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时候,这个家唯一的监护人+成年人织田作,无疑就显得非常的引人注目了。
“织田先生和这些孩子们之间的关系是?”矢作一边询问,一边打量着织田作……对方看起来还非常年轻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生出这些孩子的年龄。
就算是年龄最小的咲乐都不能够!
除非,这位织田先生是一个法外狂徒。
这样在心底暗自腹诽的矢作并不知道,虽然过程全错,但是他的结果却奇妙的压中了——织田作的履历的确经不起推敲,就算是有坂口安吾这个专业洗煤球的家伙帮忙盯着,把织田作和太宰治的履历都洗了,但是也依旧不能够掩盖那一份曾经的本质。
“我们都是织田作收养的啦。”幸大大方方的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看起来像是完全不介意这样的事情被人知晓。
但是和他比起来,矢作和玲奈便同时上演了双重奏:“全、全部吗?包括星名小姐也是?!”
歌呗并不怎么参加各种节目与活动,除了演唱会和专辑之外,就连写真和宣传都少的可怜,当然更不可能被人知晓她的具体家庭状况。
当然也不是没有狗仔想要一探究竟的,然而……
在太宰治面前玩跟踪这一招,班门弄斧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全部都一无所获,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吧。
总之在碰了几次壁后,嗅觉比谁都要来的更为灵敏的狗仔们聪明的选择了放弃,知晓歌呗的背后大抵并不是他们所能够得罪的能量。
所以,像是这样的关于歌呗的家庭关系,还是第一次被披露。
“对,我也是。”歌呗这个时候已经换了一套相对家居的服装,从楼上走下来,听到了玲奈小姐的询问之后接口回答。
哇……这可是个大新闻……
玲奈小心的询问:“星名小姐,这样不要紧吗?”
这真的是可以说出来的吗?这一段需不需要他们之后从节目里面掐掉……?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歌呗反问,“没有织田作,就没有今天的我。”
她会大大方方的将这些关系展露,这样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呜哇,好帅气的发言……玲奈没有忍住,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我觉得没有那么夸张。”织田作站在旁边听到后说,“歌呗也给了我许多的支持。”
是从捡到歌呗、这一具身躯上第一次肩负起了这种“责任”的那一天开始,织田作的生命便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与他的过往相比,如何不算是一种新生——尤其是,在那之后,歌呗又给他展示了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与可能,并强硬的将他带入了一个新的世界里面。
矢作又在旁边发现了别的东西:“这些签名是……?”
看起来也不像是歌呗小姐的签名啊?而且这看起来,像是单独拆卸下来的书籍的某一张内页。
“啊,那个。”一直都非常安静、给人一种远超出年龄的可靠感的三男织田优适时的为他们解释,“是织田作的亲签。”
“亲签……?”
“啊。”织田作应了一声,“是我的小说……为新的一批的加印准备的签名。”
“织田先生原来是作家吗?”玲奈小姐的声音里带了些惊讶和激动。
这是什么宝藏家庭,真的是越扒越有!各个元素单独拿出来都是一个爆点,偏生现在还全部都融合聚集在了一起——
“算不得作家。”织田作说,“我几个月前才刚刚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小说……距离【作家】这个名讳,我还差的很遥远。”
“如果不冒犯的话,可以请教一下您的小说的名字吗?”
“并不是什么有名的作品。”织田作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啊,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这个作为礼物吧。”
他去了书房,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两本书,分别递给了矢作与玲奈二人。
两位主持人低头看了一眼,在书的封皮上是烫金的书名——
《夫妇善哉》。
本次的采访十分圆满,得到的素材更是丰富的不计其数。玲奈和矢作都觉得,短短五十分钟根本不足够剪出所有的精彩来,或许可以分为上下两集来制作。
反正有歌呗的名号在,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收视率上的担心。
他们满面红光的同织田家告别,在将要离开别墅区的时候,和一个黑发的青年擦肩而过。
那个青年过分的年轻了,拥有一张精致到即便是原地出道也毫不违和的脸,鸢色的眼眸色泽秾丽;而他身周的气势又极为独特,一时让人几乎要以为他自黑暗中来,而如今也正要重新回到黑暗当中去。
当和青年面对面的时候,矢作与玲奈甚至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惊扰到他的存在,直到对方已经走远才反应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不同寻常的人啊。也是住在这一处别墅区的吗?
矢作和玲奈不敢细想,匆匆离开,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个青年在他们刚刚才离开的织田宅门口停了下来。
他哼着不成调的歌曲,轻松的依次打开了庭院门与别墅门,动作自然娴熟的如同着别墅的又一位家人。
“我~回~来~啦~”太宰治人都没有进门,先已经高声的宣扬了自己的存在。
其实就算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咲乐都已经不会这样做了,但是显然,太宰治对此乐此不疲。
“节目组的刚走哦。”之前一直都藏在歌呗房间里的依琉和绘琉从楼上飞了过来——她们现在和太宰治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亲厚,只能说如果太宰治想,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讨好不了的人。
“嗯嗯,我在路上遇到了。”太宰治这样说着,转头去看向歌呗,露出笑容来。
“对了,歌呗酱,机票已经买好了,我们后天出发去法国哦~”
“好,我知道了。”
“马上就要第一次登台唱歌剧了!歌呗酱会紧张吗?”
“不。”灯光之下,金发的少女面容沉静。
“我已经为此等待和准备了太久。”
而如今,正到了登台的时刻。
白日晨星(一)
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在一阵的推背之后落地,滑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终于卸下了速度, 缓缓的停了下来。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来到巴黎的时候, 小仲马早早的就已经能够在等候接机,当看见他们——准确来说,是当看到歌呗从通道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小仲马那张苍白而又阴郁的脸都被点亮了,有如被金色的日光所拂开云层并且照耀的布列塔尼一望无际的海岸。
这让他的面上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而不是如同一具刚刚才从打开的棺材当中爬出来的尸体, 也像是原本苍白而又毫无灵魂的木偶当中被注入了新的生机。
小仲马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的、能够窥探出怯意的不很明显的笑, 随后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那一大捧花束递到了歌呗的面前——浪漫仿佛是法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算是小仲马这样的人, 也能够无师自通的带着花束来为歌呗接机。
紫色的鸢尾与白色的银莲花交相辉映, 前者在诉说着灵魂的共鸣,而后者寓意着自风暴当中所诞生的新的思维。
是一束非常用心的挑选之后, 才搭配出来的花束。
“嗯?给我的吗?谢谢。”歌呗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了, 伸出手来便要去接——这两年以来,因为要学习歌剧的唱法的缘故,所以歌呗频繁的在巴黎和横滨之间往返, 现在海关基本上都直接给她刷脸过了。
而由于有小仲马在中间的缘故, 再加上歌呗本身超越者的身份, 她和公社的年轻一代异能者们之间都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
——毕竟是追求浪漫, 并且把对女士的优待刻到了骨子里的法国人,再加上歌呗本身也并不是难相处的性格, 至少比公社的年轻成员们平时遇到的那些官僚啦,政府人员啦, 社会人士啦要好说话太多。
谁能不喜欢长的好看、唱歌好听还实力强大的漂亮姑娘呢!
“如果歌呗愿意的话,我的伴侣性别也不需要卡的那么死……”公社内有女性成员如是说。
总之,虽然可能只是一句俏皮的玩笑话,但是也足以看出歌呗在巴黎这边多么吃的开了。
一双手从旁边伸了出来,在小仲马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将那一束花给拿了过去,随后响起来的是太宰治轻快的声音:“啊呀,真是谢谢了啊,这花就还是让我来拿吧,不然把歌呗给累到了可怎么办。”
歌呗:“……?”
太宰你要不要品品你都在说些什么昏话。
小仲马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像是恨不得把太宰治给直接生吞了——这已经不是太宰治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每当歌呗要来法国这边的时候,太宰治无论有多忙都会将手上的事情全部给推出去,然后跟着歌呗一起来,用自己构成了一道毫无缝隙的城墙。
歌呗曾经也奇怪过,太宰治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么多的工作之余还能够抽出这样的时间的……要知道,在一年多以前,当歌呗和STORM公司的合同到期之后,太宰治就像是深海里一头横冲直撞的鲨鱼一样的冲了出来,全权接手了歌呗的全部对外工作,成立了个人工作室,如今只是挂名在STORM公司名下。
对此,歌呗的原经纪人七海凉介表示:好像完全不意外,毕竟太宰君做的这一切早有端倪……不如说,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这一份心思吧!
七海凉介最后也只能倒了一杯水安慰自己,至少他摆脱了来自太宰治的阴暗凝视,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面对歌呗关于他如何平衡工作以及跟着一起来巴黎的问题,太宰治笑而不语。
众所周知,加班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移。当他在岁月静好的时候,当然也就有人相对应的在负重前行……
喜提加班大礼包的费奥多尔:呵呵。
和太宰治当同事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如果现在把费奥多尔和中原中也放在一起的话,想必他们将会非常的具有共同语言——在针对太宰治这件事情上。
没关系,太宰君。费奥多尔 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里面倒映出来他那一张清秀的脸,以及一双暗色的眼眸。
这世间的一切,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我们来日方长。
小仲马的瞳孔里完整的倒映出了太宰治的身影——对方像是这样冒出来讨嫌已经并不是第一次,要不是因为太宰治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的话,那么茶花已经不知道在太宰治的身上盛开了多少次。
但偏偏,太宰治就是拥有这样能够将一切异能都无效化的能力,让小仲马只能够为此暗暗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歌呗重要的经纪人和朋友的话……
小仲马盯着太宰治的眼睛当中毫无高光,看起来已经是有些吓人的程度。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吓到太宰治,他笑呵呵的,根本不把小仲马放在眼中,只是颇为颐指气使的朝着对方扬了扬下巴,笑的十足可恶:“不是说来接我们的吗,小仲马先生,你的车呢?”
小仲马并不是能言善辩、擅长和人吵架的那一种类型,因此面对太宰治的挤兑,尽管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但终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抿紧了唇,但依旧只能顺着太宰治的意思行动,活像是被他安排了全部一样。
“……和我来。”
距离歌呗第一次来到巴黎,并且和小仲马约定好要成为他的女主角、《茶花女》当中的玛格丽特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而现在,歌呗终于从巴黎国立高等音乐舞蹈学院的歌剧系毕业,并且在经过了半年的排练之后,将于今日正式进行演出。
哪怕是对于小仲马来说,这也还将是他第一次见到《茶花女》——这与他的异能力同名、并且自他的手中所诞生出来的作品改编而来的歌剧。
其实在之前排练的时候,作为原作者的小仲马是拥有去现场看的资格的,但是为了能够让一切都以最完美的形式在眼前展开,小仲马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在整个排练的过程当中都没有去打扰过哪怕一次。
关于《茶花女》的歌剧,从原著刚刚完稿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被人们所热烈的期盼过,两年前终于定下来了女主角的时候,更是一度将这个话题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而现在,这一幕歌剧终于要上映了,无论是冲着原作本身去的也好,还是奔着想要看一看盛名之下究竟能够得出什么样的结果也好,总之,初舞台的票才刚刚放出便已经被一抢而空。
不光光是普通人,就算是公社中的超越者们也是对此感兴趣的——关于异能与灵魂之间的假说。
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层楼呢?而就算是对力量已经并无追求的人——或者说,正是因为连对力量都已经无所追求了,所以才会反而对于灵魂、对于自己的“起源”更加的在意和热衷。
正因为如此,当某些人进入今晚的巴黎歌剧院,看到那坐在前排最好的位置的一排大佬的时候,都忍不住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当中。
这是可以的吗?合理的吗?前面那一排都是平时见不到的公社大佬吧?
虽然知道《茶花女》原著是出自小仲马先生之手,同为公社成员,年轻一些的给小仲马面子,年长一些的给大仲马先生,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倾巢而出是否也有些太过于……声势浩大了?
这难道是你们巴黎公社的团建么。
抱有着这样的想法,人们陆续入座。很快,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歌剧院最顶端的灯悉数熄灭,只剩下最明亮的几簇落在了舞台上,让那里成为全场唯一、同时也是最明亮耀眼的地方。
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女从幕布后走出,在伴奏的歌曲当中,她和男主角翩翩起舞,靠近、分开,高昂而优美的乐曲在整座巴黎歌剧院当中响荡。
小仲马一心一意的盯着台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远去了,他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那一抹金色的身影、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少女的歌喉。
玛格丽特。他的玛格丽塔。
从第一幕的轻佻花腔,到第三幕破碎的宣叙调,那是玛格丽特的堕落与升华,是小仲马对社会——对自己的拷问。
我的灵魂,我在书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究竟都在想什么?
仿佛有什么在他的心底——在他的灵魂当中炸开,小仲马的思维都在其中完全炸裂,有如宇宙当中爆炸的星云,随后又在这当中重新组合构建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坐在他身边的太宰治一把伸出手来,抓住了小仲马的手腕。
他的出手不可谓不及时,因为几乎是在同一刻,有某种无形的力量以小仲马为中心,但是又因为和太宰治的接触而飞快的消散。
小仲马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濒临溺死的人,但一双眼却亮的惊人。
他找到了、抓住了,在自己灵魂最深处的那颗星星。
“……放开我吧,太宰。”小仲马说,“已经好了,我可以控制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松开手。
在他的手离开了小仲马之后,阴郁的青年摊开手,只见一朵深红色的、有如鲜血凝聚而成的山茶花出现在他的掌心上。
这是与他以往的异能表现方式截然不同——显然,他的异能已然发生了某种改变。
小仲马抬起头来,太宰治看到了他的眼睛。已经无需多说什么,有某种认知已然浮上心头。
“我需要恭喜你吗?”太宰治不带感情色彩的笑了一下。
一位新的、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诞生的超越者——出现了。
白日晨星(二)
《茶花女》的演出非常的成功, 在整个巴黎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与轰动。一时之间,巴黎歌剧院的门票被哄抢一空,如今《茶花女》后续已经定下来的场次全部都一票难求, 堪称有价无市。
无数的剧作家、评论家, 以及歌剧演员,全部都针对《茶花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奇景了,因为他们难得如此有志一同的对一部新上映的戏剧予以如此之高的评价, 将一切的溢美盛赞之词全部都加诸于其上却还犹嫌不够。
这样的表现无疑也激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心——这究竟是一部怎样的歌剧,才会得到如此高的赞誉与评价?
于是, 更多的人处于好奇走进了歌剧院当中, 虽然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发现自己甚至连票都抢不到就是了。
一时之间, 《茶花女》居然造成了万人空巷的效果,已经开始有人将其同英国的莎士比亚的作品放在一起对比, 并且认为它足够被同《奥赛罗》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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