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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月月捣药)


几日之内,高中榜首,又被逮捕入狱。
便是话本,也没有敢如此写的。
沿路的居民见到这架势,忙打听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是十几日前城东的灭门惨案有了结果,便也跟着纷纷凑上去看起了热闹。
队伍越来越长,连带着华夏书院的学生和镖师们也焦急的跟着前往。
刘默飞速的向着王府奔去。
简直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飞快的赶到了王府门前。可一问,却发现童启刚走没多久,两方正好岔开,不由六神无主,只得求助起王学政来。
先不说王学政听到这事,有多惊愕,只说此时的童启慢悠悠的往回走,也颇觉得哪里奇怪。
按理说府城院试刚过,街上应该有很多行人才是,怎么这一个两个的,皆没有摆出摊呢?
搞得他想要买些东西和孩子们回去庆祝一下,都买不到。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挠挠头,边散着心,边往家走。

第59章 绝世冤案
王学政散了宴席,换过一身常服,前往后院,刚打算跟表侄女说一下吴韧的事,还没起个头,门外管家便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不好了,老爷,听闻吴案首犯了事,被衙门里抓了!”
“什么?被抓了?犯了何事?”
王学政当场被惊得站起了身来。
管家犹犹豫豫看向尚在厅内的表小姐和夫人小姐们,嗫嚅着说道。
“据说……好像是涉及到杀人,奸、、辱妇女。”
“什么?”
吴氏和王绾儿大惊失色,旁边的王颖更是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刚说好的婚事,竟横出一脚突然传出了如此难听的名声,王府后院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表小姐晕过去了!”
丫鬟婆子们忙作一团,王学政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又纠结的看向等待的管家,来不及多想,便换回了官服,急匆匆带着刘默,前往了县衙。
他也好奇,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韧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再没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了!
而河南府府衙内,刚被抓到这里的吴韧,整个也处于恍惚的状态之中。
不少百姓围在堂外,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顾信之身穿官服坐在堂上,威严之气立显,丘师爷安坐一旁,帮忙记录着口供,一边研墨,一边冷眼打量着这位新晋的秀才公。
衙役们分站两旁,同时敲响了手中的杀威棒,大喊着“威武”二字。
吴韧被一把推进堂内,站在下方。
旁边跪着两人,一位更夫模样,身着短打,头戴布巾,眼神瑟缩;另一位,则是仵作打扮,黄棕色薄袄配着一个窄袖褙子,袖旁纹着“万福”类的字样,神情恭敬。
顾信之抬手拍响惊堂木,装模做样问道。
“吴韧,你可知罪?”
这场景,这阵势,令吴韧只感觉如坠梦中,无法苏醒。他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躬身行了一礼,道。
“学生不知。”
“大胆!你因为看上了城东柳氏,半夜溜进对方家中将其奸、、辱,不料却被其丈夫刘武所发现,仓皇之下,持刀杀死刘家上上下下五口人,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在,还敢狡辩?”
吴韧脸色苍白,不自禁后退一步。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城东柳氏,他连听也未听过这名字啊!
不等他多思,顾信之冷哼一声,已经提前替他阐述起整个事件来。
“你说你不知?那我且问你,十日前,你半夜三更时分,正在哪里,做什么,可有人证明?”
十日前?
吴韧嘴唇干涩,努力回想着,那个时候他应该尚在院试准备期,刚进入河南府不久,三更时分的话……
“学生那时应该还在温习功课。”
“彻夜?可有人证明?”
“……并无。”
这大半夜的,谁还醒着,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睡过去了吧,再加上山长对学生们向来大气,每个人皆是单独一间安置,出没出去,在不在屋里,又有谁能知晓?
“呵呵,你说你没出去?那当日的更夫见到的人影,难不成是鬼魂吗?王六,你来说,那日见到的,是不是他?”
旁边跪着的更夫颤颤巍巍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吴韧的穿着,当即瞪大眼睛道。
“是他,就是他!那一晚小民记得十分清楚,恰是三更刚过不久,小民正在打更巡逻,突然见到一人身着青色长衫闷着头往外走,唬得我吓了一跳!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没想到第二日刘家那里便发生了灭门惨案!”
“你简直胡说,我压根没出来过……”
“放肆,本官让你说话了吗?”顾信之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呵道,“王六,你继续说,确定自己当晚遇到的便是他?那你可看清楚了当夜对方的形色如何,可有异常?”
那王六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似想起什么,拍掌道,“哦,对了,我记得那夜看到他形色匆匆,手里仿佛拿着什么发光的东西,慌慌张张,一脸惊惧,似在逃命一般,衣角上,似乎还带着血迹!”
堂外的百姓们瞬间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惊诧不已。
华夏书院的学生们更是慌得不行,频频向外望去,等待着自家山长的到来。
杨舟万压低了声音,急得满额头皆是汗水,道,“这刘默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还没回来?”
顾信之却继续诱导般的询问着。
“哦?你说你记得他衣角上带着血迹,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里?形状如何?”
“大概,就在这个地方,右下角靠大腿之处,至于形状嘛……”
“来人啊,呈上在吴韧住处下所搜出来的东西!”
旁边的衙役早已等候多时,抱着那包袱便走上了前来。
“大人,这便是方才在他床下搜到的。”
东西打开,乃是一件青色的长衫,正是华夏书院常穿的校服类型。
那长衫包裹着一把尖锐的刀具,上面还沾染着血的锈迹,斑斑驳驳,展开,右下角处,正如同更夫所说的一般,有一片血迹。
大小,模样,都十分相似。
围观的群众们顿时眉头紧皱,嫌恶的后退两步。
这东西,是很多人眼睁睁看着衙役们从吴韧床下搜出来的,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凶器。
不少人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这新晋秀才公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外表纯良,实则内里藏奸,不然怎么会谁也没怀疑,偏偏怀疑上他呢?
无风不起浪,莫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吧?
吴韧本人看着那东西,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碎掉了,尤其是那长衫上沾染的血迹,更是令他无可辩驳。
“怎么可能呢?”
那长衫,他分明连穿没有穿出去过,一直放在衣柜里的呀!
至于那把尖利的刀,便更是离谱了,他压根就没有买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下呢?
“难怪找不到杀人工具,原来竟是被你藏了起来?堂下仵作可在,来看看,是否和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旁边跪着的仵作躬身向前,仔细查验了一番后,点头肯定道。
“禀大人,确实与死者身上的伤口乃是相同的刀具。且看上面的锈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句话,直接往物证上加了最后一块砝码。
就如同一个故意设下的死局,在渐渐缩小存活的范围,令人难以突破过去。
眼见着人证物证皆在,吴韧百口莫辩。
百姓间的舆论也随着事件的发展,整个倒戈,变得不利起来。
顾信之得意一笑,拍响了惊堂木,问道。
“如此,你可还有话可说?吴韧,这长衫和
刀具可皆是从你的住处里找出来的,在场的衙役百姓皆可证明。甚至这衣服,还是你们华夏书院的校服,没错吧?十日前,你半夜因着院试焦虑难眠,于是偷溜出去,没想到正好碰上柳氏貌美,便起了心思,将其奸污,紧接着又怕行踪败露,干脆杀死刘家五口,又将刀具拿走,藏于床下,我可有说错?”
“没有!我真的没有做那些!那衣服确实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还敢狡辩?虽然本朝确实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可你涉及杀人、奸、、辱他人妻女,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竟还矢口否认,满嘴谎言,看来必须得上点刑,才会开口了,来人啊,将老虎凳抬上来,先打他个二十大板!”
在场所有人头皮一凌,不由深吸一口凉气。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秀才公来说,那可是妥妥的酷刑啊!
这若打下去,还能起身?
吴韧不断挣扎着,挺直腰杆,仍旧在摇头争辩,与自己无关。他难以想象如此离谱的事情竟然会就这么被安插在自己头上,可堂上诸位大人却视若无睹,摆摆手,强令执刑。
“哎呀,这和屈打成招又有何区别?启元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旁边的郭胜开不忍再视,连忙求助道。
可汪启元也很急啊,他虽入学最早,可又哪里经历过与远高于自己的官员争辩的事情?此刻大脑里拼命想着山长之前讲过的故事,可偏偏哪一个都无法带入今日之事。
归根结底,不在于这案件到底是真还是假,而是他们这些学生,压根就没有在知府面前辩驳的权力!
还未开口,便被斥退了。
这一瞬间,他无比埋怨自己的弱势,要不是向上爬的太慢,又怎么会沦落到毫无争论,只能眼睁睁被迫接受的境地呢?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完了的时候,堂外一声震呵。
“且慢!”
刘默带着王学政匆匆走了进来。
“我看有我在,谁敢屈打成招?顾知府,你这样审案,未免有些过于儿戏了吧?”
顾信之看到王学政入内,不由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道。
“王学政,我身为知府,自然有审查案犯的权力,要如何审,怎样审,便不劳王学政操心了吧?”
“你自然有着审案权,可我身居五品官,也有旁观的权力,更有看到不公正之处,向上启奏之权!这吴韧乃是新晋的秀才榜首,又是我未来的侄女婿,你想打他,仅凭这些,可还不足够!”
侄女婿?
这话一说,华夏书院的学生们和吴韧皆是一愣。
顾信之却挑了挑眉,有些觉得好笑。
这老匹夫,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合着背地里竟然已经和华夏书院走的如此近了!还联了亲?好啊,既如此,那便更好了。
干脆一蹴而就,全部带走。
有着这样的侄女婿,王学政以后,也算是彻底废了。
他冷笑一声,抬手让旁边的衙役搬来一个凳子。
“好啊,既如此,那我也倒想看看,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辨之处?”
清水巷内,童启越走越觉得奇怪。
怎么左右邻里今日如此安静?
按理说他们刚刚中榜,正是被附近群众们疯狂拜访的时候,昨日不还说着要帮忙庆祝,这怎么今日就像是集体出门了一般,难道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的活动么?
正疑惑着,恰巧碰上刘默妹妹急匆匆拿着竹筒出门寻自己的兄长。
看到童启后,她惊讶不已。
“山长?您怎么还在这里,哥哥没有跟您说吗?吴韧吴秀才被府衙里的官差抓走了,说是涉嫌杀人,如今正在堂上审问呢!”
“什么?”
涉嫌啥玩意儿?
童启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然而系统的突然上线,却让他整个清醒过来。
【叮,意外开启探案支线,请于三日内为自己的学生洗清冤屈,并找到城东灭门案的真正凶手!
成功:奖励解锁校长独立办公室
失败:无惩罚】
童启当即转过身,飞速向府衙内跑去,刘默妹妹则紧随其后,速度渐渐落下了一大截来。
而府衙内,审问仍旧在继续。
即便王学政在旁观看,也影响不了人证物证的无懈可击。
有着人撑腰,吴韧好歹渐渐冷静了下来,大脑里迅速复盘着方才的信息,出声问道。
“学生有一疑惑,还请询问一下这位更夫。您说当时看到我乃是三更时分,属于后半夜,那么按理说无灯无火,你连我手上的凶器都难以看清,那又是如何看到衣衫上的血迹的?就算此案真是我所作,以我的性格,又怎么会将当日的东西皆存起来,却不毁坏呢?这不符合逻辑。”
那更夫猛地被追问,忙辩驳道,“这有什么不符合逻辑的?小老儿我视力一向很好,夜间视物,也很正常啊!”
“那你为什么没死?若他一口气杀了五个人,骤然见到你,为何不干脆做绝,以除后患呢?”
旁边的汪启元骤然开口道。
刘卜温吓得忙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对方的衣角,让其注意一些。
王学政更是颇为惊讶,忍不住侧目而视。
他始终听闻汪启元和吴韧乃是华夏书院并列的双雄,便一直以为这两个人性格应该也十分相仿,却没料到,这汪启元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
如此心性口气,不像是文人,倒像是什么奸雄一般?
难怪小小年纪,便能够破釜沉舟,带着全部的家产献给木知府,光是这份狠绝果断,便非常人所有。
他日入驻朝廷,只怕不是高官,便是奸佞啊!
童启这书院,可真是藏龙卧虎,令人惊喜。
那更夫被这话吓得后退两步,不自觉辩驳道,“有可能……他只是没看到过,或者来不及呢?而且当时已经快天明了,他许是怕人撞见,所以才……”
“快天明?你方才不还说是三更时分遇到他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成天明了。”王学政厉声问道。
那更夫表情更是瞬间一慌。
顾信之眯了眯眼,看了眼旁边的丘师爷,对方点点头,起身去后院,带新的证人上来。
“不必多疑,许是日久,更夫记忆有所错漏也说不定,这证明不了什么。来人,传柳氏入堂!”
“传柳氏入堂!”
谁也没想到,当日的灭门惨案,竟还会留着一个遗漏的!那被奸、、辱的女子实际上并没有彻底咽气,倒是身上被捅了几刀,被府衙成功医治后,便活了过来!始终留在衙门中,等待最后一击。
所有围观的百姓忍不住惊呼出声,感觉这剧情简直比话本还要精彩许多,个个瞪大了眼,伸长了脖颈。
只见一妇人疯疯癫癫,头发披垂着,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感觉步伐都有些混乱,刚被带入,一见到吴韧便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起来。
“啊啊啊就是他,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就是他,是他杀了我全家,孩子他爹啊,你死的好惨啊,别打我,我这就去见你,我是干净的,我是干净的!”
旁边的丘师爷上前一步,冷静的指向旁边的吴韧问道,“你说的人,就是他吗,确定是他,杀了你全家,将你奸、、辱的?”
那女子浑身颤抖了一瞬,像是见到了什么顶级可怕的东西,匆匆看了吴韧一眼,便忙不迭点头道,“就是他,就是他!”
有着当事人的亲自指正,这下别说汪启元了,就连王学政也没了话讲。
大家皆被震慑在了原地,顾信之这才扬起一抹笑容,慢悠悠道。
“柳氏,那你可要看好了,这可关乎一个秀才公的未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仔细看一遍,是不是这位,若真的是他的话,不仅院试成绩做不得数,他可能还要被判处极刑,上报刑部,大理寺去!连带的一应相关人员也需得受到严刑审问!不可赦免!”
堂下所有华夏书院的学生们皆脸色一白。
吴韧本人更是近乎魂飞魄散,嘴唇都干的快要起皮了。
他崩溃不已,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清白,五个人的性命,可以就此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看向那地上跪着的女子,堂上安稳坐着的知府大人,心底更是凉的可怕。
难怪,他这才总算知道了山长大人始终强调的“平等,百姓”到底是何意义。
又为何总是格格不入之感。
当顶级的权力被掌握在贤臣手中时,那代表的是国泰民安,公正,沉冤得雪;而被掌握在贪官佞臣手中时,便是一把刺向平民的利刃,谁也无可幸免,哪怕他已经看到了希望,快爬上了“士”的阶层,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想舍,也可以轻易的被舍去。
这便是先天的阶级。
柳氏被再次询问,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恨,她咬牙点了点头道,“是,确实就是他!”
罪名被彻底敲实,吴韧整个人都感觉无力了起来,可始终硬挺着的脊柱,却从未弯曲。
“怎么,如此,吴韧你还是不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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