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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阵法的美人不是好剑修(汤姆猫猫)


“哇!”小孩子正是好奇心与探索欲达到顶峰的时候。枕苏跟在千归语身后,摸索着崎岖幽折的路径,不知爬了多少阶石梯,转转绕绕许久,最后来到一处石台。
石台不大,可容纳两个小孩子还算绰绰有余。石台旁生一高耸巨树,将整个石台纳入枝叶庇护之下。树根旁是盘旋生长着各类草木,是枕苏从未见过的模样,大多数都是绿色,只是深浅不一,安安静静的像是在羞腼一般。
“这是我发现的秘密基地哦。你看,在这里,能看到墨玉塔的全貌,而且晚上在这里看星星特别好看。”千归语盘腿坐在地上,枕苏也学着他盘腿,手中的剑触及地面,发出“叮”的一声,十分清脆。
千归语看着比枕苏还要高些的月白剑,双手蠢蠢欲动。
“我能摸摸它吗?”
“不行。”枕苏双手抱着月白剑,义正言辞的拒绝,“月白是我的本命剑。对于我们剑修来说,本命剑是不能让人随意触摸的。”
千归语得到答复,沮丧地垂下头,像是只被雨打湿的小狗,耳朵都是耷拉下垂的。
枕苏看着自己新交的好朋友突然垂头丧气,又想到他把自己的秘密基地分享给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朝千归语那处移了移,两个人的膝盖靠在了一起。
“不过……如果带着剑鞘,你还是可以摸一摸的……只能摸一下哦!”
听了这话,千归语一扫刚才的丧气神情,眼睛紧紧盯着月白剑。他隔着与月白剑同色系的剑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剑身,又碰了碰系在剑柄上的白色剑穗,动作轻柔地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无比的易碎品。
“你的剑好漂亮。”他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哼哼。”没有剑修能抵御住这种夸奖。枕苏微微抬起下巴,露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笑的很是快活,“当然啦,我的月白就是修真界最好看的剑。”
月白仿佛也感到了自家主人的骄傲,应景地在剑鞘内抖了一抖。
真好啊。
千归语想,枕苏长的很漂亮,她的剑很漂亮,剑鞘也漂亮。
他看到枕苏和她的师父相互对招了。
明明她的剑比她还高上一头,可就能让旁人感觉到剑就是专属于她的,如她本身的手足一般。他不了解剑修,却也知道能力强弱实力好坏。新交的小伙伴优秀又耀眼,可他跟着师父的这几年,什么也做不好。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师父,自己脑子里有着大师父一生的研究。可是他太弱了,没办法看到大师父存在他脑中更多的东西,也帮不上别人的忙。
他想要找人倾诉,季沉师兄却突然宣布闭关了,斜师兄整天戴着兜帽,看起来比自己更内向,周围又没有同龄人,自己更是不善言辞。
千小狗偷偷看向枕苏,又做贼一般收回视线,刚刚竖起的耳朵好像又垂了下去。
“你不开心了吗?”枕苏敏感地察觉到千归语的低落,以为是不让他摸月白剑的缘故,“月白剑是我最最重要的东西了。师父说,除了我以外,只有道侣才能碰。”
“你难道要当我的道侣吗?”
听到这话,千归语的脖颈到额头“唰”一下涨红,整个人像是被放在蒸炉上烘烤熟了的虾仁,耳垂更是嫣然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
他的视线与枕苏对上,刚刚想说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口,嘴唇微微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好像很笨。”他终是开了口。
“我最近在学阵法。我有一个大师父,一个小师父。小师父对我很好很耐心,但他也常对我说起大师父的事。”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师父。”
“听说他特别厉害,不用阵石或灵石做载体就可以发动阵法。小师父说,大师父把他一生的心血都封存在了我的识海里。明明大家都在期待,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他那种方式。”
“我本来该死掉的,是大师父救了我。他把他的记忆给了我,想把他的衣钵传下去,让大家都能做到。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能看到的部分都实现不了……”
“我不想让大家失望。”
枕苏闻言歪了歪头:“我听爹爹说过,基础阵法需要阵石等载体辅助,可做到瞬发。”
“师父跟我说过,上古修仙者有人可口吐天罡,出言为真,谓之‘言灵’。”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喉咙是阵石做的,所以才能通过话语来释放法术呢?”
千归语在这堪称荒谬的猜想中,好像抓到了什么转瞬即逝的灵感,但小姑娘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逼自己太紧啦。”枕苏站起身来,双手牢牢抱着月白剑,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模样。
“试着把它当做赌约吧。如果下次见面,你不再为此事苦恼,我就偷偷让你摸一下月白,怎么样?”
她朝千归语伸出手,此时阳光透过枝叶空隙洒落下来,仿佛也格外眷顾小姑娘一般附在她的发丝上。
好像给她淬了一层金纱。
“我们拉钩 。”
【作者有话要说】
枕苏选手主动发出一枚无意识直球炮弹
千小狗选手被动防御,血条过半。
千小狗选手放弃防御,微笑倒地。
千:道侣嘿嘿,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可她说要我做她的道侣也(四周飘起粉色花花)(把反问句当成陈述句的小狗不接受反驳)

第53章 子不语
若是让外人听了这两个稚童的话, 定会在心中暗自发笑。先不说千归语自个才多大,学习阵法的时间才多少。按照常理来说,借助阵石为载体外放阵法是修真界公认效率最高的方式, 也是大部分阵修所用的方法,有时更是需要通过阵石进行辅助。若不借助任何载体直接外放阵法的技术真的存在,他千归语区区一稚嫩小儿又怎能堪破。
可天才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枕苏可能没想到, 她随心的一句话被千归语牢牢记在了心里, 还在二人相处的过程中一心两用, 一边和她玩闹, 一边猜想着自己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成功的实施步骤。而她前脚刚刚离开玄机,后脚的千归语就搞了个大的。
好消息:猜想成功了。
坏消息:不能说话了。
自那之后,长老们彻底认清了这个“玄机阁牌乖宝宝”的真面目, 一改往日的散养姿态, 恨不得把他走哪带哪,全宗动员每日关怀,生怕这小祖宗再搞出点什么开天辟地的重磅消息。千归语也知道了自家小师父竟然是枕苏的爷爷,在自己搞完事恢复后, 便总是缠着小师父问枕苏的消息。
可当年枕耳为了追爱,做出了许多爆炸性惊人眼球的行为, 一度风靡修真界各大媒体小报, 为后来各大修士追求心上人提供了经久不衰的模板。而最有名的, 莫不过是枕耳为了爱情卸任玄机阁阁主、入赘玄清派这一重磅消息, 养活了多少与修真八卦大社标题党们竞争的修真小报社。
毫不夸张的说, 那段时间是玄机阁名声最为浩大的时候, 特别是在八卦新闻上具有一骑绝尘的存在感, 无一则八卦传闻能与其相争。就连遍布猛料频出的剑修天下第一宗门玄清派都要暂且避其锋芒。
玄机阁:好好好, 咱也是当上top了。
外人对这事都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可千翁当时是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家不省心的老儿子。堂堂一个玄机阁阁主,竟然撒丫子跟着一个剑修小姑娘跑了。爷俩当时虽说在明面上没打起来,可暗地里早就过了无数招。
而最后结果就是枕耳远赘极北,在年轻气盛的时段褪去后,心里总有着几分心虚之意,平日也不好意思去看自家老爹。就连枕苏出生之时,也只敢在传音玉碟上鬼鬼祟祟地知会一声。
枕耳:我可不能让闺女看见我被揍成猪头的形象。
儿子死不低头,更别说给枕天河台阶了。所以枕天河常分出一律元神来,化作白鸟去看自家孙女。可要说联系,还真从来没有过。修真界修士寿命悠长,十年二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他也不急着联系,所以千归语自此之后也没有再与枕苏相见。
后来,千翁进入墨玉塔,登顶问天台,不再出世。千归语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小师父,也再没得到枕苏的音讯。
但是现在,他面前隐隐显露出一道身影,正是衣衫半露的枕苏。她秀眉微微蹙起,眼中似有晶莹堆积,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柔情似水。谁看了不叹一句美人蹙眉,我见犹怜。
她看起来慌张极了,以往立整端庄的衣领散开,平日里梳的柔顺的发丝好像被香汗浸湿,有几缕发丝粘在了脸上,却不显凌乱,而是更加让人充满了对她保护欲。她观望四周,好像突然看到了千归语,只见她将月白剑收回剑鞘,脚步飞快地从远处跑向千归语。
“千道友,这是哪里,我怕……”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千归语唤来的清风化作刀刃划下,精致的眉眼与眼眸中湿漉漉的颜色归于虚无,融入这空间内无处不存的雾气中。
空间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诡异邪佞,分辨不出是男是女。随着这声笑,千归语面前的雾气凝结,逐渐变幻成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形。
他看起来很惬意,有种胜券在握的傲慢。
“你怎么对美人如此无情。”
听到他有如此疑问,千归语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我只是失语。】
他眸中的神色冷得像冰。
【不是失智。】
随着千归语的“话”,一股可怖的气息自他身上升起,像是休憩的狮子终于苏醒,埋伏于山坡的猎豹终于放开利爪,带着仿佛山岳倾倒一般的威亚直逼对面。
对面人形虽未动,却能从脸部轮廓看出,他现在特别兴奋。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的脑子里有另一个灵魂,他很强大,却没有夺舍你的身躯,而是以自己的灵魂为纽带,将他此生的所有东西都封存在你的身体里,在你能承受的限度内,一点一滴充盈你的实力,扩张你的识海。”
“你将灵力与神识结合,将自己的话直接投射至对方识海之中。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可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因为你的识海太过庞大,就算极力收敛,也会给对方识海造成极强的压迫感。”
“你不是不能说话,你的喉咙就是开关。”
他的语气愈发贪婪:“只要你打开开关,短时间内就能有逼近大乘期的实力。”
千归语对他的话并不作回应,而是指尖抛出阵石,双手结印准备开打。见他要结印动手,面前人形非但不怕,甚至身形都涨大了一倍,反而看起来更加疯狂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人形轻轻抬指,胸口被千归语阵法贯穿的大洞瞬间愈合,“你识海中的那道灵魂很不错,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可以放过你的灵骨,让你不必遭受活剥灵骨的痛苦。”
“而且,我还可以帮你得到你的心中之人,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
“她是叫枕苏吧。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现在应该陷入僵局无法脱身,我给她设置了最困难的心魔之阵,少有不慎,识海便会消散。”
“你要不要去英雄救美呢。”
【她识海之宽广,道心之坚定,世间难寻。】
【她绝不会陷入你的陷阱。】
【你想要我脑中的灵魂?】
真是做梦。
千归语的传音不同于往常般音色不明,像是淬满了凌冽无比的风雪。若是平常的修士识海中受此传音,定会七窍出血,神识受创。
他的传音从来不是什么善意交流,只不过是平常在苦苦压制天生的威压而已。
【你想要大师傅的灵魂,是因为你灵魂有损;夺取凌清秋的身躯,是为了逆天改命。若我没猜错,你把我们聚在这里,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夺取凌清秋的身体,一时为了加快夺取速度,二是为了抽取灵骨相融。】
【你这些行为皆是逆天而行,绝不会长久。】
“逆天而行?”那人形语气一顿,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哈哈大笑,笑声张狂而诡异,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天若不公,逆它而行又如何!”
他像是失了耐心,直接化作了千归语的模样,双手持阵朝千归语杀去。千归语反手结印洒出阵石,与对面杀在一起。
二者相斗,各式阵法术式翻转腾挪,各类光芒层出不穷,一时半会减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你这样顽固,就不怕你那心上之人识海受创,陷入心魔无法脱身吗?她修得可是修罗道,一担失控,你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千归语没有去回答对面挑衅而恶毒的垃圾话语,只是左手驭风而行,右手化金为刃,狠狠地朝对面千归语的天灵盖劈去,用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唯粉的愤怒”。
【你什么也不懂。】
凡入修真一道,精神世界统称识海。而识海会化作修士意识最为接近的事物,不断稳定扩大,变化无穷无可定型。
千归语还有一个秘密,若是对方与他境界相仿或者低于他,通过双方的肢体接触,便可以看到对方的识海模样。
斜疏星和季沉的识海都是宏大的星空,只是一个平和安静,一个流星遍布。
这次鲲鹏台之行,他看到了更多人的识海。
凌清秋的识海是风雪不止的沉水崖,一席白色看不到尽头,像是无边无际的皑皑雪原。偶有几只仙鹤踏雪而来,鹤影掠过山岳万重。
黎萤的识海给人的感觉和她本人极像,是生长着嫩绿草儿的山坡。在无边的夜色下,生出几只萤火虫来。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声歌谣,让整个识海都格外俏皮。
余镜台的识海却是有一种不符合他本人性子的模样。漫天的竹林下,生长着郁郁葱葱的草木,像是话本中无论如何都污染不了的净土。竹林的正中间,是一口尽显威严的古刹梵钟。可风穿竹林之时,又给它染上了几分温柔。
在与枕苏初见之日,他看到了她的识海。
她的识海是夜幕中的一轮圆月,耀眼夺目,四周的星子与其相比皆黯然失色。
而在芥子墟里,他又看到了一次。
枕苏的识海变成了海上明月,月影映在平静的海面上,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月光,却带着着摄人的压迫感,海面表层静极了,颜色浅浅,却又像是封存着什么滚烫可怖的岩浆,在平静无澜的海面下翻滚,让人控制不住地心悸。
无边而坚定,永远美丽。
亦永远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千小狗:我不能说话,跟别人在神识中交流的时候他们都讨厌我,离我远远的,我都没有朋友呜呜呜(委屈脸脸对手指)。
枕姐:没事,我不介意的,我们当好朋友吧(爽朗笑)
千小狗:嗯嗯(眼神湿漉漉地盯着)!
受害者众:不是烙铁,我走着走着路,突然感觉被捕猎者盯上了,那威压给我脑壳整的嗡嗡的,没有人为我们发声吗?

余镜台睁开眼, 眼中映入发是格外熟悉却又已经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这明明是自己上一世家里的天花板,上面还有他之前拿蜡笔涂鸦而成的黄色小鸡一家人。
可他记得自己刚才还拿着狼牙棒……拿着改良过后的锡杖痛击敌人,怎么突然转换场景了。
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冉冉升起。
我难道穿回去了?!!
突然, 熟悉地尖叫鸡闹铃声震得他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去按闹铃。可在他的手触碰到闹铃时,却如空气一般穿过闹铃, 怎么也无法关掉它。他环顾四周, 看着身旁的被子里鼓鼓囊囊的, 又下床到镜子前, 对着镜子做了一套妖娆舞动版的广播体操。
可镜子里没有映出任何人影。
他运转灵力,发现还能使用,只是外界灵气量比修真界要稀薄的多。
他的脑子里浮起了一个猜测。
很快, 他看到被子在床上咕涌半天, 又猛地被里面的人蹬开,从床上直愣愣的坐起了另一个“余镜台”。
这个余镜台不像他现在留着长发,而是一头清爽极了的微分碎盖,几缕呆毛不听话的翘起, 甚至还穿着他最爱的小黄鸭睡衣。只见这个余镜台一掌压在闹钟上,结束了这歇斯底里的鸡叫, 刷牙洗脸穿校服跑厕所一套步骤下来, 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他下楼速度飞快, 一步两三阶都是基操。楼下开着一家早餐店, 现在正是饭点, 蒸笼的白烟与微风纠缠, 显得烟火气格外浓厚。他熟练地窜到早餐店的空调口, 享受店内的“限定凉爽”, 然后又招呼老板来了两根油条一大块酱香饼, 在豆浆和糁汤两个选项间停留几秒,还是选择了来一碗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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