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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不过郡主心思澄净,不该被这些糟心事污了耳朵,因此只是简单揭过:“那车夫也只折了条腿,估计修养个把月就没事了。”
一切收拾妥当,栖月看着钟溪语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去将盆中的水倒了,突然间呆立原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一转身,对上钟溪语那双灵动得仿佛会说话的眸子。
栖月:!!
走出一段距离后,长公主停下脚步,屏退周遭的下人,面带忧色地看向太医:“我儿究竟如何了?”
钟远丘见她一副思虑过重的模样,伸手环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别着急,我瞧许太医模样,未必是什么坏事。”
“钟将军说得没错,”许太医点了点头,扶须笑着说,“姑且算是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太医快请讲。”长公主隐约意识到什么,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意。
许太医没再买关子:“当初臣曾说过,郡主脑后留有大片淤血,这才造成心智有缺。方才臣观郡主神清目明,心下存疑,一番检查后,发现那淤血竟散了大半,如此一来,郡主有朝一日或能彻底恢复心智。”
“敢问太医,可有具体时限?”钟远丘闻言也失了些许稳重,忙不迭追问。
“兴许就在今明两日,也可能尚需数年。”许太医见二人欣喜的面容,有些不忍,怕他们期望过大,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方才侍立于郡主跟前的侍女神情激动地跑来。
此番举止实在不合礼数。
正想着,就见那侍女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喜色。
“殿下,将军!郡主……郡主她!”栖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连喘气的功夫都舍不得耽误,“郡主她能正常说话了!”
当初从伤到脑子后,钟溪语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无法开口,直到个把月后情况才渐渐有所好转,但话一出口却是词不成句,表述极为混乱。
长公主立刻看向许太医,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求证道:“太医,莫非……”
许太医心下一松,笑着点头:“有此迹象,想来距离彻底恢复指日可待。不过郡主这些年的认知到底同常人不同,殿下和将军还需好好引导才是。”
“这是自然,此番多谢许太医了!”
“哪里哪里。”许太医客气地笑笑,“既无他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长公主像是想到什么,顿了下,将人叫住:“此事还请太医暂且保密。”
许太医闻言还有些诧异,这不是好事吗?
不过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医,也算是见了不少大风大浪,况且有同僚的前车之鉴在,自然清楚,有时候,“无知”才能更好的保命。
毕竟,太医可是个高危职业。
想来殿下有自己的考量,这些不是他该考虑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拱手道:“殿下放心,臣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满意地颔首,转头看向栖月。
毕竟是她手里出来的人,没等她开口,栖月已经有所意会:“此事还未有其他人知晓。”
“那就好。”长公主轻声说,“同揽星说一声,让她稍后包一个大些的红封,给许太医送去。”
栖月应下。
等到周围只剩他们二人,钟远丘这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阿冉这是觉得,府内有人生了二心?”
“谨慎些总归没错。”长公主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抹锐色。
老天垂怜,不仅给了她重来的机会,还让粟粟因祸得福恢复心智。
这一次,她一定会护好她。
待二人原路返回时,便听见钟溪语的院中传来阵阵惊呼。
走进一看,发现一群婢女正围在院内的槐树下,脸上写满焦急。
“郡主,太危险了,您别再往前了!”
“小心,小心——”
二人抬头一看,就发现钟溪语整个人攀在树枝上,身体还在朝前挪动,在她一臂开外的细枝处,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金瞳狮猫。
那猫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浑身的毛发炸开,嘴里还哈着气。
钟溪语放轻声音:“糯米别怕,是我,我过来了。”
就在这时,底下一名婢女余光扫见二人的身影,脚一软,慌张跪下,惊呼道:“殿下,将军!”
钟溪语也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抬头朝下方看去。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从身下传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身体一轻。
钟远丘在树下看到这一幕,眼皮一跳,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凭借身法眼疾手快地接住半空中的钟溪雨,还顺手捏住了狮猫的后脖颈。
两人一猫平稳降落。
狮猫反应过来后却并未领情,叫了一声挣扎起来。
钟远丘手一松,就见那猫动作灵活地着落,瞬间就蹿走了,不由轻啧了声,低下头,却对上自家闺女崇拜的目光。
钟溪雨啪啪鼓掌:“爹爹好厉害!”
钟远丘瞬间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轻咳一声后改口道:“以后遇到这事记得来找爹爹。”
几步开外的长公主默默扶额,借着衣袖的遮挡,悄无声息地掖了掖眼角,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
她的粟粟真的回来了。
余光扫过跪了一地的婢女时,目光骤然变冷,视线落在最初惊呼的婢女身上,冷声道:“带下去领罚。”
话音落下,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出现,直接将人带走。
钟溪语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像只小蝴蝶般张着手臂朝她扑来。
“娘亲!”
刚下过雨,树干上还带着明显的湿意,长公主看着她身上蹭的淤泥,额角青筋一跳,后退一步,迅速收起母爱:“哪儿来的脏兮兮小顽猴,可别埋汰你娘亲了,快去换身衣服。”
钟溪语本来还想替那婢女说话,闻言直接被转移注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控诉道:“娘亲,你变了!”
长公主没忍住笑出声,这才伸手去牵钟溪语,带她去换衣服。没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时,小顽猴已经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一身石榴红的衣裙衬得小姑娘的气色愈发红润,头上扎着简单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
名唤糯米的狮猫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廊下,正晒着太阳闭目小憩,蓬松的尾巴时不时晃两下,勾得人心痒痒的。
钟溪语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往它旁边凑。
长公主见状叮嘱道:“可别再爬树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摔下来有你受的。”
“知道了娘亲。”钟溪语应道,乖乖坐到糯米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它,也不打扰,反倒是后者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轻巧地跃入她怀中,直接四脚朝天地一瘫,露出雪白的肚皮,示意性地哼唧几声,没过多久,随着钟溪语顺毛的动作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
长公主站在阴影处看着两小只温馨的一幕,脸上不知不觉中带上一抹笑意。
就在她心神放松之际,突然,视线毫无征兆地暗下来,紧接着,一具熟悉漆黑的棺椁印入眼帘,如同噩梦重现。
无边的寒意漫上心头,长公主如坠冰窖,身体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抹熟悉的焦黑一点点闯进她的眼帘。
就在这时,一件披风落在她肩头,紧接着,腰间环上一只手掌,一股暖意顺着掌心扩散到四肢百骸,驱散了周身直逼骨髓的寒意。
那副棺椁也在瞬间消失。
钟远丘站在她身后,将其揽入怀中。
“怎么站在这儿?如今才入春,春寒料峭,可别冻着了。”
呼吸在一瞬的紊乱后恢复如常,长公主缓缓呼出肺腑内的浊气,偏过头,视线扫过院外侍立一旁的徐虎,这才落到身后的钟远丘身上,轻声开口:“什么事连明日都等不及,上赶着找你一个伤患?”
“安岭这几日接连暴雨,山里冲出了一些东西。”
“安岭?”长公主眸光一动,眼中多了一丝涟漪。
钟远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音一转:“太医说你受了不少惊吓,好好休息。”
长公主点了点头,察觉到他要离开,搭上他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加重,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早些回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钟远丘对上她的视线,莞尔一笑:“遵命,殿下。”

第3章 钟溪语正经危坐在书房的杌……
钟溪语正经危坐在书房的杌子上,左右看看同样磕到脑子的爹娘。
脸上还带着不小的震撼。
半晌,她一脸懵逼地说:“所以说,爹爹娘亲重生了?”
重生?长公主想了想,这词确实挺符合他们如今的情形。
姜承月那厮平日里没少拉粟粟当他的观众,想是从那些折子戏里听来的。
二人一脸正色地点头。
“所以,上一世的我成了世钰哥哥和凝霜阿姊感情的拦路石,最后死在了失火的阁楼里?”钟溪语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
没有人能泰然面对自己的死因,尤其这个死因还是如此可怖。
二人再次点头。
钟溪语咽了咽口水。
爹爹娘亲断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钟溪语皱着眉用她尚且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想了想,保证道:“我,我以后一定离世钰哥哥远远的。”
钟溪语想得很简单,三哥哥平日谱的折子戏中,那些阻碍他人感情的配角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自己上一世就是因为成了阻碍才被“写”成那个可怖的结局。
长公主娘亲睨了自家小傻子一眼,霸气外漏:“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一个潦倒破败的寒门学子,若不是这些年她和钟远丘在背后支持,何来今朝的士子典范。也怪他们当初看走了眼,本以为是给粟粟找一个靠山,没想到引来了一头白眼狼。
至于钟家……
当初钟远丘顾念亲情,分府未分家,没想到钟远瑞教出这样一个好女儿。
果然,有些人的日子就不能过太好,免得给他们心喂野了。
她带着几分迁怒瞪了眼钟远丘。
后者立马识趣表态:“钟府这些年开支太大了,我觉得有必要缩减一番。”
钟溪语感概:“娘亲,我们这样好像三哥哥说的反派哦。”
长公主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以后少和姜承月一起玩。”
毕竟钟溪语心智尚未完全恢复,长公主对她没有太大的要求,告知她此事也不过是想她在面对二人时长一份心,何况无根无据,就让她对钟凝霜改观也不现实,毕竟后者平日里的表现实在太好,不说钟溪语,便是她自己,上一世在她和沈翊情谊暴露之前也没瞧出丝毫端倪。
恐怕这小傻子此刻还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两人的感情呢。
最重要的,是先让她认清二人的真面目,其他的不急一时。
眼见时候不早了,就让在外头候着的栖月领她去睡觉。
钟溪语一走,长公主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眼窝。
钟远丘走到她身后,手指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开按压,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
长公主回过头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粟粟的死不是意外。”
“我知道。”钟远丘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
长公主:“我死后,太医是如何说的?”
钟远丘抿着唇,身上溢出些许戾气,一字不差地将太医当日的话复述出来:“无法承受丧女之痛,忧思成疾,以至……香消玉殒。”
长公主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好一个忧思成疾。”
钟溪语托腮趴在院内的石桌上,望着碧蓝的天空长叹一口气。
三哥哥又被皇舅舅禁足了,都没人陪她玩了。
以前她都围着世钰哥哥和凝霜阿姊打转,如今打定主意远离他们后才郁闷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其他玩伴。
钟溪语皱着小脸再次叹气。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钟溪语一开始并没在意,直到眼前一暗,一道极具辨识度声音在耳畔响起:“猜猜我是谁?”
钟溪语“唰”地一下站起身,还没看见人就转身朝对方扑去,像只热情的小狗:“二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然而脑袋率先被一只手掌抵住,钟溪语伸手扑棱了两下,什么都没碰到,就在这时,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响起:“你二哥哥病刚好,可经不起你这牛劲。”
钟溪语睁眼看去,果然是陆湛那个讨厌的家伙。
“跟屁虫!”钟溪语愤愤朝他做了个鬼脸。
陆湛冷笑一声,毫不相让:“小短手。”
钟溪语:(▼ヘ▼#)
二皇子握住陆湛手腕示意他松手,没好气道:“你今年三岁吗?”
陆湛轻“啧”一声,无声嘀咕了句。
钟溪语扬扬脑袋,挑衅地看了眼陆湛后伸手去抱二皇子,不过动作却没了一开始的鲁莽,眼中透着几分担忧:“二哥哥,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看过太医了吗?严不严重?”
陆湛新奇地看了她一眼:“小结巴今天怎么不结巴了?”
“陆湛。”二皇子声音略微加重。
陆湛脸色一垮,手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过是前些日子着了凉,已经好全了。”二皇子语调恢复温和,撸猫似的摸了摸钟溪语的脑袋,不甚在意地笑笑。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吊坠,亲手给她带上。
“回城途中经过祁安寺,求了个护身符,保佑我们粟粟今后平平安安。”
钟溪语勾起吊坠新奇地打量着。
说是吊坠,其实是个半镂空的六面体小机关,各个边棱严丝合缝,中间还钳着一颗可滚动的小圆球,看上去极为精巧。
钟溪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护身符,一时间有些爱不释手。
“我很喜欢,谢谢二哥哥!”
二皇子见她眼神亮晶晶的,也不由弯了弯唇角,下一秒,唇边溢出几声压抑的轻咳,很快便若无其事道:“这些时日下来皇城变化不小,不知道粟粟愿不愿意带她二哥哥出去逛逛呢?”
“愿意的,愿意的!”钟溪语一个劲儿地点头,早就将方才的烦恼抛之脑后。
“那走吧。”二皇子笑吟吟地牵起她的手。
陆湛抱着剑跟上二人。
用过午膳后,时间还早,三人干脆没坐马车,徒步走在大街上。
钟溪语对什么都感兴趣,哪里人多都要凑过去瞅一眼,偏偏今日正值还是休沐,人潮的拥挤程度更甚以往,陆湛既要护着二皇子不被人推搡,又要确保这位小祖宗处于自己视线内,一时之间只剩心累,到最后只能揪着钟溪语的后衣领,手动帮她调转方向,直到远离摊贩的领域才松一口气。
“小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钟溪语转过身,就看见钟凝霜打着丫鬟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一袭月光白的广袖流仙裙裙摆在空中拂过,随着距离拉近,一阵清幽的香风迎面扑来,和她周身的清贵气质相互映衬。
“凝霜阿姊!”
钟溪语同往日那般热情地朝她挥手。
已然忘了要保持距离一事。
“二皇子殿下。”钟凝霜看见二皇子的瞬间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同他打过招呼后便重新看向钟溪语,语气热络不少:“正想着挑些礼物去给你探病呢。”
她仔细打量钟溪语一番,微蹙的眉心舒展,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当时听到坠崖的消息着实吓了我一跳。”
陆湛站在二皇子身后看得叹为观止。
好家伙,不愧是皇城的人,说话就是好听。
要放他爹身上,看到这种马后炮高低得来一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骗傻子呢?
钟溪语闻言颇为内疚:“让你担心了。”
陆湛:……忘了这里确实有个小傻子。
“走吧,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钟凝霜说着拉她进店。
钟溪语这才意识到身后是一家专门卖首饰的山铺,反应过来后皱了皱眉,纠结道:“可是,我还要和二哥哥……”
钟凝霜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朝二皇子歉意一笑,很快便提议道:“三楼有雅间,我让他们备些点心,二皇子殿下可在此稍作休息。”
显然是这家店的熟客。
二皇子从“点翠阁”三个字上收回视线,对上钟溪语的目光,笑着点点头:“正好我也累了,不着急,慢慢来。”
二皇子带着陆湛率先上了三楼。
钟溪语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有人精心备好送到她手上,这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商铺,不免有些兴奋。
只见楼内陈列着的琳琅满目的首饰,笄簪钗钿随处可见,各种样式不一而足,但无一例外做工都极为精巧,便是充当摆件也毫无违和,不免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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