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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阵法的美人不是好剑修(汤姆猫猫)


叶子昨日说过,他们村庄以耕种为主,地形又封闭,几百年来从未听说过修仙,也没出过什么修仙苗子。但目前的修真界正值巅峰,灵气充裕。比如玄清派山下居住的凡人,受灵气滋养,有修仙资质的超过半数,有些人甚至还会些术法,只是喜欢在人间烟火中生活,不愿入道而已。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不是把别人的机会都拿走了吗!”余镜台愤青附体哇哇乱叫,吵的黎萤一脚把他踹到闭麦。
“……姐姐。”叶子突然出现在洞口,这次是真真是把几人吓了一跳。要知道,洞里有两个金丹期,还有两个五感高于常人的封印版修士,虽然没有刻意探查洞外,但能在他们都未发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其中缘由存疑。
“小叶子,你怎么过来了?”枕苏看着小姑娘手上拿着的纸包,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不着痕迹地点在她的脉搏上。
“我来给你们送吃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地打开纸包,纸包里是几块面饼。
几人虽不用进食,但不代表不接受小叶子的好意。他们一边吃,一边逗叶子玩,大约待了一个时辰,小姑娘就说要回去。
“爹爹最近看我太严,我明天再来找哥哥姐姐们玩!”叶子手里拿着一个余镜台用草编的小青蛙,手腕上还带着枕苏给她削的小木镯,整个人像被阳光洒满了似的,很快就消失在小路尽头。
“这孩子真可爱,有个家暴的渣爹还能这么开朗,不容易。”余镜台准备再编几个小动物哄孩子,顺便蛐蛐一下叶子的屑爹。
“叶子有灵根。”枕苏爆出一个消息,“在毫无灵气之地,不得灵气哺育,却能诞生出一个有灵根的孩子,而且我看她来回之时,不自觉地把灵气用于脚底,所以脚步轻盈无声。”
“这是她自己领悟的吗?”黎萤震惊脸 。
“这孩子……资质算得上上等。”枕苏一脸认真,“她明日来时,我想问问她要不要来玄清派,踏上修仙大道。”
“那这里的异状怎么办?”凌清秋发问道。
“待明日问过叶子,我会传音于师门和西区的玄武堂。”枕苏拿出传音玉碟晃了晃,“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在你们恢复灵力后,赶往南区参加鲲鹏台。这里情况未知,我们不能冲动行事。”
几人达成了共识。到了晚上,叶子依旧拿着几块面饼过来。枕苏对她讲了她有修仙的资质,问她要不要拜入玄清派去。
“我听村庄里的老爷爷说,仙人都是在天上的。如果我修仙了,是不是可以飞到天上去看看?”小叶子的想法很单纯。她自小在这个小村庄长大,家里面重男轻女,父亲还常常打骂她,但她知道了自己的特殊后,也只是想着要上天去看看。
去看她从未涉足的景色。
“当然了,你若是入了修仙一道,勤勉修习,上天入地都可能不在话下。”枕苏逗猫一样挠了挠叶子的下巴,“走,姐姐带你玩一圈。”
枕苏御剑空中,身后的小尾巴紧紧抱住她。月白剑很稳,叶子也好奇地看着周围。原本高耸入云的大树好像触手可及,连风也变得格外凉爽。
“姐姐!”明明是第一次到如此高的空中,叶子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咯咯笑着,“再高点,再高点!”
枕苏自然随她开心。二人在空中上上下下地飞了很久,回到洞穴时,天已经快黑透了。
“姐姐,我想好了,我要去和家里告个别。虽然很舍不得小耀和娘亲……但是,我也想像你们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去见识见识你们眼里的世界!”清晖洒落一地,照在叶子的笑脸上,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辉。
“明天见啊!”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叶子没有来。
“小叶子是反悔了吗?”余镜台有些遗憾地戳戳他拿草编的小兔子,十分无聊地自娱自乐。
“不像。”枕苏站起身来,“就算她不想踏入修真界,也不会不见我们。”
“她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们日出之前去找她吧。”一直当个闷葫芦的凌清秋突然出声,“我和余镜台的灵力到了日出时分就能恢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我也是这样想。”枕苏收回手中的传音玉碟,“我已经向师门寻了人,让他们过来看看。如果见到我们无法处理的情况,立刻上报西区玄武堂的执法堂。”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采花集团,准备行动!”余镜台一秒就从颓丧小狗变为兴奋哈士奇,在黎萤的飞踹到来之前压低了声音。
等一行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刚刚准备动身,洞口却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叶子的弟弟,叶耀。
“姐姐,姐姐。”他看起来特别着急,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坏了,身上满是尘土,头发里还有几片嫩绿的叶子。
“小弟弟,你别激动,慢慢说。”枕苏直觉不好,连忙对他施了一个静心咒,勉强让叶耀冷静下来。
叶耀看着面前四人,眼里满是焦急:“姐姐不好了!”
原来,昨日叶子回家后,看父母屋里的灯亮着,就放轻了脚步,还学着枕苏的样子将灵气聚集在脚部,达到暂时低空悬浮的目的。但村庄内部没有灵气存在,她体内灵气又不足,竟然在最后一刻失效,摔在了房门前,弄出来了一些动静。
父亲打开房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拿鞭子打她。叶子双手护着头,偷偷往屋内看去,屋里除了娘亲,还多了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身穿红袍,从头到脚都看不到,是村庄里的祭司爷爷。他们村庄有个怪异的传说,每五年都要举行一场祭祀,由祭司爷爷主持,向上天祈求安康。如果不按时祭祀,会发生可怕的事。
但叶子记得去年刚刚祭祀过,她还记得在台上用来献给上天的红箱子,是隔壁周笑笑家供的。
而平日都见不得人的祭司爷爷见到她,却像见到了什么香饽饽,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叶子有些害怕,她朝屋里鞠了一躬,逃也似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等祭司走了再和家里人说她的事情。
叶父重新管好门,却没发现一直跟在姐姐后面的小尾巴叶耀。他偷偷在门口附耳,单薄的木门几乎挡不住什么声音。
“把叶耀献给上天。”是祭司的声音。
“可祭祀都是五年一次,去年刚刚举行了,今年怎么又来?”叶母的声音带了泣音,祭司却不理睬她,反而冷漠的继续和叶父交流。
“上一次是童女,这一次应是童男。苍天仁慈,若你们不舍得……”祭司的声音渐渐压低,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就把刚才那个女孩献上来。”
叶耀早慧,也知晓村里有祭祀的习俗,却不想竟是要用孩童作祭品。想到去年莫名失踪的笑笑姐,他心里升起一股冰冷的恐惧。
屋内的对话突然停了。叶耀的腿还在发抖,他双手捂住嘴巴,竖起耳朵仔细听屋内的声响。
“……明天,我们会准备好祭品。”叶父还是下了最终决定。叶母却崩溃大哭:“不行,不行,叶子还这么小,她……”
“闭嘴!”叶父厉喝,“叶耀是独苗,我叶家不能断了根!我看叶子那丫头,脸上肯定是要留疤的了,以后估计难嫁出去,也卖不了个好价钱,把她献给上天,是让她去天上享福,还能给村里求个好收成。”
叶母还想再说什么,叶父却一掌把她扇坐到地上,然后恭恭敬敬地去扶红袍祭司。听见声音的叶耀连忙躲到一边,本想等父亲重新进屋之后去找姐姐,哪知叶父很快就从房间里走出,手上拿着一块红布,朝叶子房间走去。
叶耀偷偷在门口看叶母。她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无助地颤抖,像是知晓自己即将失去幼崽的母兽。
叶耀知道姐姐这两天晚上会偷偷溜出去,每次回来都是带着笑的。姐姐昨天还给他带了草编的小动物,说出了村子后,沿着月光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个山洞,山洞周围有可怕的红色藤蔓和天上的仙人。
姐姐说,和仙人们在一起,感觉被爹爹打出血了的伤口都不疼了,就像是在云端里呆着,周围又软又轻,轻松又安心。
叶耀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替换了他,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和周家姐姐一样消失,他只想要姐姐平安,能和往常一样给他编花环、讲故事。
他不想和姐姐分开。
父亲去了姐姐的房间,娘亲没办法救姐姐。既然他一个人拧不过爹爹,那他就去找仙人。如果仙人肯救救姐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叶耀想不到什么办法,趁叶父不在身边,偷偷出了村,一双小短腿跑的飞快。他想着姐姐说过的话,沿着月光照耀的小路一直跑,被路边枝干划到也不敢停下。
在看到布满血皮藤山洞的一刹那,他一直绷着的气猛然一松,控制不住地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膝盖也摔破了。
但他不关心这些了。
他只知道,姐姐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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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叶耀的一番描述,在场几人脸色黑如锅底,个个摩拳擦掌就准备开干。
“反了他了,竟然敢搞活祭,看姑奶奶不扒了这死祭司的皮!”黎萤双眼圆瞪,小小个子颇有股猛虎下山般的气势。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叶耀头发上的叶子拿下来,余镜台已经抄起锡杖,准备给人物理超度。
活祭,顾名思义,就是用活物来祭天,一般认为祭祀的活物上沾满厄运,于是祭司会在用火来焚烧被献祭的活物,表明厄运尽散,向上天祈求万事顺遂。
一般活祭多为猪羊等家畜,人为万物灵长之首,虽然被认为是最好的载体,用人做祭品,却未免过于残忍和极端,带来的业力也极为强大,更别说祭品还是未成年的幼童。
枕苏看向即将露白的天空,一手抄起月白剑,另一只手想要抱起叶耀,身后的凌清秋看着叶耀受宠若惊的大红脸,一种格外不上不下的气在突然堵住了胸口。
电光火石间,凌清秋爆发出了他最快的手速,抢先把叶耀单肘抱着,还贴心地让小孩搂住他的脖子。
凌清秋:我来抱,包舒服的。
小孩在凌清秋怀里也是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仙女姐姐抱突然变成了木头哥哥抱。
枕苏疑惑:师兄这么喜欢小孩吗?
黎萤了然:这就是占有欲吗?
余镜台憋笑:果然爱情有时会激发人的潜力,磕到了磕到了。
几人赶在日出之前到了村口,凌清秋考虑到了稳定,没考虑到环境,小孩被风吹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下来后还故作坚强地吸吸鼻子,偷偷把手上的鼻涕擦在衣服后面。
“我们要等玄清派和玄武堂的人来吗?”黎萤准备放出灵力探查一番,枕苏却阻止了她。
“我听叶耀形容,那红袍祭司很像之前被我们打过的红袍人。村庄内没有灵气存在,也没有修士,说不准我们在村庄内动用灵力,就会被敌人觉察。”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在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后手时,还是别先暴露。”
采花集团加上一个小孩,偷偷摸摸溜进村庄里。众人这才发觉,这个村庄虽然不大,路修的真不少,期间还有小路出现,甚至两条大路中间还有两条平行排列的小道。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家都去看祭祀,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我总感觉毛毛的。”余镜台不适地搓搓手臂,他不舒服不只是因为突然处在毫无灵气的地方,身体无法吞吐灵气而不适应,还有封印解开后灵力无法补充,只能运用自己身体内的灵力的不安感。
余镜台:火力不足恐惧症,懂?
一行人走的快,叶耀边小跑边给他们补充信息:“这个时候,大家肯定都在祭祀台那里。我们这里有个小湖,祭台就搭在湖上,平时爸爸妈妈都不让我和姐姐过去玩,说是神圣的地方,不可以随意踏入。”
“我知道有条小道,可以从后面绕过去。看,沿着这里一直走,看到湖就到地方了。”叶耀急急忙忙地一指,转身朝另一条路上跑去,又被凌清秋提溜着领子拎了回来。
“你干嘛去?”余镜台朝他招招手,他答道:“你们是外来人,不能让大家看到,我就随便了,我们在祭台那里见。”
他把衣领从凌清秋手中拯救出来,又十分认真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一定要赶上呀。”
认真到连垂在身边的两个小拳头都在用力。
“没问题。”余镜台伸出一只手掌,示意叶耀拍上来,枕苏和黎萤也点点头,凌清秋面无表情地拍拍腰上的剑。
一大一小的手掌相击,两拨人也各自出发。
在路上,枕苏总感觉不对劲。不止是灵气的问题,这整个村庄都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却像被毛线团引住的猫咪,一直抓不住关键。
枕苏跑在最前面,众人也没有注意到,她眉心的红痣突然闪了一下,像是要冲破什么束缚。
这条小路不长,通向湖上祭台的对面。小路周围生长了许多草木,湖边尤其茂盛,几人的身形隐匿其中,能看到台上站着一个红袍祭祀,带着羊头装饰,腰间挂着许多黄铜铃铛,说着一些神秘的话语,四肢舞动,像是凡尘界里的跳大神。
“装的还挺有一套。”余镜台扒着赶他高的草叶,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就看到那红袍人大手一挥,一个红箱子从祭台一侧直接飞上祭台。围在祭台前面的村民见了,从耄耋老人到会站的幼孩,全都神情虔诚齐刷刷地跪下。
但对面的几人知道,这红袍祭司分明是用了灵力,这灵力还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破案了,这不就是被我们暴打的那个红衣贼人吗。”余镜台一锤定音,握着锡杖蠢蠢欲动。
“别急,那个红箱子里的应该装的是叶子,等那个祭司最放松的时刻,我去救叶子,萤萤破坏祭台,你们俩在这里等着,等灵力恢复了接应我们。”
枕苏紧紧盯着那个红箱子。那箱子不大,正好能装下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枕苏的错觉,那本该严丝合缝的箱子,好像打开了一条细缝。
“上天保佑我们!”那红袍祭司的跳大神终于结束,他振臂高呼,在跪拜众人齐齐的呼喊声下,红箱子凭空浮起,渐渐往湖面倾倒。枕苏刚要拔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救他!”
是叶子的声音。
那红箱子里的那个是……
箱子突然打开,一个被红布缠着的小孩从空中落下,枕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他,与他一起跌入湖中。
“怎么回事!”那祭司脸色大变。
密封起来的箱子怎么会突然打开。
“刚才那个,是不是叶木匠家里的耀耀啊。”村民们已经开始低声议论,叶父叶母的脸色一片惨白。
这些村民们只知道五年一次祭祀,每次祭司都要按顺序为上天献上童男或童女,被选中的孩子会去到天上服侍仙人。红箱子里装的明明是是大家手写的愿望和种的粮食,怎么会成了小孩子。
而每次献出孩子的父母只知道,孩子会到天上去服侍仙人,哪里想得到要把他们投湖。
祭司也有些慌了。他靠灵力愚弄这村庄的村民这么久,从来没发生过意外。他看着祭台底下乱哄哄的村民,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准备浑水摸鱼过去,却被突然在身后涌起的湖水浇了个透心凉。
枕苏浮在空中,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叶耀,脸上看不出喜怒,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你,该死。”枕苏用灵力将叶耀送到叶子身边,接着双手持剑,按剑下刺,强势到锋利的剑势激起湖水漫天洒落。
待空中水雾散去,岸边水浪平息之时,湖底的模样也直观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累累白骨铺满了整个湖底,甚至有水草生长在上面。这些白骨有的已经破碎不堪,有的还比较完整,分明就是小孩子的骨骼。
看到这些骨头的村民们吓得四散而逃,但周家的老头子却跪在原地掩面而泣。他看到了一个尚为完整的骨架,缺了半根小指。周笑笑小时候贪玩,被石墨压住了指头,最后不得已铡了半根指头。
正是左手的小指。
红袍祭司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站在祭台上拿出一张符纸就要撕开,被枕苏一剑逼退,符纸落入湖中。
“嘻嘻,你的剑真快呀,若不是那小子着实美味,我真想把你当成目标。”红袍祭司桀桀一笑,宽大衣袖中露出被布包裹的手掌。只见他曲起双臂,双手合十,小指外翘,无名指弯曲,以祭台为中心,天空竟瞬间乌云遍布,隐约闪动着阵阵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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