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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阿穆尔!如果你不想见到我的尸体,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她的眼底满是决绝,阿穆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
“阿莉亚!”
“噗!”
簪子没入了几分,她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来,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可怖。
阿穆尔在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拧不过,只能一咬牙,松开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投入阴影当中。
姜嫔迅速整理好衣襟,并用衣领将受伤的地方挡住,强自镇定地站在原地。
另一头,谢贵妃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密道尽头的暖阁,猛地推开门……
“姜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私会外男,该当何……罪……”
谢贵妃的声音戛然而止。
暖阁里,楚琅正衣衫不整的搂着一名歌姬,惊慌失措的从榻上滚下来。
榻上的歌姬尖叫一声,忙抓过锦被堪堪遮住身体,往后缩去。
而楚琅在看清前面的情况后,顿时脸色煞白,慌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母、母妃?!您怎么来了?”
谢贵妃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她身后的宫女太监更是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
“琅儿,你……”
谢贵妃伸手指着楚琅,声音颤抖:“你不是去捉……”
她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一时间脸色铁青。
楚琅三五两下套好了衣裳,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母妃,你听我解释,是、是这歌姬她自愿的……”
“啪!”
话音未落,谢贵妃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楚琅的脸上。
“蠢货!”
谢贵妃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楚琅竟然和一个歌姬在宫里乱搞,这要传了出去,还怎么得了?
光是前朝那些御史,都足以让他葬送一切名声。
谢贵妃气得胸腔都在发抖。
就在谢贵妃一行人冲进暖阁之际,姜嫔迅速从密道另一头离开。
就在她刚拐过走廊时,便见到先前那名‘不慎’打翻茶水的宫女正等候在暗处。
“娘娘。”
见姜嫔出来,她主动上前,低声道:“公主已经安排好了,请随奴婢来。”
姜嫔心领神会,跟着宫女穿过一条隐蔽的小径,最终从御药房的后门回到了宴会现场。
她整了整发髻,调整呼吸,然后神色如常的入席。
仿佛真的只是更衣的时间久了一些。
不久后,阿穆尔也从密道的另一头绕出来,借着月色翻回到御花园,并不忘往身上洒了些酒,营造出醉酒闲逛的假象。
当他重新出现在宴席上时,席间正好有歌舞在助兴。
阿穆尔笑着对楚皇道:“楚皇陛下,小王贪杯,方才去醒酒,回来晚了,愿自罚三杯。”
楚皇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见阿穆尔神色如常,毫无破绽,于是举杯示意。
就在这时,楚泓却突然起身,朝着楚皇郑重地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楚皇颔首,“讲。”
只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密信,沉声道:“方才儿臣收到侍卫禀报,说皇兄在暖阁与一名歌姬行苟且之事,被谢贵妃当场撞破,此事已经有数名宫人目睹,儿臣不敢隐瞒。”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第193章 二十年前的约定!
楚皇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猛地拍案而起:“这个逆子!他人在哪儿?”
楚琅刚狼狈的赶回宴席,闻言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形象全无:
“父皇!儿臣冤枉啊!”
“是、是那歌姬勾引儿臣,儿臣……是有人陷害儿臣!”
“住口!”楚皇怒喝,“堂堂皇子,不知廉耻,还敢狡辩?”
“若你行得正坐得端,谁能陷害你?”
谢贵妃紧随着进门,慌忙跪下求情:“陛下,琅儿只是一时糊涂……”
“哼!”
楚皇冷笑一声:“朕看他是无法无天!”
楚琅虽已不再是太子,但总归是个皇子,此番在西域使臣还在场的情况下,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是触及了皇家颜面的底线。
“父皇!”楚泓拱手道:“皇兄身为皇子,在宫宴上行事荒唐,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更何况……”
他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楚琅,“皇兄此前因构陷皇姐被废黜,是儿臣念在手足兄弟的情分上作保,才让他得以离开宗人府,如今他不知悔改,儿臣……难辞其咎。”
这话看似在自责,实则是将楚琅的罪行钉得死死的。
果然,楚皇的眼中一阵寒光闪烁。
楚琅,确实让他太过失望了。
难堪大用。
“来人!”楚皇冷声道:“传朕旨意,楚琅罔顾礼仪、秽乱宫闱,废去所有封号,贬为庶人,即日起迁居皇陵守墓,终生不得回京!”
“陛下!”谢贵妃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形象全无。
“琅儿真的是无心之失,求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饶恕琅儿这一次,将功补过吧陛下!”
楚皇根本丝毫不为所动,目光紧接着落到谢贵妃身上,一字一句吩咐道:
“谢贵妃教子无方,降为嫔位,禁足三月!”
谢贵妃闻言,直接瘫软在地。
楚琅更是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放纵,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阿穆尔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中暗道楚泓手段之高明。
既除掉了楚琅这个威胁,又彰显了自己的仁义。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姜嫔,发现她虽面色平静,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谁也没想到,这场宴会,最终会以楚琅被罚而收场。
要说他无辜吗
或许吧。
可这深宫之中,又有谁是真的无辜?
楚琅被侍卫拖走的时候,目光怨毒地扫过楚泓,又扫了一眼事不关己,正襟危坐的楚青鸾,嘴里不忘恶毒的道。
“哈哈哈哈,楚泓,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真以为打倒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吗?”
“呵,我告诉你,这永远都不可能,父皇心里中意的,永远都是……呜呜……”
押他的侍卫见他胡言乱语,忙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捡来一块破布,当即就塞到了楚琅嘴里,连忙把人给押了下去。
后面的话,自然也就卡在了喉咙里。
可所有人都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一时间,各种或探究,或审视的目光在楚泓和楚青鸾身上来回巡视。
楚泓掩去眼底的戾气,唇角仍挂着浅笑,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实则上,案桌底下的时候早已攥得发白。
殿内一片死寂。
楚皇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又朝着西域使臣一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挥手道:“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
姜嫔刚一回到寝宫,就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阿箬连忙扶住她,却摸到她冰凉的手心里一片黏腻,抬手一看,竟然全是血迹。
“娘娘!”
阿箬大惊失色。
“关门!”姜嫔声音嘶哑,“所有人,都出去!”
阿箬还想再劝,目光却在触及姜嫔那即将失控的眼眸时,最终还是听话的出了殿门。
这时,她缓缓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狼牙,上面的纹路已经快要被磨平。
“啪嗒!”
她眼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滴眼泪刚好砸落在狼牙上。
“皇、皇上!”
这时候,门外响起阿箬受宠若惊的声音。
姜嫔闻言,慌忙把狼牙重新揣进衣襟里,抹干眼角的泪水,准备起身迎驾。
就在姜嫔刚准备起身的时候,楚皇明黄色的身影已经掀帘而入。
他径直走到窗边的檀木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姜嫔身上。
“人都见过了?”
姜嫔屈膝行礼,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回陛下,见过了。”
楚皇忽然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凉薄,问道:“见到故人,可有想要回西域去看看?”
姜嫔的背脊猛地一僵。
这话听起来像是体恤,可实际上,是在丈量她的忠心。
她身子压得更低:“臣妾早已是大楚的人,西域于臣妾而言,不过是祖籍之地,况且有泓儿在,臣妾哪儿也不去。”
“哼!他今日倒是护着你。”楚皇冷哼一声。
姜嫔没有接话,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楚皇的目光扫过她紧攥的手掌,声音发沉:“朕交代你的事,可有办妥?”
姜嫔借着疼痛保持清醒,“陛下,今日事发突然,时间太过仓促,臣妾……”
楚皇却在这时倏地起身,声音陡然转冷:“朕给了你二十年的时间,从阿穆尔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要做什么!”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朕再安排一次今日这样的见面?”
“陛下明鉴!”姜嫔声音带着急颤:“臣妾按照您的吩咐,提及了鹰师部族的草场纠纷,可他当时只追问泓儿的身份,还有臣妾当初离开的缘由,臣妾……”
楚皇俯身,抬手捏住姜嫔的下巴,语气不满。
“他不说,你就不知道引?朕让你见他,不是为了让你们叙旧的。”
“鹰师部族在西域的势力,是他最忌惮的软肋,你该告诉他,只要签订了盟约,大楚可以帮他打压部族里的反对势力,甚至让你出面调停草场争端。”
姜嫔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却不敢挣扎。
“陛下,当年鹰师献上三千战马时,您亲口允诺过,只要臣妾安分守己,泓儿就能平安长大。也会给鹰师部落休养生息的时间。”
楚皇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巴。
“你以为这约定就是护身符?”
“朕之所以留着你们母子,就是为了牵制阿穆尔,掌控整个西域。”
姜嫔瞳孔骤缩。
二十年前,那场雨夜里的记忆又猛然清醒。
那时候,楚皇曾说:这个孩子,将来会替朕握住西域的缰绳。
姜嫔其实一直也知道,楚皇真正惦记的,是她鹰师部落里的‘汗血龙驹’。

“陛下说的是。”
她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鹰师部落的汗血龙驹,这些年已经繁衍到五千余匹……”
楚皇的眼神猛地锐利,像是嗅到血腥的狼。
他俯下身,龙涎香的压迫性气息朝着姜嫔压过来。
“爱妃能想通最好!”
姜嫔脸色惨白,磕头道:“臣妾会写信给父亲,让他献上宝马,只求陛下……能给泓儿一条生路。”
“放心!”楚皇道:“只要你能继续牵制住阿穆尔,朕不会食言。”
楚皇走后,姜嫔一个人颓然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她终于明白,楚皇当初之所以忍常人所不能忍,愿意留下她们母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战马,而是要用泓儿的血,点燃西域内乱的烽火。
与此同时,大牢里。
楚琅被关进来后,身上的锦袍早已被扒去,浑身只余一件单薄的囚衣。他脸上还留着谢贵妃打的那一巴掌,嘴角干裂,眼底布满了血丝。
“该死!”楚琅一拳捶在墙壁上,下一秒又痛得缩回手。
“一定是楚泓,他竟敢算计我!”
他不禁开始回想起宴会上的一切,那突然出现在御花园的歌姬,还有对方身上的香味,恰好‘不小心’绊倒在他的怀里。
每一步,都像是被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皇兄还是这么暴躁!”
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从牢门外传进来。
楚琅猛地抬头,就看见楚泓一身玄色锦袍,款步走进来。
相比自己通身的狼狈和落魄,此刻的楚泓,仿佛与这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你这还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楚琅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强撑着站起身。
“哼!你会这么好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歌姬就是你给安排的对不对?”
楚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没回答,而是缓缓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皇兄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只是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弟弟我就更没有理由继续留着你了。”
说完,他将手里的瓷瓶放在牢门前的桌子上。
“放心,这药会让你走的很安详,不会太痛苦的。”
楚琅双眼猛地睁大,心中顿时怒气冲天。
“楚泓!你敢!”
“我虽然被废,但好歹也是个皇子,是父皇的血脉,你就不怕在此地下毒,父皇追究起来,你也难辞其咎?”
楚泓闻言,低笑了一声。
“皇兄多虑了。”
他语气平静,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寒冷,“你如今已是庶人一个,皇陵路途遥远,你分明是水土不服,身染疾病而亡,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楚琅脸色铁青,紧紧的盯着那个瓷瓶。
“你以为父皇会信?我若是死在路上,父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楚泓眯起眼睛,缓步上前:“怀疑又如何?你以为父皇还会在乎一个废子的死活?”
楚琅呼吸一滞,胸口剧烈的起伏。
刹那间,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信息,瞳孔猛地放大,甚至大步上前,一把抓在牢房门口的栏杆上。
“楚泓!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血脉,你都知道了对不对?所以才想要如此着急的除掉我,好窃取大楚的江山?”
楚琅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不由得在心里大为振奋。
好哇,只要让父皇知道这个消息,楚泓就死定了!
楚泓见他眼底燃烧的快意,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他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皇兄啊……”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犯聪明,继续蠢下去,不是更好吗?”
“现在好了,事情都被你捅出来了,你让弟弟我有什么理由继续留着你?”
牢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楚琅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不该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捅破这层窗户纸。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灭口……”
楚琅抓着牢门的门栏,扯着嗓子朝外面嘶吼。
“快来人,把门打开!”
然而他叫唤了好半天,外头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显然,楚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布置。
这时,楚泓慢吞吞的掏出钥匙,插在了锁孔上,霎时,牢房门被打开,楚泓躬身走了进来。
空间骤然变得压迫逼仄起来。
楚琅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顶到后方冰冷的石墙上。
“楚泓!你疯了吗?你真要在这里动手?”
“若是父皇知道你杀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泓闻言,却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里,还带着几分癫狂。
“父皇?”
“楚琅啊,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纵容谢贵妃一再针对我母妃吗?
为什么明明知道我的身世,却还要一直留着我?”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楚琅的脖子,语气嘲讽。
“因为咱们的父皇啊,他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吞并西域的棋子啊!”
楚泓的手指越收越紧,楚琅的脸很快就涨成了猪肝色,舌头往外吐着,双手徒劳的抓着楚泓的手臂。
“咳咳……你……你说什么?”
楚泓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笑得愈发凉薄。
“怎么?听不懂?那我就说的再明白一点。”
“父皇之所以留着我,不是因为顾念父子情分,而是因为我的身上流着西域的血,只要我还活着,西域王还惦记着我母妃,就等于给西域埋下了分裂的种子。
在这之后,他就可以以‘皇子归藩’的名义,兵不刃血的掌控整个西域啊……”
在楚琅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任由对方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你以为谢贵妃针对我母妃的事,父皇不知道吗?”
“错!”
“他一直都知道,甚至乐见其成。”
“因为谢贵妃闹得越凶,我母妃就越需要依附于他,也就越不敢对西域透露半个字。而我呢?我看着母妃受委屈,自然会恨西域,恨阿穆尔。”
“这样一个既恨西域,又想要在大楚立足的‘皇子’,难道不是最好用的刀?”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楚泓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说给楚琅的。语气带着无尽的讽刺。
楚泓也是今天才想明白的。
为何这些年父皇总是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明明自己各方面都很努力,表现的也很优秀。
“我七岁就能背《孙子兵法》,十岁就能在骑射场上百步穿杨。可父皇从未夸过我半句。”
那些幼时的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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