前,抬手挡住摄像头:“都不准再拍了!”
无人关注的镜头边缘,几个穿着防暴服的警员合力将杵在角落里的机器挪了个位置,按下开关。
下一瞬,所有电视台的外景直播全部中断,米花电视台也被迫转为内场直播,靠控场能力极强的女主持靠口播的方式留住观众。
但男人想看的不是这个。
“该死!”
他气急败坏地换了几个新闻频道,骂了几句脏话,狠狠关掉手机。
他重新咧开一个病态的笑。
虽然看不到现场警察的反应,但是没关系,不管是报社还是电视台,播报新闻时一定会把「悲报」二字加粗拉大到醒目的程度。
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新闻头条了。拆弹警察的死讯就是他最大的喜讯。
买十份回来收藏好了。
其中一份装框裱起来,挂在床头睁开就能看到的地方。
电视节目也要全部录像保存起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反复品味。
兴奋的情绪顺着神经末梢蹿向大脑,光是想象,男人便兴奋得近乎颅内高|潮,分泌的唾液溢满口腔。
他舔了舔嘴唇,正准备用望远镜看看帝丹高中的方向,几辆警车却呼啸着从桥下驶过,径直往帝丹高中去。
男人意犹未尽地放下望远镜,杵着下巴咂咂嘴。可惜了,没能品味到日本警察身败名裂的绝美滋味。
他不打算继续看下去,虽然这里是观赏帝丹高中爆炸的绝佳美景,但他每天关注警视厅新闻,清楚地知道机动队双王牌在拆弹方面有着怎样可怕的实力。
他们肯定能拆了帝丹高中的炸弹,没意思。
男人双手插兜,悠哉地走向天桥楼梯口,像在饭后散步。
他走向天桥楼梯口,正准备下楼时,突然对上楼梯地下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视线。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方凝视他时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肉食动物。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他下意识顿住脚步。在看到楼梯下的男人迈开腿大步向他奔来的动作时,男人不带犹豫,转身就跑。
然而他刚转头,便迎面撞上一口乌黑的平底锅。
“哐当!”
闷响过后,男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股热流顺着鼻孔流出,鼻梁疼得像是断成两截。男人下意识捂住鼻子,却摸了一手的血。
他错愕地从地上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就被人骑到胸口,一拳接一拳捶到脸上。
另一种温热的液体溅到男人脸上。
林见月跨坐在他胸口,眼泪簌簌往下掉。眼泪砸在他沾满血的脸上,和血混在一起往下淌。她卖力挥舞拳头,每一拳都用尽全力,用力到恨不得手臂脱臼。
从桥梁两端赶上来的刑警围了上来,他们看着眼前一幕沉入沉默。
《日本警察行动纲要》指出,警方不得对放弃抵抗或已被限制行动的犯人使用暴力手段。
警察不能,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们选择视而不见,默契地为林见月腾出发挥空间。
宫本由美站在人群最内圈,进退两难。她环顾一圈周围被派来抓捕的男同事们,挠着脸发出一连串尴尬的苦笑。
该死,那平底锅还是她付的钱。
结账时她还天真地、半开玩笑地问林见月:“今晚是不是打算做一顿美味料理犒劳萩原?这钱我付了,就当是提前给你们结婚贺礼。”
她倒是不在意那点小钱。
只要不会被警视厅记成帮凶,就算林见月把炸弹犯吊起来抽,她都不会吭声。
围观的人群因为路人的加入而变得臃肿,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林见月却像没看见,依旧左右开弓,一边掉泪,一边挥舞着带血的拳头。
每次扬起手,沾在她指背上的男人的血便会划出一串弧形的血珠,飞溅出去。
“你这个混蛋!”
这一拳重重落在男人瘀青的额骨。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这一拳带着滚烫的恨意,落在他血肉模糊的鼻梁。
“像你这样的臭虫!”
这一拳落在他被平底锅揍得松动的牙齿上。
“怎么配让警察陪葬!”
这一拳落在他肿起的眼眶上。
衔接肩膀和胳膊的关节开始发酸发疼,好像真的快要脱臼,两个胳膊也沉甸甸的,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眼泪填满整个眼眶,视野变得雾蒙蒙的,逐渐看不清她所痛恨的男人的脸。
林见月再度高高扬起拳头。
“见月酱!”
熟悉的一道声线响起,带着些许错愕和慌乱。
林见月顿住动作,抬头望向声源方向,脸上带着幼鸟般的茫然。
眼泪掉个不停,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东西,只能隔着泪帘捕捉到模糊的晃动的色块。
一抹蓝黑色的身影向她快速逼近,下一秒,她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她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桉树香,和有些硌人的独属于防暴服的坚硬材质。
萩原研二揽住林见月的腰,将她从炸弹犯身上抱起来。她的拳头还沾着血,指节泛着红,一看就知道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刑事部警察像是终于回神,七手八脚地冲上前把满脸是血的男人铐住。
林见月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萩原研二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搭在她腰侧和后背的手掌带着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收紧,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驱散她所有的慌乱与后怕。
他低头,额前的长发垂落在她颈间:“笨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里没有责怪,只有浓得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见月缓缓抬手,温柔地回抱住萩原研二的后背。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亲昵地、依赖地轻轻蹭了蹭,低声道:“因为喜欢你。”
抱着她的身体倏地绷直了一瞬,随即又重新放松下来,更加紧密地与她贴合。胸腔起伏,林见月听到萩原研二在她耳边说:“……笨蛋。”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藏着微不可察的哭腔。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他从未表露过的脆弱与珍视。

炸弹犯弓着身子坐在牢里,脊背佝偻,像棵被压垮的枯树。
“喂。”一个留着胡茬的中年警察走过来,手里拎着卷成圆筒的报纸。
炸弹犯抬头,露出只做了简单消毒的满是淤青的脸,颧骨上的伤口还泛着红。他眯起眼睛,费力辨认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影。
他的眼镜在被捕当时被林见月砸坏,警署没人道到为他准备新眼镜,他现在只能靠眯眼勉强看清东西。
警察没多废话,抬手将报纸顺着栅栏间的缝隙丢了进去:“昨天的事上头条了,上面让我给你送一份。”
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没再回头看炸弹犯一眼。
炸弹犯盯着地上的报纸,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他缓慢地蠕动着身体,弯腰捡起那卷报纸,一点点展开。
正如他期待那样,爆炸有关的报道占据整块版面。但他期待的悼词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喜气洋洋的贺词,配着三张照片:
东京铁塔爆炸瞬间的浓烟滚滚;林见月和萩原研二拥吻的特写;天桥上,他被林见月骑在身下、拳拳到肉的画面;
他们痛斥炸弹犯的恶性,呼吁恳求法院重判,最好让他在监狱里蹲到死。
他们大肆歌颂萩原研二和林见月之间的爱情,吹得感天动地,甚至用上「警视厅世纪之恋」这样夸张的形容词。
但比起被歌颂的热情相拥的吻照,炸弹犯更在意最后一张照片。
占据1/4版面的特写里,报社将镜头对准林见月的泪。但隔着错落的人群,能从缝隙处隐约窥见被按在地上的炸弹犯的丑态,像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该死!”炸弹犯目眦尽裂,猛地把报纸甩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又弯腰捡起报纸,翻看起下一家媒体的报道。
可第二份、第三份……
他一份接一份展开,所有报纸的论调都如出一辙:歌颂拆弹警察的英勇,赞美两人的深情。
报纸对他的描述却寥寥无几,偶尔几句也尽是“社会毒瘤”“丑态毕露”的嘲笑。
“可恶!”炸弹犯彻底破防,把手里脆弱的浅色报纸撕了个粉碎,丢在地上。黏着灰的鞋底在两人亲吻的特写上狠狠碾踩,像是要把那帧画面踩碎。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甘的嘶吼,在空旷的监狱走廊里回荡:“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可是警察!警察能有什么好——”
余光里突然晃过一道人影,他猛地闭嘴,扭头看去。几秒前还在报纸上见过的脸,此刻就站在栅栏外。
萩原研二穿着套深蓝色西装,熨帖的衣料衬得他身形挺拔,和昨天满是烟尘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双手插兜,笑着眯了眯眼。
炸弹犯怔怔地看着萩原研二,喉结不安地滚动:“……你来做什么?”
“我也不想来。”萩原研二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后转向炸弹犯,邮件内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但上面说,必须让我亲自通知你,下周警视厅要开表彰大会。我和小阵平——”
他顿了顿,解释道:“就是负责帝丹高中的另一名拆弹警察,警视厅打算给我们记一等功哦。”
“开什么玩笑!”炸弹犯冲到栅栏边,双手死死攥住铁条,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愤怒,“你们这群混蛋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垫脚石吗!?”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意没变,眼神却冷了几分,回答得毫不留情:“当然是社会乐色。”
另一边,警视厅。
松田阵平咬着烟,跷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手里翻着今天的报纸。
他早不怎么看纸质报纸了,但今天的报道值得反复翻阅。
视线落在某版照片上时,他嘴角不自觉弯了弯。照片里,萩原研二揽着林见月的腰,在警灯闪烁的东京铁塔下低头吻她。
松田嗤笑一声,小声嘀咕了句:“这家伙又秀恩爱。”
这家伙经常在他面前冒粉红泡泡秀恩爱,虽然偶尔会烦,但总好过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悼词。
“叩叩叩。”办公室房门被敲响。
“进来。”松田头也不抬,目光还停在报纸上。
“哟,松田。”
最近突然沉迷养生的三队队长端着保温杯走进来。他抿了口热茶,乐呵呵道:“萩原反败为胜了呢。”
松田阵平沉默着丢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现在他可是林小姐名义上的男朋友了,”队长晃了晃保温杯,语气带着调侃,“你只能伏低做小咯。”
松田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报纸丢在桌上,声音里带着点不耐:“没必要,直接分手就行。”
“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早就该结束了,这种荒谬的关系。”松田语气平淡,指尖夹着烟,烟雾袅袅升起。
“看样子你被伤得不轻啊。”队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心疼,然后絮絮叨叨说起安慰的话,甚至说可以帮松田物色合适的交往对象。
就在这时,松田的手机震了一下。他划开屏幕,降谷零的讯息跳了出来:「林见月最近关注度太高,你和萩原记得提高警惕,别让她被盯上。」
松田阵平盯着屏幕上的字,沉默两秒,突然抬头看向三队队长。语气毫无波澜,却掷地有声:“不,刚才是气话,我不会放弃的。”
“……啊?”队长甚至没来记得收起脸上的心疼。
他皱起眉,缓缓挤出一个问号:“等会儿,松田,我没跟上你这突如其来的转弯。你不是不爱了吗?”
松田阵平吐了口烟圈,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适应良好:“哦,我乱讲的,我爱死了。”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那两个混蛋正在一次次突破他的下限。
林见月揍人的片段在网上爆火,一夜之间冲上头条。
林述云盯着手机上,热门榜前十的「东京铁塔发生爆炸」「1200万人质」「爆炸下的热吻」「天桥殴打炸弹犯」的词条,心情微妙。
目光从手机屏幕缓缓挪向坐在对面的人,如有实质的视线让林见月缩紧脖子,抱着抱枕把头埋得更低。
林述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昨天,他在某财团千金的生日宴上弹了几个曲子。雷动的掌声中,他优雅鞠躬,还没走下台,自家妹妹就冲上热搜。
他握着别人递过来的手机,看着自家宝贝妹妹骑在一个瘦弱干瘪的男人身上拳拳到肉,眼睛都看直了。
林见月的眼泪几乎是砸在林述云心上,他恨不得现在立刻打车冲过去,温温柔柔地把妹妹扶起来,他亲自揍。
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妹妹不是在上班吗?
她在揍谁?
东京铁塔发生了爆炸?
怎么突然就爆炸中热吻了?
问题太多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先从哪方面先开始思考,处处都透着糟心。
结果今早一醒,又刷到新头条——林见月和萩原研二在刚发生过爆炸的东京铁塔底下接吻。
警灯闪烁,人群喧嚣,两人从生死线回来,在一片狼藉中忘情相拥,浪漫得像罗曼蒂克电影桥段。
林述云看完视频,更糟心了。
他盯着对面开始装鹌鹑的自家亲妹,沉默良久,不停叹气,最后烦躁地搓了搓头发:“见月,萩原研二才是你的正牌男友吧。”
他声音沉沉的,平静下藏着压抑的情绪。
林见月埋着头,小声憋出一句:“我不要跟你回去。”
林述云双手环胸,挤出一声冷哼:“我认可他了。”
“……”林见月沉默须臾,反应慢半拍地从抱枕里抬起头,茫然地盯着林述云,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单音节,“诶?”
林述云却没有解释,他杵着下颚发出一声叹息,开始订飞往伦敦的机票。
虽然担心妹妹被坏男人骗,他也是真心希望妹妹在感情上能成为玩弄男人的坏女人,但看到萩原研二抱住妹妹时的眼神,听着视频里妹妹小声抽噎的声音,他突然又觉得,算了,就这样吧。
林述云当天就离开了日本,可爆炸案的余波还在发酵。
林见月现在根本不敢打开推特,只消打开手机,满屏都是她和萩原研二接吻的照片。
她甚至沦落到上街都要戴口罩,不然大概率会被路人行注目礼,小声讨论她是不是新闻里的女主角。
萩原研二则截然相反,他每次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美滋滋打开推特,反复品味日本网友对他们「神仙爱情」的歌颂,嘴角能翘到耳根。
他今天一如既往打开推特,一条条翻阅已经被他看过无数次、熟到可以闭着眼背诵出来的溢美之词时,注意到一条新的评论。
「我在中森先生的宴席上见过她,她是斋藤老师的学生。据说最近大热的《机动队警视厅物语》就是她画的。」
这条评论像石子投进湖面,迅速激起涟漪。
有人扒出林见月的推特主页,发现她曾参与过警视厅画师招募活动,却遗憾落选。
「搞什么啊!她画的才贴警视厅好吗!」
「广野老前辈别垄断了,给年轻人点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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