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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原来二老太太一直在默默关心这个过房儿子,给他操心,之所以不敢亲近他,只是觉得自己命格不好,怕连累到他……
以前总说封建社会吃人,封建社会吃人,严雪一直没什么感触,直到穿回这六十年代,看到村里老太太们的小脚。
小脚限制了她们的行走,不读书限制了她们的见识,她们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还要被束缚精神与思想。
严雪偎进了老太太怀里,“那您也给我们继刚操操心,给他挑个像我妈一样好的。”
“继刚才多大,你就着急给他娶媳妇?”老太太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眼里却掩不住欢喜。
这回再走,是真的走了,严雪拿着东西,祁放背着二老太太,严继刚则挎着个军绿色书包跟在一边。
四人一起迈进郭家院子的时候,郭大娘都愣了下,“人都接过来了啊?”
“是都接过来了。”严雪眉眼弯弯给她介绍,“这是我弟弟继刚,这是我奶奶。”
又给两人介绍郭大娘,“这是房东郭大娘,人可好了,可惜我们就要搬走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就你会说话。”郭大娘被说得见牙不见眼,赶忙迎了几人进去,帮几人开门。
进到里面,严雪才发现她走时留下那些罐头瓶已经都被搬到了炕上,里面还生出了透明的菌丝。
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瘦青年正坐在炕边,单手给一些受热不好的瓶子调整位置,右手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竟然是郭长安。
一见几人,他立马低下了头,郭大娘脸上也露出些不自在。
严雪却没有看对方,而是望着炕上整齐排开的罐头瓶,很是惊喜的样子,“原种您也帮我培育上了?”
祁放也跟没注意到似的,只将二老太太放到地上,拉开椅子给她坐。
严继刚就更不会多看了,他也怕见生人,表面上看不太出来,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姐姐的衣角。
这让郭大娘松了一口气,“是长安帮着弄的,我哪懂这些。”
“那可多亏了您和长安,”严雪说,“我还想着我这么晚才回来,耽误了原种的培育可怎么办。”
见她领情,郭大娘脸上又有了笑容,“长安也是这么说的,时间不等人,能弄我们就帮着弄了。”
说着也不打扰几人,扶起郭长安,“那我们回去了,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喊一声。”
郭长安那腿显然还吃不住力,但依旧抿紧唇走着,走得十分缓慢,严雪看他是个倔强性子,也没有贸然出手去扶。
对于要强的人来说,同情和怜悯也是一种伤害,他们更想要的是认可和佩服,想要被当成正常人一样看。
人一走,严继刚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严雪笑着朝他招招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铅笔盒,“看看这是什么。”
严继刚那眼睛瞬间就亮了,接过来摸了摸,发现里面沉甸甸的,又小心打开。
盒子里整齐的新铅笔,还有新尺子,新橡皮,甚至一把削铅笔的小刀,看得他摸了又摸,小手忍不住来牵严雪。
严雪捏捏他的脸,“有了新文具,可得好好学习,我让你姐夫看着你。”
严继刚立马想到姐姐说过姐夫是大学生来着,转眼望过去,大眼睛亮晶晶的。
明明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俩,眼睛却长得出奇的相似,祁放看看严雪,伸手在严雪捏过的地方也捏了捏。
然后等严雪出来跟他一起收拾东西,趁严继刚和二老太太都没注意,又在严雪脸上捏了捏。
“你干嘛呢?”严雪立马瞪他。
祁放也不说话,继续收拾,过了会儿才一本正经,“继刚得长点肉了。”
意思严继刚太瘦,没有严雪捏起来手感好,被严雪又瞪了一眼。
可惜威慑力并不怎么好,晚上严雪把之前腌的熊肉拿出来炒菜,男人一个劲儿给严继刚夹肉,还有鸡蛋,“多吃点。”
严继刚碗里堆得小山高,只能用力点头,吃得腮帮子鼓鼓,又给姐姐、姐夫和奶奶都夹了一遍。
吃完饭,他找了个时间偷偷在姐姐手心写:“这个姐夫好。”
看得严雪在他脸上拧了把,“给你夹菜就好了?”
严继刚只是笑,非常眼尖地找到抹布,进屋擦饭桌。
二老太太见碗筷都收拾下来,也接过了刷碗的活,“给我吧,你俩不是还要往新房搬东西?”
炕上全是培养菌种的罐头瓶,这边的确是没法住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几人就商量着,先把行李搬去新房那边,凑合睡两天,再挑好日子正式搬家。
但老太太身体刚好点,严雪还是坚持把碗刷完了。
出门正碰上郭大娘,郭大娘见他们拿着东西,赶忙过来帮着搬了点。
其实郭大娘也裹过脚,但没裹两年就碰上放足,又拆了,平时走路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走远。所以郭长安住院,都是作为嫂子的金宝枝在照顾,她平时也从不上山,只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孙子。
“对了,”路上郭大娘想起一件事,“你们走之后,又来人找过小祁,问你们家来没来过一个姑娘。”
严雪一听,就猜测八成是来找严大小姐的,看看祁放。
祁放显然也猜到了,“您怎么说?”
“那我哪能和他们多说,”郭大娘显然不会来一个人就把他们的信息全透露出去。“不过他们说不准还会找其他人打听。”
这是难免的,但祁放还是和她道了谢。
严雪也道:“我们这边忙不过来,菌种可能还得麻烦您帮着看一下,明天我再和您算这些天的账。”
“这个着什么急?不算也行。”郭大娘又帮他们搬了一趟,见没什么了,才回去。
严雪低声和祁放道:“估计她从咱们这里离开,并没有回燕京。”
严大小姐要是回去了,严家也不至于还找到这里来。毕竟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能想到祁放也得花不少功夫。
祁放只随口应了声“嗯”,显然对严大小姐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
相比之下,他对家里十几天没翻过的阳历牌还更感兴趣些,站在墙边翻了翻,“咱们这一走小半个月了。”
见严雪没有注意,又翻回走时候那张,“十三天。”
“是挺多天了。”这回严雪接了句。
然而晚上放被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却把两个枕头往外挪了挪,在中间加了个小的,“继刚刚来不适应,恐怕会做噩梦,让他先跟咱们睡几天。”
正准备出去洗漱的祁放当时便是一顿。

严继刚听说还能继续和姐姐睡,却是连脸庞都亮了,特别乖地自己打水洗漱。
洗完往中间一钻,右边是姐姐,左边是姐夫,让他不禁把被子拉到了鼻子上。
“偷着乐什么呢?”严雪帮小少年把被子拉下来。
严继刚伸了手要写字,严雪却没有把掌心递给他,“说话吧,这里没外人。”
这让严继刚偷偷看了祁放一眼,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刚跟你姐夫结婚的时候,你姐夫话比你还少。”严雪也笑盈盈瞥了男人一眼。
严继刚那眼睛眼见着就瞪大了,仿佛不敢相信有人话比他这个说话不利索的还少。
被两双很相似的眼睛望着,祁放滞了下,伸手摸摸严继刚的头,“没事,你说吧。”
严继刚也就磕磕绊绊开了口,“感、感觉……像、像……”
严雪眼神始终充满鼓励,祁放神色虽然冷淡,却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嘲笑,他就继续说了下去,“像爸、爸爸……妈妈。”
说着一手牵住了严雪,又看看另一边的祁放,却没敢动作。
严雪被牵得心都软了,这孩子也没享受过多少有爸爸妈妈的日子,五六岁就没有了妈妈,八岁爸爸又过世了。
她不由望向祁放,正想用眼神提醒,祁放已经主动拉起了严继刚的小手。
这让严继刚脸一红,小身子都紧张得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他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牵着严雪那只甚至还开心地晃了晃,又把两人的手都拉起来放在了自己身前。
“睡、睡觉。”
这回他说得大声多了,说完就闭上眼睛,表示自己要睡了,可严雪分明看到他眼睫毛还在颤。
这模样可爱极了,祁放看着,都不自觉把那只小手又握了握。
只是他跟严雪本就被同时拉着,这一动,指背立马擦过了严雪的指尖。
他一顿,不禁又看了严雪一眼。
严雪一开始并没有注意,但很快,有修长的手指缠住了她的小指。
这可是在继刚眼皮子底下,她立马望了过去。
黑暗中,男人一双桃花眼静静的,不仅没有松,甚至还紧上了三分。
严雪又去看弟弟。
小少年闭着眼,已经真有点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两个不要脸的大人正在偷偷干什么。
严雪也就没有抽,被男人勾缠住的手指甚至也略微紧了下。
她知道男人看阳历牌是什么意思,就算当时不知道,过后一想也回过味来了。
别说七天早都过了,就是没过,不论是陪她回老家、给予她支撑还是主动提出接奶奶过来、和她一起抢回了奶奶一条命,都足够给他减刑了。严雪让继刚过来睡,只是单纯不放心弟弟,并没打算继续让他检讨。
这么想着,她也就勾勾小手指,还在男人指间挠了挠。
这个举动有点小调皮,还瘙得人心都跟着一起痒了,祁放感觉到,长指立即收拢。
严雪能明显感觉到他力道上的不同,放轻声,“你别把继刚弄醒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翻过身,轻轻将她和严继刚一起揽进了怀里。
半夜,严继刚果然被噩梦惊醒,啊啊叫着大口大口喘气。
严雪立马伸手过来安抚他,和另一只大手碰上,却又默契地错开,各自轻拍。
对面屋里也传来放轻的脚步声,却没有靠近,等这边一切归于安静,又重新折了回去。
锅碗瓢盆得在搬家的正日子搬,尤其是锅,严雪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回老房。
等严继刚跟着姐夫和奶奶过来的时候,浓稠的米粥、带着焦脆的烙饼都已上了桌,咸鸭蛋一切两半,蛋黄还在冒着油。
这丰盛的程度让他眼睛都瞪大了,还揉了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看错了。
严雪好笑地在他背上推了把,“快去洗手。”
小少年一溜烟跑到脸盆架边,真上了桌,又有些不太敢动筷。
二老太太也有些迟疑,拿着筷子看了半天,先把鸭蛋黄抠给了小孙子。
“吃吧。”严雪给两人都拿了饼,“我找人跟附近村子买的细粮,不过不多,平时还得吃苞米面。”
能吃苞米面也很好了啊,严继刚眨着大眼睛,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全在脸上。
严雪拿筷尾刮刮他鼻子,“这边跟老家不一样,不产地瓜,粮食供应有七成都是苞米面,到时候非把你吃够了。”
严继刚不说话,只小心咬了口饼,又美美喝了口大米粥,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觉得他才不会吃够呢,苞米面可是实实在在的粮食,不比天天啃地瓜强?
二老太太到底是大人,想得更实在,“我跟继刚的户口,这边能落吗?”
严继刚一听,立马看了过来。
没有户口就没有供应粮,这个严雪已经想过了,“我俩先托人办个试试,实在不行,就暂时落在附近农村。虽然不在当地挣工分分不了粮,但可以花钱从大队买,比买个人手里的高价粮便宜。”
“我不要紧,先想办法给继刚办。”二老太太还是更关心孙子,“他该上学了。”
严雪也知道,“回头我就去问问郎书记,看这事好不好办。”
不过这事急不得,她们还是得先把东西搬了。严雪也拿上钱,去了隔壁郭大娘家。
这边临时工的工资一般分两个档,轻体力一天一块三毛二,重体力一天一块六毛八。
严雪在家属队季节工,就属于重体力,她本来想按轻体力给郭大娘钱,被郭大娘挡了。
“就是帮你看个火,能有多少活,你再这样就见外了。”
最终只又给了八块,加上之前那五块,平均一天一块钱。就这样,郭大娘送她出来的时候还说:“明天不用过来那么早,我岁数大了,早上也睡不着,顺便给你添把火。”
现在天热了,白天基本不用再烧火提升温度,只有早晚需要注意。
严雪和她道过谢,出来正碰上祁放将马车借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小半个月未见的刘卫国,“回来了咋也不说一声?”
“这不事情多,还没顾得上。”严雪回去拿了几双棉线手套出来。
她跟祁放结婚时间不长,家当不多,借马车主要是为了拉她那些树头。
结果严继刚也跟着一起出来了,看意思是想帮她搬,严雪家可没有这么小的手套,又把人赶了回去。
“这你弟弟?”刘卫国也要了一双,边往手上戴边问。
严雪点头,“有空叫春彩他们过来找他玩。”
“没问题。”刘卫国一口应下,“正好卫斌成天嚷嚷跟两个姐姐玩没意思,想要个弟弟。”
“那我们家继刚可不敢跟着他一起淘,人刚来,还认着生呢。”
严继刚总不能一辈子不接触外人,但他这样,又怕遭到旁人的嘲笑,只能托亲近点的人家帮着照看下了。
刘家几个孩子都不错,刘春彩爽利,刘春妮腼腆,刘卫斌虽然淘气了点,但还是听管的,看他从不去河里滑冰就知道了。
这样的孩子,就算发现严继刚口吃,应该也不会笑话他,正好刘卫斌和严继刚还是同龄,也能玩到一起去。
几人一起动手,很快第一车就装完了,刘卫国这才拍拍手套,“你们当初盖那房子用了多少砖,你们还记得吗?”
谁闲着没事问人家盖房子,除非自己有需要,严雪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帮别人问的还是帮自己问的?”
祁放正准备带着驾车的师傅去新房,闻言更直接,“成了?”
“算是吧。”刘卫国摸了摸头,“三天前订的婚,准备在八月或者是九月挑个好日子结,反正采伐队上山前就办。”
这还真是够快的,祁放问问题永远一针见血,“你家提出的要订婚?”
“是,也不是。”刘卫国说,“我家里商量过,不是拿了棵老参给他们家送礼走关系吗?怕对方过后不认账,就想把这个算成彩礼。结果我妈还没开口,周文慧先提了。”
“提得不怎么顺利吧?”严雪总觉得以周父的性格,比起刘家的老参更想要个领导做亲家。
果然刘卫国点头,“她爸是还不乐意,她说她爸要是一定让她嫁去江家,她就去厂里讲讲他卖女儿的事。”
这样周父还怎么当这个副主任,就算当上了也有可能被撸下来,也只能妥协了。
但折腾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也好在江得宝闹了那一出,不和江家结这门亲的理由都是现成的,江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还有更釜底抽薪的法子,毕竟周文慧的户口在知青点这边,她铁了心要跟刘卫国结婚,她家里也拦不住。
但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不能用,这个点子严雪和祁放也不能给他们出。毕竟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也算是一种私奔了,会很容易被人说闲话,连刘家人的人品也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哪个好人家的小子会一分钱不花,就拐了人家姑娘回去?
这年代毕竟不是几十年后,城市大,人口流动性强,关上门谁也不管谁,弄不好甚至会影响剩下几个孩子的婚事。
现在彩礼刘家出了,婚也定了,再有什么,那就是周家自己的问题了。
不过这事说到底成得不痛快,不然以刘卫国的性子,刚刚进门时就该满面春风跟他们嘚瑟了。
祁放看了看自家哥们儿,“你别是后悔了。”
“那哪儿能?”刘卫国立马反驳,“参没了还可以再挖,哪有人重要。”
要是周文慧一声不吭就这么收了,他可能还真会有点心里不舒服,但这不是没有吗?
祁放就没有再说,毕竟他当初会出那个主意,主要是因为一开始见到严雪,他也把严雪当成了家里和他退过婚的未婚妻。
虽然后来证明是他认错了,但早在那之前,严父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
刘卫国怎么选,全看他更在意什么,他也只是一提,采不采纳全看刘家自己。
祁放跟着车走了,刘卫国帮着严雪继续往外清树头,忍不住问严雪:“你们准备哪天搬家?”
“后天就是好日子,宜搬迁。”严雪已经看过了日历。
这事是真不能再拖了,再拖第二轮幼林培育都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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