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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先锋基地在危机之前是个生化研究室,危机爆发后,他们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异能的重要性。好巧不巧,基地外面来了一队流离失所的小孩子。
“就是从被丧尸占据的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我们。”
说到这儿,月予忆垂眸苦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孤儿院叫什么名字,当年有多少孩子一起被先锋基地收容。
“孤儿院被丧尸占据后,幸存的老师和大一点的孩子带着我们到处寻求庇护,先锋基地愿意收容,大家当然很高兴。
“不止我们这队人,先锋基地在危机刚爆发的那几年,收容了不少流落在外的队伍。”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我是为数不多从先锋基地的实验中幸存的人。”
月予忆自嘲一般轻笑着:“这是我童年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一件事。”
闻唳抱着毛绒兔子,问月予忆:
“先锋基地怎么倒闭的?”
“我八岁那年,先锋基地被另一个大型基地进攻,实验组的几位核心研究员失踪,剩下的人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和另外两个从实验中幸存的孩子被带走了。之后,先锋基地就不存在了。”
这是闻唳第一次在月予忆的脸上,见到了与他相似的表情。
和他如出一辙的厌恶与不屑,又比他多了些悲哀。
月予忆轻声说:
“如今在外面再提起先锋基地,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说起那个十几年前用孩子做异能实验的基地,知道的人绝对不少。
“当然,大家最关心的是那三个幸存的孩子后来去了哪里。”
月予忆突然停下话头,问闻唳:
“你要不要猜一猜?”
闻唳面无表情地说:
“我猜被进攻先锋基地的那伙人带走,继续当试验品了。”
月予忆笑着摇头:
“我们被转手卖了出去。”
“卖出去?为什么不留着你们?”
“因为正常来说,获得异能或者觉醒异能少说都要在十六岁之后,我们三个当中最大的孩子当时才十一岁,太小了,这个基地等不起也养不起我们。与其让我们三个砸手里,不如趁早卖个好价钱。”
讲这些的时候,月予忆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
她缓缓说着:
“我们三个被卖给了三家不同的基地,我不记得第一家买走我的基地叫什么名字,因为它只是二道贩子,它用更高的价格把我卖给了无疆基地。
“从那之后,我开始和无疆基地中已经觉醒的异能者共同训练。
“我没让他们失望,十二岁那年,我异能觉醒了。影系,最适合和丧尸作战的异能。”
月予忆抬眼看着闻唳,笑着问他:
“听说你的异能也是十二岁觉醒的?”
闻唳点头,带着同样冷淡的嘲讽笑容:
“觉醒异能之后,基地里乐坏了。”
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各自在十二岁觉醒了异能之后,闻唳和月予忆的人生轨迹开始出现了可悲的相似。
他们于此刻共情曾经的彼此。
“觉醒异能之后,你从无疆基地里跑出来了?”
“被扔出来的。我十三岁的时候,无疆基地的实验员想用我继续做实验,批量生产更多S级影系异能者,我一生气,就把实验员杀了。基地老大知道要和我打,肯定会造成更多损失,没办法,就把我催眠后转手卖给了啸林基地。”
“啸林基地规模挺大的吧,之前路过了一次。”
“确实很大,收容了数十万人员,光是S级异能者就有四十多个。”
“了不起。”
“确实了不起。啸林的成员都还不错,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我。我在啸林接受了最高规模的训练,一年后,我和基地老大打了一架,还重伤了十几个实验员,又离开了。”
“干得漂亮。”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
“在垃圾场一样的世界里打一群垃圾,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闻唳平淡地评价着。
月予忆笑歪了身子,差点倒在一边。她用手撑着保持平衡,重新坐了回来,说:
“因为啸林的老大又接回来了一个异能者,S级影系,是当年幸存的三个孩子之一。那个姐姐在到啸林之前,就已经经受了各种极限训练的折磨,精神濒临崩溃,可啸林还是让她继续出任务。最后,那个姐姐异能失控暴走,死在了丧尸潮中。”
“你是在替她报仇?”
“不算报仇,那时候的我没有多浓烈的情感。我当时的想法是,我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她,我不想那样。”
月予忆停顿了一下,对闻唳说:
“那个阶段的我,勉强算是想活下去的。那么多让我受苦受罪的人都还活着,凭什么我要去死。”
闻唳的眼神颤动了一瞬。
月予忆继续说:
“我到处打听,打听到幸存的三个孩子中最后一个在炎驰基地。我就去了炎驰基地,我想找到那个孩子。不为了什么,就只是想找到他。找到之后,救他出来还是和他一起留下,那都是找到之后再考虑的事情。”
炎驰基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闻唳似乎在哪些传闻中听说过。
但当时的闻唳自然没有留意。
闻唳问月予忆:
“你找到了那个和你一起幸存的孩子吗?”
月予忆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容消散的时候,她看向闻唳的眼神平静得近乎死寂:
“找到了。
“我找到炎驰基地的时候,那个幸存的孩子已经被逼疯了。
“你知道一个S级影系异能者被逼到了极致,能爆发出多强悍的力量吗?
“那是一场不分男女老幼的,真正的屠杀。
“如果不是华子叔和柳哥、小熙他们带着绿色曼陀罗的成员赶到……
“我也会死在那里。
“去炎驰基地以前,我原本还很天真的以为,我至少能把当年仅剩的一个同伴救出来,让他脱离苦海。
“结果最后,我亲手杀了他。”
月予忆惨笑了一声,望着闻唳,低声说:
“你应该能想象到,当时的我是什么心情吧。”

这让闻唳的心脏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刺痛感。
他恍然间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兴奋,因为有人能与他分享那些相似的痛苦,或许他们还可以一起咒骂这个恶心的世界。
又或许不能,现在的月予忆看起来比他阳光太多了。
说不定月予忆告诉他这些,只是为了可怜他?
但闻唳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就算月予忆能与他共情,也没有资格同情他。
闻唳心里乱糟糟的,他揪着玩偶兔子的耳朵问月予忆:
“你说你是被绿色曼陀罗救回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但不止于此。”
月予忆看着闻唳,蓦然一笑:
“在我亲手杀了最后一个同伴之后,我的一部分也随之死去了。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抱着怀中的玩偶小狗,说:
“所以我刚才告诉你,我多少能理解现在的你是什么心情,因为四年前被华子叔捡回来,被芳姨百般呵护的时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还不如让我死在炎驰基地。”
无需多言,闻唳明白月予忆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人,乍一下晒到了阳光,是会被烧灼成灰的。
闻唳无意识地狠狠揪着玩偶兔子的耳朵。月予忆注意到之后,不满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轻一点,这是芳姨给我缝的!”
闻唳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揪着兔耳朵的手,换成了把玩偶兔紧紧锁在怀里的姿势。
他戏谑着问月予忆:
“接下来就是合家欢剧情了吧?你被爱和温暖感化,留在了绿色曼陀罗,现在又想着来感化我?”
闻唳的心口燃着一团即将熄灭的火,潮湿的木头堆在胸膛处,不肯燃烧又不肯沉寂,只剩下零星的火花从口中化成尖锐的言语,试图让对面的人一同化作燃料、烧成飞灰。
可月予忆单手拄着腮,平静地否认了闻唳的臆想:
“没有,我从来都没被基地感化,我只是会装。”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二十平方米的黑暗值班室中,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一种名为毛骨悚然的兴奋感顺着闻唳的耳廓,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月予忆唇角的笑意逐渐蔓延,眼神却带上了令闻唳越发兴奋的偏执。
她用甜蜜的声线对闻唳说:
“我就是要留下,我就是要整个基地都把我当成宝贝,我就是要他们爱着我疼着我宠着我,我就是要他们把这个世界欠我的爱全都补回来。
“被基地捡回来之前的那十四年,从离开了孤儿院之后,我就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爱。
“然后绿色曼陀罗出现了,他们说要让我感受到爱,要让我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我当然要!我凭什么不要?如果能这样好好活着,我凭什么要去死!”
月予忆颤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沙哑。
她抱紧了怀中的玩偶,凑到了闻唳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不想要吗?你不想留在这里吗?嘲讽着厌恶着,但就是不舍得离开,甚至还想得到更多。闻唳,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月予忆自顾自地说着,脸上带着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偏执笑容:
“留下来吧,你看我装得多好,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变成无忧无虑的小太阳了,大家都爱我,我也爱着大家,这样多好啊。”
闻唳沉默地与月予忆对视,咫尺之间,他在月予忆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疯狂。
他突然古怪地问了一句:
“你把我绑回来,不止是因为基地缺人手吧?”
月予忆的嘴角逐渐扬起,她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
这样没头没尾的对话,却让闻唳在视线交织之间明白了月予忆的意思。
这一瞬间,闻唳的心中突然轻松了不少。
他就知道,末世中哪有那么多童话。
在这一刻,闻唳才算正式认识了月予忆,真正的月予忆。
闻唳的嘴角逐渐扬起,声音带着与月予忆相似的颤抖:
“你把我拐回来,是因为你装不下去了。你骗了所有人,让他们以为你现在很乐观开朗。但你骗不过自己,你依旧厌恶着这个世界,厌恶到刻骨。所以,你需要一个人真正能明白你的痛苦,能让你肆无忌惮地说出‘我恨世界’这种话……”
闻唳的声线因为兴奋而止不住战栗着。
距离逐渐拉近,直到闻唳与月予忆额头相抵。
他哑声笑着问:
“我是最符合条件的人选,对吧?”
月予忆闭上了双眼,肩膀随着笑声而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月予忆伸出双臂温柔地抱住了闻唳,在他耳边低声说:
“闻唳,你是唯一的人选。”
闻唳轻叹了一声,笑着闭上了眼睛。
两只玩偶被怀抱锁在两具身躯之间,沉默着以形变表达着它们的不满。
自然无人问津。
“谢谢你。”
闻唳轻声说,心中充盈着着他许久未感受过的、久到几乎要遗忘的快乐。
他就知道,他和她都是从最极致黑暗中逃脱的可怜虫。
月予忆和他一样,没办法因为虚无缥缈的爱,就真的把自己捏造成了柔软温暖的玩偶。
闻唳甚至觉得,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明白月予忆的所思所想,也就只有他了。
同样,正因如此,月予忆是唯一能将他解剖到开膛破肚的人。
他们太像了。
像到让闻唳心中原本汹涌到痛苦的嫉恨,于此刻全都化成了最炽热的喜悦。
闻唳颤抖着加紧了这个拥抱,脸颊在月予忆的齐肩发中厮磨着,言语中是不加抑制的憧憬:
“你教我吧,要怎么演成他们喜欢的样子。你得到的那些爱,我也想要,你分我一点好不好?”
“好,我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这里。这个基地里,不能只有我一个格格不入的疯子。”
闻唳的笑声顺着胸膛的颤抖和两只可怜的玩偶,传到了月予忆的心头。
他平静地回答月予忆:
“我不离开,我和你一起疯。”

【我肯定是相信您啦,但是主人,您这次的策略也太冒进了。】
【都说了,我这次是要踹门的。】
【那现在算是踹开了吗?】
【踹开一大半了。】
【您还要继续这么……发疯吗?】
【当然,这才哪到哪。】
月予忆教给闻唳的第一课,在昏暗的哨塔值班办公室中开始了。
“骗过自己是最先要做到的事情,这比骗过别人更重要。”
“怎么骗?”
“首先,相信自己原本就应该被爱着。”
“……听不懂。”
闻唳揪着兔子耳朵,整个人陷在懒人沙发里。
他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他想月予忆应该也是如此。
在这么恶心的世界中遇到了同类,这比杀多少丧尸都值得庆贺。
月予忆此时的表情很奇妙,乍一看和刚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温暖和煦的笑容。
但闻唳已经知道了这是伪装,因此这笑容中的许多古怪都变得有迹可循。
闻唳直截了当地问月予忆:“你在我面前也要装出这种表情吗?”
月予忆不加迟疑地点头:
“当然要,我已经装出肌肉记忆了,这样才能骗到所有人。你以后在我面前多少也要装装样子,别太割裂,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看穿。”
“真麻烦。”
“没办法,人生如戏嘛。”
“别讲冷笑话。”
闻唳不满地说完,换了个更闲适的姿势。
月予忆耸了一下肩膀,轻快地说:
“其实演戏挺简单的,首先想象一下自己要演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然后一遍遍给自己洗脑,比如,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角色本身,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真的。嗯……”
月予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对闻唳说:
“这么说太空泛了,拿我举例吧。从炎驰基地离开后,我的情感感知能力彻底报废了。什么爱啊恨啊全都无所谓,活着死着也没什么区别。华子叔他们试图……用你的话来说吧,试图感化我。
“可是我听不进去,他们又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那些噩梦,凭什么要我相信他们相信爱。
“但是我真的好想留下。”
月予忆抱着玩偶小狗,声音带着神往:
“绿色曼陀罗像是个被崩溃的世界隔绝在外的仙境,这里的所有人,眼里都有我从未在外面见过的光芒。
“你也感受到了吧?这里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丧尸闹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就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扩地盘不争地位,每天都活得乐呵呵。”
闻唳好奇地问:“你不觉得这很离谱吗?”
月予忆笑着反问:“离不离谱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唳一怔,明白了月予忆的意思,了然点头:
“确实没什么关系,当时的你只需要一个能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地方,最好还能有人爱你。这里符合你的全部要求。”
“没错,现在的你也是这个想法吧。”
“差不多。”
闻唳和月予忆相视一笑。
“接着说,然后呢?你就开始演戏了?”
“对,毕竟我在之前那些基地里,除了训练和战斗之外还学到了一些其他的技能,比如察言观色。我能分辨得出,基地里的人想要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又会在我说什么做什么之后更喜欢我。”
“懂了,是不是之前训练的时候,看实验员的眼色练出来的本事?”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
月予忆朝着闻唳狡黠一笑,突然开始总结:
“就是这样,其实没什么好演的,你只要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闻唳微微挑眉:“我说我想让世界明天就毁灭,行吗?”
月予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呗,反正又不是你说完这句话,陨石就砸下来了。”
“我这句话说完,陨石还没砸下来,我就被你的灿姐砸进墙里了。”
“灿姐没有那么凶,她今天是心情不好。她这半年一直都在外面和其他基地做生意,好不容易回来,想和我一起吃顿饭,结果半路冒出来了一个你。”
“所以怪我?”
“算不上怪你,顶多是抱怨一句。你欠我一盘辣子鸡呢,你自己记着点啊。”
月予忆笑眼弯弯,想到了什么,又凑过去问:
“我的故事讲完了,是不是轮到你了?……你别揉我的玩偶了!”
闻唳停下了蹂躏玩偶兔子的动作,戏谑地问月予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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