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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闻言,瑶铃落下了两行血泪,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化成一缕流光钻入了少女手的玉笛。
龙吟阁在经历了一番波澜后,终于归于宁静,院中奇异的珊瑚水草随海水摇曳,生怕惊扰了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平和。
姜冉收好渡影笛,走到院落一角,看着蜷缩在墙角的龙族太子,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人已清醒过来,随着戾气消散,此刻敖麟的一双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呦,你醒了?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听完瑶铃的话,姜冉才知道龙族太子竟是个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她的语气是一点也不友善。
她性子直爽,嫉恶如仇,对人与鬼从不差别对待,本本分分的鬼她向来不会为难,可对于作恶多端的人她也不曾手软。
没一鞭子把敖麟抽死,完全是因为下落不明的蚌族,也是对瑶铃的承诺,要问清原委,换她一个公道。
当然,她自然也清楚此处是仙族,她的鞭法不带灵力,想来无法真正伤到他。
仙族犯了错,还是得用仙族的规矩来办事,她一个凡人,还是不瞎操心了。
敖麟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女,一袭淡青色束身长袍,衣袖破损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高束的长发有些许凌乱,淡淡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格外有神。
“记得,我叫敖麟,是龙族太子,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敖麟t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谢我就不必了。”少姜冉冷哼了一声,除了庆幸此人没被吓傻,是半分好脸色也没给他,直奔主题道:“你把蚌族藏哪里去了?”
“蚌族?”敖麟口中喃喃,似乎是不解。
文昀正缓步走来,听到少女的审问,不由脚步一顿,疑惑道:“蚌族怎么了?”
姜冉没好气地瞪了敖麟一眼,把他所做之事系数抖了出来。
诧异的视线落在敖麟身上,印象中,龙族太子胆小怕事,千年前龙族内乱,龙王抓了反派叫他惩处,他见血就晕了过去。
这样胆小,竟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片刻后,敖麟突然间抬起头来,惊慌不已地抓住少女的衣袖:“在净浊渊边上石洞内,麻烦姑娘仙君快些去救他们!”
得了线索,文昀差人带走了敖麟。
姜冉正打算去寻蚌族,却被文昀一把抓住胳膊,她下意识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别动,戾气顺着你的伤口入侵了。”
男子清冷的嗓音让她安静了下来,姜冉侧目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虽不深但血流不止,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
方才的精力都被厉鬼分散了也顾不上疼,现下回过神来,倒是觉出疼来了,惊呼一声,皱紧了眉头。
见她小脸皱成了一团,文昀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他倒是有些意外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贼居然怕疼?
握住少女胳膊的手微不可察地收了几分力道,他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顺着她的伤口,缓缓注入她身体。
一股清凉之意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如同春风细雨般温暖细腻,手臂上刺骨的疼痛逐渐消失,姜冉舒服地闭上了双眼,连带着看文昀也顺眼了不少。
这登徒子,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然而,文昀的表情却截然相反,本带着些许笑意的双眸此刻正渐渐凝重起来,他能明显感受到少女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抵抗自己的灵力。
精纯的仙力萦绕在少女身侧,又从她的额前进入体内,文昀心神突然猛地一震,他收起灵力,微闭的双眸骤然睁开,双眸寒冷如霜,隐隐带着杀气。
她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浊气?
她与魔族,是何关系?
事关魔族,文昀从不心软,围绕在周身的灵力汇成一股流光,手中折扇瞬间化为一柄锋利的长剑,掌心翻转间,剑尖直指姜冉。
迎面而来的剑气吹起了鬓角的碎发,姜冉本闭眼享受着男子的治疗,忽然而来的杀气让她警惕地睁开双眼。
珍珠散发的光落在长剑上,姜冉被刃面反射的寒光照得眯起了双眼。
脖颈处清晰地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脸庞一道道磅礴的剑气贴着皮肤划过。
她很清楚,文昀正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而她只要稍稍一动,剑仍便会割断她的喉咙。
姜冉:“……”
方才还替她疗伤,这会儿刀剑相向,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啊!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姜冉抬手想要推开剑刃,却不想男子劲大得很,不仅没推开,雪亮的寒光一闪,映着她眉眼的刃面又往前送了几分,长剑划破皮肤,旋即一缕锐痛沿肤而上,让她寒毛都立了起来。
丹凤眼中透出的眸光冰冷刺骨。
文昀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只是碍于灵兽失踪之案久无头绪,如今才寻到线索,自然不能直接将人灭了口,好歹得问出些什么来。
“这会儿,姜姑娘倒是愿意好好聊了?”
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
姜冉一点也不想同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说话。
她只觉得气闷,她不是来东海改命格,延长阳寿的么?怎么感觉桩桩件件都像是要即刻取了她的性命?
若今日她成剑下亡魂,就算不入轮回,化为厉鬼也要拉文昀这个疯子陪葬!
当然话说回来,姜冉还是很惜命的。
说白了,就是怕死。
所以在心底咒骂了此人不下百遍,她面上却讪讪一笑,缓缓竖起三根手指立于耳侧,态度极好道:“当然愿意,仙君有什么想问的,我定知无不言。”
“那便好好交代,你要如何用鲤鱼精续命,之前的灵兽失踪案你又参与了多少?”
文昀故意没有提及浊气之事。
姜冉身上的浊气隐匿得极好,若不是此番替她疗伤,他是断然发现不了的。
千年来,他也没少与魔族余孽打交道,说来也奇怪,每每剿灭一队魔族,便又有新的出现,如雨后春笋般源源不断。
魔族心思如此缜密,拉凡人入局,背后定有计谋。
不知此番龙宫闹鬼,净浊渊封印受损有没有魔族的手笔?
但无论如何,在没有明确魔族计划并有把握阻止魔族行动之前,不宜打草惊蛇。
姜冉不敢随意转动脖子,自然没留意到文昀复杂的神情。
除了卦象,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都没找出一个能把文昀糊弄过去的理由。
本不想将这来路不明的卦象展示于旁人,可如今被人捏着把柄,若再遮遮掩掩,鲤鱼精之事解释不清不说,还要被扣上个偷盗灵兽的罪名。
坐牢事小,因此丢了性命岂不太冤?
姜冉掏起了袖袋,取出信件。
“你瞧。”她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件缓缓展开,往旁侧送了送,推到文昀眼前,才解释道:“被你打散的鬼魂在三日前给我送来此信,我虽看不懂卦象,却不甘于仅剩三年的阳寿,所以随鬼魂下东海,只为拯救灵兽,逆天改命。”
卦象,文昀略通一二,当然这也要归结于司命。
有一阵子,他痴迷于算卦,给天宫每一位仙子仙君都画了卦象,文昀自然也在其中,还被他拉着听了一个时辰的解说。
得益于此,文昀只瞄了一眼,便读懂此卦。
晦暗不明,爻位多凶,乃困厄之兆,是个明显的短寿之卦。
剩余三年阳寿,说得还是乐观了。
然,此卦虽主困厄,变爻之处,阴消阳长,绝境之中微现一线生机,确有可改命之说。
那信上,墨迹犹新,墨香犹存。
她并没有说谎。
难不成灵兽失踪之事,当真与她无关?
文昀垂眸思索之际,余光一瞥,又瞧见了她手中握着的那支玉笛。
司命有意护着她。
而她又与魔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可若说司命有异心似乎又解释不通,净浊渊之事是他及时呈于天帝,又提醒自己可用神女玉佩修补封印。
这事怕并非如表面这般简单。
思忖片刻,文昀收起了架在姜冉脖子上的长剑。
心中思绪乱如麻。
他懒得说话,也不知该与她说什么。
索性袖袍一挥,转身离开了龙吟阁。
姜冉不知他又犯什么病,但想到此番把话解释清楚,不用再担心入地牢,心情也不由好上了几分。
低垂的视线触及手上的信笺,在看到卦象的一瞬,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以文昀谨慎的性子,若这卦象并不如自己所言,只剩三年阳寿,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所以,那位不曾谋面的高人真没骗她。
从龙吟阁离开,姜冉便马不停蹄地去往净浊渊。
净浊渊附近的石壁旁,是浊气聚集最为严重的地方,将海水染成了浓稠的墨黑色,连一丝光源都无法穿透。
才刚摸索到此处,姜冉便已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手中仅有一块从龙吟阁捡来的夜光石碎片,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
姜冉沿着石壁来来回回摸索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敖麟所说的石洞。
她心中着急,一不留神一脚踢在石壁边的碎石子上。
石块向前飞去,在水中划过漾起一道道水波,带着石壁旁的水草左右摇曳。
突然,脚边一抹微弱的光引起了姜冉的注意,她蹲下的身子,拨开一丛丛水草,发现藏在草丛后的隐秘石洞。
借着夜明珠碎片微弱的光,她瞧见那石洞仅有半人高,洞内狭小,充斥着因浊气浑不见光的海水,石洞中躺着十几枚蚌壳,那抹微弱的光便是蚌壳散发的。
姜冉询问了待在渡影笛中的瑶铃,在确定这十几枚蚌壳便是她失踪多日的族人之时,心中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对龙族太子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她并不了解敖麟的为人,但这并不妨碍姜冉觉得此人脑子有问题。
谁家好人能把蚌族打回到原形又幽禁于此?
纤细的小手重重往石壁上一拍,瞬间红了一片,可这手的主人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暗自在心中想着,等此事了了,定要叫那龙族太子也来这石洞受一受!
北海之畔,一座古老而幽深的石窟在繁密枝叶的掩映下,隐匿于峭壁之下。
石窟内阴冷潮湿,浊气缭绕,地上散落着三三两两妖兽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
石窟中央站着一位男子,一身暗黑色战袍,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刻画着狰狞的刺青t,手中握着一颗鸡蛋般大小的珍珠。
那珍珠一看便是灵力充沛之物,即便被浓重的浊气包裹着,依旧散发着超然脱俗的灵力光芒。
只瞧见托着珍珠的手掌倏地收紧握拳,“嘭”一声,珍珠瞬间被捏碎,点点灵力光芒随风扬起,男子抬起头,用力吸了一大口,趁着灵力飘散前将其全部吞入腹中,发出一身餍足的喟叹。
他睁开眼,血红的双眸中闪着阴鸷的杀意,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准确来说是一个半透明的女鬼。
“敖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说你弟弟最听你的话了吗?”
那女鬼一听,浑身颤抖得厉害,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涌出,顺着病态惨白的脸颊落下。
她似乎怕极了这黑衣男子,一下一下磕头求饶。
“求大人恕罪!敖月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着人控制敖麟杀了瑶铃,引导他一掌劈向朝净浊渊。瑶铃潜在戾气被激发,本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大的,可谁知文昀仙君和一个会阴阳之术的凡人突然出现,化了瑶铃的戾气,还引渡了她的亡魂。好在净浊渊的浊气已经泄露,正值神女下凡之际,无人能修补,待到浊气污染整片东海,大人之计定能成!求大人再给敖月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赤红的双目微微转了转,男子收起了严厉的语气,扶起一个劲朝自己磕头的敖月,语重心长道:“月儿啊,说起来,我也是你伯父,又怎么忍心责怪你呢。”
“但你想想,你的好父王可有一天把你放在心上?从前你说他爱权,宠幸了你母亲,诞下了你,却依旧以龙宫为重。可后来呢?”
“后来......”敖月茫然抬起双眸,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被揭开,如潮水般涌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后来,他父王转头娶了她人为妻,诞下龙子,封龙族太子,赐龙吟阁。
而她的母亲郁郁寡欢,自她有记忆以来,就几乎没见母亲笑过,日日以泪洗面,就连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也爱答不理的。
没过几年,她母亲年纪轻轻便饮恨而终。
她年幼丧母,她的父王也只是象征性地安抚了她几句。
她独自住在龙宫最角落的院落,无人问津,就连反贼掳了她,以她之命要挟父王交出龙位,她也没从他脸上看出着急和惊慌。
敖月的神情从茫然转为痛苦,带着不甘和愤怒,黑衣男子都看在眼里,还适时添了把火,道:“他根本就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就连我这个做伯父的都看不下去了。他从未管过你,就连你死的时候,身旁也空无一人。你当真不恨吗?”
不恨吗?怎么可能不恨?
敖月周身的戾气急剧增长,双眸泛着幽幽红光,暗红色的血丝从它苍白的脖颈处往脸上蔓延。
男子嘴角勾了勾嘴角,又继续道:“如今你失了生命,成了鬼魂四处游荡,而他们却日日在龙宫内享天伦之乐,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早就魂飞魄散了。他们凭什么日日逍遥洒脱?”
是啊,他们凭什么!
在男子一遍又一遍的言语刺激下,敖月突然怒吼一声,随后又发出了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半透明的身子凝成了实体,长发翻飞遮住了半边爬满血丝的脸,本就阴暗的洞窟,此时更是阴风阵阵。
“去吧敖月,毁了净浊渊的封印,等魔尊回归,伯父必帮你报仇雪恨。”
打开净浊渊封印需要玄冰玉佩。
男子看着敖月化为厉鬼,离开洞窟,而后他招了招手,唤来候在身边的下人,道:“魔尊操控的那个凡人叫什么来着?去把她抓来,是时候用她凡人的身份去做些事情了。”

鬼上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碧海琉璃殿的大厅中镶嵌着无数珍珠,汇聚而成的光芒柔和而明亮,仿若要把整片星空都揽入海底。
龙王坐在大殿上首,文昀与姜冉分坐两侧。
姜冉往返净浊渊与龙宫数十趟,终于将蚌族悉数带了回来,只是这些蚌族被浊气重伤,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柔和的光线落在少女白皙的脸上,却驱散不了她眉眼间凝重的神色。
此事,她定要为瑶铃讨回一个公道!
文昀坐在少女对面,不紧不慢地替自己斟了盏茶,抬掀起眼皮往姜冉的方向投了一瞥,而后视线又缓缓落在同样神色凝重的龙王身上。
龙王面色铁青,看着跪在大殿中央被五花大绑的敖麟,以及一旁大大小小十几个蚌壳,沉声呵斥道:“逆子,还不快跟仙君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垂着脑袋的敖麟抹了把眼泪,直起身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无辜与求助,来回在龙王和文昀之间流转,而后大嚎一声:“冤枉啊!”
姜冉冷笑一声,静静看着敖麟表演。
“望文昀仙君和父王明察,我知晓蚌族一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但这绝非我本意啊!自父王寿辰那日起,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操控我的意识,我能隐约地感知到它利用我的身体逼迫我掳走瑶铃公主,幽禁蚌族,甚至要我劈坏净浊渊封印!”
“啪!”龙王拍案而起,长须随之颤动,一脸怒容毫不掩饰,“胡说八道!你这分明就是在糊弄仙君和本王,敢做不敢当,本王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父王,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啊!”敖麟哭嚎一声以头抢地,破败的衣衫沾染了血迹和尘土,看起来可怜极了。
文昀默不作声。
龙王欲言又止地瞅了一眼端坐着的文昀,叹了口气避开敖麟委屈的视线。
他并非不想替子求饶,只是身为龙宫之主,守护东海之内所有生灵本就是他的职责,况且还有净浊渊。
敖麟身为龙族太子,不仅起不到表率作用,反而戕害蚌族公主,险些害了整个蚌族,若今日他还不分青红皂白维护敖麟,他还有何脸面忝居龙王之位。
“你说,你的意识被人操控了?”
带着英气的女声打破了大殿的沉寂,敖麟的话吸引了姜冉的注意。
她并非要帮他开脱,只是忽然想到了瑶铃身上不同寻常的戾气。
此事疑点重重,瑶铃身上戾气尽除没了线索,若敖麟没有胡诌,倒是可以作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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