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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子芽)


太阳还没升起,江面雾气腾腾,岸边渔家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渔夫们驱赶着鸬鹚,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南烟却呆呆地坐在江边的小亭子里,望着烟波渺渺的江面出神。
直到太阳升起,江面洒满星星点点金光,东方的云层深处,万丈光芒迸射,宏伟瑰丽。
南烟定定地望着那一片光芒,眼里的迷雾似乎被驱散不少。
但是苏妈妈和别枝很是担心,她在这儿坐了多久,她们就守了多久。
就怕她一个想不开,从这儿跳进江中一了百了。
她们都是跟着南烟从国公府陪嫁过来的,也就她们才会心疼南烟了。
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别枝悄悄用手肘戳苏妈妈,暗示她想办法劝劝。
苏妈妈也是为难,但到底比别枝老练多了,想了想,上前一步说。
“娘子,你这几日身子不好,还是别吹风了,可莫要再加重病情了!”
别枝点头如捣蒜地附和:“是啊娘子!要不……趁这个机会,咱们去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了。”
南烟头也没回,依旧望着那光芒万丈的云层,也不觉刺目。
“我今天精神很好,身子也没事。”
她仿佛渐渐习惯了晚上做梦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妈妈和别枝相视一眼,依旧担忧不减。
“那娘子……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吹风呀!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啊,让太夫人和大娘子抓住把柄,不知道又要怎么磋磨娘子你了。”
南烟顿了顿才悠悠地回了句:“我就是不想回去……”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南烟起个大早出来坐在江边,正是为了避开孟家那一大家子。
苏妈妈反应快,立刻就明白了。
“昨日四个姑奶奶铩羽而归,不知道大娘子还会再出什么花招。”
别枝惊叫:“还有什么花招?!这么下去,娘子可怎么受得住!”
南烟又不说话了,苏妈妈给别枝递了个眼神,示意别再提了。
如此一来,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南烟仿佛又陷入了之前的状态,苏妈妈和别枝正着急,身后忽然有人走来。
她们听到脚步声回头,一个人影飞快地从身侧走过,径直走向南烟,看见的只有丹竹。
苏妈妈和别枝惊讶转头,江离已经到了南烟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拽起她,拉着便走。
南烟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现江离平日里看似弱不禁风,但力气却大得很。
一时间她竟然挣脱不开,只能被他拽着走。
“你干什么?!放手……江公子——”
眨眼间南烟就被他拽出了亭子,苏妈妈和别枝一看,忙提着裙角追上去。
“江公子——”
“江公子你这是……”
江离忽然停住回头,眸色深沉,南烟又是一愣,怔怔望着他。
“你不想知道真相?”
闻言,南烟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她避开了江离的视线抽回手:“哪还有什么真相!我都知道!”
“对……夏青菲跟孟伯继早就开始了,她早就把我夫君的心给勾走了!”
“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以为就这样而已吗?!”
江离的话让南烟再度惊愕,连苏妈妈和别枝都瞪大了眼睛。
南烟的脚步悄悄往后缩,眼神闪烁,再度避开了江离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不然还能有什么……”
“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江离简单一句话,说完定定望着她。
也不再拽着她勉强,就这么静静等着她自己做决定。
南烟低垂着眼,眼圈逐渐泛红,牙根咬得用力,颊边的肌肉微微抖动。
许久,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就只管去看看,你还有什么真相要我看。”
江离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南烟被带到了燕子楼,她跟苏妈妈和别枝都很意外。
虽说燕子楼不是什么勾栏瓦舍秦楼楚馆,但到底是女子抛头露面的卖艺之地。
平日里有身份的官眷们是不会来的,顶多差人来请去府上唱几曲。
连苏妈妈和别枝都显得浑身不自在,南烟自然也不愿多待,压低声音问江离。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作甚?”
江离没有多解释:“很快你便知道了。”
不消片刻,燕子楼的都知大人来了,南烟大吃一惊。
要知道,官家乐坊隶属礼部,由礼部教坊监管,轻易是见不着都知大人的。
南烟不由朝江离打量起来。
这看似纤弱易碎的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离上前,也没行礼,不知道跟都知大人耳语了什么,都知大人立刻变了脸色。
“这……”
见都知大人为难,江离挺了挺身,都知大人目光在他腰间溜了一圈,忙改了口。
“还请几位稍等片刻,待本官去调出乐坊伶人的户籍查查。”
都知大人离开前还不忘吩咐小厮送上香茶糕点。
南烟盯着江离猛瞧:“你竟连教坊都知都说得上话?”
江离还是不多解释:“家中有些人脉罢了。”
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了,南烟也不再追究,换了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查夏青菲的户籍?”
江离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不答反问:“你怎知我查的是夏青菲?”
“你既然是要我看真相,那同时与孟家和燕子楼还有我相关的,只有夏青菲了。”
江离只是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眼光。
这便算是回答了。
看来南烟猜得没错,但这厮却似乎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惜字如金的。
要从他嘴里撬出几个字来别提有多难。
但即便这样,南烟也还是要问:“你查夏青菲究竟是为什么?”
江离放下茶杯,淡淡地:“马上你就知道了。”
无奈,南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都知大人带着户籍记档折返。
南烟瞧得真切,江离并没有行礼,甚至都没有起身。
反而作为礼部官员的都知大人毕恭毕敬地送上了户籍册子:“公子,查到了。”
“你说吧。”江离没有去接,甚至眼皮都没抬。
都知大人应声翻开册子。
“根据纪录,夏青菲是三年前四月入的乐坊,青州鲁县人士,父夏全贵,母张金梅。”
“是夏全贵带她来的,监舞监乐两位上师见她资质甚佳,便留下了。”
说罢挥挥手,两位上师便进来了,一男一女,衣着打扮皆是不俗,气质超然。
“把当日的情形都详细说说。”
监乐是个翩翩公子,十分有礼:“那日夏青菲抚过琴,毫无章法,但嗓音确实极好。”
监舞也频频点头:“她最厉害还是舞姿,我便想着日后教她唱戏,定能大红。”
“不过……”
两位都话锋突转。
“她本人似乎并不愿意进燕子楼,那日是被她父亲强拉过来的,还一直在哭。”
“那夏全贵一身酒气,言语举止粗鲁,口口声声要用她换钱去赌坊,否则便卖去青楼。”
都知大人也补话:“当时两位上师见她是可塑之才,便向我请示,用五十两签下了她。”
“所幸两位上师没有看走眼,她如今确实也是我们燕子楼的头牌之一。”
听他们说完,江离点点头,转头望着南烟问:“可明白了?”
南烟狠狠皱着眉头:“明白什么?”
她对夏青菲的出身可没什么兴趣。
江离轻叹,颇为无奈的模样,还咳了两声,丹竹替他拍了拍背。
他再问:“孟伯继原籍何处?”
闻言,南烟脸色骤变,小脸雪白。

倒是别枝仔细回想起来了。
“老国公答应这门婚事后,公子到府上提亲曾交过相关文书,是苏妈妈你接的!”
苏妈妈也想起来了:“对,我记的,公子也是青州鲁县人士!”
话一出,南烟脸色更是白得不剩一丝血色。
她岂会不知道孟伯继原籍何处?孟家人平日里都极不愿提及过往,南烟一时不曾联想到。
其实江离问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反应过来了,但心里还是逃避,不肯面对。
“……又如何?”南烟嗓音已在微微发抖,“青州那么多人,能说明什么?”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都知大人和两位上师相视一眼,似乎才知道南烟就是孟伯继夫人。
江离望着她,久久没说话。
便是苏妈妈和别枝都心里清楚,孟伯继怕是早在求娶南烟之前,便跟夏青菲相识了。
至于两人有没有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谁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包括南烟,这对她打击太大了。
若孟伯继和夏青菲早就有苟且,那当初他为什么要跪在国公府门前,淋着大雨求娶?
“好。”
江离不强迫她,又看向两位上师。
“这三年夏青菲都在燕子楼,两位上师对她应该十分了解吧?”
监舞点头:“她初来时很不适应,经常一个人抹眼泪,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想念情郎了。”
听到这儿,南烟狠狠抖了一下。
“夏青菲本有一段不错的姻缘,家乡的情郎是个读书人,她相信他定能高中。”
“但她爹欠了一屁股债,不同意她跟一个穷酸书生好,便把她送到燕子楼来了。”
南烟的手开始颤抖。
江离看了眼她失尽血色的小脸,继续问:“可知道她的情郎是谁?”
“这……”
监舞是个娘子,很能理解南烟的心情,担忧地望望她,接到江离眼神示意,只能继续。
“她倒没说,提及那人都是唤……孟郎。”
“嗤”地一声,南烟手中的绢帕裂成两半,吓得监舞娘子不敢在说下去。
但南烟却开口主动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三年前了,那会儿还没入夏,四月末左右。”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后来呢?”
“后来青菲似乎跟她情郎重逢了,应该是三年前临近端午那阵子。”
“她进燕子楼后无心练习,成日以泪洗面,但那阵子她换了个人似的,十分开朗。”
连监乐也频频点头:“我还以为她是想开了,但听监舞娘子说才知是与心爱之人重遇了。”
“也是好事,她那段时间练习格外用心,进步飞快。”
“但也没多久……也就过了端午那段时间吧,她突然又伤心了,成日里以泪洗面。”
“听她话里话外,似乎是她情郎……要抛弃她。”
南烟紧攥着手里断开的绢帕,眼神已经变了。
端午,三年前的端午,正是她与孟伯继相遇之日。
彼时孟伯继还只是个穷酸书生,靠着宝华寺收留才有个容身之所,艰难度日。
那天南烟去宝华寺还愿,匆匆擦肩而过,撞跌了他手里的书。
南烟回眸之际,他弯腰拾起书抬头往来,只一眼,呆呆地看愣了。
他不曾责怪,南烟还是道了歉,简单两句,留下了名字。
翌日南烟便收到他的一首诗,字里行间抒发的是他想报效国家的抱负。
字写得很干净,志向远大,也不乏细腻的关怀,南烟很是欣赏这份才华,便回了信。
鸿雁传书,一来二去便熟了,也约着去踏青游玩了几次。
直到孟伯继忽然向南烟剖白心意,坦言对她早已倾心,南烟却愣住了。
她不过是个十三的小姑娘,与孟伯继交往只是单纯地欣赏他才华。
忽然间孟伯继说倾慕她,她甚至还不明白何谓倾慕,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伯继跟她立下誓言,必定高中后,有个能配得起她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再来迎娶她。
那信誓旦旦的承诺是让南烟很是感动,但她其实还是不确定,这是不是倾慕。
也是那段时间,孟伯继发奋苦读,要在即将到来的秋试中金榜题名。
偏那么巧,孟伯继跟她交往的那段时间,便是夏青菲又伤心的时间。
那会儿孟伯继读书可谓十分刻苦,南烟去见他,他也是闭门谢客。
他日子过得清苦,南烟时不时给他一些接济,他也是推辞,南烟只能悄悄放下银子。
从窗子望进去能见到他拿着书在发奋苦读,她心里更是触动。
但万万没想到,同一时间还有另一个女子在为他伤心。
如果都是真的,那……孟伯继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她,而负了夏青菲吗?
南烟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继、续!”
监舞娘子顿了顿,还是江离授意,才敢继续说。
“她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似乎逐渐缓过来了,平时的练习也用了心思,但……”
“我总觉得她不太一样了。”
“以前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但那会儿,她让人觉得……城府很深,还说很多奇怪的话。”
南烟扬眉:“什么话?”
“什么……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得马上得到,还有……”
“她不想再做一只不起眼的山雀,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还有有人会帮她。”
南烟暗暗咬牙,这个人,是孟伯继吧?
“渐渐的,她出手阔绰起来,好像真要飞上枝头了似的。”
“那会儿她还没多少名气,月银也就二两,伶人买花戴都不够,花销却比其他人高很多。”
听到这儿,南烟插了句话:“那应该,是中秋过后,快重阳的时候吧?”
“对对对!”监舞娘子忙点头,“之后她开始慢慢积累名气,今年终于成为头牌了。”
大致差不多了,南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吗?”
“……”监舞娘子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没关系,说吧。”
既然南烟开口,监舞娘子也只好说了。
“其实燕子楼不少娘子技艺都比青菲出众,但孟……孟太夫人就是很喜欢她。”

第14章 看我作甚?
“青菲的名气近一年多才逐渐攒起来,但这之前孟太夫人就经常请她去府上表演了。”
“嗯……大约也就是状元爷高中之后,孟太夫人便很经常捧她场……”
“砰”一声,南烟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监舞娘子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要说的也基本都说完了,江离挥挥手,都知大人会意,带着两位上师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南烟便把桌上的茶杯拨到了地上,浑身剧烈颤抖喘息,脸色白得吓人。
苏妈妈和别枝吓坏了,忙劝着。
“娘子你莫气坏了自己身子呀!是孟家人算计你,你可不能赔上自己啊!”
“是啊娘子,你先冷静冷静,那夏青菲还在咱们孟家住着呢!”
闻言,南烟缓缓抬起了头:“咱们孟家?那孟家……还有我的份?”
“这……”
苏妈妈和别枝噎住了。
江离瞧着一地的茶水碎片,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南烟霍然起身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还费了这么大周折,用了这么多心思来告诉我?!”
江离沉默着,那慢吞吞的性子真能把苏妈妈和别枝急死。
“我不就是江离?”
南烟差点被他一句废话气吐血。
“至于这番周折……不让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无凭无据你也不会信。”
很好,看来江离是不会轻易说实话的了。
他的身份早晚能弄清楚,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孟家和夏青菲这档子事大!
夏青菲三年前进燕子楼,而后便重遇了孟伯继,两人显然是情意绵绵的。
直到宝华寺南烟跟孟伯继偶然相遇,孟伯继对南烟一见倾心,开始追求。
可当时他正跟夏青菲你侬我侬才对!那所谓的一见倾心,岂不就是有预谋的谎言?
就算是真,那他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的混蛋!
她到底是为怎样一个人渣而感动触怀?再有才华也改变不了孟伯继是个负心汉的事实!
如此想来,他高中之后跪在国公府门前的求娶,怕也并非单纯只为她而已。
若她不是国公府的嫡女,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姑,宝华寺那一眼,怕是没有后续了吧?
江离说得没错,她不该嫁他,她不该嫁给孟伯继——
南烟深深地闭上了眼,就怕眼泪会流出来。
为这样一个人渣赔上了三年已是不值,又怎能再赔上眼泪?
南烟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吞了回去,再度看向江离,直勾勾地盯着,就这么瞧着他。
直到江离难得露出一丝拘谨:“你看我作甚?”
南烟笑了一下:“江公子如此丰神俊朗,俊俏无双……我可不得好好瞧清楚了?”
闻言,屋里人都错愕地瞪大了眼。
只有江离明白她话里有话。
南烟依旧没有彻底信任他,对他的身份依旧还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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