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温水煮风暴(曲三宝)


她低下声和我耳语:“你别看乔治做什么都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第一次谈恋爱,很紧张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接怼他就好。什么都不说闷在心里,他反而没底。”
金妮会这么说,看来乔治没少拿我们的事去烦她。我冲她感激地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想他只是不想偷偷改变球风,所以提前告知我们。”
“你理解就好。”金妮将目光重新投回训练场,过了一会儿,担忧地低声自语,“哈利的这个扫帚,好像有点抖啊。”
直到训练结束,我和秋都没能分辨出双胞胎,我心怀愧疚地向玛丽道歉。也许是双胞胎的行迹太光明磊落,玛丽反而没了火气,只开玩笑说:“你果然是格兰芬多派来的间谍。”
话里的埋怨是玩笑,但惆怅是真。不过这份惆怅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代购生意太火爆,逐渐有了竞争对手。在回去的路上,她恰巧目睹一个熟客从别人那里买到心仪的商品,急冲冲地拉我回寝室盘货,誓要重新夺回失去的市场。其实我挺羡慕她的,对于集体荣誉和个人得失有这么鲜明的爱憎。
回寝之后,我把这些心情隐晦地写进寄给艾尔莎的家书里,顺便告诉她圣诞节会回家:
「玛丽怀疑我是格兰芬多派来的间谍,一年级的时候伍德也怀疑过我是拉文克劳派过去的间谍。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双面间谍。其实,别说魁地奇冠军,哪怕是年终学院杯的归属是谁我好像也不在意。谁拿都可以,斯莱特林也可以。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写到一半,楼下传来巨响。
我打开房门向外张望,只见浓烟滚滚中跑出一颗爆炸头,满面尘灰,手里还端着一盘黑炭。
“秋,你用错烫头咒把公共休息室炸了吗?”玛丽从另一边的寝室门后探出脑袋。
秋来不及解释,把盘子往旁边一扔,高喊完“快下来帮我灭火!”就卷起袖子扎回浓烟里。
我和玛丽匆匆下楼,隐隐约约看到烟雾中透出火光。
“黄沙万里。”我变幻出厚实的沙土埋没火光。
“清水如泉。”秋的魔杖喷出凉水给周围降温。
玛丽疯狂召唤一切易燃物远离火源:“书籍飞来,木头凳子飞来,还有什么……干柴飞来,妈呀,这个还带着火星!”
秋立马一道清水如泉打上去,“嘶啦”一声,火星连带着玛丽一块被浇了个透心凉。
其他待在寝室里的人闻声赶来,各自施展魔咒,不一会儿,火势扑灭。
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严厉地问:“秋,你在公共休息室做了什么?下次不-”
秋讨好地笑了笑,被烟熏得焦黑的脸上一双乌亮的眸子闪闪发光:“我在尝试做奶油爆米花,第一次弄心里没数,对不起,下次会注意的。”
克里瓦特砸吧砸吧嘴,临时改口:“嗯,下次注意。”
她扭头去疏散聚集的人群,我、玛丽和秋跟在她身后,向受惊的学生道歉。
等到人群散去,我们累瘫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玛丽最先缓过来:“秋,经过这次事件,我发现你不适合爆炸头。”
秋还没有积攒出转头的力气,斜眼打量着她,作出总结:“你也不适合烟熏妆。”
隔了一会儿,她把眼睛斜向我:“安妮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跟队形?”
我什么都没有想,整个人累到大脑放弃运转,发现衣角被烧穿一个洞,就下意识把食指伸进那个洞里掏了掏。
听到秋的问话,我用食指把衣角抻到她们眼前,冲她们弯了弯,像是拖着一件曳地的晚礼服行了个礼:“我发现我不适合破洞装。”
秋乐了:“看来这次我们都有收获。”
我无奈地说:“请务必答应我,这样的收获一次就够了。”
“是啊。”玛丽附和,“太危险了。”
秋:“我又不傻,以后肯定不在公共休息室里弄了。”
玛丽戒备地问:“那你要去哪里弄?”
秋:“厨房。”
玛丽:“你准备不炸公共休息室,改炸厨房?”
“放心,”秋信誓旦旦,“有那么多家养小精灵盯着,炸不起来。”
秋成功爆出琥珀色泽的爆米花,是在魁地奇比赛的那天早上,拖她的福,每位观看比赛的拉文克劳身上都是甜甜的奶油焦糖玉米香。
这天的比赛阵容是赫奇帕奇对战拉文克劳,也直接关乎格兰芬多的生死。如果赫奇帕奇再拿下一轮,那么格兰芬多将彻底告别这个赛季。
乔治和我一起坐在观众席,他一边从我手里的纸袋抓起一把爆米花细细打量,一边问:“这就是传闻中炸掉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那个爆米花吗?”
我点点头。
玛丽推了推秋:“看来你炸休息室的事情已经名声在外了。”
秋无所谓地丢了一颗爆米花进嘴里:“如果不好吃,才是我为了吃爆米花把公共休息室炸了。但现在,是我做出来的爆米花好吃到爆。”
“有差别吗?”乔治又从我这里抓走一把爆米花。
“有的。”秋非常笃定,“你细品。”
乔治心不在焉地继续从我这里捞爆米花:“好的,我品品。”
“她不是要你品这个。”我隔开乔治的手,“你太紧张了。”
“有吗?”乔治就势握住我的手,以反问代替否认。
“有的。”我将五指滑入他的指缝,晃荡着另一只手里只剩一半的爆米花,以事实代替雄辩。
“来了,”坐在一旁的玛丽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麻木地说,“狗粮。”
比赛开始后,乔治安静下来,视线紧盯球场,与我扣在一起的手指不自觉微微发力。
我的目光和他看向相同的方向,注意力则全集中在他身上,呼吸不自觉与他同频。
突然,乔治开口:“你们的追求手好像不太行啊。”
“说话注意点,”玛丽冷哼,“你现在可是被拉文克劳包围着。”
他立马改口:“是赫奇帕奇的守门员太厉害了。”
我笑了笑,把脑袋轻轻搭到他肩上。乔治顿了一下,默默挺直脊背,方便我更舒服地枕着。我也愣住,重生以来,每次身处赛场,欢呼声与解说声交杂的时候,我的脑袋总下意识去找肩膀,而肩膀的主人总是在赛场上拼搏。这一次,总算给我找到。
熟悉的角度,熟悉的气息。心中仿佛大石落地,又像是尘埃落定。太过安逸,我不小心睡着了。
再睁眼,是因为周围地动山摇的欢呼声。
我还没完全苏醒,被乔治和玛丽拉着原地转了好几圈,眼前重叠出两个乔治,四个玛丽。数来数去,没有秋的影子。
“秋呢?”我晕晕乎乎地问。
“可能先回去了吧。”玛丽乐呵呵地把手头空爆米花袋子吹涨,一手收紧袋口,一手狠狠拍上去。“嘭”地一声,差点盖过乔治震耳欲聋的欢呼。
看来比赛的结果是我们赢了。
我随手扯过一个在旁边滋哇乱叫的学生,把乔治交到他手上,两个外放的人立马以哥俩好的形式拥抱在一起。我抽身坐回观众席,闭上眼缓解晕眩。
再睁开眼,观众席狭窄的走道开起了一列小火车。乔治和玛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去,组成火车的头部。经过我身边时,乔治发出鸣笛的声音,把我拉进队伍里。
我混在人群中,耳边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欢呼口号,像是误入蛙田的蚂蚁,在此起彼伏地“呱呱”声中迷失了方向。直到某只格兰芬多蛙在我耳边撕心裂肺地唱起摄魂怪包围曲,我踩在他的节拍里前进又后退,不知不觉笑出声。
等欢庆完回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天已经黑了。一只猫头鹰停在壁炉旁,应该是等了很久,见我进来,不耐烦地把信件甩到我脚边。我把纸袋里剩下的爆米花全喂给它,它才满意地啄顺自己的羽翼,展翅离开。
它带来的是艾尔莎的回信,我把自己团进休息室的沙发,默默拆开信封。
开头依旧是熟悉的艾尔莎碎碎念,对于我缺失集体荣誉的困惑,她表示史蒂芬作为斯莱特林的毕业生,非常感谢我对他们学院的肯定。还说我是个内心有大爱的人,有史蒂芬的风采。
看得我一头雾水。什么肯定?什么大爱?什么风采?
正当我准备把信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检查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什么的时候,消失一整天的秋挎着小竹篮从外面进来,嘴里哼着奇怪的歌谣。
“比赛结束后你去-”问到一半,看见她竹篮里堆到冒出伞尖的蘑菇,我差点以为是幻觉,“采蘑菇了?”
“嗯呐。”她欢快地应了一声,从竹篮里挑出一颗蘑菇顶到我脑袋上,哼着歌谣上楼。
留我一人,手拿信纸,头顶蘑菇,在一长串“噻啰啰啰啰噻啰啰啰啰噻啰啰啰啰噻啰哩噻”的不明咒语声中独自凌乱。

=====================
“安妮,安妮,安妮!”乔治捂住口鼻,高昂着脖子,从走廊的另一头向我狂奔而来。等距离拉到足够近,我才发现鲜血正不断从他指缝中喷涌而出。
他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太妃糖递给我,指了指自己血流如注的鼻子,示意现在的离奇景象是它导致的,接着赶紧把手捂回去,补充:“止血剂没用。”
又是笑话商店的产品,算上弗雷德,这周已经第三次了!
我掏出魔杖,示意他把手放下,瞅准时机挥舞魔杖念出止血咒。血流渐缓,我从书包里翻出一瓶止血剂给他灌下,拿出餐巾纸,扯下两撮,递给他:“你们要一直这样拿自己身体做实验吗?太鲁莽了吧。”
乔治揪起餐巾纸的一角把它拧成一股,毫不在意形象地捅进鼻孔,闷声回我:“没事,出不了大问题。”
我用剩下的餐巾纸把太妃糖包起来,问:“这个太妃糖,你们原本想让它呈现什么效果?”
“就是现在这个效果!”乔治兴奋地回答,他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忘记自己满脸血污,笑起来格外渗人。
“好吧,你高兴就好。”我用魔杖帮他清理一新,说,“我想去图书馆看会书,你呢?”
“弗雷德还在等我,我送你到图书馆就回去找他。”他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我们准备再做一颗太妃糖,吃了就能止住血。这样一套组合,就叫逃课药丸。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我已经预感到它会畅销。”
身为圣芒戈的治疗师,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花钱买发烧,头疼,呕吐,流鼻血……但这个系列确实是韦斯莱笑话商店里卖得最好的商品。
我曾经发自内心地困惑,甚至向某人求教,某人的回答是因为搞笑。
我还是不懂:“哪里好笑?”
“是啊,”某人怅然,“当时怎么会觉得好笑呢。”
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笑话商店里贩卖的是快乐,领会它是需要点幽默感的。这种幽默感,我生来欠缺,某人后天丧失,幸好乔治还有。
幽默的乔治同学还在兴致勃勃地继续:“我们把金丝雀饼干放在公共休息室,今天早上纳威中招了。反响不错,我和弗雷德趁机销售了一波。七银可一块,卖出去不少。”
“如果我们伟大的韦斯莱肯把这些精力分一半在魔药作业上,学期末的考试一定能拿到优秀。”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声音似一道利剑横插直入,杀得乔治措手不及。
他并不打算给乔治修整的时间,紧接着对我说:“晚上来我办公室一趟,上次的药剂我想当面看你制作。”
我和乔治瞬间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去办公室制作狼毒药剂。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坎过不去了。
乔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愤然开口:“你这是在针对她。”
“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顶撞教授。”斯内普教授眯起眼睛,仿佛在说,这才叫针对。
最近制作太多次狼毒药剂,即使有斯内普教授旁观干扰,我也自认为完成得相当完美。
制作过程中,斯内普教授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姿势,目不转睛盯着我的每一个举动。等我把热腾腾的药剂装进玻璃瓶密封好,他也只是挥挥手示意我离开。
我没多问,脑海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走到楼梯转角,与等在那里的乔治汇合后,乔治问:“他没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
“真的吗?”乔治上下打量我,有些担心,“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很快到达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分别前,我问:“你和弗雷德,今天晚上有活动吗?”
“待在寝室研究止血药丸的配方吧。”乔治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问,“怎么了?”
“今晚宵禁后别出来瞎逛,尤其是……”我把视线从城堡尖顶上的满月收回,“别去禁林。”
“我们从来不瞎逛。”乔治嬉皮笑脸地纠正,“都是探索。”
似曾相识的对话。
我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去抓他的衣角:“我认真的。”
乔治被我的架势吓住,连忙立正站好:“好,我听进去了。我也会管着弗雷德不让他出去的……可以问原因吗?”
“斯内普教授选在今晚让我制作狼毒药剂,我觉得城堡附近可能有狼人。”我努力在不透露卢平教授姓名的前提下把缘由解释清楚。
虽然我制作过不少狼毒药剂,但都是给刚被咬伤的狼人解毒用的,从未用到真正转化的狼人身上,心里难免没底。想到这,我轻轻摇晃乔治的衣角:“小心为上,好吗?”
“好。”乔治目光柔下来,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晚安。”
安是不可能安的。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稍有风吹草动立马竖起耳朵仔细辨认。好不容易入睡,又做了一个既荒唐又写实的噩梦,惊醒后再睡不着,睁眼数着床幔上的褶皱直到天亮。
“我梦到乔治的耳朵被卢平教授咬掉了。”我伏在礼堂的长桌上,无力地向秋和玛丽解释我失眠的原因。
玛丽没当回事,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回我:“你还挺有想象力。”
还是秋理解我,替我拿过来一杯南瓜燕麦奶:“是有点可怕,不过梦都是反的。”
我看了眼教师席,卢平教授理所当然地缺席,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的脸色阴沉,好像霍格沃兹的早餐有多难吃一样。突然,他抬起头,目光投向我这个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秒。
这一秒,让我有种今后每个月圆之夜都要被他喊去办公室熬制狼毒药剂的不详预感。鉴于重生前他的不良记录,我深度怀疑他这次想借我的手曝光卢平教授的狼人身份。
才不会让他得逞。
我决定赌上重生以前药剂师的尊严,让卢平教授在办公室做一匹温顺的狼。为此,我腾出所有空闲时间练习制作狼毒药剂,誓要在下个月圆之夜前把它锻炼成肌肉记忆。
而乔治干脆拖着弗雷德和我一起泡在霍格沃兹的废弃教室里,我制作狼毒药剂,他们在旁边研究逃课太妃糖。我重复了太多遍,以至于直到圣诞,他们都没研究出靠谱的止血糖果,但是背会了狼毒药剂的制作步骤。
今年圣诞,玛丽选择留校,秋要陪她。所以只有我,双胞胎还有茱莉娅踏上回家的列车。我们霸占一节包厢,玩了一路的巫师扑克。
期间彼得过来敲了一次门,茱莉娅没理他,他在门口待了一会,没趣地离开。
列车入站的时候,我问茱莉娅:“你们现在算分手吗?”
“不知道。”茱莉娅心烦意乱地起身,把行李从座位下拖出来,“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
我点点头,跟着乔治往外走,回过头问:“如果艾尔莎和史蒂芬问起,我该怎么说?”
“就说不知道。”茱莉娅一边说,一边冲等在站台的史蒂芬招手,跳下站台。
乔治替我把行李搬下车,问:“我该去和史蒂芬打个招呼吗?”
我远观史蒂芬不善的面容:“下次吧。”
乔治有些失望:“看来吻别也没有了。”
“下次,”我心虚地说,“下次给你见面吻。”
“好,我等着。”他笑了笑,“希望别等太久。”
我也笑了。
不远处,史蒂芬发出重重的咳嗽声,我连忙收起笑容,拖着行李箱与他汇合。
我们是被食物的香气迎回家的,一进门,就听到院落里的鹦鹉聒噪地在笼子里重复着“早上好”。
艾尔莎从厨房探出头:“牛排收个汁就能出锅,火鸡还要再烤五分钟。”
史蒂芬点点头,坐到餐桌边,抱起固定在婴儿椅上的小史蒂芬逗弄。小史蒂芬吐了个口水泡,张开胖乎乎的小手,嘴里发出疑似“爸爸爸爸”的声响。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