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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子芽)


她扑过去却穿过了自己和孟伯继的身体,仿佛幽魂一般,什么也改变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又再受孟伯继蒙蔽,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当真……会替父亲和兄长在皇上面前求情?”
“那是自然——他们总归也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南烟这才清楚地瞧见了孟伯继眼底那份厚重的算计。
“你暂且在城外庄子住些时日,待事情平息,我定会迎你回来!”
“要救你父兄少不得用银子,怕是……要用到你嫁妆和国公府的田产和家业……”
“但是你放心!国公府的银子能不动我绝不会碰——大不了舍了孟家这大宅子!”
孟伯继这惺惺作态……是想吞了她的嫁妆,还乘机吞了国公府的田产家业?!
南烟气得浑身发抖,牙根都要咬碎了。
但孟伯继面前的自己却似乎被猪油蒙了心,竟全都信了!
“便是舍了孟家宅子,怕是也不足以打点上下官员……”
“更何况若真没了这宅子,你住哪儿?孟家上下一大家子人住哪儿?”
“我会把嫁妆单子,和国公府的田产房契都给你,无论如何,定要救出我父兄——”
孟伯继喜出望外,把她揽进怀中:“你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孟伯继搂着她露出了得逞的笑。
南烟瞧得一清二楚。
“不,别信他!别信他——”
“南烟你醒醒——孟伯继是骗你的!三年前就在算计你了,他一直在骗你——”
依旧没人听得见看得见。
南烟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孟伯继欺骗、利用,心中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孟伯继你负情薄幸,背信弃义——你不是人——”
“我父亲兄长含冤受辱,你竟趁此机会侵吞我嫁妆和国公府的田产家业……”
这都怪自己当初懵懵懂懂便答应了嫁到孟家,南烟无助地跪了下去,泪如泉涌。
若是父亲和兄长还在,他们定不会让孟伯继这般欺负她!
“哥……爹……”
眼泪一滴滴地砸下来,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幻了。
南烟已经不在意了。
最疼她的父亲和兄长,他们……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她仿佛又看见了父亲背着兄长,被熊熊烈焰迅速吞没……
鼻尖一阵清冽的竹子香拂过,一声惊雷乍响,南烟霍然张开了眼。
又是江离那张过分干净的脸庞。
南烟愣了愣,迅速从床上坐起,别枝和苏妈妈凑上前来,喜极而泣。
“娘子!你可算醒了!”
“可把我们吓坏了——”
又是梦!
看看江离,瞧瞧她们,南烟的思绪逐渐回到了现实,一把抓住别枝。
“爹和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别枝一愣,默默垂下了脸去,不敢出声。
南烟转而抓住苏妈妈的衣角用力拽着:“说啊!回答我——”
苏妈妈没办法,只得小心地开口。
“娘子你要好好听,千万莫要着急,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说——”
南烟一声断喝,眼圈已经红了。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能不着急好好听?
苏妈妈整和盘托出。
“是真的……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今日早朝,皇上为此事动了大怒。”
“将军父子带领南家军通敌叛国,南家军悉数获罪,小部分护着将军逃了……”
“公子……被就地处斩!皇上下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将军抓回来治罪!”
听完,南烟脸上血色尽失。
江离迅速提起她的手,往虎口处扎了根银针。
刺痛感让南烟保持住了清醒,江离也劝着:“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南烟缓缓转头望着他,星子般的眼里泪光盈盈,像是在问他,她还能如何。
江离轻轻拔走银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没有亲眼见到的事,不要轻易相信,哪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不一定是真。”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南烟犹如被当头棒喝,霍然开朗。
没有亲眼见到父亲和兄长的尸首,他们便还有存活的希望。
就算亲眼见到了尸首,也未必就真的是他们。
正如孟伯继曾经信誓旦旦指天誓日地承诺,不也是假的吗?
对,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绝对不相信父亲和兄长会通敌叛国,此事来得如此突然必定有蹊跷!
父兄战功赫赫深受皇恩,早已被人眼红惦记,她必须要弄清楚是谁害得他们!
还有这个孟家……
若她的梦都会成真,那孟伯继不止要休弃她,还要借此吞并国公府的家产!
他休想!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梦成真!
这个孟家,一堆的人和事,等着她收、拾!
南烟眼神逐渐坚定,江离眼底一抹欣慰。
“苏妈妈。”
听到南烟喊自己,苏妈妈忙应着:“哎!我在!”
“让忠叔继续去打听父亲和兄长的消息,还有派人回去国公府,看看祖父有没有事。”

“把各院从南家与我陪嫁过来的人都调回来。”
“孟家护院都是国公府的人,告诉他们今夜不用值守,全部在我院里待命!”
“今后除了我,谁的吩咐都不用听,尤其是……孟、家、人!”
“吩咐院里的人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收拾好听我吩咐。”
“尤其是银票田地庄子商铺的契约,金银首饰珠宝这些,一个铜板也别落下!”
“这些都别让孟家人发现,要保密!”
“我马上去!”
苏妈妈立刻去办。
“别枝。”
“娘子我在!”
南烟深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替我梳妆,我要入宫,面见皇上!”
别枝不敢有违,忙擦了泪便扶南烟到梳妆台前坐下。
铜镜中,南烟的脸比江离还要苍白。
江离蹙眉:“你匆匆入宫可曾想过,若是皇上连带着降罪于你……”
“皇上就是要杀了我——我也得当面问清楚,他为何要这般待我父兄!”
南烟忍住泪,盯着铜镜里的江离,牙根都要咬碎了。
“江公子你神通广大,可知道……我南家世代将门,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
“我祖父更是豁出性命替皇上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
“而我父兄这么多年来替他镇守国门,为何今日皇上竟会相信他们会通敌叛国?”
江离沉默,镜中的面容苍白易碎,紧蹙的眉间似乎藏着许多说不出的秘密。
南烟不强求于他:“江公子两次相救,南烟感激在心,但……”
“今日我必须要入宫,为我父兄讨回公道,还请江公子不要阻拦!”
江离抬首望向窗外,一声轻叹。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看不清路,阵阵闪电时不时四裂开深沉的黑暗。
“我何来有资格阻拦?但希望娘子还能再听我一句话……”
闻言,南烟缓缓回头,他长身玉立于窗前,目光似乎投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完美的侧脸轮廓映着烛光,周遭似乎都笼着一股阴郁。
他收回目光,转头望来,墨染的眸里深不见底。
“你这一去若是被皇上降罪下狱,老国公可承受得住?”
南烟心间一颤。
这是她最担心的,所以第一件事她就让苏妈妈派人回去国公府看祖父了。
老国公已八十高龄,儿孙相继被诬,若连南烟这唯一的孙女儿也传来噩耗,真会受不住。
“你父兄的冤屈,又还有谁能为他们昭雪?”
南烟的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攥紧。
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顷刻便染花了才上的胭脂。
别枝也跟着掉泪,抹了自己的,又擦南烟的,小心翼翼地擦拭,重新再敷上一层。
南烟闭上双眼,长长的羽睫在颤抖,心里在剧烈地动摇。
苏妈妈匆匆归来:“娘子,芬姑姑来了!”
顷刻南烟张开眼,眸色染上了锐意。
也不等通传,芬姑姑便自顾自地进来了,闪电把她的影子拖得格外阴森,格外长。
瞧见江离和丹竹,脸色微变,多看了两眼。
“江公子为何在少夫人房中?这可于礼不合!”
江离斜眸睃去,背挺的笔直板正。
“少夫人晕厥无人延医诊治,别枝姑娘来请,我便为少夫人扎了两针罢了。”
芬姑姑再度变了脸色:“你……你懂医术?”
“久病成医。”
芬姑姑低头不知想了些什么,不再跟江离纠缠,转向南烟。
“少夫人这不是挺好的么?既然醒了,大娘子有请!”
南烟暗暗掐了掐手心,不动声色:“烦芬姑姑说一声,我即刻便来。”
芬姑姑矮矮身甩了个脸子,临走又多瞧了江离一眼才离开。
别枝和苏妈妈担忧起来。
“娘子,夏青菲的事还没了呢,大娘子和太夫人这是在逼你表态啊!”
“是啊娘子,你可不能松口让夏青菲入门,一旦松了口,她定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别枝为她别上发钗,南烟缓缓起身:“入门?她倒是想!”
苏妈妈和别枝相视一眼,暗暗心惊。
总觉得娘子不一样了。
“江公子还是回房吧,孟家事,你就不便插手了。”
“还有。”
南烟朝他感激地欠了欠身:“多谢公子相劝,才让南烟冷静下来,没做无谓的牺牲。”
江离颔首作揖回礼,没有多言,目送南烟领着苏妈妈和别枝踏出房门,逐渐走远。
隐隐的,他眉心又蹙紧两分,轻轻地叹。
到孟李氏的屋里,夏青菲跟她们更亲近了。
三人几乎是挨在一起坐着的,有说有笑,孟伯继在一旁笑看着,很是温馨。
那她算什么,外人吗?
南烟只觉的讽刺,眼睛被扎得生疼。
似乎连老天也觉得不公,闷雷声一阵响过一阵。
她一来,孟李氏和太夫人便板起脸来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可算来了,三催四请才肯来见,还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了!”
南烟望向孟伯继,他全然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这就是曾经指天誓地求娶她的男人。
南烟闭闭眼,欠身赔礼:“近日身子不适,还请祖母见谅。”
“你这身子也太弱了!动不动便晕厥,叫我和你母亲如何放心让你掌家?”
南烟不再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李氏发话了:“身子好些了吧?叫你来是有好事要告诉你,青菲有喜了。”
南烟如遭雷击,夏青菲有喜了?!
太夫人笑逐颜开,全然不顾南烟早已脸色煞白,苏妈妈和别枝真怕她又倒下去了。
夏青菲故作娇羞把头埋进了孟伯继怀中,孟伯继更是百般呵护。
孟李氏暗暗瞧了他们一眼,便转向南烟:“青菲有喜,烟儿你也身子不好,我们想着……”
“不如把青菲抬为平妻,入门后便能替你分担,执掌中馈不是?”
“什么?!”
随着门外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南烟瞪圆了一双美目。
不止要让夏青菲入门,还要将她抬为平妻?!那她这个主母算什么?岂不是个笑话?!
“平妻……”南烟红了眼,望向孟伯继,“夫君也是这么想的?”

孟伯继对着夏青菲还笑语盈盈,看向南烟便冷了脸。
“你既身子不好,青菲也有了身孕,给个平妻的名分也方便她替你分担。”
夏青菲楚楚可怜:“姐姐放心,我日后定事事以姐姐为先,替姐姐分忧,但绝不逾矩!”
太夫人满意地直点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南烟却只觉得恶心:“谁是你姐姐——”
“你勾引我夫君,还想入门后与我平起平坐?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才是孟家主母,一日有我在孟家,你夏青菲休想入门!”
孟家人齐齐变了脸色。
老太太冷哼:“一个后宅妇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伯继才是一家之主,他要纳谁入门,抬谁做平妻,还用得着你同意?!”
孟李氏也和稀泥:“烟儿啊!先前说的话你敢情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为人妻子要大度,你莫非真要当个善妒的毒妇不成?!”
孟伯继更是偏心:“前两日你如此诬蔑青菲,青菲都大度不做追究,委曲求全了!”
夏青菲嘤嘤地抹起了眼泪,孟伯继更是生气。
“如今你还这般不依不饶,究竟想怎样?!难道真要我休了你不成?!”
南烟犹如当头一棒。
果然,这才是他,才是孟家所有人真正目的!
即便早已知晓,南烟到底还是难免心间剧痛,犹如被刀剑一点点地剜着肉。
“你……孟伯继,你要为了个不知廉耻的伶人休妻?”
“她与人苟且,珠胎暗结,肚子里是谁的种都还两说——”
夏青菲一听,当即又大哭起来:“不——我没有不知廉耻!孩子真是伯继的!真的——”
她这一哭,老太太和孟李氏也跟着恼了。
老太太用力拍着桌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如此顶撞,是为不孝,不顺父母长辈!”
“口出恶言诬陷青菲,是为干犯口舌!”
“入门三年无所出,是为无子!”
“不让夫君另娶是为善妒!”
“动不动便晕厥,身子如此虚弱,与恶疾无异!”
“七出之条你已犯其五,足够休你五回了!”
孟李氏也向着夏青菲。
“你拿不出证据便是诬蔑,如今青菲有喜,你呢?可曾下过半颗蛋?!”
“今日你若不答应让青菲以平妻身份入门,伯继便休、妻!”
“你们……”
南烟深吸一口气,指甲掐破了掌心。
她通红的双眸噙着泪水,闪着星子般的光望向孟伯继。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孟伯继不会当真待她这般无情无义。
毕竟当初是他在大雨中跪了三天才把她求娶回来的。
如今一样的大雨之日,南烟红着眼问他:“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当真要休了我?”
孟伯继似乎还有些许挣扎,低下眼暗暗咬了咬牙,没有立刻回答。
夏青菲哭着便抱住了他的手臂:“伯继……你要为我做主……”
“你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还未降生便担了这样的污名!”
“你也说过……往后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子,好好疼爱我们母子的……”
夏青菲的眼泪掉下来了,南烟却倔强地把泪水咽了回去。
孟伯继便因着夏青菲掉下来的眼泪心软了,搂着她尽心地呵护着。
“好好好!你莫哭!我都记得,我会为你和我们的孩子做主的!”
瞧他怜惜地替夏青菲擦着眼泪,南烟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轰隆的雷声中破灭了。
对夏青菲说过的话他记得,对她许过承诺却能抛诸脑后。
南烟不再需要孟伯继的回答,自己拭去眼角积蓄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高高仰起头。
“好,我今日就把话说明了,莫说让夏青菲以平妻身份入门……”
“便是只是做妾,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南烟眼含锐意,缓缓抬手直指孟伯继和夏青菲。
“今日若你孟伯继胆敢休妻另娶,我定不会就此甘休!我们南家也不会就此作罢!”
“哪怕是告到皇上面前,也定要定你们一个通奸之罪!”
好歹,她也是荣国公府的嫡女,一家深受皇恩,皇上更是自小看着南烟长大,格外宠爱。
孟伯继一家,更是靠着求娶了她才有今日的飞黄腾达,荣华富贵!
但,孟家一家子丝毫不为所动。
“拿娘家要挟?别忘了,你父兄通敌叛国,如今国公府早已今非昔比!”
“再说了,我们孟家岂会惧怕权贵?!”
“还当自己是什么高门贵女?你既嫁入孟家,那便是孟家的人!”
一家子终于不再装,露出真实嘴脸来了。
南烟脸色雪白,几乎要把掌心掐破。
孟伯继丝毫不念三年的夫妻情分,走到南烟跟前,掐住她下巴用力往上抬。
“你若是聪明,就乖乖答应让青菲入门!”
“如今的南家人人避之不及,不会有人再为你撑腰替你出头!”
“你也不想,老国公在这个时候还看见你被休弃赶回娘家被你气倒下吧?”
那狠戾的眼中,连昔日装模作样的温情都已荡然无存!
这一刻,南烟也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她甩开孟伯继的手,眸色如刃盯着他:“孟伯继,你当初……真的对我一见倾心吗?”
孟伯继倏地换了副模样,十分可惜又遗憾地轻叹,指腹划过南烟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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