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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刚骗了秦始皇的方士(周一白)


“而且陛下你也知道的,我要炼丹,就要继续赚取气运,赚取气运就是要深入人民群众,解决他们的所需所求。”
虽然有些词有些陌生,但嬴政听懂了她的意思:“朱卿放心,寡人从未将你视作那些高居堂上的泥塑木雕,取国师一职便是因为国师超然物外。寡人知道你有许多想做的事,寡人给你这个权利。”
“你将不受任何约束,只要你想,只要寡人有,都可赠予你。”
朱丹声音都结巴了:“陛下,不可,你这……”
政哥的人设是中央集权啊,他每日批一百二十斤的竹简不就是他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怎么可能这般放权,容忍有人跟他平起平坐?
朱丹没忍住道:“你就不怕我瞎搞,祸害了大秦?”
“朱卿会吗?”嬴政含笑问。
朱丹被噎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她是来弥补遗憾的。
“是的,朱卿不会。”嬴政认真的说,“这不仅是因为寡人知道朱卿的初心是为了赚取气运,天道会帮寡人看着,凡朱卿所为必定于国于民有利,而这正是寡人作为大秦之君想要的。”
“更是因为寡人信任朱卿的人品。”
“朱卿放手去做,寡人从不怕你功高盖主。”嬴政扬起一个笑容,带着绝对的自信和自傲。
这一点朱丹相信。
嬴政并不吝啬于放权,王翦带兵几十万在外征战,还有蒙家人,任由他们效忠还没被立为太子的扶苏……他从来没担心他们会反。
对比后世的一些君王,简直不可思议。
这大概就是千古一帝的底气。
这一刻朱丹忽然理解了春秋战国时君王养士,士以性命报之的许多不可思议的例子。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陛下信我,那我便接了这国师一职,我不敢说能助大秦发展到哪一步,但我会努力让它越来越好,绝不辜负陛下的期待。”
嬴政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却又见朱丹巴巴的说:“不过国师塔就不用了,我现在住的大殿也挺好。”
政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搞各种奇观。
比如阿房宫,比如长城,还有他自己的秦始皇陵。
虽然后世有一个说法,说这是为了消耗军队,六国灭了就没有战争了,偏偏大秦的晋升渠道是军功授田,但朱丹觉得,现阶段咱们不用这么奢侈的。
拿来修桥铺路不是更好?
呃,大秦已经有弛道了?
但还不够。
朱丹畅享了一番后世的基建,给嬴政画了一个又
大又香的饼,总算将他想要建国师塔的念头按了下去。
毕竟朱丹日后不会常住咸阳宫。
比起摆一座华而不实的国师塔放那,还不如给她人手做一些实事。
朱丹的身体没毛病,活蹦乱跳的回到了方士殿,正巧听到公孙柳在小嘴叭叭说她炼丹的事。
见到朱丹回来,众人连忙围上来,问个不停。
“朱生,你身体如何?”这是素。
“朱生,神仙所赐予你的宝物,可以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朱生,是不是炼丹都必须由男身变为女身,你看我怎么样?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朱丹白了相里春一眼,还是素最关心她,她笑着对素说:“我没事,说起来这一次昏倒我还得了大大的好处。”
又看向两秦墨:“你俩在咸阳也待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去把水力磨坊完善?”
当初朱丹回咸阳炼丹也带上了他们,倒不仅仅是他们强烈要求要见证炼丹这一幕,还因为他们遇到了瓶颈,打算回咸阳和墨家前辈交流一下。
相里春撇了撇嘴:“不急,还早着呢。”
朱丹正欲说什么,这时云秋过来:“朱生,扶苏公子来了,还有其他方士也一并拜访,朱生可要见他们?”
朱丹道:“让扶苏进来,至于其他人……”
话未说完,公孙柳急急的道:“师姐,我想见他们。”
“嗯?”
公孙柳冷哼一声:“当初我本想向他们请教炼丹之法,好为师姐你分忧,结果他们爱搭不理的,一点都不信师姐你……呵呵。”
这次师姐炼出金丹,他可要好好燥一燥他们,出这口恶气。
虽然朱丹觉得没必要,但公孙柳想,她自然随他。
而且这些人比公孙柳有基础,没准是学化学的好苗子,见一见也无妨。
话说扶苏也来了,自己真的没忘了什么吗?
方士们走进来时脸上都带着不自然,但还是躬身道:“多谢朱生救命之恩。”
“若朱生有需要的,大可说来,吾等必尽力达成。”
公孙柳阴阳怪气:“我师姐将是大秦国师,想要什么,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为她寻来,何须用到你们?”
这时想巴结,晚了。
顿时众人表情更加尴尬。
朱丹清咳一声,问:“你们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陛下不曾下令。”
“这金丹有害,许是……”
有人叹了口气,脸上带出迷茫和恐惧。
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小跟着师父炼丹,除了炼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们炼的丹,我认为这是一条错误的路。”朱丹说的相当直白,“但我也承认,万事有利也有弊,服食金丹是在害人,可淬炼材料的过程却会发生一些奇特的变化,这种变化我称之为化学之道,我很喜欢看到物质的诞生与毁灭……”
转头看到他们茫然的表情,朱丹住了嘴,转而说:“若你们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如帮我做一件事。”
“不知你们可听过水晶、琉璃?这是一种拥有着透明色泽的宝石。我曾随师父遨游天宫,见天宫处处以这透明宝石做窗做屋顶,使得屋内十分明亮,我向师父请教,师父竟说这玻璃窗是用沙砾辅以极高的温度炼制而成。”
“若你们能做出这玻璃窗,想来陛下一定非常高兴。”
方士们面色各异的走了,朱丹嘀咕:“都说炼丹士是最古老的化学家,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真的搞出玻璃镜子?”
想到唐太宗以人为镜,发出嘿嘿的笑声:“我要送政哥一面穿衣镜。”
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朱丹这有些神经的表现,和私下张嘴闭嘴政哥。
只有从进来就一直沉默的扶苏忽然抬头看她。
“你咋了?”不等扶苏回答,朱丹狐疑道,“你今天有点奇怪。”
相里春虽然插科打浑,但也担忧地打量了她好几眼。
她自问与扶苏关系还不错,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很喜欢我父王吗?”为了给他炼丹,透支身体昏厥过去。
时时惦记他,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他。
看到这样的朱丹,扶苏忆起自己早逝的母妃。
小小的他曾看过许多次母妃痴痴等着父王到来,每一次她都很快乐,可她快乐的日子太少了。
她总是皱着眉头,很忧愁的样子。
尤其是母妃临终那年,他见到许多次她偷偷的哭,最后母妃的眼睛都不太好了,只能不舍得摸着他的脸,告诉他要好好听父王的话。
“我当然喜欢政哥。”谁能不爱老祖宗?朱丹相当理直气壮,可下一秒注意到扶苏那复杂的眼神,头皮一炸,大声道,“你想啥?我对政哥那当然是纯粹的粉丝对偶像的热爱。”
“谁想不开爱慕政哥?”朱丹跳脚,不可思议,“那可是千古一帝,他的心里装着整个天下,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父亲,我跟他谈恋爱,我是疯了吗?”
扶苏:“……”
朱丹的许多话他都听不太懂,可听懂的部分却让他感觉到了扎心。
扶苏的脸难得阴晴不定。
朱丹见状想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政哥可不就是扶苏的父亲?
历史上没写政哥与扶苏的母亲感情如何,但朱丹记得扶苏母亲是楚国人。
政哥他爹秦异人,好像也是认了一个楚国人当养母,才得到她的全力支持。
楚国势大,政哥初登皇位怎么能不权衡?
稍微一脑补就是一番虐恋情深。
自己这简直是戳人心窝子,朱丹果断转移话题:“扶苏你这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说你将政哥当做父亲,但你多次顶撞,让政哥下不来台,这是一个孝子应该做的吗?可若说你把政哥当君王,你不如去问问王蒙两家还有丞相李斯,他们都没你这么嚣张的。”
扶苏一呆,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顶撞,是真的觉得父王举止不妥。
可想到若自己是臣下……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朱丹摇头。
扶苏母亲已经过世,这感情问题想插手也是无解,而且朱丹自己都没谈过恋爱,又怎么会去插手别人的感情问题?
这属实不自量力了。
但父子亲情,她觉得还是可以转圜一下的。
“扶苏啊,政哥对你是真的很可以了,你母亲是楚国人,你又性子软和,没学到半分政哥的杀伐果断。你上位,那是很可能造成外戚弄权祸国的,但他还是坚定的选你当继承人。”朱丹啧啧感叹,“想想胡亥,不知得有多嫉妒你。”
朱丹这话是扶苏从未想过的角度。
他不禁陷入了回忆:
父王,很重视他吗?连一贯受宠的胡亥其实也在嫉妒他?
他是父王的第一个儿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王会给他喂饭擦嘴,见他哭就将他抱在腿上哄。
但随着他长大,父王的子女多了起来,来看他的时间便不可避免的少了。
等到他入朝参政,两人意见相左,他与父王便更多是争吵,他再难见到父王对他露出舒心的笑脸。
他总是严肃着脸,轻则冷声训斥,重则大发雷霆。
他以为父王本性如此,直到见到父王宠溺胡亥。
那般亲近,他不羡慕吗?
当然羡慕。
只是扶苏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大了,不该跟一个幼弟争宠,这像什么话?
可原来,胡亥也在羡慕他吗?
扶苏有些茫然了。
倒是朱丹看他这样,觉得自己应该下一剂猛药:“我曾听过一句很残忍的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扶苏心头一跳。
“前日我用丹药给政哥治疗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说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朱丹面色
有点发白。
这倒没有忽悠扶苏,她是真有点吓到了。
不过吓到后更多是佩服。
那么多重金属,五脏六腑都浸润在这样的环境中,政哥还能撑两年,简直是奇迹。
只能说但凡有杰出成就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特殊。
就好像是上天对他们格外偏爱,自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要做出一番不凡的伟业。
当然,也可以说他们的身体素质决定了他们精力比别人旺盛、集中,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扶苏啊。”朱丹长叹一口气,“你觉得政哥为何会信任方士编造的长生的谎言,又为何做事那般强硬?想想吕不韦,他的手段有这么粗暴吗?”
扶苏下意识道:“为何?”父王专制,难道不是因为一朝大权在握,再无人可限制他?
朱丹恨铁不成钢:“他身体里那么多丹毒,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不可能!”扶苏霍然站了起来,神情激动,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其他人则恨不得匍匐在地上,这种话朱丹敢说,但他们不敢听啊。
朱丹又叹了口气。
所以啊,政哥太强大了,强得他在位时大秦内部矛盾再多,也能一力压下。
谁敢想这样一位巨人也会老也会死?
“扶苏,你好好想想吧。”
待人失魂落魄的走了,朱丹立刻看向云秋,期待的问:“胡亥怎么样了?”
她忘记的难道是胡亥?但又好像不是。
云秋嘴角微抽,朱生这幸灾乐祸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她低头回道:“前日胡亥公子回宫时有些心不在焉,从台阶上滚下去摔断了腿。”
“然后呢?”朱丹的笑那真是比花都灿烂。
云秋的消息明显就比素要灵通得多,她知道朱生与胡亥不对付,更有着重打听,此时便都说了出来:“大王叫医士看过,给他包扎上了药,只是大王心系朱生,将所有医士都叫来守着,胡姬夫人多次求医都让少府挡了回去。”
云秋余光瞥见朱生眉眼飞扬,知道这话她爱听,继续说:“胡亥公子腿伤疼痛难忍,不肯进食,大吵大闹,为此胡姬夫人贿赂少府,偷偷换了好几批用具。”
朱丹听出意思,眉头皱了皱:“这胡亥果然残暴,腿都断了还不消停,有没有砸到人?伤势如何?”
朱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可以插手一下了。
“朱生放心,大王前几日就将胡亥公子宫中的侍女换成了甲卫。”云秋想了想,又补充道,“大王令甲卫陪胡亥公子玩狩猎游戏,听说每一次结束,胡亥公子都要在床上休息半天。”
朱丹顿时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眼前浮现出胡亥被追得狼狈逃窜的一幕更觉解气。
笑完,她想起自己炼制的解毒丹——在给政哥用了后就变成了一个拳头大的黑煤球。
当时她昏倒太快,没能捡起来,立刻问众人知不知道后续。
还是云秋,她道:“那枚黑丹有毒,大王一开始以为朱生晕倒是因碰了它,特地叫奴用匣子收了起来。”
“快拿给我,这可是好东西。”
云秋犹豫。
“放心吧,我知道它有毒,不会作死的。”朱丹神秘的一笑,“这毒可是很有用的,以后你们都会爱上它。”
云秋:“……”她有些脸红,朱生这话也太直白了。
倒是其他人多少已经习惯了朱丹的作风,不过相里春不可思议:“谁会喜欢有毒之物?”
朱丹哼了一声:“如果我说这毒不伤庄稼,只会毒死野草呢?”
众人瞠目。
朱丹双手叉腰,笑得特别得意:“如果我再说,这毒在毒死野草后还会滋养庄稼,使它增产,品质也更好呢?”
相里春一拱手,郑重地说:“是我有眼无珠,请朱生多多炼制此毒丹,我愿花百金买下。”
“百金?”朱丹不太满意。
相里春苦着脸,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知此丹值万金,奈何家中存款不丰,也只拿得出百金了。”
顿时众人都笑起来。
朱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真能搞怪!但自己也撑不住笑了。
云秋知道轻重,立刻去把装着毒丹的匣子拿了过来。
朱丹打开匣子,原色的木质纹理隐隐暗沉,透着不祥,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拳头大的黑球也仿佛小了一些。
“也不知能用几回。”朱丹严肃起来,“具体农药配比还要实验,看加多少水合适。”
想到这毒是因胡亥才有,朱丹已经完全不想弄死他了。
朱丹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现实不同于模拟,她心念一动,天空就能下起雨来。
好在云秋的能干丝毫不逊色于素,很快就按照朱丹的要求备好了车马。
咸阳宫附近有皇家农庄,由农家弟子侍弄,供应宫中吃食。
虽然贵人们都不吃豆饭,但豆子还是有种的,毕竟奴仆可以吃,如果贵人偶尔想要吃点新鲜的也能立刻供上。
云秋拿出了一个牌子,他们在农庄内畅通无阻,很快就挑中了一片豆田。
荒草丛生,若不是朱丹在模拟室里熟悉了豆苗,几乎分不出哪种是庄稼,哪种是无用的杂草。
管事方进一看到他们站在此处,有些尴尬,解释道:“诸位贵人,因农庄人手紧俏,这边靠近山坡,土地并不肥沃,便没有很精细的照顾。”
朱丹一笑:“要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她看向云秋,云秋立刻吩咐仆从从马车里搬东西,又问方进一水源所在。
方进一见他们不像是来挑事的,心下微松,配合的指了地点。
待东西备齐,朱丹便开始做实验。
首先拿了一个标准大木桶装满水,放入黑球。
几乎是黑球入水的刹那,原本清澈的河水就被染黑了。
朱丹眉头微皱,灵力探入水中取出黑球,这次能很明显看到它瘦了一圈。
取出一瓢水作为对比。
又取一瓢水倒入装满水的大缸中,轻轻搅拌,颜色便均匀起来。
然后将这两份水样倒入豆田,记录野草枯萎的数据。
如此一回回稀释,每一回都用一瓢水倒入大缸中,也每一回都有一瓢作为对照组。
朱丹倒没有做得很精细。
在落后的大秦,这种要大面积铺开的东西,搞得太细是为难人。
她不确定到时候是专门设置一个农药官去乡里除草,还是直接把东西分发给黔首,让他们自己稀释打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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