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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好人哇)


揉着鼻子去洗脸,碰上郑建军,呲牙列嘴的对他笑,“大哥,挨揍了?嘻嘻。嗷!”
“大哥你怎么也打人!”
郑爱国踢了郑建军一脚,觉得心情好多了,由此可见痛苦是可以转移的。
吃完饭,骑车去县城,先还了自行车,然后直奔国营商店。
等到了门口,俩人对视一眼。
“你咋没和我说现在商店开不了门?”
“我也不知道,以前走路来,又没大早上到过。”
为了让他们趁早来县城,姜韵宜做饭做的早,再加上骑车来的,现在才七点多。
给路过的人打听了一声,说是八点半才开门。
“算了,我也不骂你了,你就没办过几件靠谱的事。”
长叹一口气,张翠花把手里的裙子塞郑爱国怀里,“走吧,逛逛县城。”顺便看看黑市在哪呢。
等到越走越偏,郑爱国回过味来。
翠花不会是想找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地址吧?
“能有多见不得人?”
张翠花阴恻恻的声音出现,郑爱国才知道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郑爱国心里一堆话,等正经说话,又开始打磕巴,尤其是现在还心虚。
恰巧他们路过一条深长的小巷子,进出的人神色匆匆,多数挎着篮子背着筐,上边还罩着块布料。
有的鼓囊有的篮子空荡荡,脸上大都带着笑。
一看到这,张翠花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放了郑爱国一马。
推推他胳膊,“走,进去看看。”
“可这是黑市啊。”
郑爱国不情不愿,把怀里的裙子抱得很紧,“你不会想把裙子在这卖了吧。”
张翠花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看郑爱国脸上的不舍,难得琢磨了一下。“要是一会能弄到布票,就不卖了。”
反正她也不是可惜那两块钱,只是觉得花几尺布票给她买她不想穿的衣服,有点可惜。
走近巷子,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青年,蹲在巷子口那,仔细观察周围人员。一有生脸孔就盯着打量几眼,确定了什么,才转移视线。
张翠花俩人就被他从头到脚着重观察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红袖章、小本本,这才放过。
郑爱国被他探照灯似的视线看的皱眉,暗想: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莫名被掩在身后,张翠花没注意到郑爱国神情,还和他感慨呢。
“还挺专业,连放哨的都有。”蛮有安全的。
小伙子耳朵灵的不行,听到有人夸,立刻吹嘘起来。
“是吧,全县城,就没比咱这东西更全的。便宜说不上,毕竟黑市就不是买便宜东西的地方。但是咱这有管理,有一说一,肯定没有坑蒙拐骗。”
“你们管理不收钱?我看进进出出的也没人交摊位费。”
不顾郑爱国拉着她往里扯的小动作,张翠花和小伙子蹲一排,偏头唠嗑。
“收了管理费谁还来啊。”
左右看了看,齐江歪着身凑近,小声嘀咕,“我跟你说,这叫发展市场,等大家都认准了,哎,再收也不迟。”
齐江脸上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
虽然他不知道啥叫发展市场,但老大懂啊。老大跟他们说,发展了市场,以后他们溜达溜达就能赚钱。
还挺有经济头脑,张翠花夸了一句厉害,带着蹲着十分不自在的郑爱国往深里走。
身后齐江还提醒了句,“多往里走,不常见的好货全在里边呢。”
巷子外窄内宽,是个摆摊的好地方。
刚进来两边全的蔬菜、鸡蛋之类的常见产品,往里走点开始有米面之类的粮食。大米基本没饱满白净的,都是泛点黄,掺点米糠、稻壳。
挺成规模,卖一个东西的基本都在一块,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组织的。
卖布的比较靠里。大婶大娘们时刻注意巷子口,防着有红袖章进来。明显来这个黑市不久,不跟老手似的熟练。
摊子上摆的全是有点灰扑扑的土布,没一块鲜亮的。
有个大婶看见郑爱国怀里的小碎花裙子,热情的招呼他们,“你们也卖衣服吧,来这,婶子给你们腾块地方。”
说着把自己的布往边上拢了拢,露出一块破包袱皮的小角,“你们放这,就不用自个拿着了,晾出来还能引人来买。”
大婶盘算着,这稀罕货能帮自己吸引多少人,脸上笑的十分热情。
其他大娘慢了一步,还蹲回去,继续守着自己的摊子。没空唠闲嗑,只想速战速决,遇见卖家早点卖完回家。
郑爱国被她们这样一番动作搞得警惕心飞涨,悄悄看了张翠花一眼,避免她拽走自己手里的裙子去拿卖,抓的紧紧的抱怀里。
好在张翠花没注意他,蹲下来摸那些土布。
有点粗糙,但还行,起码日常穿不怕磨损,嘴里道:“我们不卖,就买点东西。你这布多少钱一尺?”
见来了生意,大婶赶紧把自己的布摊开,让她仔细看。
“两毛四一尺。”
“你怎么不去抢。”路上张翠花问过郑爱国,国营商店好点的棉布才两毛八一尺,就是得要布票。
这布虽然不要布票,可它没染色又硬板,真这么贵还不如自己整点麻绳编衣服。
“你看看我这织的多均匀,比她们那边的好多了。”
后半句话大婶说的小声,瞥了旁边摊位一眼就赶紧收回,然后继续推销自己的布料的好处,“还不要布票,哪找这么好的事。”
“你旁边全是这种好事。”张翠花不接着她话说,催促道:“赶紧给个实心价,不然我转头就能买另一家。”
“嘿,咱这一条街,布料都是一个价,你去问别人也没用。”
大婶还挺得意,却被张翠花一句话说的动摇。
“我一下买两匹,你说她们会不会答应便宜点?”
新媳妇样式的人,砍起价来让人招架不住,“再说,这条街一个价,我跟去他家里拿货,还是一个价?”
“两毛四,最低了,给别人就没这么便宜过。”大婶一副心如刀割的样子。
“一毛二。”
“不卖,不卖。”一毛二还不够辛苦的。
看见大婶要翻脸,张翠花毫不心急,按下要走的郑爱国,“老实待着。”
“……”
“一毛八。”
“两毛四顶天了,便宜一分都不卖。”
这时旁边摊子有个人问价,摊主:“两毛。”
说完还嘲笑似的瞥了大婶一眼。
那人问完价走了,大婶火了,指着那个摊主的鼻子臭骂:“好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看准那人不买,故意给我捣乱呢?”
“哎,我这布不好,哪能跟你似的卖那么贵。”合着是听见大婶说她坏话了。
大婶理亏,不跟她计较,做生意要紧。
转头就给张翠花降了一分,“两毛三,要你就拿两匹。”
“两毛二。”
“嘿,你这。算了,我吃吃亏,两毛二就两毛二。”大婶嘟嘟囔囔的,开始给张翠花卷布,把布料卷实,再用藤条捆好。
等处理完,大婶也高兴起来了,毕竟卖出两匹,够她一天卖的量了。
“一共……”
把布递给张翠花,大婶从兜里拿出写着价格的草纸,拿着小木棍在旁边计算,“一匹八块八,两匹是十七块六。”
嚯,这么多钱,快俺一个月工资了啊。本来还觉得翠花没必要还价呢,原来这么贵,还下来的价都够买条裙子了。
想着想着,郑爱国想起自己没带那么多钱。
郑爱国心里一急,转头想跟张翠花说,就发现她掏出两张十块的。
张翠花接过大婶找的两块四,数了数,装兜里。
发现郑爱国还呆呆地站那,“傻着干什么,抱布。”
等离摊位远点了,郑爱国才犹豫着问她,“翠花,出来你咋装着那么多钱?”
“我把彩礼都装兜里了。”
“……你不怕让人偷了啊。”
“放家里没人看着,还不如装兜里。”
郑爱国想说就咱俩出来了,家里还有好几个人呢。
但一想那几个人的性子,被抢了都不敢吭声,又沉默了。
张翠花就是随口一说,她其实是怕碰到想买的没钱买。但是一看郑爱国这表情,难道还真被偷抢过?
“咋回事,说。”
“没咋,我都要回来了。”
郑爱国说的含含糊糊的,后脑勺立刻被拍了一巴掌。
张翠花皱眉看他,没催他现在说清楚,“一会找个地方,你给我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装着事,张翠花无心多逛。
买了点粮票、肉票之类快过期的常见票,花了三毛买了一篮草莓,就离开黑市,朝着国营饭店去。
等坐下了,开始盘问,“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多少钱,是谁!”
郑爱国:“干啥这么郑重。”
这时候还早,店里没人吃饭。服务员看到他们进来还不点菜,就想让他们出去,免得自己还要招待。
拿着块抹布拍拍打打的往这边走,嘴上说道:“同志,我们这不点菜不让坐的。”
张翠花头也不抬,心里正窝火,随口说了句,“一会点。”
服务员撇撇嘴,心里嘟囔‘穷鬼拿架子’。
拿着抹布作势要擦桌子,“那你先在门口站着去,我要擦……”
“一边去!再啰嗦我找你领导谈谈,就是这么对待农民同志的?”
张翠花语气严肃,说的话跟炮弹是似的连环炸。
服务员被这大嗓门震住,再看她黑黑壮壮蛮不讲理的样子,顿时不敢再说,灰溜溜的跑后厨去了。
“佳佳姐,你怎么来这了?”
后厨小帮工正嗑瓜子,翘着的二郎腿看到徐佳佳就放下了,殷勤的把手里的瓜子递过去,“来点不?”
徐佳佳不接瓜子,反而骂道:“吃你的吧,撑死你。”
骂完拎出了小马扎,坐在后厨和堂屋中间隔帘处。她还得听着人叫她,记菜单、结账都是她的事。
倒得八辈子霉,碰上个会找领导的莽夫村姑。
外边堂屋,被张翠花盯着的郑爱国不得不说出往年的一件旧事。
大概就是亲戚打着治病旗号借钱,却一借不还的事。
“这叫借?”
张翠花声调老高,“都往屋里翻箱倒柜了,还叫借?这是抢!”
“我教训过了。”郑爱国不敢大声反驳,低着头偷眼瞧她,“我找过去打了他们一顿,把钱都要回来了。”

一米九的大汉子,缩的跟小鸡仔似的,扎着脖挨训。
他对面的人看他这可怜相,也不心软,一句一句揭他短。
“揍了他们一顿,然后差点被处分?”
张翠花对郑爱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感到由衷的鄙夷,“还被坑了五块钱医疗费,咋那么能耐呢。你那时候一个月才十二,被坑了半个月补贴,还得意上了。”
就揍了几拳,还是为了教训老赖,这就要赔五块。
人家要他就给,这么好的事,警察听了都给他竖个大拇指。
“你说没说他们不经允许就翻你家东西,钱也是他们自己拿走的?”
张翠花不用等郑爱国反应,就知道,“没说。”
这都可以算抢劫了,要说了警察不判那些亲戚才怪,怎么可能还让郑爱国赔钱。
可愁死个人了,“隔了几年,现在你和我讲还说的条理清晰。你咋当时不这么和警察说呢。”
又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因为郑爱国话都在肚子里讲,嘴笨的要命。
张翠花气的起飞,“反正我是忍不下去,先吃饭,吃了饭就去找你亲戚算账。”
“服务员,九个肉包子。”
徐佳佳想装听不见,又不敢,只能拉着脸应了声,然后转头欺负小帮工。
“听不见?拿包子。”
包子是大厨包好的,在圆滚滚的筐子里放着,筐子里边包了好几层布保温。
做出来还没多久,一打开散发着热气,香喷喷的引人口水。
徐佳佳早上吃了饭了 ,可吃的是杂粮粥,还是能找出人影儿的薄稀粥。
嫂子因为她爹给她托关系找工作十分不满,刻意给她盛的稀。但她爹觉得她有工作够对得起她了,就没管。
此时闻到这股味跟没吃饭似的,只觉得肚子一个劲叫唤,这让她更讨厌外边俩人了。
晚点来多好,包子就没这么热乎了,香味也不会这么大。
“你们的包子,一个一毛四,一共一块三。”
出于恶劣的厌恶感,徐佳佳随口就把总价加了四分,料想这俩村里来的也不会算数。
就算后边出问题,她也可以说她不小心算错了。
郑爱国没多想,掏出一块三就要递给徐佳佳,却被张翠花一把拦住。
瞅着这小丫头就没存好心眼,还一块三,她倒是说一块三毛六呢,她都不至于立刻反应过来。
四乘九得个整数,也是厉害了。
“这位同志,请问你小学没毕业吗?”
这话一出,徐佳佳炸了,上过初中可是她最得意的事。
顿时不管什么领导,什么武力威胁,伸出手指就指着张翠花鼻子怒喊:“你谁说小学没毕业!我上初中的时候你还在地里干农活呢!”
“不。”
张翠花拍开她粗短的小黑爪,语气平淡,“你上初中的时候,我因为猎野猪帮大家解决口粮问题,被评为‘市级三八红旗手’。”
猎野猪还能说是一块打猎,这个土妞在里边不一定发挥多么点作用。可这个‘市级’把徐佳佳震到了。
她从没出过县,连别的县都没去过,更别提市里了。那对她来说就是高级的大城市,里边的人都是光鲜亮丽的。
结果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土妞,超越一众市里同志,获得了表彰?
这说出去谁信?可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像说谎。
徐佳佳半信半疑的问张翠花,“真的?”
“真不真不重要。”
张翠花把从郑爱国手里拿过来的一块三拍在桌子上,“我只知道,要是你收了这一块三就是在犯错误。”
徐佳佳心虚,却还是盛气凌人的叫嚣,“我犯什么错误,说是一块三就是一块三,我还能算错?”
“对,你是初中生,不能算错小学生都算不错的问题。那你就是刻意算错。我问你,四九三十六,还是四十?”
郑爱国看看一言不发却满眼懊恼的服务员,再看张翠花,只觉得她黑黑的脸上遍布智慧的光芒。
翠花好厉害。
恼羞成怒,使劲翻找腰间挂着的布兜,在一堆零碎下边找到零钱,拿出四毛拍在桌子上,“给你找钱还不行?切。”
说完徐佳佳就想走,脸上还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犯了错不知悔改还看不起农民同志,我去和你领导反应一下问题。”张翠花嘴上说的利落,脚下却没动,还拿起包子开始吃。
料定徐佳佳不敢直接走人。
果然,没几秒,已经掀开后厨布帘走进去的徐佳佳,又一脸愤怒的出来。
她怎么就忘了,这是个有事没事就要找领导的村姑。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态度不诚恳。”
“……”
忍了口气,徐佳佳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对不起。”
“这次对了嘛,以后小同志注意一点啊,上次来你的态度就不好。这个问题是要改的,人民同志可都在看着你呢。”
张翠花端着架子,闷着嗓子教训了两句,看着徐佳佳脸上的憋屈下饭。
上次来这是她刚穿过来,没摸清路数,被这个服务员白了好几眼都没搭理。
现在旧地重游,怎么都要报复回去,不然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意气风发的站起来,把剩下的七个大包子用纸包起来,要了两根绳子绑上。
招呼郑爱国,“走,去教训人。”
老郑家是前些年搬到林家村的,老家在山里,那个所谓的亲戚也是在山里。
其实说是亲戚,但关系远的不行,不如说是同村人。只是打着亲戚的名号做土匪的事。
那座山偏僻,路也不好走,百十年都没个出山的。也不下山学艺、打零工,人人都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在贫瘠的山地上种植粮食。
收一斤吃一斤,吃不饱也不开荒地。整天躺着睡大觉,有事没事聚一起唠嗑。
人一无聊就想找点事,这座山里的人一直都是闲的,所以找个人欺负就是日常活动了。
老郑家的软性子是祖传的,所以被无赖盯上欺负,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说你爹你娘还是不错的?能狠下心离开山里。”
张翠花听到山里人如何欺负老郑以后,忽然对姜韵宜和郑大明多了一丝丝理解。
和山里那些人相比,林家村的欺负似乎都显得不那么可恶了,也难怪他们能忍下来。
不过还是要扒拉着让他们立起来,总让人欺负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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