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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李玦被沈疏微的一通话呛得直发怔,在看清沈疏微眼底毫不作伪的冷漠疏离后他内心更是涌出难以名状的慌乱和不忿。
他还欲好好劝导,余光捉见铺子里走出的一道身影,咬了咬牙暂且离去。
赵韫撩起珠帘走出来,檐下悬挂的成串铜铃叮铃啷当清脆响作一团。
在看见不远处落荒而逃的身影后,赵韫脸上笑意淡了几分。
倒是和只嗡嗡叫的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真叫人恶心。
赵韫收回目光,走到沈疏微身侧,伸手掐上她脸蛋,在沈疏微诧异的目光中勾了勾唇角,胸腔中翻涌的恶意压下去不少。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脏东西碍着你的眼了?”赵韫明知故问。
沈疏微无奈抬眸扫了眼赵韫,“景胤,松手。”
她算是发现了,寻常时候景胤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一口一个姑娘在下,也不会有丝毫越距行为。可若是疯起来,就爱在她脸上揉一下掐一下,像是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玩具。
沈疏微并不喜欢,所以她也不打算惯着他。
“啪。”赵韫手背一红,他动作一顿,眸子慢慢眯起,松开捏着沈疏微脸颊的手。
若是乘风在这,定要叫沈疏微退避三舍。
忽地赵韫轻笑了声,握着沈疏微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眸光澄澈又无辜,“姑娘可以捏回来,在下绝无二话。”
对上赵韫含笑盯着自己的视线,沈疏微挑了下眉,总觉得她这会就是给他一巴掌他也能笑盈盈的。
李玦匆匆逃离,回到家后,辗转反侧心中都是昔日沈疏微对他的一颦一笑。
越想越觉得是他今日堂而皇之带着心柔逛街,惹得沈疏微吃醋生气,觉得他不遵守婚约,这才故意和自己对着干,引起他的注意。
疏微妹妹这么爱他,只要他明日上门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她定然会恢复以前待自己的态度。
到时他先把心柔娶进门,再和母亲好好说说,把疏微妹妹纳进门做个贵妾。
一想到沈疏微那张清冷脱尘的脸只肯在自己面前如消融冰雪,露出笑脸,李玦就心痒难耐。
因着秋闱将近,沈疏微整理了几篇沈衡自认出色的诗词文赋,打算编成几份投给几位考官和权贵。
理了一上午的词赋,沈疏微揉着发晕的脑袋准备出门透透气,瞧瞧沿街叫卖的货郎今日有没有来,景胤和阿漾都爱吃他那的饴糖。
那声略显激动的“疏微妹妹”响起时,沈疏微一时没回过神,扭头看见站在巷尾面带喜色的李玦时,眉心轻拧。
李玦却像没看见她脸上的冷漠,大步走到沈疏微跟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李公子请自重。”守在沈疏微身侧的青黛拦住他动作,冷声喝道。
在侯府的时候青黛就不喜欢李玦,看着端方雅正的一个郎君,张口闭口就是我母亲说我母亲要求,只会委屈姑娘让她去迁就李家那些人。
甚至李家姑娘看中了她们姑娘的生辰礼物,他都要姑娘拱手相让,事后只会来一句轻飘飘的“疏微妹妹你受委屈了”。
原以为离了侯府能摆脱他了,不曾想他竟不死心地追到沈家来了。
李玦被青黛拦住,心头不快,“你算什么东西,我和疏微妹妹说话竟拦在跟前,还不下去。”
说完,他热切看向沈疏微,“昨日在胭脂铺中是我有失分寸,伤了疏微妹妹的心。”
“我今日过来是特意和疏微妹妹你赔不是的。”
李玦提起拎了一路的点心,笑容腼腆,“这是疏微妹妹你爱吃的桃花酥,我特意去城北买来的。”
沈疏微唇角冷冷勾起,“我想我昨日和李公子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我和李公子之间并无关系,何来伤心一说。”
“至于糕点李公子该送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楚姑娘。”
李玦听到沈疏微的话,脸上流露出伤怀,“疏微妹妹你还是计较我娶心柔一事吗,可那是母亲要求我娶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呢?”
李玦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偌大的决心,抬眸定定望着沈疏微,“我昨夜想过了,我不会辜负疏微妹妹你的。我会说服母亲让她同意我娶你进门当贵妾,再给你一
个孩子,让你在我院中不受人欺负。”
沈疏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李玦则是在说完那句话后满脸期待望着沈疏微,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和努力了。
他为了沈疏微忤逆他母亲的话,还可以给沈疏微一个儿子,这可是他院里丫鬟求也求不来的恩典。
沈疏微和青黛这会看他眼神和看傻子无异,偏李玦沉浸在自己幻想里,喜滋滋说道:“不过母亲看中嫡庶差别,在心柔生下长子之前,疏微妹妹你不能有孕,需要饮避子汤。”
生怕沈疏微不信自己,李玦连连保证,“但只要心柔一生下嫡长子,我会立刻停了你的避子汤,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这样疏微妹妹你的后半生也有指望了。”
沈疏微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只是单纯恶心想吐。
她气极反笑道:“你说的这些楚心柔知道吗?”
昨日楚心柔可满眼都是他这个未婚夫,他却跑来她这大放厥词,一妻一妾想的美好。
听见沈疏微提到楚心柔,李玦只当她又为了自己和心柔计较,喜笑颜开道:“身为我李家正妻,定是大度不能妒忌的女子。心柔她拿你当亲姐姐对待,定然不会介意的。”

沈疏微只可惜这会楚心柔没在现场,不然可有热闹看了。
她捏着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是一包牛乳糖,也不知景胤爱不爱吃。
“疏微妹妹觉得如何?只要你做好妾室的本分,答应我不和心柔争抢,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见沈疏微不说话,李玦以为她在思考给自己做妾的事。
是,做妾是有些委屈疏微妹妹,可他是李家的子嗣,未来说不定还要袭爵当侯爷,给他当贵妾不比嫁给一般人家当正妻的要好。
那可是无上荣耀。
“若你担心未来我们的孩子是庶出委屈的话,我可以将他过继到心柔这个嫡母名下给他一个嫡子的身份。”见沈疏微不回话,李玦又咬牙忍痛添了一句,“你我的孩子,就算是庶出,我也会当做嫡子疼爱的。”
他已经退让这么多,甚至答应她可以让她的孩子成为嫡出。侯府的嫡出公子,那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疏微妹妹总该同意了吧。
沈疏微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转身打算回府叫二哥出来把人打走。
不想一扭头就看到倚着门框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赵韫,也不知道在这里听多久了。
沈疏微眉心一跳,正要开口,就看到赵韫指尖微动,李玦惨叫一声捂着右腿摔坐在地上,在他的脚边静静躺着一块饴糖。
赵韫慵懒地直起身,轻轻掸着衣袍行至沈疏微身边,拾起一缕鬓发挽在耳后。
“小姐怎么不反驳他,难不成是真的心动了?”
听着这声小姐,沈疏微就知道他又发疯了。
“贵妾,嫡子。”赵韫轻笑了声,笑声里满是讽刺,“他可真是抬举小姐。”
“只怕在他心底,连和小姐生几个孩子,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一想到自己珍爱的玩具被人惦记,甚至不知几次在心底遐想意淫,赵韫胸中升起恶心和莫名的怒火。
他都舍不得触碰轻贱,那个姓李的怎么敢?
沈疏微给青黛使了个眼神,让她回府找个人把李玦抬走,留在这只会刺激景胤发疯,影响她哄人。
“小姐怎么不说话?”赵韫看着沈疏微,眸色沉了沉。
沈疏微趁着他张嘴功夫,解开油纸包捏了粒牛乳糖塞进他嘴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道:“甜吗?”
赵韫的发疯进度被一颗牛乳糖打断,甜腻的奶腥味在唇齿里蔓延,牛乳糖被他嚼的咯啦作响。
沈疏微觉得他是在把糖当做李玦嚼。
她并不喜欢李玦,但是对于景胤这莫名而来的感情她也不知如何回应。
既然不知道如何回应,那就先搁置在旁边吧。
在看到李玦被人抬走后,沈疏微抬眸瞧了眼赵韫,“你方才那一下不会将他腿打断吧?”
到底是李家人,她虽然恶心反感李玦,但要真伤了他麻烦不少。
赵韫眉梢轻扬,握着沈疏微的手又往自己嘴里喂了一颗牛乳糖,“只是击中他腿间穴位让他疼个几刻钟长个教训罢了。”
“小姐叮嘱我的话,我自然照做。”赵韫唇角微微扬起。
沈疏微想到昨日自己说过伤了李玦,李家会来找景胤麻烦的话,于是又喂赵韫吃了一粒糖,“真乖。”
得了沈疏微的夸奖,赵韫眯了眯眸子。
景胤不会打断李玦的腿,不代表赵韫不会。
夜里,得了世子命令说不想再看到李玦的乘风苦哈哈地穿上夜行衣,顶着寒风穿梭在洛京街头。
第二日沈疏微就得到李玦昨晚起夜赏景,不慎从高台跌落,摔断条腿的消息。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沈疏微下意识看向系着围裙一脸温柔贤淑在厨房给她熬甜粥的赵韫。
察觉到身后视线,赵韫转过脸朝沈疏微温柔一笑,解下围裙端起甜粥来到桌前。
沈疏微识趣地没有问他李玦的腿是不是他干的,只是慢悠悠喝粥。
喝完粥,她该带着大哥的卷轴去拜访几位考官和权贵。
这一次她没带上赵韫,而是把正在温书的沈衡叫上,毕竟投行卷事关秋闱,沈衡这个当事人也得露个面。
来到太傅门前,看到同样从马车上下来捧着礼盒的楚心柔和楚云澜兄妹二人时,沈疏微微不可测转开视线。
真是晦气。
楚云澜看到沈疏微和在她身边弯腰替她打扇的沈衡时,嘴角动了动,旋即不屑地迈着阔步让人前去通报。
沈家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家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不像他,他送来投行卷的文章可都是心柔帮他精心修改过的。
心柔随笔写就的治水策论都能入圣上和三皇子青眼,何况是这次他让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行卷。
楚云澜傲气地让门房进去通报。
不想门房并不许他们入内,只准他们将此次的行卷送入内。
楚云澜抢在沈疏微跟前把自己那份卷轴递过去,还往门房手里塞了一锭银子,“你就同太傅说这是靖宁侯府上送去的行卷。”
靖宁侯府可是凭着一篇治水策论让圣上和三皇子夸赞赏赐的,他就不信太傅听了靖宁侯府的名声还不盛情邀请他进去坐坐。
门房嫌弃地扫了眼孤零零的一锭银子,这几日为了投行卷拜访太傅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厚礼相送,他还没见过这么磕碜的。
还靖宁侯府?这哪个没落侯府,听都没听过。
门房把门“砰”地关上,沈疏微捧着卷轴候在旁边,并未出言不满。
楚心柔握着帕子柔柔开口,“不知姐姐送了什么礼,我和大哥选的可是宫里赏赐的澄泥砚。那可是贡品,太傅见了定然喜欢。”
没等沈疏微开口,楚云澜嗤了声,“心柔你好心与她说这些做什么,他们恐怕连澄泥砚都没见过,哪能买得起什么好东西。”
沈疏微垂眸掩去眸子讥讽,并未出声。
她此番送的礼物只怕要让楚云澜大吃一惊。
虽是入秋,可天气还是有些燥热,楚云澜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正想回马车上休息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门房面无表情把楚云澜送来的澄泥砚还有卷轴送出来。
“如何,太傅可是见了我写的文章心生欣赏,要你来邀请我入内说话?”楚云澜抬起下巴,神态倨傲。
门房瞥了他一眼,想起自己送进那份卷轴,太傅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说自己什么垃圾都往里送,心底生出股怨气。
“太傅大人说你这份行卷狗屁不通,就是狗拉一坨在上面都比你写的好,要你趁早放弃秋闱,种地养猪去吧。”

第54章 沈疏微送的是假画
楚云澜不可置信地捧着被丢出来的卷轴,匆匆展开阅看,即便他再不学无术也看的出卷轴上誊抄的文章和词赋确实狗屁不通,还不如他三岁时的作品。
攥着卷轴的手隐隐青筋暴起,他猛地扭头去看楚心柔。
这份卷轴上的词赋和文章是他让楚心柔去写的,她竟然就写了这些东西吗?
楚云澜眼中有怒火也有难得的迷茫。
楚心柔此刻心脏也是咯噔一跳,小心翼翼捏着帕子凑过去看卷轴里的作品。
这卷轴里的作品是她私下花了五十两银子让金鹊找人代写的,找来的那人她见过,是个外地口音的书生,浑身透着书卷气,口称自己家中有生病母亲要赡养,这才接一些替人
代写的活。
竟是写成这样,连府上小厮的文采都不如!
楚心柔适时咳嗽起来,捂着心口摇摇欲坠。
楚云澜虽然恼怒,但看到楚心柔似是心疾发作连忙上前安抚。
楚心柔娇怯地抬眸望他,“这段时日我身子一直不好,有次熬夜为大哥修改策论时不慎心疾发作打翻了灯烛把作品都烧了。金鹊心疼我病弱,便自作主张替我联系了一个外地来的书生,让他来誊写行卷。”
说完,楚心柔伏在楚云澜怀里呜呜哭出声,“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身体争气一点,就不会毁了大哥的行卷。”
见楚心柔哭的眼睛都红了,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哭花了,楚云澜一颗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哪还说的出责备的话,忙伸手替她拭泪。
“这怎能怪你,都是你身边丫鬟自作主张,回去我就叫人把你身边那个叫金鹊的丫鬟发卖了。至于那个书生,竟敢毁了我的行卷,我知会三皇子那儿一声,叫人找到他就地打死。”
心柔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又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此事岂能怪她。
楚心柔在听到楚云澜要卖掉金鹊时脸真的白了一下,但转瞬恢复如常,小声抽噎,“都听大哥的。”
为今之计是要保住她在楚云澜这儿的信任,金鹊不过是个丫鬟,能为她这个主子牺牲是她的荣幸,何况她平日待金鹊也不薄。
沈疏微看着这兄妹二人,轻扯唇角,捧着礼盒递给门房,谦卑道:“这里面是前朝名家许延寿的嵩山图,听闻太傅大人搜寻此画作良久,沈家特意献上。”
门房原先的轻视在听到许延寿三字时变得震惊,尤其是在听到后面嵩山图后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疏微看了许久。
这画作自大梁覆灭前朝后就下落不明,无数名家权贵争相搜寻都搜寻不到,眼下竟是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沈家手上。
楚云澜在听到嵩山图后也是震惊不已,缓过神后大步跨到门房手中,不顾门房阻拦打开礼盒,指着那幅缺了个角的古朴画作嗤笑道:“这怎么会是许延寿的嵩山图,定是仿制的假画。”
楚云澜看着门房意味深长道:“送给太傅的东西还是留个心眼多检查的好,可别叫有心之人以次充好。沈家那样的小门户哪里买的起许延寿的真迹,更别提还是大名鼎鼎的嵩山图了。”
门房虽然看楚云澜不顺眼,但是心底也觉得楚云澜说的话有几分在理,垂头看那幅嵩山图多了几分打量和狐疑。
楚心柔这会亦是扭着腰肢款款走来,柔柔笑着望着沈疏微,“姐姐,我知道你有心讨好太傅,想让太傅高看你一眼。知道嵩山图有名,便贪慕虚荣买了幅假的来糊弄太傅。”
“可姐姐到底不在侯府,不清楚文人间的规矩,这字画要送就送真迹,省些银子买幅假的送给太傅,若是被太傅悬挂出来岂不是叫人笑话吗?”
听完楚心柔的话,门房看沈疏微的眼神愈发不善。
这人难不成是来陷害他们大人的,专门送幅假的好让他们大人被其他大人耻笑?
“什么嵩山图?”一道沉厚嗓音骤然响起,几人惊了一下,一扭头就看到眼睛直勾勾盯着嵩山图的孙太傅。
孙太傅本是被楚云澜送进来的行卷恶心的够呛,想着闲逛舒心,不曾想逛到门口听见门外有人争论嵩山图。
他这会盯着那幅嵩山图眼睛都冒光了。
这幅画他可是找寻良久,之前听闻在圣上的库房里,他甚至还主动向圣上求赏过,但是圣上没有答应。
但眼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孙太傅皱眉不解环顾一圈所有人,端着架子道:“这幅画是怎么回事?它不该在圣上的国库里吗?”
谁这么大能耐让陛下赏给她了?
一听这画真迹在国库,楚心柔心中更加断定沈疏微送来的这幅就是假的,掩唇笑着开口,“回太傅,此画正是沈家姐姐送的,虽是假画。但还请太傅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怪罪沈姐姐,沈姐姐大抵也是听说嵩山图有名,这才花银子买了幅假画来讨好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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