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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的女知青(铃溪)


可今天她真的好开心,吃着兔子腿满眼星星,还不住的摇头赞叹。接连几口后满足了口腹之欲,开始细嚼慢咽。
“你烤的?”看他点头,她撕了一大块给他。“给你,很好吃。”
“你吃吧,我吃窝头就行。”
给他放饭缸里,“怎么还有花椒的味道,可我没看到有花椒。”
“用的花椒叶。刚长出来,很嫩。”
“哦。好香啊,你手艺真好。”
媳妇居然夸他,是夸他吧?这还是媳妇第一次夸他,以前给她烤肉烤鸟蛋,她可从来没夸过他。
“喜欢下回还给你烤。”
她脸颊鼓鼓的冲他点头,浑然不觉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爱。白里透红的脸颊嚼着肉,嘴巴上还沾着油,狐狸眼睁的大大的,又狡黠又实诚。
看来是馋毁了,吃肉吃的跟小仓鼠似得。他吃了饭缸里的粥,俩杂粮馒头也进了肚子。一只兔子娘儿俩没吃完,剩下的都是不太好啃的地方,他来打扫。
吃饱了的幸福感实在是太好了,虽然以前吃到好吃的也会开心,可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幸福。那种暖呼呼的满足感由内而外,让人舒服的想笑。
娘儿俩也不急着洗漱,吃饱了就那么满足的躺在床上。他从外头进来就看到一大一小眯着眼,脸上的满足让人心胸饱胀,比他自己吃饱喝足都让他开心。
媳妇喜欢,他第二天回去后又多布置了几个陷阱。他们大队背靠大山,祖祖辈辈都有靠山生活的人。不过如今狼群发展的多,一般人不敢往深处走。就是山下,有时候都会碰到狼。
“支书、昨儿种下的玉米,不知道让什么给刨了。”
刚下山时他看见一群野鸡乌压压的,这不,俩队长就跑来跟他说着事儿。地里的玉米被刨了,十有八九是野鸡斑鸠干的。
“组织人手,今晚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行,我去组织人。”
跟后世不同,后世下种都会拌药。刺鼻的气味让动物们明白这玩意有毒,也就不会来祸害。可这时期化肥农药都是稀罕东西,种子都是原粮就那么种。动物又多,年年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去年没这么厉害,看来还是年景好,动物们也繁衍的太多。
意晚在医院左等右等他都没来,她倒是也没生气。现在通讯不方便,临时发生什么情况没法及时通知。他作为大队支书,现在又正好是春播的关键时候,也许有事走不开。
“卫卫,来洗澡睡觉了。”
母子俩洗漱自然睡去,医生说孩子恢复的很好,明天再输一次就可以出院。他今天没来,明天自己带孩子回家吧。幸好东西不多,一个大包袱就能装下。

孩子输了液后医生给开了出院单,她去办理的出院手续,提着大包袱带着孩子去车站。下午有一趟县城到市里的车子,路过她们公社。
娘儿俩等到四点上了车,公社下车后她提着包袱,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跟在她身边。午饭娘儿俩就吃了一碗面,小家伙自己饿了,看妈妈还提着那么重的东西。
“妈妈,卫卫帮你提。”
两岁多的小豆丁,意晚冲他笑笑。就这大包袱,你拖都拖不动。“乖,自己走就行了。”
肚子咕噜一声,她从包袱里拿出半拉馒头片给他。“先吃一口垫垫,等回家了妈妈给你做吃的。”
“妈妈也吃。”孩子接过后先喂她。
“好,宝宝真乖。”不辜负孩子的好意,她张嘴咬了一口。
娘儿俩回到家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大队里炊烟四起,社员们扛着农具下工。她家就住村口,听到下工的敲钟声,她领着孩子进了院子。
天气暖了,婆婆将做饭的地方从屋里挪到了院子东头一个棚子底下。家里大人都上工去了,婆婆在棚子里做饭。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们娘儿俩从棚子底下出来。
“老二家的、这几天都不见人,上哪儿去了?”
妯娌正好扛着锄头进门,闻言接话。“我还以为跑了呢,不是说要回城嘛,我们这乡下地方怕是脏了你的脚。”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这是给她难堪啊。意晚前世生活的环境家里很和谐,但工作环境还是复杂的,对此不动如山的将包袱放了下来。
“卫卫发烧住院了。娘、李成林没告诉您?”
这要是以往她早就跳脚了,婆婆看她居然冷静的回答,呆愣了一下。老二媳妇变幻招数了?那以后她也得跟着变吧。
“还有大嫂、”她转头瞪着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跟你没仇吧,你夹枪带棒的跟个神经病似得是干嘛?我去哪儿回哪儿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嘛,用得着你在这儿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
“你、”
老大媳妇被她这略显文雅的话给骂岔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婆婆在一旁心道,这还是原先那小辣椒啊,没变。可刚才怎么没跟她闹,讲话和声细语的有道理。
“我什么我?作为一个院里住着的,别说是一家人,就是邻居几天没见也该先询问情况。你倒好,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给我找茬。咋,我是你仇人?你今儿给我好好说说,咱俩有什么仇?要实在不愿跟我处,咱找大队干部解决。”
“我、”
不是应该漫天漫地不着边际的吵架嘛,女人吵架越扯越远,随着翻旧账拉闲话,最后已经说不清刚开始是什么。你这怎么条理清晰的好似跟我讲道理,却让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想出都出不去。
“谁跟你有仇了?”
“哦,没仇啊。既然没仇,以后说话别夹枪带棒的。作为一家人,不说有礼貌吧,至少也该和睦。别让人笑话。”
老大媳妇满肚子火发不出去,还没吃饭就被噎的打嗝。她是要说啥来着?眼看着老二媳妇牵着孩子回了屋,她这才想起来。
对,她是要把人挤兑走的。原先老二没结婚前,所有收入都是给了家里。那时候她们总能分到钱票,一年也能多做身衣裳。还有好吃的,也都是分给了家里女人,她吃肉也吃的多。
可自从老二媳妇进门,那是什么都跟她争。恨不能把老二所有的东西都霸占着。这样怎么行,不符合她的利益。她就说当年娶夏桃多好,可却是这个女人进了门。仗着自己长的好,城里人,成天在家里要占个高枝。
“娘、”她开口拉同盟。“您看看,您看看,这成什么样子。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们老李家是她的招待所啊,她这么为所欲为的。”
婆婆叹口气,摇摇头无能为力。“我有啥办法。老了,不中用了,我也就能给你们当当老妈子,我还能咋地啊。”
老二提着洗剥好的野鸡兔子就站在大门口,正好看到老娘和大嫂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又怎么了?”自从媳妇进门,家里事情不断。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管一个连都没问题,可自家这点儿事儿,那是一个头两个大。
“没、没事。”他娘语带哭腔,抬手抹眼泪。
“还能怎么了,都是你媳妇。”老大媳妇好像是个总领事,婆婆的委屈由她说出口。
“你媳妇一回来就怼我们,她看不上我就算了,我一个大嫂受她的气也就受了,谁让我是李家的大儿媳呢。可她怎么能欺负娘,娘可是生你们养你们的亲娘,她老人家一辈子吃苦受累生儿育女,到老了还得受儿媳妇的气。满公社满县城打听打听去,就没见过这种儿媳妇。”
这眼药水上的,意晚在屋里差点儿栽一跟头。明明是你们婆媳俩给我难堪,却说成了我欺负你们。而且老大媳妇这话,这在跟哪个高人学的?
搜寻下记忆,一般这种时候原身都会怎么做。得,一番搜寻后发现,原身根本不是这俩对手。每次都被激的情绪激动,多少次她发疯骂人,都被李成林看个正着。
“大嫂、”她掀开门帘从屋里出来,刚才掐了自己一下,此时眼眶里有湿意。
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吧。我带孩子从医院回来,娘问我上哪儿了,我就说了句孩子肺炎住院,今天刚出院。请问,我哪里欺负婆婆了?”
妯娌一时语塞,瞎话没编好。以往她来这么一招,老二家的保管气的跳脚,过来就是跟她撕吧吵闹。那样好对付的很,端看老二在不在。
老二在她就示弱被欺负了,让他心生愧疚。他要不在,她下手可比这个娇滴滴的城里人狠,让她吃的都是暗亏。等老二回来再告状,你等着吧,不用十分钟,他俩保管吵翻天。
这女人长的一副狐狸精样儿,却是连做戏示弱撒娇都不会。开口就跟老二硬刚,也不说前情后果,直接开口骂他不护着自己媳妇。
其实老二那么直的人,对她已经算非常袒护。可她自己不给自己争取道理,他还能一次次陪她无理取闹。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男人,这时代要是落个跟媳妇一起气晕老娘,他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嫂、”李成林看大嫂张了张嘴又合上,转而看向亲妈。“娘、晚晚回来没多说什么吧?”
“没。”她冲儿子和气笑笑,外头围着看热闹的人呢。刚才隔壁老王婆子看的真切,她跟自己不对付。要是今儿个闹起来,那老婆子说不好得帮着儿媳、到时候这巴掌落脸上,吃不了兜着走可太难看了。
“没有。就是你媳妇跟你大嫂拌了几句嘴。没事的,谁家勺子还不碰锅沿,都是免不了的。”
简单两句话,将老大媳妇颠倒黑白挑拨夫妻关系、变成了家常的拌嘴。就这么短短的交锋,让意晚明白了这个婆婆的厉害之处。
“我没跟大嫂拌嘴,是她看不惯我,进门就挤兑我。她要不想跟我一个锅里吃饭她就明说,何必每天夹枪带棒的。”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委屈,从东面下工回家的社员,只要不是急着回家做饭看孩子的,基本都围在了这里看热闹。大门口,院墙上,跟平时大队放电影似得。
意晚穿了件单薄的外衣,白底印着浅紫色的圈圈图案。她身形苗条,就那么站着自有一副清高的傲骨。被欺负了,但我会坚强。
李成林心里一疼,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媳妇。“大嫂、你要是看不惯晚晚,不如我们分家过。晚上我把会计和本家叔伯喊来,我们商量下具体怎么分。”
“二弟、我、”大嫂急了,她的目的不是分家啊,这违背了她的初衷。“我没想分家。”
老大也赶快上来打圆场。“老二、你看你。女人家拌嘴,你当男人的这么认真干啥。都是一家人,拌嘴过去还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婆婆也附和:“你大哥说的对。都是一家子,磕磕碰碰的难免。你可还是大队支书呢啊,家务事可不是这么处理的。”
说着她当起了和事老老好人。“都听我的,少说一句各退一步。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大哥大嫂这么说,母亲也这么说,他若是非要分家,倒显得他不近人情。意晚也明白这些道理,分家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达成的。
“算了。大嫂以后别欺负我,我是很敬重大嫂的。”
她这话说的,给老大媳妇一个软钉子,她还得咽进去吐不出来。那脸色好看的很,红了白、白了青、青了绿、绿了吧唧蓝汪汪的,最后成了黑。
“都看什么呢,一个个不回家吃饭。”
他一声吼,看热闹的散了个干净。以往家里闹完他都觉得对不住大嫂和母亲,今儿这一出,他藏了一只鸡给媳妇。他媳妇受委屈了。大嫂真是的,他都说过卫卫生病住院了,回来没一句关心,挑的他媳妇眼泪汪汪的。
他当兵的津贴全部交给家里的,因伤退伍给的抚恤金也给了家里。如今虽说他媳妇不上工,可他当着支书除了定粮外还有工资。他媳妇不上工可以用他的工分兑换口粮,又没吃着他们。
家里他爹是个炮仗,一天天的就会当大爷,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大哥是个耳根子软的,听风就是雨。老娘照顾一大家子不容易,他将今儿抓到的祸害种子的东西,交给了老娘分配。
晚饭老娘做了玉米糊糊,里头放了红薯和胡萝卜,没干粮。看到他递过来的兔子,冲他笑的和善。浑浊的眼睛,满是皱纹的脸,慈眉善目。
“我腌一下,明天中午给你们打牙祭。”
“好。”
院子里放着吃饭的桌子,但一家人太多根本坐不下。平日里意晚都是端回房间自己吃,今儿个却是在屋里收拾好后自己来了厨房盛饭。
“娘、家里还有咸菜吗?”
“有。我去拿。”
“我去拿吧,娘您歇歇。”她主动拿了碗筷去捞咸菜。明年年底才会高考,在这里得生活小两年,得想办法分家。那么第一步,获得李成林的支持。今儿看他这表现,这目的应该不难达到。
老二媳妇今儿个吃错药了吧,是不是在医院换了个脑子。老太一脸懵圈,回头看老二望着他媳妇满脸喜悦,已经伸手拿过筷子自己去捞咸菜,她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公公习惯性蹲在墙根吃饭,四方小桌上,老大一家和婆婆基本挤满。李成林在屋里拿了凳子给媳妇,她带着孩子坐在一旁。
“赶明儿我再去做一张桌子。”
她抬头冲他温和点头。其实按她的意思,现在赶快分家的好。她考虑过,如今离婚的话,现在的形势她一个人养俩孩子困难重重。不说别的,就是住的地方就是个大问题。
没有工作,没有住处,不可以做生意,做什么束手束脚。她父母和俩哥哥还在下放,家里房子估计也不许住。其实光是想带着俩孩子,她无论在哪里都没法生活。这两年必须过度。
小家伙手小,她刚才盛饭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适合孩子的碗。大房最小的今年三岁,端着个木头做的小碗。不怕摔也不怎么烫。
她在房间找了个搪瓷缸的盖子给孩子用来盛饭,搪瓷的烫手,给他用手绢垫着。孩子不小心将饭滴了上去,下意识抬头看她脸上。这可是妈妈的手绢,弄脏了她会不会生气。
“怎么了?”她没发现问题,或者说不觉得那是问题。
“手绢脏了。”
她这才看到饭点子,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小脑瓜。“没关系,等下洗洗就好。”
“我给妈妈洗。”
“好,你给妈妈洗。快吃饭,不然等下都凉了,吃进去要肚子疼。”
端着个盖子当碗,她这心里不是滋味。就算是穷日子困难,可人家老大家不还给孩子弄个木头碗木头勺嘛。这就是纯粹的不上心,一天天的在外头忙活,这个有着近万口子的大队,你作为支书,找不到个人给你儿子做个碗勺。
回头看他一眼,李成林默默不吭气。媳妇又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嘛。他捞咸菜切好,她还冲他笑了。
这才几分钟啊,居然黑着脸瞪他。他又干啥了,他啥都没干吧。刚才盛饭他还帮忙拿碗筷来着。几个孩子的饭都是他给端出去的。
因为之前的事儿,这饭吃的沉默。只有唏哩呼噜的声音,干一下午活儿的人都饿的很,一个个吃的非常快。
这时期的饭可不是给你随便吃的,中午劳动力还能多吃一碗,晚上分配制每人一碗。一个个的碗也都有区别,最大的最能装的,就是公公和李家仨儿子的碗。
如今最小的儿子在上高中,住校不在家。小姑子二十了,在家跟个透明人一样。李老汉碗最大,发脾气的时候很凶,家里人都怕他。习惯性的蹲在墙根,他闺女距离他十八丈远。
午饭管饱吃、而且有干粮,毕竟下午还得干活。晚饭就不行了,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一碗稀粥唏哩呼噜的就倒进了肚子,很快院子里只剩她没吃完。平时也是这样,她吃饭慢,没少被妯娌嘲笑,说她小姐身子丫鬟命。
“既然回来了,晚上你洗碗。”
老太太开口给她分配任务,她默默点头。家里最小的孩子得自己照顾自己,大人都得下地干活。她没下地,洗涮一下很正常。李成林被人拉着说事,也没去党支部,俩人就那么站在院墙边。
以往原身都是各种借口躲避劳动,地是不下的,家务也是骂骂咧
咧才会去做。她不一样,她抱着一摞碗,刚进做饭的棚子,手一松就给全摔在了地上。想分家,那没事也得找点儿事不是。
瓷器碎裂发出刺耳的尖声,一下子就将刚离开的人全给聚了过来。婆婆一看这么多碗都给摔了,当即心疼的眼泪都控制不住。
“老二家的、你、”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脸惊恐,开口一再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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