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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大头丫)


刚一下车,还没等站稳,一个下人就匆匆跑了过来。
那下人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连看都不敢看谢晋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躬身,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战战兢兢,“世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话音刚落,两人都觉得挺诧异的,毕竟谢筠不怎么管谢晋。
父子两其实也挺陌生的。
谢晋的所有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回来的。
且谢晋略有些偏激,父子两基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姜鸢有时候也觉得挺神奇的,谢晋跟他的双亲一点都不像。
他更像是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方向一样。
谢晋如今虽然是一名武将,可他的文采一点都不弱。
谢氏学堂之中,那夫子每每谈及谢晋,总是有一种怨念。
若是继续从文,定是一代文臣。
可谁知竟然如此想不通,去当了一名武将。
直到他建功立业,夫子才开始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反观谢晋,从不惧任何人言,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姜鸢回过神,“既如此,表哥,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
谢晋上前一步,立马拉住了她的手。
姜鸢被吓到了,立马惊呼道:“表哥,你在做什么!”
底下所有的人都赶紧低下了头,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心里在不停地思忖,这世子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与表姑娘拉拉扯扯的。
谢晋丝毫不想松开她的手,反而,紧了紧指尖,拉着她直接往府里走。
“既然父亲邀请,那鸢儿与我一起去吧。”
语气很轻,然而却不容任何人拒绝。
姜鸢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只是,在谢府大门口,她也不敢与之争辩。
真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
谢晋拉着她的手便往府里走去,只是走一半时,看到她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心里终究是不忍,于是放开了她的手。
姜鸢一得到自由,赶紧落后了他一个身子,慢慢地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来到谢筠的书房。
刚推门进去,便看到谢筠坐在书桌后,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慢条斯理地品着。
茶香袅袅升起,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宁静。
谢筠虽没有谢晋出色,但长得也确实是不错的。
因为年岁长,反而比谢晋多了一分儒雅之感。
听到脚步声,谢筠抬眼看来。
“鸢儿也来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目光扫过姜鸢,最终落在谢晋身上。
姜鸢赶紧福身行礼,“并无什么事,只是多日不见侯爷,跟侯爷问安。”
谢筠放下茶盏,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倒是一个知礼仪的好孩子,若是谢芝能有你一分懂事,我便心满意足了。”
话音刚落,他又微微顿了顿,“鸢儿,这一次是谢芝错了,只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吧。”
闻言,姜鸢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谢筠这么快就知道了。
“侯爷严重了,芝妹妹本就是被蒙蔽的,受到教训也就罢了。”
谢筠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向谢晋。
“晋儿,你母亲知错了,如今病得挺重的。”
他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今日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定,你母亲已经知错了,便让她出来吧。”
闻言,姜鸢心中感到震惊。
她知道李氏定会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短短关几天而已。
更没想到,让她出来的,不是谢芝,不是谢晋,反而是谢筠。
李氏害得谢筠多年没有其他子嗣,甚至动用内宅阴狠的手段。
可谢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要知道,谢筠曾经为了求一个孩子,在寺庙中当了几个月和尚,就为了让菩萨看到自己的诚心诚意。
但现在,他竟然如此轻飘飘地原谅了李氏,甚至,连一丝责骂都没有。
她的内心翻江倒海,却不敢露出分毫。
谢晋只是站在原地,看不出任何息怒。
谢筠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母亲她……”
他再次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她也是为了你们罢了。”
“我有你这一个孩子。”他看着谢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已经满足了。”

他相信,只要有谢晋在,定能让谢府更上一层楼。
“你母亲也知错了,还是让她出来吧,何况,侯府不能一日无主母。”
书房之中光线很好,然而,谢晋站在阴影处,一声不吭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见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姜鸢站在他身侧,也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彼此三人之间,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一般。
见状,谢筠有些尴尬,他清了清桑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侧目看见谢晋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愤怒。
但一想到后面还需要他帮忙,赶紧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姜鸢,下巴朝谢晋的方向努了努,那眼神催促地明显:快,帮忙说话!
姜鸢诧异极了,莫不是有小鬼在谢筠身上了?
他怎么会做这番动作。
她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咯噔一下。
李氏要是回来了,她这寄人篱下的日子更难熬,天天晨昏定省,规矩多得要死。
难得享受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可谢筠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来,她哪敢不听话?
一个侯爷要悄无声息地对付一个孤女,那岂不是很简单。
即使她有谢晋护着又有什么用?
思及此,心内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表哥,侯爷说得对,谢府不能一日无主母。”
闻言,谢晋猛的抬眼,那目光直直射向姜鸢。
像冰锥子,又冷又硬。
姜鸢心头直打鼓,看她作甚?
谢晋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姜鸢心里发毛,忍不住想往后缩。
他眼底的情绪翻滚,快得让人抓不住,最后只剩下冷漠。
“这侯府,向来是父亲做主。儿子的意见,不重要。”
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喜怒。
谢筠松了口气,明白这是谢晋给的梯子,立马接话:“好。”
他端起书桌上的茶杯,慢慢地押了一口,“你马上要去南边赈灾了,太子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闻言,谢晋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父亲,我跟您说了,您难道不会转头就告诉宸王殿下吗?”
姜鸢猛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谢晋脸上的嘲讽。
这话简直是把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谢晋一直在帮太子做事,而无论是谢筠和李氏,都想让谢晋娶乐安。
乐安公主可是宸王的亲妹妹。
虽说皇家无亲情,然而,这血缘关系依旧还是在的。
没想到,谢筠竟然在帮宸王做事。
谢筠身子猛地一僵,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一样,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会知道?”
谢晋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他甚至懒得掩饰,下巴微微抬起,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一直都知道。”
“从你第一次入宸王府的大门之时,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谢筠心上。
闻言,谢筠心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抹恐惧,自己好像看不透这个儿子一般。
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特别精彩。
突然,“啪”一声猛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谢家!不管最后谁坐上那个位子,我们谢府都能稳如泰山,这有什么错?”
“父亲真是老糊涂了。”
谢晋冷冷打断他,“手握京畿兵权,还敢玩这种左右逢源、一心二主的把戏?您是嫌命长,还是觉得谢家这棵大树太茂盛了,想自己砍两刀?”
谢晋懒得再跟他废话。
多说无益。
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于一些结党营私,他都是不屑的。
无论底下有多少阴谋,都抵不过他手中的黑甲卫。
论阳谋,他就是无敌的。
谢晋直接转过身,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父亲,背地里那些小动作,收敛点吧。这次的事,只是太子给您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谢筠先是愣住,随即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反应过来,指着谢晋的背影,手指都在发抖:“原来……原来我被革职……是你们!是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搞的鬼!”
本来,他还想请谢晋让他官复原职,可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父亲,要服老!”
谢晋没理会身后的咆哮,径直跨出了书房的门槛。
身后的谢筠重重地跌坐在凳子上,脸色更加苍白,好似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姜鸢吓得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赶紧低着头,小步跟在他身后,也离开了这让人窒息的书房。
脑海之中不停回忆着两人的对话。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夺嫡之争还真是血淋淋的。
谢晋和姜鸢出了书房,一路沉默地往留玉轩走去。
刚进了院子,姜鸢才觉得自己的情绪缓和过来了一些。
谢晋拉起她的手,慢慢朝着里面走去。
姜鸢本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两人一起走到了屋子中。
姜鸢找准了软榻,快步走过去半倚在软榻上,许是刚才在书房受了惊,脸色还有点白。
谢晋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突然发现屋内没有熏香。
“最近,怎么不见你制香?”
闻言,姜鸢心头一跳,只淡淡道:“没银子,不想制。”
有了孩子之后,她确实不爱用熏香一类的。
她坐直了身子,反问道:“表哥,你……你要去赈灾了?什么时候动身?”
姜鸢心里嘀咕着,比起聊熏香,还是聊赈灾安全一点。
其实,赈灾这事儿,她早有耳闻。
从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如今京城百姓茶余饭后也会闲聊几句。
尤其可见,灾情并未被有效控制,不知道前面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谢晋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舍。
他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鸢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乖乖在府里等我。”

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复杂又温柔,深处竟然还有着一丝苦涩。
想来,若是自己离开了,她会很开心吧。
思及此,他的身体微微一怔。
然而,更让他难受的是,若是他走了,想必她与沈元州之间又会不清不楚的。
“别乱跑,尤其不能跟沈元州见面。”
“还有,十七我会让他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吩咐都可以找他。”
“有他在,谢府没人敢动你。”
闻言,姜鸢心里有些烦闷。
她知道谢晋把十七留下是什么意思,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知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可她没法拒绝。
因为知道,就算是拒绝了,也是没有用的。
她挤出一丝笑,声音听起来乖巧:“表哥,赈灾千万要小心,南边情况……很严重吗?”
闻言,谢晋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鸢儿还是很善良的,不愧是姜家的后代,心中有百姓。
他伸出手轻轻捋去了她额间的碎发,“放心,房屋损毁是严重,但形势已经控制住了。”
“可太子殿下还未动身。”
谢晋微微一笑,解释道:“水患刚开始,太子便命令人私底下救助了,只是银子不够,情况没办法好转。”
“表哥什么时候走?”姜鸢又问。
“三日后动身。”
“这么急?”
“南方水患已经拖了半个月了,实在不能耽搁了,鸢儿,若是在府中无聊,便多去丞相府走动走动。”
谢晋说这话时,嘴角有一些艰难,眼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嫌弃之色。
姜鸢莞尔一笑,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表哥,思思真的很有趣,她不像丞相千金,反而像个江湖儿女。”
“她是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向往江湖之中的自由自在。”
闻言,谢晋忍不住嗤笑,“就她那三脚猫功夫?只怕刚出京城,就被人灭了。”
“何况,她应该是过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姜鸢目光之中带着疑问,“表哥,何出此言?”
“没什么,往后你就知道了。”
姜鸢微微直起身子,目光看向他的腰间,“表哥,我帮你去庙里请个平安符吧。”
“祈求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闻言,谢晋心里突觉无比欣慰,挑着眉反问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出点事?”
姜鸢瞬间脸色变了,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表哥,莫要说这浑话!”
“我想结束我们这段混乱的关系不假,可我不希望你有事,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哥哥。”
谢晋身体微一僵硬,眼中涌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一时之间,还真说不清是要开心还是难过。
“鸢儿,若是你有特殊癖好,想喊我兄长,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当你的情哥哥。”
话音刚落,姜鸢直觉得恶心至极,再也无视哥哥两个字了。
很是烫口!
谢晋马上就要走了,但是她心中清楚,关于她这边,自然是层层叠叠的守卫。
等第二天一早,姜鸢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想来,应该是上早朝去了。
她起床,慢腾腾地梳洗打扮。
铜镜里映出她的脸,没什么表情。
飞霜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着长发,“姑娘,您的发质很好,可惜有些干枯,等明日,奴婢给您整些膏子,滋补一番便会很柔顺了。”
按照往常,飞霜是不敢多言的,然而,伺候姜鸢那么久,她都没见过这么好伺候的主子。
因此,才敢多言几句罢了。
闻言,姜鸢眼睛微微一亮,细细地询问了护发的法子。
飞霜有些不解,“姑娘,若是您想要,奴婢帮您护发就行。”
“不用这么麻烦。”
“走吧,给夫人请安。”
姜鸢站起身,慢慢地朝着李氏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氛围。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静悄悄的,生怕惊扰了李氏。
进了屋子,更是一片寂静。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和陈旧的檀香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姜鸢像是没感觉到这股冷厉,径直走到李氏面前。
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李氏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像是没睡好。
她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好孩子。”
因为病了,声音有些沙哑,“本来说从你祭祀回来后,便给你议亲,没想到事情拖了那么久。”
她放下茶杯,眼神落在姜鸢身上,“好在,总算有了眉目了。”
“忠勇伯府的世子有意与你结亲。”
李氏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寻思着,这是你高攀了。”
她又端起茶杯,语气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本来,以忠勇伯府的能力,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是不碍事的,但没想到……世子看上你了。”
闻言,姜鸢心里咯噔一下。
忠勇伯府?
她就去过一次,还是老夫人寿辰。
根本就没见过那个什么世子,更别提看得上她这一介孤女了。
但李氏有一点没说错,若是世子娶她,确实是她高攀了。
可她无高攀之心,忠勇伯府在图什么?
莫非是谢晋?
她晃晃脑袋,心里寻思着,李氏的目的倒是好猜。
想来,她从谢晋书房出来,被魏嬷嬷看见了这事,已经被李氏知道了。
她这是怕自己缠着她儿子,所以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送瘟神呢。
李氏看她沉默不语,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狐媚子!
跟她那个娘一样!
就知道勾引男人!
把她兄长迷得五迷三道的,害得兄妹两人异心。
如今,又有些苗头来缠着自己的儿子!
她强压下怒火,又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下怒火,“鸢儿,这是我觉得最好的亲事了。”
她盯着姜鸢的眼睛,问得直接:“你意下如何?”
姜鸢从思绪中回过神,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苦笑。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只好低声说道:“一切……全凭夫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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