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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岁宴君)


“行,你写的,听你的。”弥珍将所有扫入乾坤袋,捏了一下她的手,低声说,“我走了。”
云青岫悄悄拢紧掌心,再次点头。
弥珍离开小院时,遇见静立在院门外的玄衣青年。
“师尊将典籍都给弥宗主了?”
弥珍挑眉,阴阳道:“是的呢,魔尊大人不会连典籍都不让带吧?”
裴宥川神色幽幽,难以窥见情绪,“本尊会差人抄录一份,送至璇玑宗。”
两人视线相撞,弥珍不避不让,面不改色将乾坤袋抛过去。
“拿走。”
夜色幽深,红月西移。
云青岫睁开双眼,侧头看了眼沉沉睡去的裴宥川。
沉睡时,眉宇间挥之不散的阴郁淡去,倒显出几分宁静柔和。
她悄无声息起身,倚坐在床边的美人榻。
将今日弥珍暗中给她的一小块灵石静静碾碎,齑粉随风扬到窗外。
“系统。”
系统从沉睡中被唤醒,晕乎乎道:“宿主,你又遇到困难了?”
“我再向你确认一次,反派黑化后能否感化?”
“不能不能。”系统瞬间清醒,“只能杀掉!”
云青岫沉默许久,似笑似叹说:“好吧。”
顿了顿,开玩笑般道:“我这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足足三世,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系统声音有点小:“好,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送你去那个小世界当富婆。”
云青岫仰望阴鬼蜮夜空的血月,弯了弯唇:“普通的富婆不行,得是亿万富婆。”
“……好。”系统顿了顿,“一个月后是万年难遇的七星连珠之象,届时天门开,能渡飞升之劫,你要抓住机会。”
云青岫对着夜空略略掐算,恰巧是大婚那日。
又是沉默许久,她轻叹道:“好。”
灵力转瞬耗尽,系统再次陷入休眠。
云青岫久久望着红月,直到眼眶泛起酸涩。
肩头一沉,外袍披在身上,她一惊,回头看见青年上半张脸浸泡在黑暗中,只露出微弯的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阴鬼蜮的月色比不上仙州。师尊夜半难眠,心中是恨极了我?”
云青岫侧身抬抬眼看他,黑暗的轮廓昳丽分明。
“为何这样问?”
温热指尖抚上她的脸,他俯身靠近,两道气息离得很近,交织纠缠。
裴宥川凝视着她,笑得不辨情绪:“师尊看似待谁都好,其实是这天下最最狠心之人。”
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云青岫眉心蹙起。
“你在说什么?”
裴宥川并没有解释,反而捧着她的脸,薄唇贴近压下。
云青岫身下一轻,转眼被他托起,推至窗沿,鳞尾窸窸窣窣编成密网,将她托住。
这半月以来,除了情毒发作,裴宥川没有逾越之举。
这是头一回,在彼此清醒的情况下,他清楚表达了自己的贪恋欲望。
鳞片冰冷温度透过薄衫渗到后背,云青岫头皮发麻,反手抵住靠近的胸膛,果断道:“不行!”
黑瞳泛起幽红,涌动的欲念间还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裴宥川捉住抵住胸膛的手腕,亲了亲她的唇角:“得不到师尊的喜欢,恨也不错。”

手指缠绕枣红腰带,轻巧一勾。
夜风吹过,在裸肤上留下丝丝痒意。常年习剑的手生有薄茧, 摩挲着两弯锁骨。温热的吻细细密密, 从唇瓣到下颌,再到细腻脖颈。
裴宥川没有束发,冰凉长发扫过锁骨下方, 他俯身轻咬一口。
云青岫的气息乱了一瞬,踢腿就朝前踹。
“你发什么疯——”
裴宥川不躲, 任由这一脚踹在胸前,然后反手捉住抬起, 再压到肩上。
他牢牢按住想收回的脚踝,咬住云青岫的唇, 乌黑睫羽垂下,眼中欲壑难填。
鳞尾游来, 亲昵缠绕云青岫的指尖、脚腕、腰间, 低低嗡鸣声浪潮般,传递着癫狂炽热的情绪。
冰冷鳞片不断绞紧, 浓烈爱欲几乎化作令人心颤的破坏欲。
云青岫浑身一僵,灼热的唇与冰冷鳞片对比鲜明,恐惧顺着脊背蹿起, 不断叠加, 渐渐成为难以言明的颤栗。
裴宥川眸光暗沉, 熟稔地撬开齿关。
舌尖被吮得发麻, 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 两道气息难分彼此。
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雪白小罐,单手挑开瓷盖, 细腻如雪的脂膏堆在指尖,双指一捻,均匀覆在指节上。
小院的池子波光粼粼,不时有几尾鱼跃出水面又重重落下,掀起一片水花。
脂膏被温度融化,变成质地稠密的水泽,顺着指尖往下淌,积蓄在腕骨处,最终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水泽,映着幽红月色。
云青岫觉得他今晚一定是在发疯。
慢条斯理,像是在故意磋磨人,耐心好得过分。
滴答几声,小院的池子波光粼粼,不时有几尾鱼跃出水面又重重落下,掀起一片水花。
云青岫骤然绷紧,片刻失神后,眼眸蒙上一层潋滟波光。
素来温和淡然的面容染上薄红,如同神龛中的神像堕入红尘,生出令人想要摧折的美丽。
裴宥川向前一步,缓慢而坚定。
“师尊……”他低声唤着,喘|息又重又沉。
云青岫快要散架,眉心蹙起,勉励抬手捂着裴宥川的唇,咬牙道:“别喊了。”
这种时候就别喊师尊了,谁家师徒会滚到床上!
湿热舌尖舔舐着覆在唇上的手指。
他似乎非要对着干,嗓音低哑,一声又一声唤着。
几片零落花瓣飘至池面,鱼儿争相跃出抢食,水声连绵不绝,溅至岸边。
云青岫连意识都快化作一片混沌,无暇再去管他喊什么。
因此,并没有看见那双幽红眼瞳由始至终都在用视线舔舐,充满了想要得寸进尺的贪婪。
云青岫忽然感受到异样,不合时宜想起了,裴宥川的本相与蛇类有关,她记得自己看过科普书籍,蛇类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下一刻,裴宥川印证了她的猜想。
“……!”云青岫瞳孔一颤,怒斥,“孽——”
声音忽然中断,过了好一会,她才气息紊乱骂道:“孽、障……”
裴宥川眼尾泛红,含着素白指尖轻磨,语气柔和,动作却是全然不同的凶狠。
“弟子的确大逆不道,师尊斥责得是。”
天泛曦光时,云青岫沉沉睡去,手搭在床沿,连指尖都透出一股疲懒。
一只手伸来,为她细致整理贴在侧脸的乌发。
裴宥川坐在床沿,轻轻拢住素白指尖,额心一道赤纹若隐若现。
阴暗黏腻的声音在识海响起。
“封住灵海又如何,如果猜得没错,玄天镜在她身上。你永远留不住她。”
额心赤纹愈发明显。
“只有变成此界最强者,你才能留住她。”那声音循循善诱,“其实你很明白吧,若她修为恢复,你没有胜算。”
“闭、嘴。”裴宥川双目赤红,狠狠按住额角。
“呵,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们生来共存,还会害你么?”识海里一道红息游动,“只有接受初代魔主传承,才能变成最强。”
“届时荡平仙州,她便不会再走了。”
昳丽面容浮现出挣扎,裴宥川手背青筋迸起,他咬牙道:“不行,师尊会不高兴的。”
“……”那声音顿了顿,冷笑一声,“那你便当乖徒儿吧,看看你这魔主之位还能坐多久。”
门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
次珠特意放轻的声音传入:“尊上,两位荒主前来送礼,带了许多军队,在王城外等候。 ”
裴宥川神情阴沉。
送礼?抢夺魔主位置的心思都写到脸上了。
他把云青岫的手放回锦被内,并掖好被子,转身撕裂荒息离去。
王城外,大半土地寸草不生,都是嶙峋裸露的黑晶矿石。
黑甲魔卫黑压压一片,猩红旌旗摇曳。
南荒主与东荒主各自坐在华丽銮轿中,并不下轿,与王城城墙上的玄金身影遥遥相望。
东荒主率先开口,声音粗粝古怪:“听闻尊上大婚将近,邀仙州修士与阴鬼蜮共同赴宴,在下与南荒主特来奉礼。”
“但在这之前,在下想要问尊主一句,身为天魔一族,为何心向仙州,与修士议和!”
此言一出,魔族军队里的愤愤之声震天动地。
连裴宥川身边的王城诸臣也都神色浮动。
东荒主所质问的,也是阴鬼蜮绝大部分魔族想要问的。
这任魔主两百多年前横空出世,血洗王城后上位,随后便行踪鬼魅,也不理事。
不理事也有不理事的好处,四荒自治,各自明争暗斗也无人管辖。
但阴鬼蜮被封禁千年,流落仙州的魔族被残杀殆尽,与仙州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无法理解,为何在仙州疲弱时,竟然选择议和,阴鬼蜮之主竟还要与杀了上任魔主的玄微仙尊成婚。
一道荒息打出,裴宥川眉眼漠然,道:“本尊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们质疑?”
东荒主的銮轿被荒息打碎。
他似笑非笑,掌间托着一团黑紫荒息,慢条斯理道:“还是说,有人想学西荒?”
众人后脊一凉,西荒叛乱,魔主血洗西荒,踏碎西荒主脑袋的事还历历在目。
质疑的声音瞬间弱了。
南荒主见军心动摇,大喝道:“我等修为自然不及魔主,但心却向着同族。一个血脉不纯,心无同族的魔主,要来有何用!”
东荒主猝不及防摔下来,他扶正冠冕,铿锵有力道:“为了阴鬼蜮,为了不当修士家犬,魔主必须退位!”
藏在魔族心底的仇恨轻易被勾起,震天呐喊下,地面碎石颤动。
一位近臣战战兢兢上前,劝道:“尊上,半月前西征回来,王城守军还未休整完毕。况且死敌当前,何必内斗啊。您就放弃议和吧,等踏平仙州,玄微仙尊也只能留在阴鬼蜮中,那不是两全其美。”
裴宥川望着群情激奋的两支黑甲魔卫,眸光幽微。
“你说得很对。”他轻声一笑,“不过,心怀异心者,该杀。”
滔天荒息冲天而起。
柔和含笑的嗓音从王城墙头传来:“顺从者生,违逆者死。想活的后退十步。”
军队中有骚动之声。
计数声如阎罗催命:“三,二,一。”
东荒主高声呼喊:“王城守军不足,凭他一人如何敌两域大军,此战必胜,不许退——”
玄金身影踏荒息而来。
滚烫鲜血泼洒在东荒主面前,顺着冠冕旒珠滑落。
身前上百结阵开盾的近卫瞬间化作大片血雾。
一只手穿过血雾,鬼魅般打向东荒主。
有人后退,有人上前。
上前着眼底血红,口中呐喊着“为了阴鬼蜮”,飞蛾扑火般撞来。
殷红的血将满地嶙峋裸露的黑晶矿染成赤色。
这一战持续到日暮时分,日月同空,血红月色幽幽笼罩战场。
裴宥川踏过满地血肉,扼住东荒主的脖子。
东荒主挣扎着,脸色紫红,艰难道:“为了一个修士……你要与仙州为敌,还、还要背叛同族……如此愚蠢,怎会被魔器选中……”
裴宥川漠然扬手,涌来的魔卫湮灭在荒息中。
他勾唇一笑:“不是说本尊血脉不纯?非人非魔,何来同族一说?”
东荒主腰间悬挂的黑玉令微微一震。
“哈……杂种就是杂种,你不是很在意玄微仙尊么,我倒想看看,你愿不愿用命相换!”东荒主双目赤红,手化作暗红触肢,绞住裴宥川的手,目中癫狂之色一闪而过。
裴宥川脑海轰鸣一声,神色剧变,瞬间绞碎暗红触肢,将东荒主狠狠砸落,转身撕裂虚空,一脚踏入。
东荒主向前扑去,死死拖住裴宥川。
大量荒息涌入魔丹,高阶魔修自愿爆丹。
他临死前的怒吼久久回荡:“天魔一族,绝不再受制于仙州!”
云青岫在傍晚时醒来。
灵海灵脉运转自如,封禁之术竟消失了。
屋内不见裴宥川,隐隐约约的厮杀声传来。
她披上外袍推门而出,洛桑候在屋外,不见次珠。封禁之术解了,但结界还在。
要封大能修士的灵海灵脉不是易事,忽然解开只有一种可能——裴宥川受伤了。
“洛桑,外面什么动静?”
洛桑回道:“仙尊,东荒主与南荒主在王城外叛乱,尊上独自迎战,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云青岫微微皱眉,前不久才平定西荒回来,转眼另外两域又反了?
“为何忽然叛乱?”
洛桑犹豫着说:“阴鬼蜮境内,对议和与大婚两事……怨气沸腾。尊上将这些声音压下,但不满之人太多,两位荒主也是野心勃勃,觊觎魔主之位许久了,叛乱是顺势而为。”
云青岫仍觉得奇怪,哪怕再不满,也不至于众人皆反,裴宥川这魔主当得简直毫无信服力。
洛桑看出她的疑惑,主动解释:“仙尊有所不知,阴鬼蜮封禁千年,境内四域争斗不断,一直不曾决出魔主。尊上当初连杀四位荒主,坐镇魔宫时,众人都十分信服。”
不止是信服,当时阴鬼蜮魔族简直像看见了救星,摩拳擦掌,等着新魔主带他们踏平仙州。
然而,一年、两年……两百年过去了。
他们的魔主常年不见踪影,不问政务,四域之间再次争斗也不管制。
希望化作失望,再变成了长久的怨愤。
阴鬼蜮与仙州之间的成见好似无间渊一样,无法填平。
云青岫忽然明白了,裴宥川为什么说开出的议和条件,是最大的让步。
两界之间必有一战,且迫在眉睫。
即使许多事情的走向已经和第一世天差地别,但轨迹还是渐渐重叠,正在走向原本的结局。
见云青岫神色沉沉,洛桑轻叹:“其实也不怪尊上,毕竟尊上当初不是为魔主之位来的,大约只是为了碧落泉。”
“碧落泉又是何物?”云青岫疑惑道。
洛桑家世代侍奉魔宫之主,打理诸多杂事。裴宥川两百多年前踏入魔宫时,她跪俯迎接。阴影停在她面前,新魔主只问了她一句话。
“碧落泉在何处?”
碧落泉,在魔宫深处禁地,取上穷碧落下黄泉之意,为历代魔主所用。
听闻可通天地阴阳。
得到答案,那道身影不曾停留。
接下来两百余年,洛桑一直感受到魔主气息不曾离开泉边。
直到那日,璀璨红星划过夜幕,越过无间渊,坠向仙州。
魔主气息消失了,他离开了阴鬼蜮。
听完洛桑的叙述,云青岫可以肯定,她神魂归位必然有裴宥川的手笔。
为此付出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他从未提起过自己做过的,只记得她的好。
云青岫瞥了眼院外,只有魔卫值守,于是径直往外走。
“仙尊,仙尊!您要去哪?尊上设了结界,出不去的。”
她忽然停下,转身问:“次珠呢?”
洛桑小跑追来,见她不走了,松了口气:“她今日一早告假,说是家中有事。次珠是南荒的,大约要好几日才回来。”
正说话间,云青岫指尖一弹,洛桑瞪着眼睛,被定在原地。
“抱歉了。”云青岫歉意道,转身轰出一击灵潮。
结界震荡,硬生生被撕开一道裂缝。
素白身影流云般踏出,院外值守的魔卫大惊,硬着头皮列阵来拦,但碍于命令不敢近身,束手束脚。
袖袍扬起,他们也和洛桑般直愣愣被定在原地。
云青岫直奔魔宫八方交汇之处。
灵力隐入地面,在魔宫深处结成一道繁复法阵。
隐蔽法阵后,云青岫认命般朝王城外赶。
真是造孽,收了一个这样的徒弟。都说居其位谋其政,魔主当成他这样的,也是史无前例了。
一道熟悉身影从身后御空而来。
“仙尊,您怎么出来了!哎呀不管了……尊上受了重伤,您来得正好,快随我来。”次珠满脸焦急,伸手紧紧拉住云青岫。
脑海嗡鸣一声,云青岫随次珠一齐往城外赶。
行至一半,她忽然问道:“次珠,你不是告假回家了么?”
次珠顿了一下,道:“我还未出北荒,听见王城外叛乱,就赶紧回来了。”
灵潮骤然甩出,云青岫迅速拉开距离,道:“疾行赶路荒息如此平稳,你是在等我。南荒主的人?”
次珠抬手凝成盾接下灵潮,默然片刻,低声道:“仙尊,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
雪白骨哨在她唇边吹响。
焚心锥骨之痛像一声平地惊雷,突然且来势汹汹。
灵力刹那间消失,素白身影随之下坠。
云青岫是被晃醒的。
这是一架并不太平稳的车架,帘子随风起起伏伏,流云与血月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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