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玄幻、科幻元素参与的故事,被称为悬疑片,而非推理片。
萩原研二一直默认自己活在本格推理世界里,根本没考虑过主角受害变小的可能性。
林见月又总把一切当梦,除了被诱导说出五人组的死因,甚少提及主线。
萩原他们都以为柯南只是像普通推理小说主角那样,因案子卷入麻烦,经历风波,然后皆大欢喜。
世界合并后,他遭受的冲击不比林见月少。但似乎除了他们几个本该死去但活下来的人,其他人从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柯南追问,他确信除了刚才那通电话,他从未做出过会暴露身份的事。
萩原研二弯了弯眉,藏住真相:“因为我们是警察啊。”
“可是目暮警官他们就没看出来。”
萩原研二想了想,补充:“可能因为我们是精英的职业组。”
“白鸟警官也是职业组的人,他也没看出来。”
“……”萩原研二默了一瞬,“好吧,其他警察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点迟钝。”
“嗯……”柯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他扭头看向萩原研二怀里仍在沉睡的林见月:“见月姐和组织有关?”
“对哦,组织可能正在找她,也可能已经放弃找她。但有关她的事,我不能透露。”
这时,松田阵平的手机突然震了下。他看了眼从公安部发来的短信,弯起嘴角:“那边确认过了,阿笠博士的配方没问题。”
他一目十行地看过全文,挑眉:“可以无后遗症,无视一切麻醉注意事项,安全快速且高效地放倒目标。”
他顿了顿,咬着重音补充道:“还很隐秘。”
萩原研二迅速领悟,眼睛亮了亮:“这样就能丢给他们放心用了。”
松田阵平也笑起来:“嗯,不过手表不太实用,我们可以回去改造下。”
江户川柯南茫然地看着突然开始打哑谜的两人,正要开口,松田突然把手按在他头顶揉了揉:“走吧小侦探,我送你回侦探事务所。”
“啊我突然肚子痛!”柯南显然不想回去。
“这招对我没用。”
“……嘁。”
“萩你女朋友你自己负责,我就不管你们了。”
“知道啦。”
松田阵平不给柯南废话的机会,起身往外走。柯南犹豫着,视线在专注照顾林见月的萩原和走远的松田之间来回瞟,咬咬牙追了上去:“松田警官等等我!”
脚步声渐远,松田的声音远远传来:“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我朋友让我问你,有没有遇到FBI的人?”
“FBI?”
“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没有。朋友托我转告你,如果遇到FBI,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啊?”
林见月的卧室里只留了盏床头小灯,昏黄的光漫过床沿,在萩原研二手背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他轻手轻脚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随即在她床边坐下。
方才背林见月下车时,她睁开过眼,半梦半醒地勾着他的脖颈撒娇。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颈间,她软着声音缠着他要亲亲,像只没断奶的小猫,挠得他心尖发痒。
萩原研二侧目,视线在林见月身上流连。她还穿着那件浅色旗袍,身材被勾勒得玲珑有致,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玉般的光泽。
由内而外透着禁欲的端庄,像块神圣不可踏足的禁地。
喝了酒的缘故,她脸颊泛着薄红,眼尾晕开的颜色像上好的胭脂。方才睁开眼冲他撒娇时,雾蒙蒙的眸子里盛着揉碎的星光,混着酒气漫出勾人的香气。
他被看得喉咙发紧,满脑子都是俯身吻下去的冲动。
萩原研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缓缓俯身,即将吻住林见月时,后颈猝不及防被一双手环住,用力压下去。
唇齿相贴的瞬间,林见月嘴里的糯米酒香争先恐后地涌过来,混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在萩原研二口腔里炸开。
他错愕地瞪大眼,身下的人却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林见月眸底氤氲着水汽,翻涌的情愫直白得像团火,烧得他浑身一僵。
“刚才在车里,怎么不亲我?”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带着撒娇的软。
萩原研二喉结滚动,漂亮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选择实话实说:“怕自己生出些下流的想法。”
林见月低低地笑了,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带着点狡黠的得意:“在你担心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下流想法了哦。”
萩原研二眸子颤动,随即轻笑着低下头,鼻尖在她颈间蹭了蹭,用裹着蜜糖般黏糊糊的声音撒娇:“那见月酱愿意亲亲我吗?”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林见月笑着松开环在萩原研二颈间的手,却朝两侧摊开,做出一个类似于求抱抱的姿势。
她微醉,声音软得像云团,却带着对萩原研二而言致命的香气:“我这么厉害,来日本不到一年就拿了新人奖,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
萩原研二定定地看向林见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声音柔得像要把林见月包裹其中:“好哦,你想要什么奖励?”
萩原研二一瞬不瞬凝视着眼前人,不动声色地挣了下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
领带松松垮垮地缠在腕间,不够紧绷,也不专业。他只需稍稍用点巧劲,就能让这虚有其表的束缚彻底散架,可他偏生没有这么做。
食指在光滑的领带表面摩挲两下,萩原研二眯了眯眼,比平时要暗的紫眸倒映出林见月微微泛红的喝醉的脸,纵容地享受着这场由她主导的掌控。
“研二,呜。”
林见月的声音裹着酒气漫过来,软得像融化的蜜糖,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她扶着萩原研二肩膀缓缓坐下,光裸的脚趾内扣蜷缩。
她醉得恰到好处,眼神蒙着层水汽,做什么都慢半拍,偏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萩原研二喉结无声滚动,喉间溢出声极轻的叹息,暗沉沉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稠的情绪,像浸了墨的海水。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魅魔般的诱惑:“见月酱,能亲亲我吗?”
“不要。”她答得干脆,带着几分赌气。
“为什么?”萩原研二压低声音,尾音缠着点撒娇的黏糊,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刚才在车里求你那么久,你都不肯亲我,所以我也不亲你。”林见月垂下脑袋,没了骨头般往他怀里瘫,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带着糯米酒的甜香:“难受……肚子好胀。”
额头在萩原研二身上蹭了蹭,发梢刮着萩原研二的皮肤,激起海浪般的痒意。
萩原研二却低低地笑了,带着点戏谑的愉悦,尾音拖得极长:“很胀吗?”
“嗯。”
林见月闷声点头,环住萩原研二的脖子。
她仰头看向他,雾蒙蒙的眼睛同她一般,像泡在水里。她缓缓抬起身,在萩原研二身体骤然绷紧的瞬间,吻住他的唇。
午间阳光顺着窗帘缝隙里钻进来,亮得有些刺眼。
林见月蹙了蹙眉,发出声不适的轻哼,眼皮颤动着即将睁开。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突然抬起,虚虚搭在她眼前,挡住那道灼目的光。即将苏醒的女人骤然放松,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
半个小时后,林见月被热醒。
滚烫的胸膛像块持续散发热量的火炉,林见月不适地扭动身体,却被人扣住腰,搂得更紧,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
林见月皱紧眉,彻底清醒过来。她还没睁眼,便先挣扎着推搡起来:“研二你好烫!热死了!”
萩原研二低笑两声,乖乖松开手,从床上坐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肌理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他从衣柜翻出裤子套上,没穿上衣,露出流畅的腰线。
他弯腰捡地上的脏衣服,肩胛骨后侧的红痕若隐若现,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格外惹眼。
“午餐想吃什么?我点外卖。”他抱着臂弯里的衣物回头,正对上林见月的视线。
林见月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萩原研二肩胛骨上的抓痕,骤然对上视线,她下一激灵,猛地缩进被团,只露出红得能滴血的耳尖:“真是的!把衣服穿上!”
“知道啦,我先把衣服抱去洗。”萩原研二笑着应声,然后是脚步声,关门声。
他离开后,房间里只剩空调的嗡鸣。林见月蜷缩在黑暗里,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得发烫,烧得她脸颊通红。
梦境和现实果然不一样。
虽然每次梦醒,梦里的细节都会模糊大半,但仅存的记忆里,她都是充满幸福感地依偎在萩原研二怀里,等待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但现实……
自从考上美院,她便成了电脑桌前的地缚灵,体力耐力都大不如前。遇到危险,她尚且能放手一搏,但让她进行漫长的有氧运动还是太折磨了。
昨晚林见月不得章法,委屈地攥着萩原研二的肩膀,一滴泪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可怜极了。
“研二,帮帮我。”
话音刚落,怀里的躯体骤然绷紧,烫得吓人。男人近在咫尺的喉结倏地滚动,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下一瞬,萩原研二当着她的面,只用一秒就轻松挣开了腕间的领带。
再之后,睫毛上悬着的泪终于落下,簌簌掉个不停。
开门声骤然响起,将林见月从回忆里粗暴地拉扯回来。床上的被团猛地缩了缩,像个蠕动的白色毛团子。
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笑意:“去洗澡?”
“你先出去。”林见月闷声道。
“为什么?”萩原研二明知故问。
被团里的人不说话了。
萩原研二没有继续捉弄下去,而是低笑两声,起身离开。
确认关门声响起,林见月又等了几秒,才掀开被子,露出红扑扑的脸。
衣柜内侧镶嵌着块全身镜,林见月更衣时下意识看向镜子,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她以为会留下痕迹——她无数次逃走都被蛮横的力量拽了回来,挣脱不得——但她的身体光滑如玉,没有一丝痕迹。
即便如昨晚那样失控,他也依旧温柔得不像话。
门被敲响两下,萩原研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洗澡水放好了哦。”
“知道了。”
林见月拉开门,刚好看到萩原研二转身离开的背影,她攥住萩原研二手腕,在对方疑惑转身时,扑进他怀里。
林见月搂着他的脖子,拽着他弯下腰。她踮起脚尖,在萩原研二露出错愕表情的瞬间,在他左脸落下一吻:“谢谢。”
说完松开手,背着手小蹦小跳地溜进浴室。
关门声响起时,萩原研二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指缓缓搭上被亲吻的地方,他垂眸,嘴角弯起的笑意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但是二十分钟后,林见月气冲冲从浴室里冲出来,捞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萩原研二脸上砸。
端着两碗大米饭正要从厨房走出来的萩原研二愣了愣,明明能轻松躲开,却故渎饺寿意装出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在被砸到时还配合着歪头,发出“哎呀”的声音。
林见月的气登时消了半截。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抱枕,气鼓鼓地坐到餐桌前,手指使劲揉搓着抱枕里的棉花。
萩原研二这个笨蛋一点也不温柔。
她刚才只是没检查对地方。
萩原研二没有急着开饭,反而连人带椅子把林见月挪到离餐桌远些的地方。他从干湿分离的洗漱台底下翻出吹风机,帮林见月吹她只是用毛巾胡乱擦过一道的湿漉漉的头发。
暖风拂过发梢,最后一撮半干的发丝变得蓬松时,他按下开关,噪声骤然熄灭。
“你有偏头痛,平时洗头要记得吹干。”他说着,又把她连同椅子搬回餐桌前。
林见月却不适地蜷缩了下手指,脸上浮现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研二……你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她顿了顿,音量拔高几分,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情绪:“干嘛要这样做,明明可以让我起来的。”
“有什么关系,见月酱很轻啊。”
萩原研二拉开椅子,在林见月对面坐下。他杵着下巴,温柔而认真地凝视着林见月:“关系亲密的人,不就该在对方面前展露出幼稚的一面吗?小阵平上周还骂我幼稚呢。”
他笑起来,眼底的宠溺漫溢:“你太紧绷了,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做成熟的大人。”
然而下一瞬,萩原研二凭借良好的视力,看到林见月猛地垂下眼,原本带着点羞赧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似下一秒就要掉泪。
“诶?”萩原研二愣了一瞬,慌忙站起身,却撞到桌子,发出哐一声巨响。
桌子上的碗筷颠了下,味噌汤泼出来洒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萩原研二更急了,绕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见月酱,我不该把你当小孩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原谅我好不好?”
林见月却扑哧笑出声,她仰起头,冲萩原研二露出一抹带着苦楚的笑:“我只是感动。”
“诶?”
“以前从来没人把我当小孩子,”她环住萩原研二的腰,额头轻轻抵在萩原研二身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轻轻晃动,“就连哥哥,也是高二时起才变得沉稳起来,开始保护照顾我。”
“可那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被学业压着,没多少当小孩的机会。”
从未体会过,所以也无所谓。但光泄进来,落在身上的瞬间,足以灼烧全身,烫得她泪囊发疼。
林见月笑着攀住萩原研二肩膀:“研二,我果然最喜欢你了。”
都快不舍得离开你了。
她合上双眼仰起头,似在期待一吻。
萩原研二也环住林见月,配合地俯下身,动情地闭上眼。
呼吸交融,两人的唇瓣即将紧紧相贴时。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
两人皆是一惊。
萩原研二松开她,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随即脸色骤沉,绷紧每一寸肌肉。
“见月酱,外面是个陌生男人,而且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
林见月眸子一颤:“组织的人?”
“不确定。”萩原研二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划拉两下,稳稳落在风见裕也的名字上。
降谷零说过,遇到突发情况直接联系风见,能得到最及时的回应。
门外的人又按了一次门铃,随后开始不耐烦地敲门。
打给风见裕也的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风见的声音刚从听筒里传出来,林见月丢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怔了一瞬,走去客厅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哥哥」两个字,林见月茫然地眨眨眼,按下接通键。
“见月,你出门了?”哥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没有。怎么了吗哥哥?”
下一瞬,哥哥的声音同时从门口和手机里炸响:“见月,开门。”
“……”林见月登时浑身僵硬,脖子生锈般一卡一顿地缓缓看向门口。
她的视线越过萩原研二肩窝处的咬痕,径直落向泛着寒意的猫眼,仿佛已经透过门板,与门外的哥哥对上了视线。
“哥哥你等等,我在洗澡,五分钟!”林见月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一把拽住萩原研二。
她满脸惊恐地在嘴边竖起一根食指,抓着他往卧室跑,手忙脚乱地把人往衣柜里塞:“千万不要出来!”
第37章
林见月手忙脚乱地将餐桌上的两双筷子拢成一束,又将分盛在两个盘子里的照烧鸡肉扒摞到一起,勉强凑成一盘看起来分量十足的单人份。
林见月抓起毛巾冲进浴室,冰凉的水瞬间浸透刚被研二用吹风机打理蓬松的头发。
她胡乱抹了把脸,用毛巾把湿发裹成一团,装作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笑着拉开家门:“哥哥,你怎么来啦?”
林述云双手插兜,身形笔挺地杵在门口,眉头拧成个结,浅棕调的眸子盛满审视,定定落在林见月身上。
他咳了两声,拉下口罩,说话时嗓音带着喉咙发炎后的沙哑,吐词也有些含糊:“你今天怪怪的。”
“哪有?”林见月往旁边让了让,努力让语气听起来随意,“倒是哥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
林述云长腿一迈跨进屋里,快速扫了眼客厅,像在确认什么:“你上次在电话里哭鼻子,我实在放心不下。刚好年假没用,乐团那边的表演暂告段落,我就过来了。”
林见月关上门,不忘小声嘟囔:“都过去这么久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